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陆先生,山高水阔,一别两宽!
他们,要结婚了啊……
纵然,已经铁了心要跟陆淮左划清界限,听到他说他要和林念念结婚的事,她的心口还是不由一窒。zhongqiuzuowen
今天是二十号了,下月十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呢。
唐苏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但转瞬之间,她又强迫自己挂上了淡漠、无所谓的笑容。
她凉凉地抬了下眼皮,“陆先生,你多此一举了!”
“没必要的!你真没必要特地告诉我,你和林念念结婚的消息。”
“因为,不管你是和林念念结婚,还是跟一只狗结婚,我唐苏,都不在意了!”
“陆先生,请回吧,你离开之前,麻烦你留下我小公寓的钥匙,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经过我同意,你再出现在我的小公寓,是私闯民宅呢!这可是犯法的!”
说着,唐苏扬起手,示意他将钥匙放到她手中。
陆淮左的心口,是真的疼。
从那天晚上,撞破唐苏和景灏之间的关系,他心口的疼痛,就没有半分的停歇。
从那之后,他的世界中,没有了天明,每天晚上,都是无休止的噩梦。
他恨唐苏,是真的恨。
想到他日日遍尝这诛心之苦,她却左拥右抱,在男人中潇洒恣意、如鱼得水,他更是恨得想要将她剥皮挫骨。
他从沙发起身,强硬地将房间大门关死,直接将唐苏恨恨地抵在了门板上。
“唐苏,为了景灏,你又去勾南宫,你就不怕,南宫知道真相,会将你千刀万剐?”
“真相啊……”
唐苏讥诮地笑,“陆先生,你口中所谓的真相,从来都不是我认定的那个真相呢!”
“南宫先生,他和你不一样,他不会随随便便误会我,更不会只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虽然,她并不爱南宫胤,但她也得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呵!”陆淮左岑岑冷笑,“是啊,南宫好,景灏好,林二好,唐苏,在你心中,谁都胜过我陆淮左!只有我陆淮左,是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
唐苏真觉得陆淮左特别特别不可理喻,她其实,特别想要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可不管她说什么话,他都不信,他只信林念念。
所以,她也就不必再自找不痛快了。
“陆先生,你的确,是这个世上,最令我失望的人。”唐苏有些恍惚地开口,“所以陆先生,此后,山高水阔,一别两宽吧!”
一别两宽……
陆淮左目赤欲裂,他本来,告诉她他和林念念结婚的日子,是为了刺激她,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可没想到,他大晚上的,眼巴巴地跑过来,得到的,不过就是她一句,一别两宽。
“唐苏,你做梦!你是我陆淮左买下的鸡,就算是我和念念结婚了,我陆淮左想要你,你也得,随叫随到!”
“陆先生,你似乎有些健忘,我们已经说好了,我会把钱还给你。”唐苏顿了顿,接着开口,“陆先生,我没骗你,我真的会把钱还给你。”
她新办了两张卡,一张卡上存还给陆淮左的钱,另一张卡上存的钱,留给小深。
秦明说,只要她能撑到一年,他定能研制出新药。
但她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撑不了那么久了。
这段时间,她会努力赚钱,她或许还不了陆淮左一个亿那么多钱,但她会竭尽所能多还他一些钱,让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心安一些。
“还给我?用你陪男人赚来的钱么?唐苏,我嫌脏!”
说着,陆淮左俯下脸,就狠狠地吻住了唐苏的唇,惩罚一般,辗转反复,怎么都不放。
唐苏想要用力将他推开,但他俩之间的力气,真的是悬殊太大了,她无法将他推开。
她只能闭上眼睛,压下心中起伏的莫名思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陆先生,你快要跟林念念结婚了,你现在却背着林念念来碰我,你说你脏不脏!”
“唐苏!”
陆淮左丝毫没有要放开唐苏的意思,他更狠地惩罚她,“念念没那么小气!念念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最好的姑娘啊……
曾几何时,是谁在她耳边说,苏苏,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现在想起,那些纯真的,烂漫的,热烈的,刻骨铭心的情事,似乎,都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越想越是难受,纵然唐苏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再为他难受,是犯傻,是犯贱,但曾经的阿左,真的是太好了,她依旧克制不住心如刀绞。
心口剧烈涌动,喉头的腥甜,怎么都遏制不住。
陆淮左正想疯狂地将她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惩罚她对他的背叛与伤害,他就看到,她的唇角,渗出了一大片的血红。
而且,那血红越来越多,似乎,怎么都止不住。
“唐苏!”
陆淮左手忙脚乱地抓过茶几上的纸巾,去擦她唇角的血。
“唐苏,你又咬破嘴了是不是?唐苏,你就这么不想我碰你?”
“是啊,你碰我一下,我就恶心呢!”唐苏用力捂住嘴,但鲜红的血液,还是不停地从她的指缝间渗出,刺目的红,滴落在陆淮左的白衬衫上,纯洁的白,妖娆的红,看上去越发的怵目惊心。
她能说话!
嘴里流这么多血,也就咬狠了舌,能流成这样。
可若是咬狠了舌,她说话不会这般清晰。
她不是咬破了嘴!
那她为什么会吐这么多的血!
她的胃,似乎不太好,连辣都不敢吃了。
难不成,是胃出血?
“唐苏,我送你去医院!”
“陆先生,不劳你费心了!”唐苏冷冷拒绝道。
唐苏知道,他送她去医院,势必会查出她的病情,但上次,医生告知他她的病情后,他却满脸的厌恶,说她装病。
那样的心痛欲绝,她再不想经历一次了。
所以,她凉而淡地看着他,“陆先生,我唐苏就算是死了,也与你无关了!”
陆淮左本来就气,见唐苏这么不识抬举,他更气。
他冷冷地甩开她,“是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是死是活,与我陆淮左何干!”
况且,她不会舍得死的。
她还想算计那么多人的财产,哪舍得这么早就去投胎!
这么想着,陆淮左强迫自己转身,就快步往小公寓外面走去。
楼道的窗户开着,吹过的风,沁凉凛冽,如梦如幻之中,陆淮左似乎是听到了唐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