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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玛拉 第50章 第 50 章

作者:烈驹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10-02 11:12:48 来源:文学城

“‘旧时光酒馆’或许有不少适合你的酒水,你想要点什么?或者和于小姐点一样的‘青梅酒’?”店主的目光平稳地游移在于楼珈和费泽成之间,彬彬有礼地问。

“如果可以,给我瓶蓝色伏特加。”

“这瓶酒单喝味道不大好,苦中带涩。我建议兑点橙汁,或者是百利甜奶油酒和力娇酒,口感会好喝许多。”

“感谢你的推荐。我知道,蓝色伏特加酒中带涩、入口还烧喉咙。可我偏好苦酒,它让我在苦涩中保持原始动力。”

“你真是有趣。”店老板足足注意他一分钟,他手中的点餐单写写画画多时没有结束的迹象,“我这还有油焖羊肉。你知道是怎么烧的吗?在鲜血没有放干的时候,一刀刺进它的胸膛,据说恐惧能刺进激素亢进,有人说因恐惧而死的动物肉质会差,我却持有相反观点,鲜血凝结心脏,像是开出的一小朵红玫瑰,没有沾染其他的部位,羊肉口感会格外嫩滑。你真应该点一盘尝尝。”

“用恐惧做菜,你倒是别出心裁,我喜欢凡事自己做主。”费泽成干笑地说,他让店老板把菜单给自己,老板也没有坚持,他搁在桌子上推给对方,费泽成点了三四样菜,递给酒馆老板,“劳驾!”

他的行为得体,即使酒馆老板有心挑刺也挑不出一点弊病。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老板不同寻常,你会怎么看?”费泽成目送老板的背影低声对坐在对面的于楼珈说。

“我?我早说过这个人不大寻常。他刚才和你的一番对话不能说明一切吗?你见过他院子里放的普绪克雕像没有?他将普绪克关进笼子里,跟我旁敲侧击‘好奇带来深重的苦难’。每一句话都在说给我听的似的。”于楼珈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原本有许多关于神秘酒家老板的话题,他那张光滑得仿佛粘不住五官的脸庞总是用虚情假意应付别人,他当别人是傻子看不穿他的真实用意。

“这个老板很有趣,他没有掩藏对我的厌恶。他看你的眼神也很不一般,像是燃烧的烈碳。”

“你觉得我是他**之源?”

“不。男人对女人的**不仅仅只有占有和爱情。”费泽成想到他所处的时代,善于经营的人们将于楼珈的事迹变成可供挥霍的金钱,并且随处可见……

“你是指利益?他能从我身上捞出什么好处?钱?权?可惜我不是他的摇钱树也不是通向亚历山大征服之路的权杖。我每次踏到这座酒馆,能感受到他对别人怀有的不友善,或者说是偏执。我也是个偏执狂,所以深有体会。”于楼珈从包里抽出一包烟,她点燃了其中一根,将它包含嘴里深吸一口,她的双眼注视头顶摇晃的灯具喃喃自语,“这个吊灯什么时候看都像挂了一具死尸。”

“说来你不相信……我前天去过‘绿嘴莺山庄’,发现看门的老头被吊死在树上,可是昨天再去打探消息时,我看见他还活得好好的。真是活见鬼!我见到的难道不是一个人吗?”于楼珈拔下嘴上的烟,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在沉思。

这是她常有的动作,心情不顺的时候,脑袋靠在手背上想心事。

“世间存在许多令人难以相信的东西,它并不是没有,它是没有让人看见。”

“譬如说玫瑰园和‘绿嘴莺山庄’、‘秋韵公馆’吗?三个不同的地方居然通过玫瑰园作为转换界点。我说这些话,你一定会以为我疯病犯了……我也差点以为自己病情又发作。”于楼珈说完两只眼死死地盯住摇晃在自己头顶的黑色三角形电灯,再次说,“不觉得它像是绞刑架吗?上面像是吊了一具死尸。”

她说完觉得自己好笑道了声歉,起身借故说要去庭院走走。

于楼珈走到庭院中央,院子里的水粉色千头菊依旧娇俏动人地怒放,她走到抓住鸟翅的普绪克雕像旁打量她,雕像的模样又变了……她的眼角上唰有红漆,既像是流淌的血泪,又像是受伤后的血痕。

这可像极了云骥屋内刷满红漆的小鸟……TA们都在用死亡告诫自己……

穿着笔挺西装的酒馆老板站在她的身后,狂热的眼神起了点变化,冰冷的死亡气息从他的眼睛钻进钻出,他神经质地笑了几声:“我亲爱的大作家,您又来欣赏我的院子吗?您的同伴呢?您丢下了他?”

“我是来欣赏花朵的。我正准备回到前堂。”于楼珈点头示意说。

她娴雅地从他身边经过,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普绪克犯下错误,就应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的丈夫因她的过错惩戒她,盘剥她的爱情。美丽的普绪克因为年轻做出轻率的刺探,她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她的丈夫却因她的鲁莽、冲动生气地离开了她。”

“你在威胁我?还是说你意有所指?”于楼珈打掉男子抓住她胳膊的手,她对他的无礼异常恼怒。

“你担心他的安危?放弃他吧!他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他和恶魔布锐斯一样是个混蛋,骗取无知少女的芳心,用她们的爱情滋养自己,花花公子都爱被漂亮女孩围绕。可蠢笨的女孩以为获得的是真心,迷途不知返。”

“爱情被/操/控,少女是被操纵的人偶。恶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哄骗善良的人类,那些傻子情愿被蜜糖般的谎言包裹,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酒馆老板打定主意要拿下于楼珈,在他的前方排有长长的“一”字队形,那纵长队的人们在焦虑地等待前方的人挪动步子,他们回过头用贪婪的目光锁住于楼珈。

于楼珈也抬起头注意他们那张和自己梦境中出现的脸庞一样充溢明媚的笑容。

“他们在做什么?”

