天!每天都这么身心俱疲的回来也影响她看书啊!
她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妙招来,因为总的来说路成蹊这个人吃饭是看心情,可能今天看到青菜不爽明天就想吃青菜了,所以岳知微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二天,路成蹊吃饭时又没有意见了,看着路成蹊慢条斯理的没有一句闲话的吃完午饭和晚饭,岳知微心里笑自己每天都像打仗似的,胆战心惊的。
十七号这天,仍旧是午饭做好了之后路成蹊才下楼,岳知微在阳台边浇水边偷看路成蹊,路成蹊偶用余光瞥向她的方向,嘴角一抹浅笑。
他知道她总是在他吃饭的时候观察他。如果他一言不发的吃完饭,而且每道菜都尝了,她就会很开心;如果自己有一道菜是完全没有动,她就会皱眉。自己要是有别的要求她也会笑着说‘马上做好。’。下楼时,偶尔目光对上,她会觉得尴尬而傻笑,这种感觉,他觉得不坏。
饭后他站在阳台远眺,岳知微自己一个人吃饭,收拾厨房。以往她把厨房收拾好路成蹊也就上楼回房了,今天她把厨房收拾好了路成蹊还在阳台。
她想了想,走到路成蹊身边,见路成蹊披着阳光,脸色柔和了不少,大胆的问:“路先生,我来了之后楼上和楼下的房间还没有打扫过呢,我今天可以打扫楼下的房间了吗?”
路成蹊淡淡扫了她一眼,说:“楼上三间房是我的卧室、书房和一间闲置的客房,楼下四间房是两间客房,一间被改造过的健身房,和一间卫生间,也就是我说的洗衣房。暂时不用打扫,过两天再打扫。”
岳知微又问:“我可以看一下房间吗?”
路成蹊说:“可以。”
说完,他就上楼回书房去了。
岳知微轻手轻脚的打开楼下除了卫生间外的三间房门。
中间一件客房布置简雅,阳光洒进屋内照在地板上,温暖明亮,窗户斜对着房门口,打开窗帘开窗一望是天际青色的远山,视线很好。旁边的一间健身房也是这般,采光很好。但是另一间客房,那叫一个脏、乱!什么沙发、柜子、茶几全放在了这件客房。
她看了会儿,把三间房的窗户和房门打开通风,又把中间客房内的被套拆下拿去洗。
想先洗洗这些落灰的,之后再大扫除。
晚上回去之前,她又把三间房的窗户和房门关上。
第二天吃午饭时,路成蹊见她把楼下三间房房门打开通风,没有说话。
在她吃完饭收拾好厨房给自己泡咖啡时,他坐在阳台沙发上能看清她身影的位置,问她:“关于打扫楼上楼下的房间,你似乎问过我两次。”
岳知微端着咖啡朝他走来,礼貌的笑:“是的。”
路成蹊又说:“好像你每次都要先打扫楼下的房间。”
岳知微站在他面前将咖啡递给他,说:“是的。”
她觉得垂手站着像是在挨训,所以把手插在围裙兜里。
路成蹊说:“你倒是话少。”
岳知微的笑是礼貌的:“路先生不是让我安静嘛。”
路成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的打扮还是那样,宽松的T恤衫和运动裤。
她的身材其实很好,根据他这几天不是有意的观察。
他说:“你没有裙子吗?”
岳知微说:“没有。”
他又问:“女生不是应该都会有裙子的吗?少也有一、两条的。”
岳知微回答:“以前有,现在没有,而且穿这身挤地铁方便一些。”
因为有姐姐,所以不排斥女生的话题吗?岳知微想。
上楼前,路成蹊问:“三天后的七夕节,有安排吗?”
岳知微回答:“没有。”
路成蹊说:“带着针线和红绳过来。”
岳知微点头:“好的。”
七夕节,岳知微按照路成蹊说的带着针线和红绳来,在路成蹊吃午饭的时候递给他。
路成蹊没有接,说:“你拿着。”
岳知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也没有多问。
晚饭后,她收拾完厨房要走时,站在阳台还没有上楼的路成蹊说:“站住。”
声音冷淡显不出情绪。
岳知微在餐桌旁站住不动,问:“路先生,还有事吗?”
路成蹊说:“过来。”
岳知微拎着书包走到阳台,很是不解,问:“我犯什么错了吗?”
路成蹊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说:“七夕节,是不是有对月穿线和编红绳的习俗。”
岳知微点头:“是。”
路成蹊说:“你坐对面,编红绳。”
岳知微更加不理解了,问:“您要要吗?”
