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菱花 第17章 第十六章

“散落吧，千本樱。”朽木白哉瞬步后退，竖起千本樱，绯色的樱花飘散，一时间训练场如梦幻泡影。

“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陈露望着樱花纷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内心世界。世间百花，可陈露的内心世界却满是樱花，可是与这千本樱有关？陈露抬手，一片樱花飘落掌间，带着温柔，携着眷恋。

“小心……”山田清之介没想到陈露竟然真的莽撞，这是斩魄刀，十分锐利。果然，见到陈露的掌间留下一抹殷红。

“副队长，战斗结束了。”陈露合掌拢住那一瓣樱花，话落，朽木白哉干脆利落的结束战斗，樱花散去，露出里面的佐藤，鲜血淋漓，支离破碎。千本樱恢复成斩魄刀，万千的刀刃回归，陈露手中的刃左右冲突，最后强行离去，带起一丝血链。瞬步上前，但并没有按照之前陈露争取的，山田清之介赶在陈露之前接手佐藤。

“你……”陈露朝着山田清之介攥住拳头，暗示着他:你等着。

“请允许我为你疗伤。”陈露颔首，在朽木白哉将手递过来以示同意，全面开始治疗。

“不愿意为我疗伤？”朽木白哉见朽木银铃对着自己点头，心中放松许多，又想起刚才场上的尴尬，问道。

“没有，就是好奇你的刀留下的伤口是什么样的。”陈露手上不停，在山田清之介亲传的回道，实力突飞猛进。原本朽木白哉就没有太深伤，所以陈露很轻易的将朽木白哉的伤治疗好。陈露站起身，朝着朽木白哉鞠躬，随后快步跑向佐藤，把手放在山田清之介手的旁边一起治疗:“怎么样？”

“朽木少爷的刀可不一般，内里肌肉都被切合成丝状。”山田清之介咂咂嘴:“他现在应该还很难控制住力道，伤的有点重。”山田清之介双膝跪地，全力释放回道，又对陈露道:“过来为四肢止血。”

“是。”陈露正色，调整身体，蹲在佐藤的腿边，为腿部大动脉进行止血。头上有阴影，陈露抬头看去，就见朽木银铃和朽木白哉过来了，知道他们在担心，尤其是朽木白哉，所以她开口安慰:“不要担心，虽然力道有些重，不会有危险。”

“恩。”朽木白哉听了陈露的话，莫名的心里安定不少。陈露不再说话，全力为佐藤治疗。

夕阳西下，十一月份，下午四点天就开始黑了。其他队员散去，在场还有佐藤，山田清之介，陈露和朽木祖孙，在最后一丝夕阳落下，陈露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而山田清之介比陈露早一些结束，在旁边看着陈露疗伤。

“不错啊，手法成熟了不少。”山田清之介不顾及在场的朽木祖孙，夸奖陈露:“私下里有自己练习吧。”

“朽木队长，佐藤三席的治疗已经结束，可以移回宿舍静心修养。”陈露不理山田清之介，先向朽木银铃报告，也好彻底的让朽木白哉放心。

“多谢。”朽木白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道了谢。

陈露心中一愣，随即笑出来。都说朽木白哉冷酷无情，其实最重感情，心思也最细腻。三番队的市丸，六番队的朽木，同期生，同时升任队长，同样带着面具活着，同样深沉的爱着一个人……朽木绯真与松本乱菊即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这两个人心爱之人对她们抱有相同的情感，朽木绯真爱不长久，而松本乱菊颠沛流离。

“喂，回神了！”看着陈露望着天边笑得很沧桑，山田清之介狐疑的看看朽木白哉，用手在陈露面前晃晃:“你想什么呢？”

朽木祖孙也很奇怪，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好像失去灵魂一样傻呵呵的站在这里。

“我再想……”陈露看看朽木祖孙，有对着山田清之介:“十番队的松本学姐好漂亮。”

“……”山田清之介当然不信，但是在朽木祖孙的面前，他还是要给自家的队员留点面子:“那佐藤三席就拜托了，我与秋山还要回去述职。”

“恩，天已经黑了，快些回去吧。”朽木银铃开口，山田清之介如蒙大赦，带着陈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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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席官挑战，第二天的头条一定离不开它。果然，在四番队的综合所大厅，人来人往，消息自然灵通。总结起来有几点:二番队副队长的儿子大前田希千代用一个球状斩魄刀打进前十啦；五番队市丸三席升任副队长；六番队朽木家的少爷直接副队长啦；七番队戴着竹质头盔的柏村直接队长啦；八番队伊势七绪从乖娃小萝莉变身暴力十二席啦；九番队席官东仙要升队长啦；十番队志波一心升任队长，松本美女勇闯七席；十三番队志波海燕升任副队长。

“还真像你说的……”山田清之介坐到陈露身边:“如果没有三个队长就任看着还没有那么吓人。”

“别忘了，咱们番队还有虎撤勇音一路高歌入了第九席官。”陈露好笑，将清点好的崩点收入库存。“你说今年那三位队长跟着凑什么热闹？队长认命向来是单独宣布的，你什么时候去一番队卍解不好？非得赶着挑战赛。”

