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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胆 第318章 忠良不可辜负!

作者:憨皮拉朋丫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1-03-25 00:50:07 来源:转码展示1

相爷的暗示吕洪生是不得不听的。

可是,如何放沈福海一马,却是有学问的。

这其中,不但涉及到吕洪生自己的好处,还有旧党的利益。

别忘了,王曹二人虽说抓了进来,沈福海也在狱中,可是民学那边却还开的好好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民学就像插在旧党咽喉了一根硬刺,可是其牵扯也不小。

四千多个学生,还有一众名儒重臣做后盾,就算做实了王曹通敌的罪名,最多也就是把蒸汽机这一部分镇压下来,但终究与民学无关。

所以,对吕洪生来说,得既刮干净沈家的底子,又要保住沈福海的命,而且还要把民学彻底倾覆,倒是没那么容易了。

从张府回到家中,吕师留正在前堂把玩着一件玉座金佛。见了吕洪生,喜笑颜开,“去相爷府上了?”

吕洪生皱眉点头,还在想着怎么拿捏沈福海的事儿。

讪讪落座,也不玙兄长多言,而吕师留看在眼中,自是上心。

没办法,他这个中书舍人当的还不堂弟,现在吕洪生才是吕家最显赫的那一位。

“怎地?相爷说什么了?”

吕洪生摇了摇头,“也不算,只是沈福海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麻烦?”

吕师留一翻白眼,还当是什么大事,一个商户能有什么麻烦?

出言道:“若觉麻烦,那便让他死在牢中便是。”

吕洪生最近的所做所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做为兄长不但没劝阻,反而心生爽快。

毕竟,酷刑王曹也好,压榨沈家也罢,对他来说都有直接的好处。

“一个商户,不必多费心神。”

却见吕洪生摇头,“原本确可如此,但现在...相爷插手了。”

“哦?”吕师留正色起来,“相爷如何插手?”

于是,吕洪生把张简之收了沈家的礼,为沈福海美言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吕师留细细的听着,静静的想了半天,叹道:“想不到,沈家还挺会找门路,居然把手伸到相爷那去了。”

吕洪生,“这也正常,当年崖山海战,沈家的商船便有功于朝。到了扶桑之后,沈家把控对外商路,相爷对此也是有过关照的。”

“现在帮着说一两句话,却是再正常不过。”

吕师留点头,“这么说来,沈福海和相爷之间的关系....”

他担心沈福海和张简之关系太亲密,那吕洪生刮了沈家那么多财产,早晚是个事儿。

对此,吕洪生却是摆手,“兄长想多了,若真有关系,他就不会不顾及相爷的情面,去帮新党建学堂了。”

“对对!!”吕师留这才松了口气。

又想了想,“如此说来,也好办!他人都在你手里,去吓唬吓唬他,活命可以,必须关闭民学。”

“不行的。”吕洪生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吕师留,“这根本就不用说!”

“兄长信不信,他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关闭民学?一个商人,命都要没了,哪还敢参与党争?”

吕师留不解,“那你担心什么?”

吕洪生,“我担心,沈福海不敢开民学了,可是民学已经办起来了,王应鳞、陆陈等人哪会看着民学关闭,没有沈福海,他们也会把民学办下去。”

“对对。”吕师留连连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当如何是好?”

再三沉吟,突然眼前一亮,“其实,也不难。”

吕洪生一怔,“快说!”

吕师留道:“沈福海不敢办学,那民学便没了财源支撑。”

吕洪生皱眉,“现在的民学有没有财源还重要吗?”

民学要地有地,要房有房,师源也不发愁,就算没了沈福海,他们也能支撑下去的。

吕师留道:“你别急,听我说完。”

“确实是有了些底蕴,可是,你若把这些有的东西拿走,他们还怎么办?”

“......”

吕洪生仿佛是开悟了。

如果现在有的东西都没了,那只凭陆陈那帮人,还能再建起一座儒林晓堂和匠塾吗?

