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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如歌 三零二

作者:南风惊春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0-12-28 02:44:36 来源:转码展示1

隐隐约约的虚影映在天空之上,如同自黑暗深渊里的伸出的鬼手。duanzixiaohua

已经下了山的沈扶月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天空之上的变化,她立刻回身,却又被身前一道风刃逼退。

“沈无越!”

沈无越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天空道:“一个小知识,永远不要小看被黑暗压印久了的人。”

“一定要和我为敌?”沈扶月掸去后翻时沾在肩上的雪痕:“说实话,我很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

灵山之下的战斗已经打响,灵山之上亦然是剑拔弩张。猛然撕裂的空间喷出大量的魔气,对冲之下,所有人都被迫弯下腰。

抬头只见天下变色。

无数黑色灰色的怪物撕破缝隙而来,森冷的白牙挂着恶臭的涎液。

这就是战争,是人类极力想要避免的,最为残忍的战争。

无数手无寸铁的人几乎是和这些魔物打了个照面,然后连呼声都来不及喊出来,就已经懵懂的奔赴黄泉。

血流千里。

修真界几乎是用了最快的反应速度,分派人手保护自己的结界,以及诛杀结界里的魔物。

所幸这次入侵只能算是来了一小股的魔族,有些地方如斩风门,受波及极小,反应过来立刻传信和修真各派统计伤亡损失。

不过几柱香几个大门大派便都知道对方的情况,清点、派援,倒也是有条不紊。

可是许多门派都发现了本应该是领头羊的灵山却迟迟没有消息。

各门派平常是斗的兴起谁坑谁都乐意掺合一手看热闹,或者说谁都想当老大。但是这并不代表各门派乐意见自己现在的老大被魔界屠戮干净。

于是各门派立刻派了大把的人手去增援灵山。

而此时的灵山,确实能说是抽不出手来。无垢峰取意如名,不惹污垢。可此时却是一片血污残肢。

两位罗刹带着无数魔物凭空而降,确实打了他们措手不及。

好在灵山两位顶梁柱都在。

一位被外界担忧是否过于年迈的老者双目如炬,一掌打散一魔物,救下不知多少弟子。

另一位最为年轻耀眼的长老,长剑倾万法,凌厉如霜雪,竟然和两只罗刹战的不分上下,为灵山争夺了许多异常宝贵的时间。

灵山弟子从黑压压的魔物里喘了一口气,新弟子茫然的拿着桃木剑看着年长的师兄师姐们如何厮杀,在一片血泊之中毅然向前。

可是凡人的鲜血不会让桃木开刃。

正绝望之时,一只纯黑赤瞳的罗刹单掌就把那些想要把他们拽入深渊的怪物们拍成碎肉。

“秦……!”

那只罗刹张嘴,沙哑的声音像是沙粒刮过木板,似乎是疲惫极了,却又强迫自己强打精神。

眼尖的弟子这才发现这只罗刹浑身都是血,他们沉默,却在血泊之中举起长剑。

罗刹自然看到了他们脚下的鲜血,那赤瞳似乎闪过一丝悲伤。下一瞬,罗刹转身,去往后山方向。

不在这,他只能在后山。

这只罗刹一路杀到后山,正好看到秦祁手持着影,身侧环绕着鸣狐和孔雀,侧脸线条硬如刀锋。只不过那一身变得深深浅浅绀色衣物,还是暴露了他已经受伤的事实。

他到底不是千万年前的天帝,实力只不过半神之境。

这只场上第三只罗刹看着那一身绀色,身如电手如刀。

秦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位不速之客,但他表情未变,甚至还有些轻松。世人道他一剑能杀神护天下,可是他却连自己最想护的人却以魔物身份独身而去。

如今死局已定,他却觉得应当如此。

千百年前就该如此。

但他还是稳稳拿着手中杀器,身上灵力压得魔物不敢上前造次。

可是第三只罗刹毕竟已然是罗刹,她身如电,却只是和秦祁擦肩而过,去势如刀的手一下就逼退两只咄咄逼人的罗刹攻势。

这是……自相残杀?

罗刹非人,但是比起那些低等魔物,好歹还隐约有个人形,只不过罗刹们的人形都有畸形的地方。比如多只手,多个头,偏偏第三只没有任何畸形,只有额前有一只尖细的角。

先前两只罗刹似乎很忌惮她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应下了手。

有一只罗刹开口,声音阴沉:“大人此欲何为?”

