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他被女帝始乱终弃后 > 第15章 争风吃醋

他被女帝始乱终弃后 第15章 争风吃醋

作者:稽侯珊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9-17 20:01:38 来源:文学城

龙玉清也不生气,唇角笑意益浓,调笑道:“吃醋啦?”

李赫窥她眸底片刻,神色愈冷,“若殿下以逗人心累为乐,恕李赫不奉陪。”

呵,又叫上“殿下”了。

好像方才抱着她亲的不是他,好像方才贴身教她吹笛教出一身热汗的也不是他。

之前没拿下他时,他整日这调调,龙玉清还甚觉有趣,上赶着想逗弄,想扒下他虚伪面具。

不过此时,却已不是攻城的心境了。

城已破,城中一切已是囊中之物,与城破前不可同日而语。

攻城勇士的忍耐之心早已流失了大半。

龙玉清大“哼”了声:“不陪便不陪!以为除了你我没人玩了么!”

她跑在李赫前方,将他甩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翠山坪,见那白衣男子已坐在树下石凳上,后面站着那两名少年。

马二娘和袁周在他对面毕恭毕敬,垂手站着。这当中,马二娘不时狠剜袁周一眼,怪他为与龙玉清间的这点龃龉,告状惊动宗主。

听到声响,白衣男子转首看来。

细看之下,他眉目俊秀,生得端正,年岁比李赫大一些,只是整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不仅面色苍白、唇色轻淡,连眼珠透着冰寒,没有人间烟火气。

但即便是这样,仍不妨他出尘脱俗的气质。

一身白衣坐在桌旁,令这拙朴的石桌瞬时亮堂起来。

龙玉清停住,好奇地看他。

他那冰冷目光在触到龙玉清那刻,渐渐发生了变化,眸色加深,似有惊诧闪过。

龙玉清也愣住,看他那样子,像是认得她的。

可她确实是不认识他的。

白衣男子站起身,朝她走来,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龙玉清更纳罕,还有几分不安。

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你就是鹤亭?”

龙玉清打量着他,先开口问。

他肤色泛着青玉般的冷白,显得眉目更清雅,看样子应是长期不见日头,怪惹人怜的。

走近了,一股辛凉幽清的气息袭来,如嫩寒清晓,行孤山篱落间。

当中隐含淡淡的梅香,几不可闻。

这味道,陌生却又熟悉,像是在记忆中闻过的。

龙玉清忍不住深吸,更确信,在不知多久前,她是熟悉这个味道的。

可她想不起到底是甚么时候的事了。

白衣男子开口相问,嗓音清醇,“我叫梅鹤亭。姑娘是何处人,叫甚么名字?”

梅鹤亭?

怪不得身上有梅香。想来是爱梅之人。龙玉清想着。

加上“梅”这个姓氏,名字一下子多了许多意境。

想不到这等深山野沟里,还能有这等超凡脱俗之人。

龙玉清总觉梅鹤亭与她应该是有些渊源的,否则他也不必见到她后是那种神情。

不过在这种地方,还有外人,对方是甚么底细也不明了,她不会轻易泄露身份,只是含糊点了下来处,“我叫小青,京城人氏。”

听到“京城”二字,梅鹤亭神情凝滞一瞬,也明白龙玉清的顾虑,邀她:“小青,可否与我单独一谈?”

“好啊。”

龙玉清毫不犹豫地答应。

李赫回来,正看到这一幕。

只见梅鹤亭与龙玉清互相对望,好生盯着对方的脸,那梅鹤亭想要带她去僻静处私聊,她立刻答应了。

李赫感到浓重的心塞,不由得怀疑,是否但凡长得平整些的男子邀她,她都会乐此不疲?

他扯住龙玉清手腕,将她拉到身后,对梅鹤亭说:“她不能去。”

梅鹤亭见李赫高大挺拔,双目湛湛,方才短短几步路,气势悍如夜行猎豹,一身的精锐之气,一看即非等闲之辈。

他目光不由得在李赫身上落了片刻,似有英雄惜英雄之感,问李赫:“我听袁周说,新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妻,你便是小青的夫君?”

