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安静静的过了下来,唐箬表现的也很中规中矩。苏呂对她也特别好,在世子府里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对唐箬不敬,苏呂便会严厉惩罚,半个月下来,整个世子府对唐箬都恭恭敬敬,再不敢半分逾矩。
吃了一碗梅子羹,唐箬好笑的看着抱着扶扶不撒手的苏青青,没好气的打趣道:“感情花夫人回娘家,不是为了看我,竟然是为了看一只猫?”
扶扶脾气好,苏青青抱着它也不挣扎,还偶尔软绵绵叫两声,听的苏青青心都化了,她狠狠的揉了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一边道:“这也太可爱了,我回头也去弄一只,早就想养只猫儿了,没想到箬箬你先养上了。”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若是你想养,那花当家只怕给你塞一屋子养着。”
“哼。”
不对劲,这段时间苏青青偶尔也会过来,提起花远城就脸红,看的唐箬就忍不住想逗她。两人如今身边都有了自己的男人,关系也好,偶尔话题也会往那边聊去,有时候聊到大胆的姿势,唐箬和苏青青都会脸红不已,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花远城疼苏青青的紧,从来不看着她去哪里,不管她去哪,若是太晚都会亲自来接人,如今提到花远城,苏青青没脸红也不娇羞,惹的唐箬好奇不已。
苏青青又捏了捏扶扶的耳朵,扶扶被捏着耳朵总觉得感觉不舒服,但是它在苏青青怀里又有些怕,只能求助的看了一眼唐箬,喵了一声。
唐箬见状连忙把苏青青手挥开,把扶扶抱过来,扶扶一到唐箬怀里,就拼命撒娇,和在苏青青怀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看的苏青青眼热,暗想着回去一定要养一窝,天天抱着。
“你和你家那位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和我说说呗。”
“箬箬,这不都是春末了嘛?花家就要例行去巡庄子了,他一走就要半年,我想陪他去,结果他就是不愿意,昨日我们还因为这个吵了一架。你看,他都不喜欢我,也不想我随时在他身边!”
唐箬失笑,花远城喜欢不喜欢苏青青,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吧?她哄着好友:“你好好同他撒个娇,他喜欢不喜欢你,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苏青青脸上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连脖子都红了,气愤道:“怎么没撒娇,撒了啊,他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什么怕我累着,可我若是半年见不着他,那我得多难受。”
苏青青说着说着就快哭了出来,唐箬连忙递了帕子过去,想了想,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见她眼睛一亮,然后脸又红了一层。
苏青青虽然觉得这个不靠谱,但是看着唐箬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狐疑的问了一句:“这样可行吗?”
唐箬笑着点了点她:“听我的,准没错。”
苏青青凝重的点点头。
过了几日,唐箬刚午睡醒就看到苏青青送来的飞鸽传书,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行”字,不由笑了。苏呂这日并没有很多事,午饭时候就回来了,搂着唐箬一起睡了个午觉,看着唐箬手上的字条,不由皱了眉。
知道苏呂不喜欢她和外头联系,估计也误会字条,唐箬凑近苏呂耳边耳语了几句。
苏呂眼神越听越亮,最后听完不坏好意的看着唐箬,唐箬哪里不知道这人想干嘛,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早有准备抽开身,不理这人就往外走去。
苏呂扑了个空也没有再强求,心想:反正晚上还不是随便补回来?不着急。
他双手撑着头,歪头看着唐箬抱着凑过来撒娇的扶扶出了房门,才继续闭上眼睛。
苏青青陪着花远城出去巡庄子,唐箬这里就更闲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苏呂也一天回来的比一天晚,唐箬这些日子,总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床上,摸了摸旁边早已经冰凉的床,就知道苏呂又出去了。