哦豁,罗刹居然会说话。

沈扶月看不上这些东西,只是抬手,掌心有什么细白的粉末随风落下。

两只罗刹自然懂。

他们也有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过那个顶头上司本体被压在大封印里动弹不得。就算是最近大封印松动,她也只能送出一缕神识来。

神识附着的,就是魔界极为珍贵的一块神骨白玉。

这意思很明显,他们用来拖住我的顶头上司没打过我,如果他们执意要杀,就把他们全捏成骨灰扬了。

开口说话的罗刹退后半步,沉默。另一只罗刹倒是丝毫不怕,他多出来的一只头颅舔着手臂上的血迹,另一只低声道:“上神大人既然已经不是神了,还护着这群蝼蚁做什么。他们又不会感激你,他们只想杀了你。”

秦祁灵气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罗刹的背影。

那只罗刹终于开口,声音一点也听不出来是沈扶月原先那清冷如撞玉的声:“我要的不是感激,而是——逆者皆杀。”

那声音嘶哑粗粝,带着阴冷和傲然:“不论人还是魔。”

沈扶月为魔也为的高傲,像是一个带着光环的王,是生杀予夺也好,是落魄退位也好,她自有自的坚守。

两头罗刹沉默一会,却笑:“大人须得明白,不顺时者皆会亡于时。”

“那就让你的时来杀我。”沈扶月周身魔气如有实质,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浓重的黑紫色:“我倒想看看,上至九天瑶池,下到魔界九渊,谁敢逆我。”

杀胚就是杀胚,话还没说完一身杀气就露于锋芒。

话不投机,可是现在的情形是就算不来碰一碰也能知道谁的拳头是真的硬。

别说他俩了,那位不出来,就是十二罗刹加起来都不一定够她解杀兴的。

两只罗刹都觉得此次要无功而返之时,天空却漫开黑云,有极为恼怒的声音自地底传来:“沈扶月!”

“我定杀你!”我喜欢地府的黑无常。

我再见到他时,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故事的开始,是他带着我从忘川河里沉浮麻木的时光中走出来,在一片又一片老鸦花前,慢悠悠道:“刑期已过,你若还不愿走,便住在醴都里等候发落,不可造次。”

醴都幽冷,我喜欢坐在轮回灯下,看一个又一个灵魂徘徊在火照之路,痛苦地醒着迷失,或者慢慢遗忘生前一切。

可难忘的记忆有多少,火照之路就有多长。

“遗忘,多轻松啊,为何还有人非要痛苦呢。”孟婆偶尔也会偷闲的在我身边,感叹完便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轮回去?”

我不说话,她便笑着远去,唱着一支拗口的歌。

我有时也会见到他,他总是走得匆忙,衣角掠过三生石,皱着眉宇。

“无常。”

我喊住他,他便从三生石后转头来看我:“何事?”

“凡人多因求不得而烦扰,你又因何?”

他以为我被忘川水涤成了疯子,不答,转身就走。

之后过了很久,我又在火照之路旁侧听到了歌声,曲调婉转,唱词却拗口。那日孟婆罕见的没去奈何桥,站在路口一整日。

直到奈何桥上的鬼魂都排起了队,阎罗大殿催她回去,她才一言不发的走了。

火照路上老鸦花红的寂寞,唱着歌的鬼魂慢慢地走,直到连不成曲调,词也忘了**分,便伏在路口嚎啕大哭。

我便对那鬼魂说:“走过去,忘记她,她便在奈何桥等你。”

鬼魂摇头,说单就遗忘,便已经尝尽地府之苦。

我看向路的尽头,孟婆站在奈何桥上,也看着我,似乎是摇了头。

于是我又要被推入忘川水受刑。

我把那鬼魂从火照路拎出来,告诉孟婆人定胜天。十殿阎罗大怒,所以负责把我推下去的,是黑无常。

“你是喜欢在水里飘着了?”黑无常问我:“上次你是因为什么来的?”

我看着他,道:“砸了轮回井。”

他便不语,一直走到忘川,才道:“为何不去轮回?”