路成蹊略嫌弃的说:“不要,就是想知道编的过程。”
岳知微说:“我没有编过,不会编。”
路成蹊好像不意外,看着岳知微的表情似在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编!’。
岳知微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将书包放下,忽然明白了,笑问:“路先生,您是把我当做实验的小白鼠了吗?”
“嗯。”
岳知微失笑:“您是笃定了我不会编吗?”
路成蹊又‘嗯’了一声。
岳知微抿嘴,好笑又好气:“您是要在我身上找素材呢?”
路成蹊:“嗯。”
他回答时,神色不变。
岳知微拿出红绳捋顺了,拿出手机找编红绳的视频,说:“我这小白鼠要开始实验了啊。”
她似打趣似认真的对路成蹊说,路成蹊嘴角浅浅一抹笑,只是天已黑,月华浅,灯光下被他的手遮住了,岳知微没有看到。
他认真的看着岳知微。
岳知微聚精会神的看着教学视频,手好像忽然就不协调了,那红绳在她手下实在调皮,她编出来的红绳歪歪扭扭不像样,和视频里的完全不一样。
她拿着实在不好看的红绳递给路成蹊,问:“还要再编吗?”
路成蹊略嫌弃的接过红绳,说:“不用了,你对月穿线吧。”
岳知微仰头找天上月,依着栏杆看着月亮,拿出针线,眯着眼穿针,一穿就穿上了。
路成蹊目不眨眼的望着她,问:“这个你倒是厉害啊,岳知微。”
岳知微猛回头看他,不敢置信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这是路成蹊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路成蹊看着她,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所以他立刻将手抵在唇上遮住笑容,问:“怎么了?”
来了这么些天,第一次听到路成蹊叫自己的名字,岳知微多少有点感慨:“路先生,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说着,她还把穿好的针线递给路成蹊,问:“要吗?”
路成蹊摇头:“不要。”
然后他又说:“听你这意思是希望我以后多叫你的名字。”
岳知微老实回答:“不是,只是第一次听您喊我的名字,多少有点惊讶和感慨。”
路成蹊又说:“哦,那是希望我以后不要叫你的名字?”
岳知微摇头:“不是,如果可以,还请您以后喊我的名字。”
毕竟,她不是奴隶。
不知是兴起还是回应她的话,路成蹊不由自主的又喊了一声:“岳知微。”
岳知微听后,眼睛笑的弯弯的:“哎!”
不是礼貌的笑,是真心的笑。
月光柔和,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层朦胧的清辉,她的嘴角浅弯,眼眸中是披着月光的帅男人路成蹊。
忽远处高楼大屏幕上响起了一阵烟花绽放之声,然后是我爱你的宣告。
岳知微不由偏头盯着大屏幕看,羡慕又憧憬。
路成蹊看着岳知微,嘴角不由生笑。
等远处的热闹没有了之后,岳知微转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看的路成蹊,忽羞怯之情涌上,低头不敢看他。
路成蹊脸不红心不跳的问:“羡慕了?”
岳知微缓缓抬头看他,已经整理好心情,回答:“不是羡慕这样烧钱的行为,是羡慕别人有爱情。”
路成蹊还想继续说时,岳知微忽背上书包,问:“路先生,现在应该没有事了吧,我回去了。”
路成蹊将想说的话吞回去,看着岳知微走到玄关,说:“注意安全。”
岳知微莞尔一笑:“路先生,您今天晚上给我的惊喜可真多。”
岳知微走后,路成蹊低头失笑,他好像低估了这女孩的魅力。
第二天十二点,路成蹊下楼吃午饭,看到正在发短信的岳知微,微微起了点好奇心,放轻了脚步走向厨房。
岳知微在他走近之前,先一步发现了他,喊:“路先生。”
路成蹊将手中空杯子递给她,她接过杯子,想要重新拿新杯子时,
路成蹊说:“续杯。”
岳知微转头看他:“不用拿新的杯子啊。”
路成蹊已经坐下,说:“不用。”
岳知微忽然觉得路成蹊变得善解人意了!
路成蹊看她开心的抿嘴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岳知微说:“感觉,路先生一直在给我惊喜。”
路成蹊说:“其实第一天你接过我手中的空杯,重新拿新杯子时,我有点意外,不过呢,那天我不想说话,所以没有说‘续杯’。”
啊!想多了,什么善解人意啊!
岳知微问:“那后来也不想说?”
路成蹊说:“看你接杯子、拿杯子那么勤快,忽然不想说了。”
岳知微失笑:“那我现在开始懒一点。”
路成蹊说:“来不及了,我已经知道你有多认真勤快了。”
岳知微笑,心里很开心,因为路成蹊这几天的话虽然还是不是很多,但已不像以前只是说挑剔的话,正常的对话已经能很好的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