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菱花 第20章 第十九章

距离蓝染叛变还有55年，朽木白哉迎娶绯真入朽木家。由于是没有灵压的整进入静灵庭，还是贵族之首的朽木家主母，静灵庭一下子热闹起来。在结亲的当天，从连接南流魂街的朱洼门进入，回到静灵庭东部贵族区中心位置的朽木本家。

“会来的吧！”站在朱洼门前，山田清之介与其他来这参观的人不同，他想要看到那个当年狠心离开的人。他相信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只是她没有回应。她满心扑在那个即将娶亲的男子身上。

迎亲队伍来了，朱洼门更是人声如潮，所有人都在向前拥挤，而山田清之介紧张的望着人群。她那么在乎这个男人，不可能不来。她一定在某个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里。

朽木家东院的花田中，一抹黑衣立在姹紫嫣红中，不见容貌，不辨性别，一身黑袍从头罩住，露出一段皓腕，纤弱的手掌攥着一只酒壶，偶尔撩起面纱，将酒水倒入口中，消瘦的身形弥漫着死寂。

朽木家未来家主成婚，各大贵族和十三番的队长们自然都来了。从此成为朽木绯真的朽木家少夫人姿态优雅，却有些羸弱的站在朽木白哉的身边。山田清之介站在卯之花队长身边，多年未见，卯之花待他一如从前。可山田清之介的全部心神都在那个朽木绯真的身上。从见到第一眼，山田清之介就认定，陈露口中的女人就是她。而静灵庭真央释药院的总代会为这个女人治病，只是一切都会如陈露所设想的那样前进么？

“卯之花队长相信这个女人会重病欲死么？”山田清之介眼中有些涩，这算什么？一个女人暗恋不敢表白，还要在几十年前就为情敌设身处地的着想:“她真是个幸福的人。”

“重病么？”卯之花疑惑不解，朽木家的少夫人虽然羸弱，但应该不会得什么重病:“加入朽木家，她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是啊，更何况还有我可以给她治病，真幸福啊！”山田清之介倚着一旁的樱花树，眼睛死死地盯着朽木绯真:“幸福的让我想要杀死她。”山田清之介笑了，当卯之花烈转头看他时，那表情是真真正正的阴测。

“这是在朽木家的婚礼上，你在做什么呢？”卯之花烈急忙提醒山田清之介，但还是晚了。

朽木银铃与朽木白哉感觉到了，各位贵族感觉到了，众位队长也感觉到了。朽木白哉莫名，这个人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上露出杀意，这是对朽木家的挑衅与蔑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场面一度凝滞，婚礼进行不下去，很多人脸上露出尴尬又看好戏的表情，在猜测这个人的意图。

“看来我不太适合这个场景……”山田清之介微微侧头，没有看朽木白哉和朽木绯真，而是面对朽木银铃:“朽木队长，如果将来少夫人身体有恙，请及时传唤我。”山田清之介走出人群，现在院落中央:“毕竟，少夫人可是关乎朽木副队长的幸福。”说完，山田清之介转身离去。

这话似是而非，没有人听明白山田清之介的话，但山田清之介清楚，那天自己离去后，朽木银铃一定已经知道了陈露的心思，那就一定听明白了他的话。

朽木白哉作为六番队除了不轻易出手的朽木银铃外的第一战斗力，长达几十年的任务中，从未受伤。当十二番队队长涅简利提出为朽木白哉检查身体的时候，是朽木银铃出面强势拒绝了。或许别人以为这是祖父在保护孙子不成为试验品，可是山田清之介已经有所猜测。这一切都跟那一晚有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朽木银铃对陈露做了什么么？

所有人有的注视着山田清之介，有的注视着朽木银铃。朽木白哉对那个男人脸上阴测的神情感到愤怒，虽然面上不显，但双拳紧握，右脚移动，似乎随时准备瞬步上前。而朽木银铃开口，制止了朽木白哉的动作，吩咐道:“继续。”

朽木家的世纪婚礼结束了，但是一些奇怪的氛围围绕在所有参加婚礼的人的心头。朽木白哉对山田清之介敌视朽木绯真的事很在意，似乎自己的祖父知道什么，可几次询问，不得结果，渐渐的将疑问埋在心里。

前院的事情被多嘴凑热闹的下人传回后院，传入黑衣人的耳中，那人身形一滞，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从唇角传出。

转过回廊，两名下人看到花丛中的黑影，对视一眼，脚下加快，似乎躲瘟神一样快速离去。长风掠过，掀起兜帽，露出一头枯黄的长发，和一双不大漂亮的眼睛。似乎阳光刺眼，她眯了眯眼，将兜帽重新罩在头上，一直盖住鼻尖。

