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柯对于跟柏奕见面没什么兴趣, 虽然他宠过这个人, 但他对柏奕并没有什么感情。kanshushen
本质上来说, 简柯就是个商人, 他和他的情人们就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当这比交易不能再给他带来利益,那么他就及时止损。
柏奕就是他止住的一个损。
简柯简单明了地拒绝了柏奕的要求,赵利言代为转达。
柏奕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胡子拉碴,瘦得脸颊都凹陷进去,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三十来岁。他小有人气时, 走路都拽得二五八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未来可期的偶像歌手,即使是被简柯提前解约没有资源的那阵子, 他也没有这么颓废过。
赵利言顺着线索找上柏奕时, 差点没认出这个人来。
柏奕很干脆地承认了他就是爆料人。
他自己就是混娱乐圈的,太了解这个圈子有多么容易高-潮。一张没有任何明确证据的聊天记录都能成为打压一个艺人的锤子, 网民们也都是快乐吃瓜,根本不会去探寻爆料背后的真实。因此, 柏奕开个匿名小号给营销号投个稿,也能轻易搞臭池信的名声。
柏奕嫉妒池信,嫉妒得快要发疯。
柏奕在给简柯当情人时,很早就对简柯动了心,但他一直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直到池信出现。这个人跟了简柯没多久,就轻易夺走了简柯对他的宠爱,柏奕就再也憋不住了,他高调宣布简柯是自己的男朋友,其实是在向简柯其他的情人,特别是池信,宣誓他对简柯对主权。
柏奕也是在赌,赌他在简柯心里的位置高于别的情人。
可他赌输了,这个让他满盘皆输的原因就是池信!
柏奕那个时候没有和池信正式见过面,只通过网络搜索到了池信的照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是真好看,可好看有什么用呢?不过也是某个人的替身罢了。后来柏奕去纠缠简柯时,与池信在停车场见到了面,真的见到池信后,他才知道他一点点挽回简柯的机会都没有了,简柯看池信的眼神和看别的情人全都不一样,也许简柯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看池信时眼里带着光。
那是喜欢一个人时才会有的光。
柏奕后来听说池信和简柯提前解约了,他还暗中高兴,可后来发现,解约后简柯反而更离不开池信了,一直跟在池信屁-股后面追,明明是个养情人跟养宠物似的人,竟玩起了追求的游戏,连那个所谓的白月光都不能分走简柯的注意力,
池信得到了柏奕一直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东西,那就是简柯的真心,除此之外,池信在事业上节节高升,他预感到池信即将大红大紫。于是嫉妒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凭什么池信能得到这么多东西,而他什么都得不到!
因此,当简柯抱着池信上救护车这个视频在网络上传开后,他就马上注册了一个小号去爆了料,效果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营销号带节奏,网友跟着节奏走,池信被万人唾骂,那些本就讨厌池信的人混水摸鱼,对池信落井下石。
柏奕不是没想过以简柯对池信的重视程度定会为池信出头,到时查到他的头上来他定会倒大霉。可是报复池信的快-感战胜了他的理智,反正他在圈子里的名声也臭了,很难再东山再起,还能有多糟糕呢?要是能以这件事作为筹码再见简柯一次,也不算是亏本生意。
可柏奕的算盘终究是落了空,简柯根本不会想见他。
他给简柯当了一年多的情人,在那些时日里简柯对他不可谓不好,到头来,简柯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这么冷心冷情的人,会真的喜欢上谁吗?
柏奕恶毒地想,简柯对池信的喜欢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赵利言不管柏奕有什么样的内心活动,作为简柯的助理,他要做的就是遵循简柯的命令。
池信出院那天刷到了一条消息,柏奕退出娱乐圈。
他记得柏奕是简柯的情人之一,跟他打过照面,他还听过几首柏奕的歌,看上去明明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没想到这就要退出娱乐圈了。
他点进那条消息看了详情,说柏奕患上了抑郁症,无法再正常展开工作,在跟公司洽谈后决定退出娱乐圈。
这条消息连热搜都没能上,廖廖几个营销号发了,转发量都少得可怜。柏奕好不容易赚来的那些粉丝,早在他实锤抄袭后跑得七七八八,少数为他说话的也因他一直没有营业曝光而陆续走掉,如今还记得他的人根本不剩几个。
娱乐圈就是这么光鲜亮丽,也是这么冷酷无情。你红的时候粉丝簇拥着你,你落魄的时候也没人惦记你。
说到底,这个圈子里来来去去,靠的都是自己。
简柯拿过池信的手机,说:“你是什么网瘾少年吗?成天都在看手机。”
池信的腿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完全能自己下地走,可简柯非说是怕他累着,找医院要了轮椅,让池信坐在轮椅里,他在后面推。
池信被拿了手机也不恼,双手手臂自然地搭放在轮椅的扶手上,说:“无聊,不看手机看什么?”