李赫毫不犹豫地应下:“是。”

梅鹤亭客气地说:“我有私事想找小青问清楚,只借用半盏茶时间。”

龙玉清见李赫周身已散发雄兽战斗前的危险气场,心中暗喜,巴不得两人大站一番,她好顺道看看梅鹤亭武功如何。

两个顶级美男子过招,定比她自小看过的所有戏剧歌舞都精彩。

她坏心拱火,装作没瞧见李赫绷紧的下颌,巴巴望着梅鹤亭说:“梅先生,我们还是去后山吧,那里幽静,无人打扰。”

梅鹤亭又看了一眼李赫,颇有抱歉之意,然后便转身走在前面,龙玉清看都不看李赫,含笑紧跟在梅鹤亭后面。

李赫当即沉下脸。

寒光闪过,他手中长剑直指梅鹤亭后颈。

树下有声音响起:“宗主小心!”

不过他们也是白担心,梅鹤亭早已感知到杀气,不需回首,就已精准避开剑尖,闪身间,他从腰间掣出一道银色长鞭。

那长鞭束在他腰上,若不是这样亮出来用,寻常人只会当作是条腰带。

龙玉清心潮澎湃,激动得无以复加:梅鹤亭所用武器竟然是只在传闻中听过的软鞭?

看来今日要观赏一场实战上的饕餮盛宴了。

那厢马二娘、袁周等人,是知道李赫本事的,虽是隐隐为宗主担忧,却也怀了跟龙玉清一样的心思。

毕竟谁不想看高手对决。

银鞭欲缠剑刃,鞭尾如灵蛇,四方甩动,快到看不清影子。

长剑舞出寒风,与银鞭碰出清脆的声响,不时擦出火花,剑尖冲破鞭影,数次直指命门。

这方不大场地,一时沙砾四起,草屑横飞,平整的地上出现了好多个脚印坑。

那银鞭和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对战的二人也被寒光密密笼罩,平常人根本看不清剑和鞭在哪里,只能看得到无数银白色的重影。

一百多个回合下来,二人还是不分胜负。

再打下去也分不出结果,龙玉清也早就过了眼瘾,便惺惺作态地喊:“别打了!”

李赫与梅鹤亭也收了式,退出来,站在离对方四五米远的地方,双方背上都已有了汗痕。

这天下能练成此等剑法的,凤毛麟角。年岁也对得上。

梅鹤亭心中已有数,问:“阁下可是有‘北李赫南高詹’之名的李赫?”

李赫应道:“正是。”

梅鹤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竟会如此巧合,马二娘救来的人竟是李赫。

那,小青便是……

梅鹤亭望向龙玉清,龙玉清直截了当地说:“我是。”

听此,梅鹤亭神情变得微妙,将银鞭收起,诚邀:“我们进屋详谈如何?”

……

当晚,翠山坪就为龙玉清和李赫单独安排了房间,睡的也是刚做的竹床。

第二日清晨,李赫去叫龙玉清晨练,只见房门开着,床上空无一人,摸了摸,被窝都凉透了。

心中忽然想到了甚么,李赫脸色骤然变寒,急步去梅鹤亭房中,也是空的。

无论是外面拴的毛驴,还是那两名少年弟子,都已不见踪影。

李赫“咚咚”敲窗,将马二娘叫起来,脸上带了几分薄怒:“梅鹤亭带殿下去哪里了?”

马二娘无辜至极,“这……我如何得知啊?宗主去哪里,总不会与我商量。”

无形间,冰凉的剑刃横在马二娘脖子上,李赫无情的眼神犹如寒渊,“去哪里了?”

马二娘诧异他的身手,不过仍是无可奉告,倒是说:“不过宗主说,六日后就将殿下送回。”

六日?

李赫心中愤恨,一时有了杀人冲动。

昨夜他睡得尤其沉,想来应是昨日梅鹤亭设宴款待他与龙玉清时,又做了甚么手脚。

尽管他一再小心,江湖中各种诡谲手段,却防不胜防。

他心知马二娘、袁周乃梅鹤亭忠仆,尽管他击杀他们二人易如反掌,不过,即使将他们杀掉,他们也绝不会透露将龙玉清的去向透露出半分。

如今之计,只能在这里等龙玉清回来。

李赫寒着脸,“刷”地收回剑,独自去了翠山坪外面的山路。

他试图根据地上痕迹去分辨他们到底去了哪个方向,费了半天功夫,在岔道众多的山上险些迷了路,只得折返。

路上,却见一女子横在路中央,正是那日落荒而逃的孙荷花。

孙荷花哭丧着脸,总算遇见了同病相怜之人,朝李赫哭诉:“赤郎弟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的紧,我也是哪。我亲眼见到鹤亭带着你妻子离开,还扶着她的手上毛驴,我从未见过鹤亭对谁这样好,我这心里啊,真是碎碎的!”

