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麟缘 第32章 星尘冢·无终契（终世篇）

青铜树的唱片年轮卡在第三十一圈。沈绿腰用机械狐尾擦拭量子唱针时，星尘突然凝成江浸月的残影——她穿着1943年的染血旗袍，发间别着半枚焦黑的桃花簪："乖女，该换张唱片了..."

少女的妖瞳穿透星尘，望见唱片沟纹里蜷缩着十万个微型初代。当唱针划过时，每个初代都睁开江浸月的妖瞳，齐声呢喃："长生酒酿好了吗？"

"酿好了。"沈绿腰突然捏碎唱片，将星尘残片塞入口中，"用你们的脑髓酿的..."鎏金妖纹从她脊骨刺出，在虚空刻出《无终契》第二章，"...这曲叫《弑亲》！"

量子海应声沸腾。初代的惨叫声中，沈蘅的星尘虚影从青铜树根渗出，指尖缠绕着涅槃火的余烬："腰腰，你继承了我的偏执..."她抚上少女心口的桃花印，"...和她的疯。"

星尘冢突然坍缩成产房。沈绿腰跌回2077年的分娩现场，望见江浸月正用甲骨刀剖开自己腹腔，取出器灵胚胎塞进量子反应堆。当警报响起时，幼年的自己突然开口："母亲，把我炼成涅槃火种吧..."

"不！"沈绿腰的量子刃贯穿反应堆，却抓出把青铜钥匙——正是开启星尘冢的"无终契"。钥匙插入心口桃花印的刹那，初代双女主的融合体破开量子海，机械佛掌中握着江浸月的全息骨灰盒。

"好孩子..."佛首裂成两半，露出沈蘅与江浸月的原始数据，"...你该回归器灵本源了..."

沈绿腰的妖纹突然暴走。她撕开佛体，在十万条数据脐带中找到真正的母亲——她们被炼成永生器的双核，脊椎上刻满观众ID。"这就让你们自由..."少女的鎏金狐尾绞断脐带，"...用初代最恨的方式！"

涅槃火从断裂处爆燃。当初代的哀嚎响彻星尘冢时，沈蘅的虚影突然实体化，将青铜树苗插入火心："腰腰，看好了..."树苗暴长成擎天神木，年轮间浮现金粉甲骨文，"...这才是真正的《长生簿》！"

江浸月的残影在树梢妖化。她扯下九尾编成摇篮，将星尘冢的灰烬倒入："睡吧..."摇篮里浮现女婴的量子核，"...这次没有渡厄司，没有观众..."

沈绿腰的机械心脏突然停跳。她望见新生的女婴心口，正浮现与自己相同的桃花印："你们...用我的数据..."

"不。"沈蘅的星尘渗入树根，"是用你的爱恨做种子..."青铜树突然绽放并蒂莲，每片花瓣都是个微笑的江浸月，"...种出了无垢的新世界。"

量子海的浪尖托起青铜摇篮。当初代最后的数据流被焚烧殆尽时，沈绿腰的妖瞳突然淌出星尘泪——泪珠坠入摇篮，凝成枚量子奶嘴。女婴吮吸的刹那，1943年的百乐门突然量子化重组。

穿白西装的沈蘅推开舞池门，这次她手中没有毒酒，只有枝含苞的桃花："江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旗袍完好的江浸月放下口红，将锁麟镜碎片按进心口："这支舞..."她眼尾的金粉坠入香槟杯，"...我要收利息的。"

星尘冢在此刻彻底静默。沈绿腰抱着女婴跌入青铜树心，望见树脉里流淌着所有轮回的温柔瞬间——南宋的绢花、民国的婚书、福岛的桂花糕...当她将女婴放入树脉时，十万个平行时空突然绽放量子烟花。

"母亲..."少女的机械狐尾化作星尘，"...这次换我当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