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第69章 何缘由

我站起身来，努力回忆了从进门后的种种……猫蛇？“莫非家兄不喜猫？”我似是找到了疑点忙向小瑾寻求解答。

小瑾也起了身蹙眉摇摇头道：“非也，我与家兄相处百年来，并未见他讨厌何物。”

“那可真是怪哉。”听到小瑾这么一说，好不容易找到的原因又石沉大海了。

小瑾对冥思苦想的我说道：“非晚姑娘，你不要多虑了，暂且先住下来吧，待我和家兄好好交谈一番，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瑾真是个好姑娘，可我也有我的无奈，“对不起小瑾，原本不想麻烦你的，让你夹在中间真的十分抱歉，可我那朋友生命垂危，我实则不忍见他在我面前咽气。”

“无妨，我明白的，若是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眼睁睁地看他受苦甚至断了卿卿性命，你定会一生后悔的。”小瑾上前握起我的手，满眼的同情之色。

后悔倒是不至于，就是要是有的选择就好了。

“嗯，谢谢你小瑾！”小瑾真是菩萨心肠啊，可是上天为什么要她生病呢？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

回到厢房里，霄渊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床上，我只好坐在桌子旁。“喂，你是不是以前对他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事情惹的那只臭狐狸摆起臭脸？”

听此，我不悦地回道：“今日我是第一次见他，我怎会做……不，什么是不正当的事情？我对我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我行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况且这个词汇似乎更为适合你吧？比如未经允许凭空进入别人的房间。”

“我……本座，咳咳，”我第一次看见霄渊一时语无伦次，但姜还是老的辣更何况是活得更久的霄渊上神，只见他很快露出痞痞的笑意：“那也是只进你的房间，谁让只有你能看见本座呢？”

我：“……”敢情我能看到他是我的不是了，“我有的选择吗？我要是有的选择我才卜遇意嗯。”我看见他投来的凌厉的目光后来的几个字生生降低了许些音调变得含糊不清

“嗯？你说什么？”又来了又来了，霄渊又露出那种一下子就能把我捏死的神情，我忙摇摇头，连忙否认：“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霄渊倒是也收去了威压，他半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对我说道：“你真信那个女人能帮助你把炉鼎要出来？本座方才见那臭狐狸的面色，怕是事情并不容易啊。”

“实话说，我虽然相信小瑾是真心愿意帮助我的，且愿意为我说情，但就像你说的，那个莫苏辰恐怕并不愿意借给我们，且按照他刚刚那个态度，都下逐客令了，此事怕是难于登天。”

“你真的没有见过他？”霄渊仍旧怀疑道。“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甚？”听到他仍是怀疑我，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能拿你的命开玩笑，我能拿我的命开玩笑吗？”要不是他威胁我，我是绝不会趟这一趟浑水的。

“呵呵，说你一句你还生气了，”霄渊似乎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可我是注重得很，我信不信任别人没关系，可我不愿别人不信任我。

只见霄渊又接着说道：“或许是他见过你呢？”

“这我便不清楚了，若是按照你所说的，他是见过我的，可我并未见过他，那我又怎会得罪过他？”思来想去，更是百般无解。

“既然从你这无法下手，那便从他身上下手，弄清楚他为何态度突然转变。”霄渊另一只手垂在腰间，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

“如何下手？”听霄渊这语气似乎是有了眉目。

“师父曾教过我和师弟一种术法，只要有那人的珍贵之物，就可以窥探些他的过去，我虽然无法施展这种术法但是我可以教给你啊。”霄渊坐起身来，表情十分愉悦。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朝延施展过这种术法。”我连连点头，这种术法确实可以帮助我们解决眼前的困境。

“那就好办了，只要找到他的珍贵之物就可以了。”霄渊看向我挑挑眉，一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的样子。

“我……我怎么知道他的珍贵……啊！”我忽而想起，小蛮说过的莫苏辰为小瑾画的一幅画，霄渊都说小瑾用的都是名贵的药材，可见莫苏辰视小瑾是极为珍贵的，那么那幅画也就相当于是他的珍贵之物啊。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霄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睛道：“确实如此，我们去偷画吧！”