李赫原本稍平静的心又泛起涟漪,眉宇间升起几分烦躁。

他脸色冷漠,朝孙荷花道:“让开。”

孙荷花是知道他剑术和内力的,哪里敢惹他,乖乖地让了路,不敢再挡他。

李赫目无表情地越过她,却听她说:“我们都是被伤之人,不如咱俩好一场,好气气他们!”

李赫顿住脚步,回首看了她一眼,那眼风竟有些狰狞。

孙荷花吓得噤了声,眼睁睁看着李赫走远,不敢再啰嗦了。

回到翠山坪,马二娘见他出去这样久,又郁郁而归,大概是不忍,便上来相劝:“世子放心,我们宗主不近女色,你看孙荷花纠缠了宗主五六年,宗主纹丝不动。他跟殿下一定是清白的。”

李赫重重看了她一眼,她咳了一声,“嗐,我知道,孙荷花与殿下的花容月貌不能比,但在这山中,孙荷花已算是山花了。宗主不是那等人,放心罢。”

李赫不置一词,无声进了屋。

他倒相信梅鹤亭是无情无欲之人。

昨日他观察得仔细,梅鹤亭不仅没有血色,整个人对凉热也没有了太大分辨能力,用的武器还是至刚至柔的银鞭,那他所修炼的必然是至阴心经内功,此类功法若男子修炼必是要禁七情六欲。

令人不能安心的,应是龙玉清。

自打第一次遇见他,她便无处不在,上赶着纠缠他,完全不将男女之别放在心中。

想起她看梅鹤亭的眼神,真保不准她会做出甚么。

梅鹤亭虽克制七情六欲,但身旁有这样的粘人怪,难说他会比他李赫高明多少。

毕竟,遇见龙玉清前,他也成功的禁情禁欲了二十年。

愈想,李赫愈发气闷,“哗”地拔剑,一剑削断桌上的蜡烛。

那半截蜡烛在桌上“哗啦啦”滚了几个圈,掉到地上,又摔成两截。

李赫看着这残破的蜡烛,心中滋味颇为复杂。

无论是齐王还是师傅,自小都教他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心事勿让人知。

而今,他是在做甚么?

若龙玉清真将缠他那一套,再施到梅鹤亭身上,与梅鹤亭好上,只能清晰说明她根本无心,只是在戏耍他出气罢了。

若真那样,那是他幸运。

让他能及早识清她真面目,及时抽.身退出。

李赫似是终于找到了内心平和,“咣当”一声,将剑搁在桌上,出去洗了把脸。

洗脸的时候,他忽地又恶狠狠想:若真那样,待他入主京城之时,可别怪他无情。到时怎样缠他求他都没用!

*

穿过一片片树林,越过许多座山,趟过不知多少条河,终于停了下来。

龙玉清原本想象的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寨子,谁料就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高山,没有半分人的生活踪迹。

待被带上去,龙玉清才知,梅鹤亭竟是在山洞中安身。

除了随他出来的两名少年,还有二十余名弟子分散在山洞中,都是些身手敏捷、精明能干的少年。

只是他们在这人迹罕至的山中,到底是在守候甚么,龙玉清心中朦胧。

梅鹤亭肯带她来,应是会告诉她的。

梅鹤亭示意弟子退下,洞中只剩了他们二人,他温声说:“殿下,有件事我还需验证。”

“甚么事?”

“陛下可将一个匣子交待给您过?”

龙玉清眸中现出一丝裂隙,着实想不到,在这遥远的不知名山中,会有人问起如此隐秘之事。

匣子之事,只有她跟母皇两人心知。

她被封为皇太女的那日起,母皇便不时在她耳边念叨:“若我将来不在时,八王起祸乱,你一定要去看太液池底的匣子。”

她禁不住好奇,曾私自打捞起打开看过。

唯有那封信,因是火漆封缄,她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可如今,这世上竟有第三人也知此事。

母皇生性多疑,如此机密之事,这第三人只能是……

龙玉清平息自己加速的心跳,回道:“是有这样一个匣子,母皇很早就交待我,该在何时用,我自小便知。”

梅鹤亭眸中放出一种异样的光,“殿下可知,那里面是甚么?”