“这样不好么？”陈露笑道:“这样省时省力，接下来我们安心过日子就好了。”

“那倒也是。”山田清之介点头应和，随后打趣陈露:“你为什么没有参加挑战？”

“我们四番队选拔席官拼的是治疗，又不是战斗力，我的治疗水平还差的远呢。”陈露挥挥手，谦虚的笑了:“再说，我有多大实力，就使多大实力，席官位不重要。”

“说的好像很清高似的，明明就是比不过。”山田清之介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子掀了陈露的假面:“就你那么懒，再过二百年你也当不上席官。”

“……”陈露无语，其实她很想试试能不能干掉这个副队长。

生活又恢复平静，陈露每天上上班，扫扫地，养养花，下班在内心世界里练练剑法，和菱花练习斩魄刀的使用方法，休息的时候再和山田清之介绊绊嘴，练练回道，日子也就过去了。

在这悠闲的日子中，她一直没有见过朽木白哉，甚至连他的消息都极少被传播，更多的是存在记忆中的人出现了，如后来的四番队黄毛三席:七番队的墨镜副队长；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绫赖川弓亲；美女人造死神涅音梦，头上长角的阿近，还有两种发色，后来制造出所有队长灵骸复制品的因藩影郎佐；十三番队的志波都，当然此时她还没有嫁给志波海燕，虎撤勇音和小椿仙太郎……也有一些人从面前消失，如二番队大前天他爸，六番队那个曾经欺负陈露的死神和佐藤三席……

“快点让开！”四名死神抬着两支担架向综合所里面冲去，而陈露此时正在二班值班处。当听到大厅传来的喧闹声，陈露灵敏的感觉到有两个自己认识的灵压出现在四番队，甚至极其熟悉。

陈露十分恐慌，送来的两名患者灵压微弱，其中一个随时都会如夜风中的油灯一般湮灭。陈露扔下手中之物，不顾一切的跑向一班，却在门口被虎撤勇音阻止。

“是谁？”陈露很熟悉，只是她不愿承认。

“是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与三席佐藤仓颉。”虎撤勇音也经常跟在山田清之介的身后，知道陈露与六番队的人十分熟捻，心中担忧陈露会瞎想，便开口安慰道:“队长和副队长都进去了，不会有事的。”

陈露的生活圈子从来都很小，关心的人也不多，身体也都不错，所以像这样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守在急诊室外的祈祷的经历更是没有过。陈露只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缓慢，进入有多久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五十分钟，九十分钟，三个小时，五个小时……好像一百年那么久。焦躁的心让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希望下一秒那个人能够被推出来，面容安详的睡着，有些平缓的呼吸，温暖的身体，能如此的话，她会觉得什么都不重要，让她怎样都好。

两个灵压在被送进去抢救的第四十九分钟，其中之一湮灭了。是佐藤三席，当陈露发现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心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滔天的羞耻心和悔恨险些将她吞没。陈露赶紧收拢心神，不再杂七杂八的乱想，只在默默祈祷着依旧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能够挺过来。

“出来了。”虎撤勇音在陈露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提醒她那个灵压消散的人经抢救无效被送了出来。

佐藤仓颉出来了，蒙着白布，床边伴着山田清之介和渡边三席。山田清之介左右寻找陈露的身影，却在虎撤勇音身后看到有些毛燥的长发。

“秋山！”山田清之介轻唤陈露，他知道佐藤三席对陈露很好，也知道陈露对佐藤三席跟亲近。

陈露没有起身，有些木讷的转头，先是看看山田清之介，视线落下，又看看白色的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不起。”说完，人又转回头，将自己蜷缩起来。

对于陈露的反应，山田清之介很迷茫，但见其他人望着自己，示意虎撤勇音将佐藤三席先安置好。

病床从陈露面前推走，带起光影，有些光怪陆离。

朽木银铃来了，急匆匆的赶来。病床停在陈露身旁，陈露没有理。而朽木银铃快步上前，轻掀起白布，眼神沉痛。

死神是个高危职业，说不定哪天执行任务，人就没了。就像三十八年前的朽木苍纯和秋山枫。还记得当时不只是失去亲人的朽木银铃，朽木白哉和陈露痛苦，亲手送秋山枫回家的佐藤仓颉十分自责当时请假的自己。

朽木银铃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沉痛，白布重新覆盖住那张年轻的面容。转头，朽木银铃就见到陈露呆愣的坐着。

“先送回六番队吧！”朽木银铃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他的手下没了，他的孙子还没有结束抢救，他还得撑下去。

“是。”山田清之介与虎撤勇音颔首，然后退了下去。

当朽木银铃站到陈露身边的时候，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在做什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鞠躬准备跑掉。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多的俗礼。”朽木银铃在陈露的背后说道:“没想到同时失去手下，至亲又陷入危险的事在时隔几十年让我再次体验。”

是啊，多么相像的境遇，只是那时自己在干什么呢？哦，好像在种花，还承诺那个小女孩等彼岸花开，她带她去看。她叫什么来着？小花吧，她已经转世了吧？

陈露最终留了下来，因为朽木银铃给了她很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