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隋琛脸上火|辣辣的疼,撑着站起来,照着方嫌雪那张俊脸就给了一拳。
方嫌雪的所作所为近乎背叛,让他既愤怒又震惊。此刻在他眼中,方嫌雪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仅不给他想要的,还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
既然这人不愿意跟他,那脸再好看也没什么可心疼的,打就完事了。
方嫌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子,眼眶都快裂了。他因为惯有的礼貌不想和喝醉了的叶隋琛计较,可这下他也觉得叶隋琛太过分了。
于是,他也不再顾忌什么,扯着叶隋琛的领子就把他按到玻璃门上。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在卫生间扭打到了一起。
叶隋琛的衣服被弄得皱皱巴巴,还满是水渍。由于剧烈的推搡,他五脏六腑绞到一起,渐渐气血上头,涌上来一阵恶心。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把双目血红的方嫌雪推开,摸索着爬到马桶旁,垂头呕了起来。
艾励听到卫生间的动静很久了,起身呆站在餐桌旁边,却并不敢进去。
他很好奇,这两人在干嘛,怎么这么大声响?劝架吧,他没有那打架的闲心,不劝吧,又怕出什么事儿。
不过他的担心没持续多久,方嫌雪就出来了。叶隋琛双目紧闭地喘着粗气,被他用肩膀扛着往房间拖。
艾励吓了一跳,忙上前跟着:“这......你把他怎么了?”
方嫌雪一张脸冷得和冰一样,把叶隋琛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瞟了艾励一眼,走出房门。
“你去哪里?”艾励问。
方嫌雪把他的疑问丢在身后,提着包出门,走了几步倒回来,把门钥匙拍到鞋柜上,重重地关门离去。
第二天,叶隋琛快中午才醒,觉得自己哪儿那儿都痛。
他捶着背走出来,习惯性地问方嫌雪几点了,却发现在餐桌前忙活的是艾励。
“你怎么在这儿?”他奇道。
“我的老哥,昨晚我们一起喝的酒不记得了?”艾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甚是无奈——昨儿叶隋琛又吐又闹的,害苦他了。
“方嫌雪呢?”叶隋琛头很懵,莫名心悸。
“他走了啊。”
“走了?”叶隋琛瞪大眼睛,“他为什么走?”
话说到一半,叶隋琛感觉唇边有种撕裂的痛感,忙到镜子前凑近看自己的脸。看到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在卫生间里他好像和方嫌雪打架来着。
以方嫌雪的性格,如果他没有对方嫌雪做什么出格的事,方嫌雪是不会动手的。
会是什么出格的事......
“吃点东西吧。”艾励把黄油面包往他面前递。
叶隋琛顾不上吃东西,把面包重新放回盘子里,犹豫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你昨晚和方嫌雪在卫生间半天,我还想问你呢。”艾励坏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方是不是特别性|感,特别迷人?”
叶隋琛的眸色沉下去:“你关心的太多了。”
“是啊,反正他也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吵架,但我总要谢谢他给我让位啊。”艾励把黄油面包拿起来,撕了小块塞进叶隋琛的嘴里,到他旁边揽住他的腰。
“Edward,我们现在都是单身,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大了点。
叶隋琛退开一点道:“你酒还没醒?”虽然原本是很好的朋友,肢体接触早已习惯,但艾励这番举动他却相当排斥。
“Edward,你自己都不知道,像你这样沉稳英俊的男人,比陈年美酒还醉人。”
“你不是喜欢姑娘吗?而且还总和我看上同一个。”
“是啊,但是我喜欢的姑娘都喜欢你,我只好喜欢你啰。”艾励笑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了你留在国内,不回去了。”艾励把手往叶隋琛的肩上搭。
敢情艾励不是打方嫌雪的主意,而是打自己的主意?
那他不是白生方嫌雪的气了?
叶隋琛侧头望了眼自己的肩膀,隐藏住脸上的嫌恶,拿开艾励的手:“你在英国混得多好,为了我不值当。我就是个爱玩儿的人,昨天是方嫌雪,今天是你,明天指不定又是谁了。Alex,你还是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艾励还在那边说着什么,叶隋琛的思绪却飘到别处——方嫌雪是回家了还是回学校了,如果真是自己得罪了他,要怎么把他哄回来?
