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第81章 生死战

皇城禁卫军重重包围着我们，而天一派的弟子皆站在法器之上，五位长老临空睥睨着我们，而朝延位列在他们之中。

“我们被包围了。”慕青笑着说一边献出了自己的法器。“看出来了，”我回应道一边背靠着他的背召唤出万骨枯。

“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里，”我盯着朝延问向慕青：“你害怕吗？”

“我说过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慕青答道。

“你嘴里没有一句正形。”我摇摇头，“都这么时候了你还要开玩笑。”

“缓解气氛嘛，没事，黄泉路上有你作陪我不会觉得无趣。”慕青愉悦地说道。

“而且，那里的路我很熟你不用担心会迷路。”慕青笑了笑，一个禁卫军向他冲过来，他忙用法器向他打去。

而有一个人敢冲锋陷阵，其他人更是大了胆子，齐齐向我们砍来。

虽然凡人的武力并不高强，可他们胜在人多，况且虽然慕青抽出藤蔓束缚住了很多人，但依旧有无数的人扑过来。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声声狐鸣，紧接着无数的狐狸冲进来，齐齐变成人身。

“非晚姑娘，在下来晚了，在下想明白了，你是小瑾的姐妹，无论如何在下都应该帮助你才是！”莫苏辰用扇子射出飞针，我身边的几个士兵便倒了下去。

“莫公子您是个商人应该明白此行得不偿失。”我一边应付着敌人一边看向他言道。

“大胆狐族，竟然擅闯人界！犯了杀生之罪，还敢助纣为虐！”惊泓长老怒斥道。

“在下早就对你们天上的一众惺惺作态的样子不满了！”莫苏辰应道，“用凡人作马前卒尔等还不知羞耻！”

“你！”惊泓长老一怒，“大胆狂徒口不择言！想来不知道本长老的厉害！”说着惊泓长老便飞身而下向莫苏辰袭去。

而其他长老像是得到默许似的纷纷随着惊泓长老一齐投入战场。

这时候脚下竟涌来无数的蛇，月下狼嚎声掺杂在这苍凉的夜色中。

“禁忌之书在此，怎能少了妾身呢？”一个有着人身蛇尾的美女娇笑着，吐着蛇信子。

“看来喜欢你的人可真不少。”慕青砍下一条蛇对上我的眼睛说道。

“又不是我想要的。”我撇了她一眼这时候还要揶揄我。

一个屏障陡然出现在地面，潋紫从里面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看向她，越过她身后看到了很多高大的人，他们有的额头或者手臂，腿上长着黑色尖小的角像鳞片一样的东西。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他们在失落之地变异了，今日我也才得知宓语被抓，于是我想趁着夜里来营救她，没想到…小心！”潋紫陡然伸出长鞭，一个企图想从背后袭击我的人便被抽得反弹好远。

场面一度混乱，却不曾见朝延出手，我知道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然以他的术法，我早已…

“这个时候怎能少了本座？”霄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握住向我袭来美女蛇的手，他用力一甩，美女蛇被甩得很远落在一群人身上，他勾起嘴角回过头俯视着我：“女人，你好像长胖了。”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我白了他一眼，一剑划过狼妖的喉咙。

“师兄！”朝延终于开口，“呦，师弟，好久不见！”霄渊向朝延招招手，“多年未见你依旧是冰块脸啊，你应该多笑一笑，像小时候一样多可爱啊。”

下一瞬霄渊便腾空与朝延相对。“师兄，你不该来此。”