“被利益驱使的人们不会放过一点捡便宜的机会,我只不过提供了方便。”

酒馆老板看了一眼对面的队形,又将眼神收回到原位,仿佛之前没有做过一切与恶毒相关的事情。

于楼珈不愿听酒店老板的多话,她推开酒馆老板,跑到前厅。她刚想跨入门槛,屋外强烈的白光将屋内的弱光吸走,晃得她快要睁不开双眼。

她回过头,屋外浮动一个像卫星接收器的东西,它的表面镶嵌一层硅石,有点像费泽成家里被费墨卿装潢的墙饰一样。

白色的光从接收器里发射,于楼珈强睁双眼寻找屋里的人,她大声呼喊:“费泽成!你在里面吗?”

费泽成不在来时坐下的板椅上,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他临时有事突然离开了酒馆?不,费泽成不会这么做。

他出了什么事?于楼珈焦急得两只脚先后迈进屋里。她站在桌边,长条桌子上摆放的是没有上齐的菜肴,酒也没有喝完。酒杯上好像还有费泽成的温度……

于楼珈心里犯了嘀咕:“不是要紧理由,费泽成不会撇下自己先走。我不应该带他来这座酒馆,万一发生意外……该怎么办呢?”

于楼珈转过身,她望站在发射器旁边的店老板,想起了鸟骷髅头像男子……酒馆老板终于不再遮掩、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了。

站在他的身后是时常招待自己的男招待,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和排长队的人一样笑得幸福……

“你把这里的人怎么了?”于楼珈看见步步逼向自己的酒店老板问。

“怎么了?我亲爱的大作家您终于重视了吗?我告诉您,我没有把这里的人怎么样,您会相信吗?不,您不会信。像您这样的人过于自我,不会信任别人。昨天我已经说过。您也不会让别人踏足您的生活领域,您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我再问一声,坐在这里、与我同行的男子去了哪里?”

“他不在这里。他走了……”

“你的谎言拙劣而又无聊。我不清楚你做了什么手脚,不过……真相很快就会浮现。”于楼珈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杀气,他以为恐惧能压倒她?不,她早已被惊恐压制到丧失了对万物的惧意和敬意。

“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您若不信,您可以亲自找找看。”酒店老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棋逢对手……

狡猾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眼下救人要紧……

于楼珈突然拿起手里的杯子,她将它置于掌心,连酒带杯子砸向接收器,“卫星”接收器上的玻璃浮起,它们大小均等,整齐地排列在接收器上方,它们每一行有五块方块,一共有九行。它们可以任意变化,或变成一朵盛开的铁花,或者变成两只张开眼的埃及太阳神拉。

于楼珈踏起双足,她从自己的腿上抽出两把飞刀甩向卫星接收器,刀尖滑到硅石面擦出蓝色的火花。

“没有用的,您制服不了它,它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酒店男子说,“不过……我就是喜欢您的这股子拼劲。我每天盼望着能见到您,能与您碰面。”

“所以你拿美食引诱我,以为我能上当?”于楼珈又抽出一把刀射向微型发射器。

“一切只是例外,您可曾记得我说过热爱简单,可事实无法让我这么做。我热爱您,也热爱您的作品,您是我的缪斯,灵感的源泉。我实在是个简单的人,您把我当做了坏人,我伤心之余不能做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您的信从者……是您最忠实的信从者,我认真地践行您说的每一句哲言。我喜欢您说过的每一句话,您说‘压制的人类**像洪水猛兽撕咬、踢踏囚禁的铁链,力图挣脱禁锢的囚牢,表面变成驯服者,一朝冲破牢笼,当条例不具备任何效力时,那些怪兽化为饕餮,贪婪地吞噬所有的**,消灭阻挡自己前方的障碍物。人类拒绝黑暗吞噬自己,但……奸恶的诱惑也是如此美味。’”

“‘人类向往和煦的阳光,但也会为妖媚的黑夜迷惑。光与暗,善与恶,只因为人类的体内藏有一头嗜血的恶兽,它像我们贪恋美好一样贪恋着罪恶……’您说的话让我欣喜若狂,它揭示了我内心的冲动。”

“您还写过一首有关迷途羔羊的诗歌……您还记得吗?在《努尔斯生存的最新法则》第43页,它让我至今难忘,我想念给您听。”

“指针才划过一个圆圈,

夜便要合上双眼,

睡意沉沉,

却不顾周身爬满的飞蛾。

那极致的光亮来自何方?

太阳?

不,是心底忠实的道德君。

他在大声朗读审判罪恶的刑判书,

他在引导迷途的羔羊,

而我是羊中的一只普通的存在。”

“我喜欢您的作品,即使是毫无趣味的诗歌,我喜爱它们,它们每一首都像您一样有个性。”酒馆老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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