艾励自讨没趣,隔日就买了机票回国。叶隋琛一个人住这一整层楼,第一次觉得屋子太大太空。
他并不打算回家,这在这儿住的很舒服。如果方嫌雪愿意陪他长住下去,他恐怕五年内都不会去想结婚的事情。
但是,方嫌雪已经搬出去了。
叶隋琛忙于工作,能抽空做饭已是不易,完全没有功夫收拾屋子。屋里实在乱得不像话了,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提,上面的猫毛黏了满面儿,和棉花絮似的。
他找了个家政阿姨来帮忙打扫,挂断中介公司电话的时候他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打扫的事情一向是方嫌雪做的,他的事情怎么能被其他人插手?该叫他回来继续才是。
于是叶隋琛开着车,去了方嫌雪的学校。
问了一圈,叶隋琛才找到方嫌雪的同学。同学告诉他方嫌雪今天找导师去了,他便去实验楼底下的咖啡厅等。
从下午等到天黑,咖啡厅都关门了,方嫌雪才背着包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走出来,他眼睛边上贴了个创口贴,眼尾隐隐有淤青。
看到叶隋琛,方嫌雪微微抬了下眸,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导师交谈。
叶隋琛浑不在意,上前替他拿过包:“结束了?”
导师望了突然冒出来的叶隋琛一眼,问方嫌雪道:“这位是?”
方嫌雪没说话,叶隋琛道:“我是......”他笑着瞟方嫌雪,方嫌雪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是他表哥,您是嫌雪的老师是吧,我们嫌雪要拜托您多多关照啊。”
导师笑容和蔼:“嫌雪悟性高,又刻苦,做老师的这辈子能带这样的学生也是一种享受。”他拍了下方嫌雪的背,“你表哥挺关心你啊,亲自来接你。”
方嫌雪眼里没有情绪:“嗯。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老师路上小心啊。”叶隋琛笑眯眯地挥手。
只剩叶隋琛和方嫌雪两个人,气氛变得奇异。方嫌雪从叶隋琛的手上把包夺过去,长睫深敛着往前走。
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路灯忽明忽暗,路边松树的枝桠像从地底下伸出来的手。
叶隋琛快步追上去:“哎,你今儿怎么下课这么晚?”
方嫌雪只当没听见,冷着脸步履生风。
“在实验室做实验?你这个专业又不是理工科,怎么还做实验呐?”叶隋琛锲而不舍。“听说你们隔壁那栋楼是医科的,里面全是大体老师,你走夜路回去不害怕?”
“叶隋琛,你究竟想说什么?”方嫌雪停下脚步,不再忍耐。叶隋琛没刹住,差点撞到他身上。
看着方嫌雪刀子一般的凌厉目光,叶隋琛笑笑:“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方嫌雪站着没动,也没说话,两人就在路灯下僵持。
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地面被光和影分成一段一段,像此岸和彼岸。
叶隋琛把钥匙塞到他手心,轻拍两下:“你忘拿钥匙了,我是给你送钥匙来的。”
方嫌雪神情却没因此松动,给他硬还回去:“我已经还你了。”
叶隋琛有些愠怒,他都拉下脸来看方嫌雪了,就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登门道歉了,方嫌雪还想要他怎么样?
这又不是他的错,是酒误了事。
不过叶隋琛还是好声好气:“嫌雪,昨天哥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至于和哥生这么大的气吧。”
方嫌雪却只淡淡抬眼,话语直接:“你把我当什么?”
这话一出,叶隋琛是真有点后悔了。他原本想给自己个台阶下,却没想到方嫌雪是个认死理的,不把事情掰扯清楚不罢休。
方嫌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昨天他太冒进了,做出那种无礼的事,可真是不划算。
“我是太过喜欢你,忍不住想和你亲热。”他道。他总不会傻到把自己那点心思和盘托出,直接和方嫌雪说“我只是想泡你”?那这事儿就真黄了。
见叶隋琛仍是避重就轻的样子,方嫌雪道:“如果你的喜欢是这样的,那我受不住,请回吧。”
说完,方嫌雪转身就走,头也不回一下。
他的脚步很快,丝毫没有等待人的意思,叶隋琛忙冲着方嫌雪的背影喊了一声:“方嫌雪!你站住!”
方嫌雪滞了滞,恍若未闻地走远。
“你回来!”
叶隋琛上前追了两步,又刹住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商界再大的老板,谁不给他几分薄面,他叶隋琛就没做过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方嫌雪凭什么例外?
等到方嫌雪的背影消失在校道的尽头,叶隋琛将钥匙摔到道旁的草丛中,骂了声:“哪儿来这么大脾气?”
骂了半天也不解气,叶隋琛只好回头走了。
岳洲正在坐家里地板上打着游戏,门被哐啷哐啷地一阵敲,简直像有人要拆他房子似的,他忙跑过去开门。
只见叶隋琛阴着脸站着门外,见门开了,鞋也不换就快步走进来。
“拿酒来。”叶隋琛道。
“今儿怎么来了?”岳洲站在门边不知所措。
遇到事情只好找姐妹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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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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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很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