“怎会？你该知道的，我向来喜欢与你作对。”霄渊唤出了子母剑。

“师兄，为何你要执迷不悟！”朝延也唤出杀器。

“多说无益，让师兄看看多年以来你的功力是否有长进。”说着便刺向朝延。

“你还有空分心看他们打架，小心你身后！”慕青语气不悦她一招手藤蔓便抓住了我身后一条碗粗的蟒蛇。

“对不起，我会注意。”我施展雷电之术，雷噼里啪啦降下，无数小蛇被击得仓皇逃窜。

“非晚！”我心头一动，这个声音是，我忙四下环顾终于在高台之上看见站着的宓语，我心下一喜，忙飞身过去。

“非晚，放下你手中的剑！”从宓语身后走出来清沐长老。

清沐长老踢了宓语一脚宓语便跪在地上。

“非晚。”宓语看向我满眼的哀伤。

“好！我放，你别伤害她！”见此我忙扔掉万骨枯。

“你给我跪下！”清沐长老邪笑着，我忙听从她的话跪了下去。

“非晚，不要，”宓语眼中蓄满了泪水。“你给我闭嘴，”见宓语不是很老实，清沐长老一把将她扣在地上，用脚踩着她的脸。

“不要伤害她！”我再次向她咆哮道。“这个瓶子里有一颗毒药，你吃了它！”清沐长老说着向我扔了黑色的小瓶子。

“不要！不要啊！”宓语痛苦地看向我。

我看向宓语，咬了咬嘴唇，“好，我吃。”我忙打开瓶塞一口吞下药丸。

“我都吃了，你可以放了她吧！”我向清沐长老祈求道。

“哈哈哈，我又没答应你！”说着用力踩了宓语一下，宓语的脸有了裂纹。

“不要！噗！”我想扑上去，却猛然吐了一口血，而四肢瘫软，我无力地趴在了地上，剧烈的腹痛让我说不出话来。

“非晚，为什么要救我！”宓语的泪顺着裂纹淌下。

“哎呀，真是姐妹情深呢，我真是看不得这个，”说着她碾踩着宓语的脸，‘夸擦！’宓语的头碎了，她的脚落在了地上，“哎呀，怎么碎了呢？这么脆弱的啊。”

“宓…语。吐！”喉咙里的血腥味让我胃里翻腾倒海，我死死瞪着清沐长老，屈辱的泪水像血一样炽热。

“怎么？不甘心啊？你爬起来打我啊？哈哈哈。”清沐长老大笑着。

有点点荧光从宓语的躯壳里飘出来，它们聚成一个浅薄的人形飘向我：“非晚，我是宓语，也不是宓语。”清沐长老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个，她见我眼神瞧向别处，“哎呀，听说人死前会有像走马灯一样的回忆，看来便是如此了，既然你要死了，我就不打扰你独自回忆了。”说着一个纵身而去。

“宓语…”我很想伸出手摸摸它们，可是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

“对不起，我只是宓语的一股怨念，原本从皇帝死了那一刻我便应该消散，但是这个躯壳里承载了太多你对宓语的回忆，我终于撑到你来了，却害死了你，对不起。”它们围绕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

“现在，我要比你先走一步了。”

“不要！”眼泪浸润着我的眼睛，眼看着它们飞向天上。

“她杀了宓语，她杀了宓语！”愤恨在心头涌动。

天边惊现金色的光芒，所有的人不禁停了手。

“糟糕！师尊！”朝延停下手看向那天际的金色光芒。

“师父？师父怎么了？”霄渊看到朝延停战，也收了手。

“这大相是…天人五衰？”霄渊睁大了眼睛惊骇不已。

“师尊…”朝延凝视着天际的金色光芒神色悲戚。

[旁]金色光芒渐渐淡去，而此同时，朝延霄渊非晚的身上金光乍现！

非晚腾空而起，她的脖子腰身以及十二关节交界处尽数断开取而代之的是紫色的雾将之衔接。

她额头的黑色晶石显现，双目睁开，一双紫瞳却没有瞳仁。

她翻转手腕，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忽而双手抬起紫色的光从她手掌心乍现。

而这时天上风起云涌，乌云汇聚翻涌成巨大的漩涡，而漩涡之中雷鸣电闪，仿佛走什么东西将要从中破云而出。

“不好！”朝延眉头紧皱，“宇宙天劫术！”

“看来，她终究是祸害。”霄渊看着漩涡中心，又看向悬浮的非晚，一些贪心的妖族企图接近她皆是被无形法罩所弹开。

脑中一些尘封的记忆被解开，“没想到，从前我对你爱答不理，现在…”霄渊叹了一口气。

朝延冲向非晚，“原来你就是画里的小女孩，可惜我并未听从师尊的教导，如今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当初是我救了你，现在你还给我吧。”朝延红着眼，提着苍穹剑便向非晚挥下去。

“哐啷！”金属相互划过的声音响起，“师兄？你疯了吗？她不死，术法是不会停下来的！”朝延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非晚身前的霄渊怒斥道。

“我知道。”霄渊冷静地凝视着朝延。“你知道还为什么？守护天下是师尊毕生所愿，如今他老人家回归混沌，难道你要违背他的意愿吗？”朝延用力压着剑身逼近。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为祸天下并非她所愿，她也是众生之一，为何不能守护她呢？”霄渊苦苦支撑着，“只要唤醒她便好。”

“若唤不醒，这天下便要生灵涂炭，我赌不起。”朝延凝眉，甚是坚决。

“朝延，那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霄渊大喝道。

“可是这个孩子竟想让天下为之陪葬！”朝延眸中血丝密布，“是…我的错！”

“不，朝延，还有办法的！”霄渊脸色凝重。

“朝延，血金灵镜。”霄渊望向朝延，“给她一个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