灿然一笑,“还是兄长想的周全,洪生这就去办。”

....

————————

民间的议论自王曹被捕的那天起就没停过,旧党诸臣当然也有所察觉。

不过,还是那句话,需要在意吗?不需要!

连番的获胜,加上权力的彻底失衡,让旧党飘飘然的不仅仅是吕家兄弟,每一个旧党人都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所以,任你民间怎么去传,旧党只当没听见。只要不传到朝堂上,让他们落了面子,那就都不重要。

况且,不是还有吕洪生呢吗?最多等他空出手来,如法炮制,抓一批造谣传谣的刁民不就又没事儿了?

而事实也便是如此。

一次又一次!

从玉林斋事起,旧党食言而肥开始,到宫门前面对王曹二人的质问,旧党对百姓呼声的蔑视。

再到现在,王曹入狱生死未卜,沈家自己出钱办学却又惹祸上身。

桩桩件件,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每一回都有人不平,每一回都民情激愤。可每一回都不了了之,甚至不少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却是再也不敢提旧党的事情。

这回也是一样。

百姓虽然愤怒,虽然憋屈,可他们是民,只能忍着。

对旧党失望,对大宋失望,又能如何?

王曹入狱的事,确实议论了几天,可也只是几天而已。大伙儿都要生活,也不敢多参朝政。

沈福海祸起之时,也议论的几天,而这次却也不仅仅是议论了,有的民学家长心思活络,知道这是旧党的手段,怕若祸上身,已经开始不让自家孩童到民学上课了,出现了一股不小的退学潮。

是王应鳞、谢叠山再三保证,一再哀求,才把人都请了回来,民学得己延续。

只是这学上的,并没有因而踏实。

随着新旧之争的白热化,民学门门前又开始无休止的骚扰,无休止的开战。

一方是百姓,民学学生和家长,而另一方便是旧党后辈。

几乎每天都有一群白衣儒衫的书生聚集在民学门口,冷嘲热讽,极尽言语之能。

这些都是世家子弟,自发聚拢而来,还真没有指使。

但是,两边已经势同水火,一些年少无识的半大小子,见自家长辈在朝堂上冲锋陷阵,又哪里忍得住?

况且,他们打心眼儿里就瞧不起民学,蝇营小道尔,也立讲授业?

所以在这里,你什么难听的话都听的见。

开始还只是嘲弄民学都是旁门左道不入大道之流,渐渐的就开始人身攻击,说民学学生痴心妄想,不知高低,还想借此腾达?

最后,骂学生不过瘾,没有说得过他们,他们又开始骂家长,开启地图炮。

什么上民学的都是“屁民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老实实做你的顺民百姓,不要妄图登天!”之类的言语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词汇了。

而学长们...学生们.,包括所有被他们骂进去的百姓,还是只能忍着。

是的....忍着!!

不忍又如何?随便哪个都是官门出身,你惹得起吗?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六月底,百姓之中,已经没有议论之声了。

一丁点儿都没有,因为...麻木了!心死了!

七月初,城中又出大事,沈家最大的酒楼玉林斋改名留星楼。

沈家其它的商号买卖,也都换了门牌,异张开市。

有人猜测,沈家怕了,不敢再做买卖。

可是,随后又有小道消息传出,所谓留星楼,还有那些商号买卖,幕后的东家是吕家。

全城哗然!

不用人讹传,大伙儿也看得出里面的道道。

皆是苦笑无声,把恶言恶话都咽到肚子里去。

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就贪了,你能如何?也只有看着。

沉默,唯有沉默!

可惜,沉默并不能换来公平,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

七月初四夜,一把大火烧掉了大宋百姓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

儒林晓堂、匠塾被人深夜纵火,当时正值风季,火乘风势瞬间蔓延。等到消火营的士卒赶来灭火的时候,已然控制不住,大火烧了一天一夜。

整整一条街,付之一炬。

若非民学守夜的学工发现及时,疏散了民学中近千名留宿外地学生,后果不堪设想。

这把火是谁放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儿。

百姓们心中已经不是委屈,不是憋闷,而是愤怒。

是的,无边的愤怒!

