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特为利亚国——
艳安潭走在街上,身上妩媚的穿着很快引起了众多男性的注意。
“小姐,能否邀请您喝一杯?”一位长相成熟,身形修长的男人上前搭讪,指了指旁边的酒馆。
“好啊。”艳安潭爽快答应了他的邀请。
二人进入酒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我姓礼名祀,不知怎么称呼小姐您呢?”礼祀表情带着笑意,毫不避讳地目不地盯着面前的美人。
“叫我安小姐就好。”艳安潭一手撑在脸上,带着勾人的眼神看着礼祀。
“好的,安小姐。”礼祀耳朵很快红了起来,没再继续看她,“想喝点什么?”
“一杯离魂酒吧!”
礼祀知道这杯酒很烈,几乎喝上一口就能睡上一天的程度,于是开口劝道:“安小姐,这杯酒很烈的,要不您换一个?”
“不用,就这杯。”
眼看艳安潭态度坚决,礼祀也不好再劝说什么,也跟着她点了一杯离魂酒。
“礼先生,您不是说这酒很烈吗?”艳安潭轻笑。
“就想跟安小姐喝一样的。”礼祀说着,脸也红了起来。
艳安潭只是笑笑没说话,心里早就看穿了对方虚伪的面目。
“礼先生,我听说这里前不久发生了一起命案是吗?”
礼祀一听这句话,立马警觉了起来。
“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的。”
见对面模棱两可的回答,艳安潭直接摊牌了。
“礼先生,我知道您是刚上任不久的羽人所长官,其实人家早就注意您很久了~”艳安潭说着,牵起礼祀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前。
礼祀面对这突如而来的举动,没有动作。
“之前您接手过一个案件,成功的抓到了犯人,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从小对我和母亲家暴,后来还残忍的杀害了我的母亲。是您没有接受我父亲的贿赂,将他抓获。从那时起我就记下来您的名字,对您心生仰慕。”
艳安潭越说越激动,很快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是您在我黑暗的世界里捅破了一道口子,让光照了进来,我一直都很感谢您……”
此时礼祀见到艳安潭哭的梨花带雨,压根没记起当年那起案件,有个女孩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只是连忙拿出纸巾轻轻擦去艳安潭的泪水。
“安小姐,别哭了。对待犯人公平公正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那您还记得我吗?当年那个女孩。”艳安潭将礼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深情地看着礼祀。
其实礼祀压根不记得艳安潭,只是依稀记得确实有这个案件,但还是撒起了谎:“我记得你,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孩!”
“是啊,我是。”艳安潭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这时两杯离魂酒也端上了桌。
“咳,那个安小姐,酒上来了,要不我们先喝一杯?”礼祀的右手还被艳安潭牵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急。”艳安潭将礼祀的手放在桌子上,抚摸着他的手心,“所以当我打听到您当上了羽人所的长官,为您开心。可是我听说您最近接手的这起案件有些复杂,我想和您一起调查,我想帮您。”
礼祀心里还是有些顾虑,没出声。
“我知道了。”艳安潭猜出了礼祀心中所想,转退为进,“您还是觉得我帮不上您什么忙。也对,毕竟从来没有人需要我。”
说完,也不等礼祀回话,就一口闷了一杯离魂酒,接着起身准备离开。
礼祀见对方一口喝完了离魂酒要走,立马喊住了艳安潭。
“安小姐,您等等!”
见艳安潭下一秒就要晕倒,礼祀立马起身扶住了对方。
此时在离魂酒的作用下,艳安潭脸上已经犯起了红晕,撒起了酒欢,“别碰我!您也不需要我,没人需要我!”