龙玉清说:“你拿来纸笔,我画给你看。”

她坐下,“刷刷”几笔,简单画出两样东西来。

一只襁褓婴儿穿的杏黄色玄鸟纹小鞋,还有一枚玉龙纹璜。

梅鹤亭释然地笑,从石床下的暗洞中拿出一个匣子,开了锁,那里面放着两件跟画上一模一样的物事。

见果真如此,龙玉清身子微震了下,颤手接过匣子。

她神情庄重,拿起那只不足她半个手掌长的小鞋子端详了许久,又反复摩挲那枚玉璜。

良久,她抬首,绝无仅有地,眸中蒙了层泪光。

尽管心中已知,可她想听梅鹤亭说:“你为何会有这个?”

“是您的父君,我的师父,玉知暖留给我的。”

提到已逝师父,梅鹤亭一向冰冷的容颜上也现出悲伤。

龙玉清泪眼朦胧,问:“我父君他,长甚么样子?”

梅鹤亭带她进了另一个与他寝室相连的隐秘山洞,只见石桌上燃着香,摆着供果,供着一张男子画像。

那男子约莫三十五六岁模样,生得浓眉大眼,脸膛方正,留着两撮黑髭须,透着一股英雄豪侠之气。

大概是血脉相缘之故,看到画像的第一眼,龙玉清心内便生出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记忆中见过一样。

“父君。”她轻唤,胸口不断起伏。

她慢慢走近,好生端详,眼神一点点打量着生父的每一处轮廓。

在画像前站了好久,龙玉清转身,才发觉,父君画像对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副年轻的女子画像。

长得跟她一模一样,若不说,真以为是将她画像挂在了这里。

画中女子双眉间的一点小痣,又令她很快分辨出这是母皇年轻时的画像。

果然,画像右下角落着父君的日期与印章。

怪不得梅鹤亭一见到她,会那样吃惊。

原来如此。

一直静静伫立在侧的梅鹤亭出声:“殿下,师父为您留下的,远不止这几样,我带您去一个地方。”

龙玉清随他出去,要去之处连条路都没有,他带她骑上毛驴,穿梭在齐腿深的野草中。

绕了许久,又过了个山头,终于走进半山腰中一处山洞口。

这洞口极为隐蔽,即使有人经过,也很难发现这里有处山洞。

梅鹤亭扳下机关,石门訇然中开。

往里行进,每经一处石门,都要扳动机关。

一路上机关重重,甚至有水银河。

若有人擅闯,触动机关,水银会决堤,将人淹没,使之无处可逃。

正在修建的母皇墓陵内也处处是机关,皇祖墓中亦是如此。

龙玉清对这些并不陌生,只是,她没想到,父君居然也在这深山中开了这样一处墓地。

最后一道大门打开时,龙玉清被里面场景震惊,好半晌没愣过神来。

里面空间开阔,足有十几层楼高,足能容纳数十万大军。

地上密密放置的,是数不清的弓.弩刀车、雷石滚木、飞.钩狼.牙拍、火油喷射器等器具,地坑里还囤着粮米。

皆是守城所用。

最中间的高石上,放着一具棺椁,仿佛在俯视着这一切。

梅鹤亭带龙玉清走过去,推开棺椁,里面放着一方骨灰盒。

龙玉清捧起来,拿着父亲的骨灰,犹如与父亲同在。

鼻息中,隐约闻到那股令她感到熟悉的辛凉之气。

怪不得,刚闻到梅鹤亭身上气息时,她会有那种似曾相识之感。

是父君的味道。

她面色悲戚,巡视墓中望不到头的器械,轻声自然自语:“这都是父君留给我的?”