这哪是什么读书人?这是一群恶鬼!

而就在民学大火尚未扑灭,整个新崖山都弥漫着滚滚浓烟的同时,锦衣卫大牢。

吕洪生刮干沈家最后一个铜板之后,终于肯放人了。

看着远处升腾的烟火,吕指挥嘴角挂笑,对于身边丢了魂儿,只会跪着的沈福海视而不见。

“沈大官人啊!吕某怜惜忠良之士,不忍杀你啊!”

“只是,这新崖山看来也不太平,出去之后,还是走吧!”

“走的远远的,别想着回来。”

“万一...吕某在城中再看见你....”

不等他说完,沈福海已经磕起头来,“吕指挥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小人一定远走他乡,小人去西雅图,小人再也不回来!”

“指挥使放心,不管谁来问,沈家都和吕指挥没有一点关系,也不曾受过指挥的好处,更不曾妄图收买!!”

“求吕指挥开恩啊!!”

“咯咯咯.....”

吕洪生笑了,突然扭身,扶起沈福海,“沈大官人这是做甚?显的吕某太过狠辣....”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挥手让人让开通路,“沈大官人可以走了,你的事儿,了了!”

就这样,沈福海一身肮脏内衣,伤痕累累的走出了锦衣卫大牢,眼中满是惶恐与庆幸。

只是,当他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沈福海的眼神变了。

看着迎上来的长子沈全良,眉眼之中尽是坚毅。

而沈全良也不废话,更不问父亲可还安好,只道:“全照父亲吩咐,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好!”沈福海缓缓点头,“那便让沈家来做这东风!”

言罢,父子二人登车离去,不是回沈家,而是直奔宫门所在。

同一时间……

民学四千学生、近万家长,从四面八方向宫门聚集。

半年以来,被吕洪生以传谣之名秘密逮捕恐吓的数百说书人、普通百姓,携家带家小,向宫门聚集。

沈家数十商号的雇工活计,裹挟数万愤怒的百姓,开始向宫门聚集。

同一时间……

吕洪生也接到了相爷的指示,半个时辰之内,所有旧党骨干、世家梁柱,无论文武,政事堂议事。

同一时间……

江钲的殿前司将校齐聚,江帅一身战甲,外罩白袍,指挥亲信驻守宫门。

将令也是奇特无比,“今日皇城,无论文武、百姓,只许进!不!许!出!

同一时间……

杨亮节召集杨家上下,在迁宫!

后宫未随皇驾出巡的宫人、嫔妃,全部秘密出宫,一个不留。

同一时间……

陆秀夫、陈宜中等褪官服而着白袍,肃穆森然踏步出府,亦向宫门而去。

同一时间……

锦衣卫大牢中的赵维缓缓睁眼,对身边的钱文挥了挥手,“兵部白虎堂,请太尉来此一续。”

同一时间......

赵孟禧懒洋洋的歪坐在锦衣卫大堂,对下面的押司差吏挥了挥手。

“去....去给沈大官人做个证,把这几个月干的好事儿都说说。”

同一时间......

血头时隔半年出现在血头军营地,数千殷人战士押着旧党派来的营将,迎接血头军真正的主人。

同一时间......

赵昺跨马城外,身后除了李怀仁,还有近万羽林卫。

“唉,当个昏君可真烦,还是当明君吧!”

李怀仁则是插了句嘴,“圣人,咱们现在进城吗?”

赵昺摇头,“不急,相爷的大戏还没开场,朕不能搅了这好局。”

李怀仁一听,登时翻了白眼儿,“那圣人还是个昏君!”

着急道:“等戏唱完,相爷怕是也凶多吉少了呢!”

“嘿!!”赵昺怒了,“长本事了呗?敢顶嘴了!?”

看向城中宫门方向,收起玩笑,长叹一声,“社稷有此良臣,朕怎敢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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