简柯说:“你可以看我。”
池信说:“看腻了。”
这些天池信住院,简柯二十四小时守候,公司里的事全都通过网络处理,连连麦开会都在池信的病房,池信被烦得够呛,觉得简柯实在是太缠人。
奈何他走不了路,医院里又总有打探消息的记者,没有简柯照顾的话他的处境会很艰难,因此虽觉简柯烦人,却也没法真的把人给赶走。
简柯听池信说看腻了自己,如遭雷击,说:“怎么会看腻呢?我长得不是还挺帅的吗?”
池信说:“再帅的人看多了也会看腻。”
简柯说:“我看你就没有看腻。”
池信讽刺地说:“我这张脸大概就是你的取向吧,看云彬看了那么多年也没看腻,看一张跟他差不多的脸自也看不腻了。”
简柯被刺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说:“你是你,云彬是云彬,我没有把你们搞混过。”
池信可有可无地说:“哦。”
简柯的人早就打探好了埋伏在医院的记者的方位,简柯推着池信走在避开记者们的路上,一路下来没有碰到记者,都松了口气。
上车时简柯在池信自己站起来之前,熟练地把池信给打横抱起,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又把轮椅折叠好,放进后备箱。
简柯说:“池信,我们老了以后大概就是这样生活吧,等你老得走不动了,我就推着你去逛公园,然后咱们牵着手回家。”
池信嘴角抽了抽,说:“简总,你想太多了,再说了,你年纪比我大,先老到走不动路的人肯定是你。”
简柯说:“那换你推我去公园。”
池信说:“我相信以简总你的能力,晚年时也不会请不起保姆。”
简柯:“……”
简柯颇感挫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池信对他的态度似乎都没有很大的转变,冷冷淡淡,明确地拒绝跟他谈感情的事。
池信对他态度最热情的时候,大概就是他帮池信口的时候,这个被他一手调-教出来忠于欲-望的家伙,只有在享受到欢愉时才会给他好脸色。
简柯心想,你们男人真是太现实了!
池信出院后直奔剧组。
剧组已转到下一个片场,一座五星级酒店。
剧本中,女主请来侦探们后,安排他们住进了酒店,几名侦探在酒店里互相试探,还进行了比赛,是笑料和紧张并存的剧情。且也是在酒店中,男主发现了可疑人物,对可疑人物进行跟踪后抓捕进自己的房间,对其进行审问。
这场审问戏也是全剧的重点之一,突出的就是男主亦正亦邪的特质。
这座五星级酒店时简柯名下的资产,简柯大手一挥,给池信安排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待遇跟吕玉然差不多了。
池信归来,剧组上下都欢天喜地,给烧了个火盆来让池信跨,跨完火盆还给关二爷烧了香,最后又吃了个大蛋糕,庆祝仪式颇是半中不洋。
何以川最是高兴,抱着池信半天不撒手,一个劲儿地说池哥我想你了,被简柯拎着后领给强硬拉扯开。
何以川说:“池哥,我每天都想去医院看你,可吕导一直在赶进度,又到处都是记者,我都没能去看你两次。”
池信说:“我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这些日子拍戏辛苦了,都瘦了。”
何以川摸着自己的脸,说:“池哥,你看出来我瘦了吗?我就说池哥最关心我了,我就只瘦了两斤你都能看出来。”
何以川说这话时还乜斜着简柯,简柯不甘示弱地说:“我就算瘦了一两池信也能看出来。”
池信说:“那不可能。”
简柯:“……”
三人说话间,吕玉然过来了。
吕玉然拍拍池信的肩,脸上带着歉然,说:“小池,道具组负责人已经处置了,背后指使的人警方也在查证,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身为总导演,没有亲自把每一个环节都检查到位,害你受了伤,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了。”
池信说:“吕导,千万别这么说,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谁会想到有人会提前引爆呢,这对我们大家都说都是防不胜防。”
吕玉然说:“接下来拍戏时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跟我说,要是你再出个什么事,我大概就没儿子了。”
池信看了简柯一眼,对吕玉然说:“好,我一定不会拖剧组的后腿。”
吕玉然说:“小池真是太懂事一孩子了,跟我们家小柯刚好互补。”
池信懂事,跟他互补那就是说他不懂事。
简柯莫名被骂,只觉冤枉。
剧组的人闹闹腾腾地欢迎完池信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以备明天的拍摄。
池信也被简柯送回了总统套房,送完人后简柯也不走,就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事,自然而然得仿佛这也是他的房间。
池信这些天天天跟简柯呆在一起,也习惯了简柯跟他共处一室,对于简柯自觉在他房间留下的事竟没觉有什么不对。
他径自去浴室洗澡,住院时条件有限,他的腿又不方便,洗澡都洗得很潦草,好不容易住个大酒店,他放松地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好好地洗了一遍。
洗完澡后池信出了浴室,看到简柯的背影。
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他仍是简柯情人的时间点,他们都住在他的小公寓里,像一对同居的情侣。
简柯回过头,鼻梁上架着一副蓝光眼镜,愈发衬得他五官立体犹如雕刻,他问:“你洗完了吗?”
池信扯了扯浴巾,说:“嗯,洗完了。”
简柯摘下眼镜,说:“那我去了,你早点上床等着我。”
池信下意识地说:“好。”
池信说完“好”后就后了悔,他凭什么要等简柯?于是他进房后就把门给反锁了,蒙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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