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甘地带着大宋的回应回到难民营地之后,刚刚和他对话的苏轼亲兵就听见了他的惨叫,他的一句话便把难民中所有吠舍的活路堵死了。zhongqiuzuowen
难民们对他的恨意自然难以平息,很快边墙上的大宋将士就看到令人作呕的一幕,甘地这个打开大宋和天竺难民之间桥梁的一个人被愤怒的吠舍民众给杀了,并且是真的喝其血,食其肉
吠舍们已经疯狂了,他们遭到了大宋的拒绝,这意味着他们无法踏入大宋的边墙,无法得到粮食,之前听甘地说还有机会为大宋的工厂做工,换取粮食和生活,可现在全都没了。
他们再次推选出一个人前来大宋的边墙,希望能重新获得和大宋官员对话的机会,可并没有人理睬他们,也没有人搭理他们,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
这就是他们根深蒂固的种姓高低所要付出的代价,苏轼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会把握而已。
在被无数次的拒绝之后,这些由田家,商贾,居士所组成的吠舍聚集在一起,疯狂的向大宋的边墙扑去,嘶吼着就像是一群野兽
对待野兽大宋最有经验,无数的弩箭如雨点一般泼下,苍穹的颜色都被改变成为黑色,如同一朵乌云从大宋的边墙上腾空而起,带着凄厉的长啸划破原本的吵闹
吠舍难民的嘶吼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戛然而止,只留下无数的弩箭扎紧身体之中的笃笃声,这才是真正的死亡,这才是真正的威胁,这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最前面的数百人瞬间变成了田野之中的稻草人,有些人身上的弩箭实在太多,甚至都不能倒下,而是被弩箭插满支撑着半蹲在地上
轰幸存下去的人立刻作鸟兽散,大宋这是第一次使用弩箭作为攻击手段,对天竺的难民进行大规模的杀伤,并且还只是第一轮的简单攻击。
要是愿意大宋的弩箭手可以连续不断的射出死亡的“乌云”,不断的笼罩和覆盖天竺难民的头顶。
所谓的冲突和战斗在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事实上天竺难民根本就没有冲击边墙的可能,甚至都不可能摸到边墙,这边墙的意义何在
就在于驻兵,就在于设立边墙以防天竺人对大宋的进攻,其实一切不过是苏轼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吠舍彻底被击溃,他们开始劫掠附近的天竺难民,或是希望混在天竺难民中进入大宋,毕竟对天竺人的分辨上,大宋的士兵很不懂行
很快就会被识破,识破的原因也简单,他们的手链材质完全不一样,并且眼神中对低种姓带着深深的鄙夷,这种令人不舒服的鄙夷在天竺也许很正常,很随意,很合理的事情,在大宋士兵眼中,或是任何一个宋人眼中都是极为明显的。
于是因为吠舍的行为,大宋边墙上的大门开始变小,逐渐变成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的过道,在这个过道之中,天竺难民一字排开,缓缓走进大宋的城墙。
吠舍再也没有可能进入大宋,他们只能看着天竺的其他难民进入大宋,并且在边墙之外哀嚎,但却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们,便是原本的天竺难民望向他们也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长期的受到等级制度的统治,使得许多天竺人变成了势利小人。
天竺的难民不断的进入大宋的边墙,在这里获得补给之后继续北上前往乞蓝部的利国监,他们要在这里获得工分,用这些工数换取生活必需品,养家糊口。
数十万人的迁徙和安排是一个庞大的工作,大宋的乞蓝部利国监的建设要一直进行,幸好这里的土地面积很大,完全能容纳数十万人的存在。
工厂的建设已经完成,大宋的匠人严词拒绝了苏轼让天竺难民参与建设的提议,要知道大宋的每一座工厂都是大宋自己的秘密,在其中做工的人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做成的,但若是参与到建设之中然后再在这工厂中做工,很快就会明白工厂的秘密。
而大宋工厂的秘密是最为核心的东西,甚至连许多工厂的商贾都不知道其中缘由,因为在大宋,能建设工厂的只有特殊的机构,将作监。
大宋的将作监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小的衙门,一个负责打造兵器和为皇家修缮宫殿和衙门的地方。
现在的大宋将作监已经是大宋的一个庞大部门,在各个州府都拥有自己的公衙,但它的公衙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极少有坐在签押房中拿着毛笔吟诗作对的官员,而是拥有规尺不断测量的匠人。
从上到下一律是匠人在管理和做工,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帮助大宋的衙门进行营造,并且生产各种各样的工具,同时受到商贾和民间的有偿雇佣,修建房舍或是工厂。
而将作监原本的军事作用也有所保留,大宋最先进的弩箭就是从将作监的弩兵司中生产出来的,将作监之所以还保留这个司,最主要的原因是军械司忙不过来
当然所有属于大宋的朝廷工厂或是用更为明确的说法帝国资本也都是将作监的国营司负责建造。
国营便是国家营生的意思,这些工厂不是交付商贾使用,而是属于大宋的朝廷,在一定程度上也属于皇帝赵祯,三司的国库和赵祯的内藏库对这些钱财五五分账。
所以乞蓝部的利国监产生的利润也是如此,苏轼在为朝廷赚钱的同时,也在为赵祯的内库赚钱,当然有些时候皇帝的内库和朝廷的国库是一样的。
三司使和宰执拥有查看内藏库账目的权利,这是从先帝开始就已经存在的制度,祖宗之法中有些东西还真的不好改变。
所以虽然财权被剥夺,但宰执依旧有随时查看皇帝财富的权利,也有监察皇帝是否乱花钱的权利,当然在需要的时候,内库钱财不足的时候,也可上疏皇帝要求从内藏库调拨款项平账的。
于是乎赵祯便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和“小金库”其实就是大宋国库的保险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