我笑,想了很久,才道:“因为我方才明白,我所求诸多,皆在地府。”

黑无常啧了一声,把我推了下来。忘川水浩荡无声,我沉在其中,道:“可我——”

他便在上面道:“听闻你生前辉荣无双无所恋念,死后却执迷不醒,当真无药可救。”

忘川比醴都冷得多,我看着他转身离去,道:“你当你的无常去吧。”

等到我再从忘川出来,奈何桥上的孟婆面无表情发着汤药。我问如何,她定定的看着我:“他已经忘了我,又何须让他继续痛苦。”

我向孟婆讨了碗药,坐回了轮回灯下,像一个将行就木的老者,慢慢回忆自己仅能想起来的事。

故事太老套,冷情的将军娶了冷情的皇女,大红盖头一挑,之后匆匆忙忙的半生,如虞美人随着霸王征战,却没有戏文里的洒脱。

直到皇女成了皇,将军也死在那柄系着定情的剑穗的细剑下。鲜血和繁花之中,那一声似是而非的叹息,是我心口里,最难忘的痣。

我问过孟婆,她说黑无常刚成阴司时,那火照之路漫长无比。

我抬手灌下孟婆汤,看到三生石后他的身影,道:“罢了,且去轮回。”我喜欢地府的黑无常。

我再见到他时,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故事的开始,是他带着我从忘川河里沉浮麻木的时光中走出来,在一片又一片老鸦花前,慢悠悠道:“刑期已过,你若还不愿走,便住在醴都里等候发落,不可造次。”

醴都幽冷,我喜欢坐在轮回灯下,看一个又一个灵魂徘徊在火照之路,痛苦地醒着迷失,或者慢慢遗忘生前一切。

可难忘的记忆有多少,火照之路就有多长。

“遗忘,多轻松啊,为何还有人非要痛苦呢。”孟婆偶尔也会偷闲的在我身边,感叹完便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轮回去?”

我不说话,她便笑着远去,唱着一支拗口的歌。

我有时也会见到他,他总是走得匆忙,衣角掠过三生石,皱着眉宇。

“无常。”

我喊住他,他便从三生石后转头来看我:“何事?”

“凡人多因求不得而烦扰,你又因何?”

他以为我被忘川水涤成了疯子,不答,转身就走。

之后过了很久,我又在火照之路旁侧听到了歌声,曲调婉转,唱词却拗口。那日孟婆罕见的没去奈何桥,站在路口一整日。

直到奈何桥上的鬼魂都排起了队,阎罗大殿催她回去,她才一言不发的走了。

火照路上老鸦花红的寂寞,唱着歌的鬼魂慢慢地走,直到连不成曲调,词也忘了**分,便伏在路口嚎啕大哭。

我便对那鬼魂说:“走过去,忘记她,她便在奈何桥等你。”

鬼魂摇头,说单就遗忘,便已经尝尽地府之苦。

我看向路的尽头,孟婆站在奈何桥上,也看着我,似乎是摇了头。

于是我又要被推入忘川水受刑。

我把那鬼魂从火照路拎出来,告诉孟婆人定胜天。十殿阎罗大怒,所以负责把我推下去的,是黑无常。

“你是喜欢在水里飘着了?”黑无常问我:“上次你是因为什么来的?”

我看着他,道:“砸了轮回井。”

他便不语,一直走到忘川,才道:“为何不去轮回?”

我笑,想了很久,才道:“因为我方才明白,我所求诸多,皆在地府。”

黑无常啧了一声,把我推了下来。忘川水浩荡无声,我沉在其中,道:“可我——”

他便在上面道:“听闻你生前辉荣无双无所恋念,死后却执迷不醒,当真无药可救。”

忘川比醴都冷得多,我看着他转身离去,道:“你当你的无常去吧。”

等到我再从忘川出来,奈何桥上的孟婆面无表情发着汤药。我问如何,她定定的看着我:“他已经忘了我,又何须让他继续痛苦。”

我向孟婆讨了碗药,坐回了轮回灯下,像一个将行就木的老者,慢慢回忆自己仅能想起来的事。

故事太老套,冷情的将军娶了冷情的皇女,大红盖头一挑,之后匆匆忙忙的半生,如虞美人随着霸王征战,却没有戏文里的洒脱。

直到皇女成了皇,将军也死在那柄系着定情的剑穗的细剑下。鲜血和繁花之中,那一声似是而非的叹息,是我心口里,最难忘的痣。

我问过孟婆,她说黑无常刚成阴司时,那火照之路漫长无比。

我抬手灌下孟婆汤,看到三生石后他的身影,道:“罢了,且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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