此时很快有人听见声音往这边望了过来。
“怎么会!”礼祀连忙把艳安潭搂在怀里,“我需要你。”
“那那起案件?”艳安潭看着礼祀,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和我一起查。”
得到满意的回复,艳安潭开心的靠在礼祀身边,睡了过去。
……
“我靠临维,都三天了,怎么还没到缘天国啊!”许畅此时刚靠着船边吐完,吃了口晕船药。
“等艳安清醒了就到了,再坚持坚持。”临维坐在船上,给艳安清擦了擦脸。
此时艳安清的面貌已不是当初的样子,跟资料上的照片以及年龄严重不符,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女生。
“去去去,我来我来!”许畅连忙夺过临维手里的手帕,把临维挤在一旁替艳安清擦起了脸。
“见色起意。”临维吐槽了一句,坐在一旁看起了书。
许畅只当是没听见,哼着歌给艳安清擦起了脸。
两天前,许畅刚吐完回到船上,意外发现了艳安清的脸和脖子的肤色不一样,起初他还以为是对方擦了粉,于是大发慈悲地给艳安清擦擦脸,结果发现对方的脸是一张皮。
许畅连忙喊来临维,接着就发现艳安清是被易容成这样。随着脸皮撕下,她原本的面貌也呈现出来。
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压根不是年过30的女人。
“唉,你说这艳安清,会不会连名字都是假的啊?”许畅给艳安清擦完脸,有些无聊地和临维搭起话。
“有可能。”临维翻了一页书,缓缓道。
“啧。”许畅见临维天天抱着个破书看,十分不满地把书从临维手里拿过,丢在了一边。
“还看什么书呢?这有关谭之国的书你都看了个遍还看啥!”许畅想到就来气,他背了那么重的行李,结果里面一半全是那个关于什么谭之国的破书!
“反正也无聊。”
临维站了起来,看着天上乌云密布,心中暗叫不好,“要下雨了。”
“不就是个破雨吗,难不成还能沉船?”
一会儿,暴风雨来临,船只被掀起的层层海浪给打翻,许畅成功的一语成谶。
四人全部被打翻下了海。
“临维!临维!”许畅跌进海里,好不容易撑起一块浮木游上了海面,却不见临维的踪迹。
此时雨依旧不停的落下,海浪时不时地打在许畅的身上。
海里冰冷刺骨,许畅憋了一口气又立马沉入海底,想再找寻临维的踪迹。
“妈的!”许畅再一次出现在海面,毫无收获,只能在周围靠着浮木游去,时不时喊着“临维。”
可惜一无所获。
就在许畅绝望之际,一个黏糊糊的触手缠绕在许畅的脚上,接着将许畅拉入海底。
许畅挣扎无果,接着闭上眼沉入海底。
[怎么办……]
[临维还没找到呢,我也要死了吗?]
[临维。]
……
等许畅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空白,吓了一跳,连忙揉了揉眼却是无果。
一旁边站着的临维此时出声。
“许畅。”
“临维!”许畅听见是临维的声音后,二话不说直接抱了上去,“吓死我了,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们是不是都死了啊卧槽,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干呢!”
“好了好了。”临维笑了笑,拍了拍许畅的背,安慰道:“我们虽然死了,但好歹没下地狱是不是?”
“啊……”许畅看着临维一脸认真的模样,相信了临维的鬼话。
许畅见这地方只有他们二人,于是问道:“那,那艳安清和那个船夫呢?他们不会下地狱了吧!”
临维忍住不笑,回道:“应该吧。”
“啊,我们真死了啊……妈的,下辈子我再也不坐船了!”许畅心凉了半截,心里止不住的后悔。
“既然我们都死了,马上就要喝孟婆汤忘记对方……”临维说着,表情带着点忧伤,“我们谈一谈吧,把秘密全说出来也好。”
“行!”许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表情严肃,双手搭在临维的肩上,一字一句说道:“其实你这么久一直没有追求对象,全是因为我半道截胡了,害得你一直单身到现在,真是对不住你!”
说完,许畅自己都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没事,反正你也单身到现在。”临维道。
“啧。”许畅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谈话了,没跟临维计较,“还有,我本来准备趁你生日那天给你准备惊喜的,结果等不到那天了……”
“什么惊喜?”临维追问道。
“是我……”许畅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怎么临维一点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
许畅连忙掐了掐自己。
很疼。
妈的,临维在套自己话!
“老子给你一巴掌!”许畅捶了临维一下,“妈的,老子没死,你骗我说死了,还想套我话。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啊临维!”
此时临维不得不承认确实他两都没死,只是单纯的想套许畅的话。
“好了好了,我的错,要打就打吧!”临维示意许畅往他脸上来一拳解解气,心里却知道许畅不会真的动手。
“滚滚滚!”许畅一脸不赖烦的摆了摆手。
“行!”临维笑着看着许畅,“所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给你准备了个蛋啊,没礼物!”许畅气还没消,不想搭理临维。
“行。”
周围一片寂静。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后,许畅发现,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原点,并且,只有一眼无际的白。
再一次回到原点后,许畅才对着临维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道:“那个,所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是缘之国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