苏呂虽然出去了,但是对她的限制还是没有放松,不过她若是想出门的话,只需要和风眠说即可,风眠就会安排软轿让她出门逛逛,虽然不能接触到其他人,但是总比天天被锁在府里要好上太多。
唐箬这些日子,发现她颈脖后的那颗红痣又出现了,而且还会出现偶尔的心悸还有呼吸困难。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里的那味毒要发作了,所以她急需要见温齐玉一面。
她把这事和风眠说了后,风眠不敢擅作主张,连忙报告了在宫里正在扫荡一帮子老臣的苏呂,苏呂听后只是愣了一秒,就点头让风眠去办了,只是在风眠走后,他便更狠辣,完全不留情面的把老臣们全都毒打了一遍。
风眠安排的很快,唐箬当天下午就见到了温齐玉,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彩儿,彩儿快有月余没有看见唐箬,一见到唐箬就扑来过来,哭的稀里哗啦的直说对不住小姐。
唐箬拍了拍彩儿,安抚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彩儿点头,看着唐箬瘦了一圈的脸,又心疼上了。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唐箬竟然进了世子府,离开唐箬的这些天,她总是想起来以前她说的那些话,心想着小姐总是说要离苏世子远一些,结果还是进了世子府,也不知道小姐得多难过。
唐箬看见彩儿也十分激动,但是念在温齐玉在,只能是淡淡的又拍了拍她,示意她等会再说。
温齐玉在唐箬失踪后也找了她许久,只是没想到再见竟然是在苏呂府中,这些日子她的身份早就在洛城中传遍了,他竟然没想到杏儿是那多年前就传说已死的唐三。。。
唐箬当年的和苏呂的婚约也是许多人知道的,比如温齐玉的师兄,他见了一次师兄后,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可遇不可求。
如今她仍旧站在她的面前,但是却是他不能再触碰的人。
唐箬见温齐玉垂下眼,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明显带着些许的难受,她心知肚明,但是这份情债已经无法偿还,只能和他说声:“抱歉。”
“不。”温齐玉苦笑道:“杏儿,你不需要和我抱歉。永远都不用。”
唐箬沉默了一下,如今她让人过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只能点头,然后问道:“郁留白的药,你。。。看的怎么样?”
说到病状,温齐玉回过神来,示意唐箬把手伸过来,他拿出一方帕子,隔着帕子给唐箬把了脉,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她颈后的红点和四肢。
“郁留白我还没有研究出来,只怕这味药我还需要请一个帮手,看你最近脉象虚浮,心跳加速,只怕是有提前之兆。我虽没有研制出解药,但是我这些日子还是研制了三瓶其他的药,先给你,你每日服用两次,一次一粒,等我回来。”
说罢,温齐玉从袖中拿出三瓶朱红的瓶子,每瓶里放着二十粒药,每日服用2粒,意味着唐箬要再等温齐玉一个月。
“若我一直服用这个药的话,毒性能永远压制住吗?”
对温齐玉十分信任,唐箬接过药瓶后,问道。
“不行,这些是药也是毒,若是多服用几个月,只怕不用毒发,你就先走了。切记,不可断服,也不可太过劳累,等我回来。”
唐箬依言一一记下,温齐玉又和她说了一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唐箬的错觉,只觉得今天的温齐玉,有些啰嗦过头。
彩儿显然也没有见过这么多话的温齐玉,瞪大了眼睛想确认是不是温大人被调包了?
两人许久未见,聊的事情也简单细碎,毒发的事情温齐玉也是口语和唐箬简单说明,风眠偷听了好几次,也没听到个所以然,但是想到一个男子和唐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只怕家中的阎王大人只怕要掀房子。
在他不着痕迹的转悠了三次之后,唐箬不得不下逐客令。
温齐玉好不容易见了一次唐箬,明日又要启程回离山,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了几分不舍。
唐箬也有些舍不得,但是看着天色渐晚,风眠赶人赶的勤快,心想某人回来肯定要炸锅,只能再次逐客。
温齐玉只能起身和唐箬告别,再次叮嘱了唐箬好几次用药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