入夜，我偷偷溜进了书房。

霄渊不为外人看见就这一点好处，就是可以随意进去任何一个房间，他很快就找到了书房并为我带了路。

“你说的便是这幅画喽？没想到这只臭狐狸画的还可以。”霄渊站在画前评头论足道。我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继而说道：“我们赶快开始吧，拖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人发现。”

“好。”霄渊点点头，说完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一手搂住我的后脖颈，他的额头便抵在我的额头之上，我正诧异着，只感觉有淡淡的暖流从额头那流入我脑海中，一些金色的文字像是书卷一般缓缓打开。

霄渊松开了我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施法了。”我回过神来，一时有些发愣，下意识地答应道：“哦，好。”

很快，画所折射的光投在墙壁上，形成一镜像。

很多穿着铁甲的妖族人挨家挨户地把男丁都抓走了，一个小男孩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看着凶神恶煞的士兵把父亲拖走，父亲不断地回头呼唤，母亲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画面一转，母亲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小男孩扶起沧桑病容的母亲喂她喝药，可刚喝下的汤药合着血水喷了出来，小男孩慌张扶着母亲躺下，转身急忙找来手绢想帮母亲擦去嘴角的水渍，母亲半睁着混浊的眼睛看着他，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小男孩的泪滚滚落在母亲的手上。

母亲动了动嘴巴说了什么，努力扯出了一丝微笑，与此同时手腕滑落，

小男孩撕心裂肺地哭着。

画面又到了一个充满孩童的院子里，这些孩童大小高矮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穿得破烂，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孩摸着小男孩的脸对他说了什么。

小男孩发现一个小女孩总是被其他的大孩子欺负，他自从来到这里总是一个人，不愿与别的孩子相处，只是这一天，小女孩向他求救，一边咳嗽着一边向他求助。他揍了那几个孩子救下了女孩。

一年春天女人带着他们来到了更大的庭院，他们吃穿住行变得更好了，不过他们却被分配到不同的别院。

起初男孩见不到女孩，再见到女孩时女孩旁边已有另外的女孩陪着她。小男孩在自己的别院里依旧不愿与人相处。

小男孩成年后成了一个长老的侍从，长老府上对这个性格孤僻的侍从十分不友好且瞧不起。一次，随从长老外出遇到埋伏，他趁乱变成原身逃走，后停歇之时一只猫从天而降把他砸晕了，待他醒来发现那只猫并没有死，想着这猫并不平凡，便想带回族里。

这时出现两个人类少女一前一后夹击他，他不愿伤人，但带着这只猫也逃脱不了，于是他当机立断放弃了猫，并踩着一女孩的脑袋蹿了出去。

在奔跑的途中它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布袋，他直觉此物不凡且与那从天而降的猫定有关联。他带着它回到族里潜心研究。

终于在耗费大半灵气，袋子吐出一个鼎炉。自此他靠着鼎炉步步高升，成为了族里至高无上的权重。

镜像猛然暗淡缩成一点光亮不见。

看完这些我唏嘘不已，原来当初见到的那只狐狸竟然是莫苏辰！他还拿了我的乾坤袋！

“原来如此，那只臭狐狸是见到了猫想起了这是他偷盗之物，这是作贼心虚恼羞成怒啊！”霄渊语气极为嫌弃。

“那我向他挑明，他会还给我吗？”我不禁隐隐担忧，万一那莫苏辰杀人灭口把宝物占为己有怎么办？

“那只臭狐狸浑身上下充满铜臭味，怎么可能轻易还给你，除非你很有钱，兴许他能考虑考虑。”霄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偷回来？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他把宝物放在哪里。”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件事情着实难办。

“硬的不行来软的啊，那女人对臭狐狸挺重要的，你就从那女人下手。”霄渊双手环胸地看向我：“那女人不是很好说话吗？不如你就把事情来龙去脉告之于她，不，你把东西再给她看一遍，不，你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东西放出来，到时候，他想不还都难！”

“那我还是把东西只给小瑾看吧，莫苏辰好得是族里的权重，如此伤了他的面子是不大好的，况且我也得顾及小瑾的面子，事情还没到无法商量的地步我是断不会如此做的。”但愿莫苏辰能听小瑾一番劝，不然……

“你真是心软。”霄渊看了我一眼，只是那眼神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