———————————————————————————————————————

“陈露桑，白哉少爷让我们来取些梅花树苗。”一位侍女走到陈露身后，柔声道。

“梅花？”陈露回身，见这个侍女也如看怪人的眼神望着自己。

“是的，少爷想为少夫人种一片梅林。”说起少夫人朽木绯真，眼中直冒星星，满是憧憬：“少夫人性格温和，待人也好，从不对少爷提要求。少爷见少夫人喜欢梅花，想起这东院里有十几株梅花，便准备移栽到他的院子中。”

陈露点点头，回头望望身后不远处的梅花，笑了：“少夫人身体羸弱，不宜行走太远，移过去就能随时都看到了。”

“那什么时候能够拿到？”侍女觉得面前这个似乎从没与人说过话‘怪人’也没有谣传的那样难相处，因此语气也轻快起来。

“下午来吧。”陈露说完，不再理会侍女，走到花田深处。

朽木家占地极广，光东院便有十余亩。陈露去年乔装成园艺师进入东院便被震惊了。当年自己送了那么多花品么，居然把这么大的东院都填满了。

朽木银铃当初虽然想要‘秉公执法’的将自己抓回去，但他一直有找最好的园艺师来照顾它们。前一个园艺师因为不小心养死一株花木被辞退，陈露这才有机会进来朽木家。

陈露站在红梅树下，呆呆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点点秋雨纷纷扬扬，陈露忽然腰间匕首，瞬步而上，手臂挥舞的大开大合。一时间枯叶飘落，枝条落地，甚是可怜。这棵梅树砍完砍那棵，几乎将所有的梅树都砍秃了。

陈露终于收了手，似乎心情有所缓和。弯腰拾起地上的枝杈，运起回道，借用崩玉的力量，枝杈根部几乎肉眼可见的长出白嫩的根须，用湿布轻轻包好，移至室内，等待着下午侍女将它们取走。

傍晚，天边残阳如血，落霞如锦。朽木白哉用过晚饭，从侍女手中取过整整一筐的梅花枝杈，有些惊诧。浅紫色的眸子直看着手中的枝杈，似在疑惑。

侍女瞄了朽木白哉一眼，快速低垂下头，望着脚尖：“上午奴婢去讨，下午便拿到了，还都是带根的。”

朽木白哉身后的侍者抬着筐，跟着去院落西面，将筐放好刚准备拿出树苗，却被朽木白哉挥退。

挖坑，移栽，填土，浇水，朽木白哉没有一样假手于人。这是送给他妻子的梅树，无论这种种树的行为多么不符合身份，只要想到那个温柔女人，便觉值得。最后一株梅树培好土，朽木白哉直起腰，想象着日后梅花盛开，绯真开心的样子，不自觉的柔和了脸庞。

入夜，朽木白哉与绯真安然入睡，朦胧间，感觉到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猛然惊醒。侧头见绯真睡熟，朽木白哉轻轻起身，走到室外查看。

黑暗中一道更黑的身影穿梭在自己刚种的梅树间，指尖泛起淡淡的青色，属于回道的波动传来。

“你是什么人？”朽木白哉皱眉，家里进了人，不偷窃，不暗杀，反倒在养护自己的树？

黑影略一停顿，什么也没有说，继续手中的动作。

那是自己给绯真的礼物，怎么能让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碰？朽木白哉瞬步上前，小心的让过梅树，攻向黑衣人。

陈露一手回挡，右手回道不停，身形也左右闪避，直到最后一棵树。保证了每一棵树都足以成活，陈露一掌挥开朽木白哉，后退，翻墙，离去。

朽木白哉没有去追，反倒站在原地注视着黑衣人离去，久久不语。用回道养花这种事他好像听说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既然对方没有恶意，那就没有追的必要了。而且，看这人对朽木家地形如此熟悉，应该的长期潜藏在朽木家的人，不愁将来找不到人。

———————————————————————————————————————

时间轻轻流逝，静灵庭依旧沉静无波，直到……

“听说朽木少夫人昨天昏倒了？”贵族家臣一问道。

“可不是……”贵族家臣二凑过头，附和贵族家臣一:“我听说早在朽木少夫人的婚礼上，静灵庭真央释药院的总代就坦言朽木少夫人的身体不行。”

“那朽木家有请山田总代去看看么？”贵族家臣三也加入进来。

“没有，似乎是朽木副队长不喜欢山田总代……”贵族家臣四道:“再说，朽木家有私人医生，也不一定非要请山田总代。”

“但从三年前山田总代就断定朽木少夫人身体不好，说明山田总代似乎更了解少夫人的病情。”贵族家臣三道。

“贵族的事情简直是……”

山田清之介离开静灵庭真央释药院，准备去流魂街找陈露。等了这么多年，借口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