梅鹤亭走至她对面,恭敬下跪:“属下也是师父为殿下留用之人。师父令我在此守护,直至等到殿下,之后便要永生伴随殿下,以命相护。”

龙玉清不禁泪水滚滚。

除了小时因想要父君而哭闹,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哭。

她总以为,她的生父并未在这世上留给她任何痕迹,她无从窥探他的过去。

却不料,他深沉的父爱始终都在,自十六年前便埋下种子,直至今日萌芽相见。

别人的父爱是日日相伴、谆谆教导,她的父亲虽没能长寿陪她,他的爱却穿透时光,为她未雨绸缪,殚精竭虑、油尽灯枯,只为保她在天下风云际变之时,尚有活路。

龙玉清忍不住抖肩抽泣。

梅鹤亭纵使再无情,思及师父,也红了眼圈。

龙玉清拭了拭泪,深吸口气,将面前的梅鹤亭扶起:“你为守墓,在这不见天日之地拘了二十多年,京城只比这处更暗无天日,我怎忍心将你继续拘在身边。多谢你付出,你自此是自由身了。”

梅鹤亭断然拒绝,语气坚决:“师父抚养我长大,待我恩深义重,我曾在师父榻前发誓,一旦这墓门开启,此后要么永生护随殿下,要么封在这墓中,永伴师父。”

如此忠心之人,龙玉清怎能眼睁睁看他壮年自葬,便说:“既然你心意坚决,那便同我一起回京,有你在侧,也总觉是与父君有了牵连。”

出了墓地,回至所居山洞,梅鹤亭拿出一把古朴的长剑,献给龙玉清:“殿下,这是师父为您锻造的成人礼。”

连成人礼都备好了。

恰好,今日也是她十六岁生日。

冥冥中,这一切竟如此巧合。

剑柄上刻着“吾女玉清剑定乾坤”。

龙玉清大受震动,拨开剑鞘,顷刻间寒气直逼脸颊。

雪白的剑身平滑光亮,剑刃锋芒逼人,长短宽窄刚好,正适合她。

龙玉清用拇指抚着父亲所刻的字,深情凝望着这把剑,她的眼神又好像是穿过了剑身,望向更遥远的虚空处。

如镜面般雪亮的剑身上,映出少女储君坚毅的眼神。

那是一个帝王冷酷无情的眼神。

*

六日后,龙玉清果然骑着毛驴回了翠山坪。

她骑在前面,梅鹤亭紧挨着她,后方还跟着一名少年。

李赫迎上去,想将她扶下来。

龙玉清却伸出另一侧的手,由梅鹤亭扶下。

她穿了身半新不旧的暗红色男衣,乌发尽数束起,束在玉冠中,腰间悬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是从未戴过的。

许是暗红色压年纪,她看上去比之前沉稳了许多,眼神黑沉,有了更多东西。

同时,却也变得陌生了。

比如,看向李赫时,眼中那份熟稔已难再寻。

李赫心中一凛,明知此时照遵君臣之礼才不至于难堪,可在他面前,她竟毫不避讳地由梅鹤亭扶下来,他这心中实在是酸涩难言。

并且,他能觉出,梅鹤亭已与她有了某种默契。

这六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甚么。

李赫等不及,也无法再等,想现在就探明龙玉清态度,仍以赤郎身份问她:“这几日过得可好?”

龙玉清客气地笑:“李王兄可是等不及要回京了?莫急,我与鹤亭已商议好,今日就出山。”

她擦过他,转身进了屋。

梅鹤亭也随之进去,跟来的那名少年守在门外,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李赫立在院中,凝望着黑黢黢的窗户,片刻后也回了屋。

不多时,外面吵闹起来,不时响起欢声笑语。

原来是听说宗主要进京做皇太女的老师,马二娘和袁周欢喜得很,只觉面上增光,回到屋中为他们打点行囊。

大小丹听闻自己被选中在皇太女殿下面前听用,此后一辈子都会跟在龙玉清左右,更是兴奋得一蹦三丈高,冲回屋中收拾行李去了。

其他孩童听闻过些日子,皇太女会着人送来许多好吃的,也高兴得欢呼成一片。

就连孙荷花,也要被龙玉清带回京中做女官。

整个翠山坪欢声一片,人人惊喜,憧憬着未来。

唯有李赫,怅然若失,产生了一种被人抛弃的孤寂之感。

虽然他深知并非,他所拥有的一直都在,在京城,在齐国,好好的等着他。

只是其他人的欢喜雀跃彰显了他的落寞而已。

可他却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这种情绪中平息下来。

冷静下来,他忽然明了,他的孤寂,并非翠山坪其他人衬托,仅仅是梅鹤亭和龙玉清的亲密导致的。

开始了,赤赤开始有落差了,这只是个开始,谁让你曾经拒婚把龙龙面子踩在地上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争风吃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