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烬璎珞 第9章 涅槃血画

叶澜安在ICU醒来时，监护仪显示她的血红蛋白掺着2.3%的青金石微粒。61窟的《涅槃变》壁画正在渗血，而她的指尖触到输液管时，生理盐水突然凝结成孔雀蓝颜料。

"别动。"顾灿的腕表压住她抽针的手，西装下缠着渗血的绷带，"你现在的血能激活休眠的壁画亡灵。"

话音未落，走廊突然传来尖叫。叶澜安扯掉监测仪冲出门，只见值班护士正被《降魔变》壁画中伸出的罗刹手扼住咽喉。她本能地甩出输液管，混着青金血的液体触到壁画瞬间，整面墙竟开始龟裂！

"收手！"顾灿用金刚线缠住她手腕，"你想把整栋楼变成祭坛吗？"

叶澜安反手将人抵在消防栓上："顾先生是不是该解释..."她扯开他衣领，梵文刺青已蔓延至下颌，"这些经文为什么在我昏迷期间转移到我病历本上？"

全息投影突然在走廊亮起。监控显示昨夜子时，昏迷的叶澜安竟梦游至文物库房，用血在《涅槃变》摹本上重绘经变画。更惊悚的是，被她修改过的壁画中，佛陀掌心托着的竟是顾灿的怀表碎玉！

"因为镇魂符需要新载体。"顾灿突然咳出混着金箔的血，"就像北魏巫女把诅咒刻进双生子基因..."他扯开绷带，心口浮现与叶澜安锁骨下相同的飞天璎珞纹，"我们现在是**祭器。"

警报器炸响的刹那，叶澜安将人推进安全通道。整层楼的壁画突然活化，《鹿王本生图》中的九色鹿踏碎墙面，鹿角挑着枚带血的明月珰——正是叶母失踪当夜的耳饰！

"跟着我！"顾灿撕开通风管道滤网，"去61窟切断能量源！"

叶澜安却在攀爬时摸到管壁刻着的微型《地狱变》，画中受刑人竟穿着她的修复服。紫外线灯扫过，隐纹显示经纬坐标——直指莫高窟北区未开放的263窟。

"你早知道真相..."她突然刹住脚步，"263窟里封存的是不是..."

顾灿的吻堵住了后半句话。雪松混着血腥气的唇舌间，叶澜安尝到七年前沙暴的味道。男人将染血的密钥塞进她防护服暗袋："现在逃还来得及，趁我还能控制..."

通风管突然坍塌，两人坠进地下甬道。叶澜安在尘雾中打开手电，光束照亮满墙的玻璃器皿——每个罐中漂浮的胚胎都长着顾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