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麟缘 第34章 永恒剧场·不灭契（终墟篇）

永恒剧场的安检闸机吞吐着观众的心碎值。沈绿腰的机械狐尾扫过量子屏，猩红的"痛阈合格"字样映出江浸月残影的冷笑："乖女，知道入场券为何要用星尘泪吗？"

"因为眼泪最滋补..."少女扯断安检闸机的数据脐带，"...养着你们这些吸血鬼。"

观众席突然坍缩成青铜子宫。沈绿腰跌回新宇宙创世瞬间，望见自己的星尘泪正被炼成能源核心——江浸月的九尾狐尾缠绕着反应堆，将观众的悲鸣转化为量子糖浆，注入1943年的香槟杯。

"这才是永恒剧场的真相..."江浸月舔舐杯沿的辐射尘，"...用众生的痛，酿我们的蜜。"

沈绿腰的量子刃劈开香槟塔。酒液迸溅处，十万个平行时空的沈蘅正在重复初代暴行——将女婴炼成器灵，将婚戒熔作锁链。当她想启动涅槃火时，腕间的桃花印突然碳化成甲骨文"囚"字。

"别挣扎了..."江浸月扯开旗袍，露出心口的永生器接口，"...你本就是我设计的能源转换器..."

剧场穹顶裂开时空罅隙。沈蘅的星尘虚影突然实体化，机械手指插入江浸月的量子核："该醒了..."她扯出跳动的《不灭契》芯片，"...这场梦魇该烧尽了..."

涅槃火从芯片裂隙爆燃。江浸月在火中妖化成初代形态，狐尾卷起所有观众的灵魂契约："阿蘅！你又要背叛我？！"火舌舔舐契约的刹那，沈绿腰望见每个签名都浸着女儿的脑髓液。

"母亲..."少女的机械心脏裂出青铜枝，"...你们连痛觉都是演的？"

舞台地板突然化作福岛反应堆。沈绿腰坠入辐射池时，望见2077年的海底实验室——江浸月正将她的量子核植入初代器灵胚胎，而沈蘅在观测窗外刻着甲骨文"恕"字。

"原谅我..."沈蘅的星尘泪腐蚀防弹玻璃，"...这是最后的选择..."

沈绿腰的妖纹突然暴走。她撕开器灵胚胎，掏出蜷缩在量子核中的自己——那婴儿的脊椎上，竟刻着永恒剧场的经纬坐标。"原来我才是剧场本体..."少女捏碎胚胎，鎏金妖血染红辐射池，"...你们用我的血肉搭戏台？！"

江浸月突然从池底浮出，机械狐尾缠住她的脖颈："傻孩子，没有戏台..."尾尖刺入桃花印，"...哪来观众喝彩？"

涅槃火在此刻突变幽蓝。沈蘅的星尘渗入火焰，将永生器接口炼成青铜钥匙："腰腰，打开你的心..."钥匙插入辐射池控制台，"...那里藏着真正的《不灭契》..."

量子海啸吞没剧场。沈绿腰在数据洪流中抓住江浸月的残影——她正用锁麟镜碎片切割自己的量子核，将星尘冢的灰烬喂给初代观众。"母亲...你连恨都是假的..."少女的妖瞳淌出沥青状物质，"...那我该烧什么？"

青铜树突然贯穿剧场。沈蘅的星尘在树梢凝成甲骨文："烧你自己..."树干裂开巨口，吐出燃烧的《长生簿》残页，"...灰烬里有你要的答案..."

沈绿腰的机械狐尾绞断树根。当她想焚毁残页时，1943年的百乐门突然量子化重组——穿白西装的沈蘅端着未拆封的毒酒，而江浸月旗袍下的机械骨骼闪烁红光："沈博士，这次我要收利息..."

"那就拿干净！"沈绿腰撞碎时空屏障，将涅槃火种塞入江浸月的量子核。火焰吞噬两人的刹那，永恒剧场的座椅突然绽放量子莲——每朵莲花都裹着个微笑的女婴，脐带链接着星尘冢的青铜树。

"终于..."初代观众在莲心中尖叫，"...等到新燃料了！"

沈绿腰的妖纹在此刻尽数剥落。她将鎏金妖血浇灌树根，看着青铜树暴长成通天塔——塔顶挂着江浸月的全息骨灰盒，盒底刻着新甲骨文："此处葬火，不葬契阔。"

当最后一名观众被炼成莲花肥料时，永恒剧场的幕布突然落下。沈绿腰抱着烧焦的锁麟镜碎片，望见1943年的月光穿透量子云层——穿白西装的沈蘅与旗袍完好的江浸月正在废墟中起舞，裙摆扫落的星尘凝成句墓志铭：

"此处长眠者，誓约永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