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异世的身体里醒来,这个身体的名字叫做苏婉柔,是一名叫做司徒陌的男人的妾,彼时的我,绝望到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在房间里找了一条被单,用剪刀裁开,将自己挂上了房梁,可惜还是没有死成,我被丫鬟救下,这位丫鬟说自己唤作“袭春”,我想取名的人挺有意思,估计对红楼梦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我被救下之后,司徒陌来看了我一眼,我冷眼打量了他,长得还不错,眉峰挺拔,黑眸点漆,鼻型挺拔,薄唇微抿,穿了一身青色长衣,袖口和领口颜色较深,腰上配了一块碧绿剔透的玉佩,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可他并不领情,我忽然想起来,这不知是什么朝代,点头颔首是现代礼仪,放在古代并不适用。
司徒陌没有坐下,只是看了两眼,便转身离开,那名唤作“袭春”的丫头跟在后头追了出去,等再回来时,一张俏脸白里透红,十分的精彩。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脖子上的青紫色淤痕淡去许多,一时半会也就不想再寻死了,便换了一身浅紫色衣裳,头发用簪子松松挽起,去自己的院子外头走走。
这个困住我的地方,原来是个前后七进的院子,家境应该不俗,不是当官就是从商,我正胡思乱想着,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水榭楼台,上面坐了几名女子,一时环肥燕瘦,瞬间看花了双眼。
我走过去与她们坐在一处,一个人呆得太久,实在冷清,想念这样热热闹闹的场景,仿佛回到大学的寝室,几个女孩子秉烛夜谈,脸红心跳的讨论心怡的男生。
穿浅黄色衣裙的女子主动跟我打招呼,圆圆的小脸好似苹果,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十分讨喜,“婉柔,好久没见你,身体可大好了?”
我笑笑,尽量掩饰自己的格格不入,“好些了。”
说完便侧头去看池水中几尾红鲤,在一汪碧绿潭水中四处游动,煞是好看,我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人的韧性真是叹为观止,上一世还只为阿拉斯加的极光欢呼,这一世,几条鲤鱼,便觉得聊以安慰。
我正在这边自怨自艾,另外一边一名珠钗环佩的艳色女子开口对着黄衣苹果脸女子说道,“哎呦我说秋红,你可真是左右逢源,见谁都要说上几句。”
那名叫做秋红的女子瞬间红了脸颊,扭捏着说不出话来,艳色女子又道,“这几天晚上都是你伺候三爷,可也太霸道了些吧。”
秋红只管自己涨红了一张脸,并不答话,我觉得这二女夺夫的场面实在难堪,便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
可能是白天四处走动的关系,也可能是现在这具身子弱的缘故,我晚间用过晚膳便困乏了起来,索性脱了鞋袜,上床寐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四下已经万籁俱寂,只有蟋蟀断断续续的几声鸣叫。
我想,这个身体,估计在妾室里都算地位低的,要不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呢。
这样想着,困意全无,索性起身,将衣裙用长布条绑在小腿肚上,换上轻便的鞋子,便出门去夜跑。
脚上的布鞋并不跟脚,跑步十分不便,我一边跑一边寻思着给自己做个跑鞋,虽然拿了一张烂牌,不知何去何从,但眼下先把身体顾好,才是最最稳妥。
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着院外的小路来回慢跑,脚下一错,不知怎地,竟跑进了一个陌生的院子,我想转头离开,却被厢房里传来的声音吸引出了好奇心,我悄悄挪步过去,凑上耳朵细听,是白日里艳色女子的声音,“啊,啊……官人,你轻点,奴家受不住了。”
呻/吟声伴着男人的粗喘,传入我的耳膜,我瞬时面红耳赤,又听男人的声音嘶哑着响起,“白日里是谁故意在我眼前露了那肚兜出来的?这会儿便受不住了?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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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