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菱花 第10章 第九章

“原来是秋山来了？”就在陈露触摸着洁白的墙壁，用脚丈量着队长办公室外的每一寸土地，想要寻找到最适合安放自己的情感之所时，头顶传来沧桑的声音。

呃……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就好像小偷一般，入室行窃结果发现主人家居然在！！！还和蔼可亲的向你打招呼……

陈露觉得自己一定是踩了狗屎，没有‘运’。

“朽木队长！”陈露四肢僵硬，脑子好像被80个电钻不同角度洞穿。来不及收拾表情，也来不及想借口，缓缓抬头，脸上是傻子都看得懂的尴尬。陈露嘿嘿直笑，眼神四下乱飘，似乎在找逃跑路线，然后猛然想起自己这样太过失礼，马上立正，垂眸，毕恭毕敬的对朽木银铃行了礼，丝毫不敢大意，毕竟这个可是大贵族，一举一动都拿标尺量过的。

“恩。”朽木银铃点点头，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站在廊下望着陈露:“怎么来六番队了？”

“报告大人，我跟随副队长来送文件。”陈露挺胸抬头，目视前方:“我在等副队长，顺便欣赏一下六番队的美景。”

“朽木队长。”山田清之介从三席的办公室出来就看到陈露正与朽木银铃说话，笑着打招呼。

“居然让山田亲自跑一趟。”朽木银铃看看陈露，又看看山田清之介。

“嘛～在番队呆着无聊，便出来走动走动。”山田清之介看看朽木银铃，又看看陈露，总觉得眼前这个女生好像跟朽木家的有些微妙的关系:“事情已经办完，朽木队长，我与秋山该归队了。”

“嗯。”朽木银铃回头看一眼沉默的陈露说道。

入夜，陈露借助崩玉的力量彻底隐藏起灵压，抱着她的花悄悄的避开人，去了六番队。

六番队队长室在原著中有所描写，里面干净极简，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椅子背后的墙面上有个圆形的窗户，其实在书桌的对面还有一扇方形的窗户，离地1.5米，外面是绿化草坪，还有远处还有一株樱花树。陈露将椿放下草坪上，跑到樱花树下往办公室的方向望，发现樱花树正好位于房屋中心与右半扇窗户的直线上。而陈露就将自己的椿种在房屋中心与左半扇窗户的直线上，当3至4月樱花和椿竞相开放，一定美极了。陈露站直腰，毫不嫌弃的用衣襟擦手，又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面前的花，陈露施展回道，然后十分欣喜的望着椿上已经八分开的浅紫色的花苞。

“你要在这里茁壮成长哦！”陈露轻轻抚摸花枝，喃喃低语:“最好长成参天大树！”

“……”朽木银铃站在阴影里，四周落针可闻，所以听到女生的话毫不费力。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晚归居然让自己见到这一幕，既无语有人居然大晚上跑来给六番队栽花，做好事不留名，又无语居然有人想要求椿长成参天大树。

“私闯六番队……”朽木银铃从阴影下转出来，十分满意因为自己的出现让那个想要做好事不留名想要偷偷跑掉的小女生呆在原地傻掉:“就算击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替你申冤。”

“朽木大人。”陈露心中哀嚎，怎么这么倒霉？一天两次被朽木银铃抓住自己。苦觉自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今天看你跟着山田来，是进入四番队了？”朽木银铃并没有为难陈露，反而转移到选择番队上面。

“我没有什么天份，能够顺利毕业就已经很好了，根本不可能像朽木少爷那样跳级毕业，只不过是希望能进入四番队做个医疗人员就好。”陈露双手抓紧裤线，心中紧张。这是个以实力论高低的世界，就算朽木银铃因为儿子与下属的关系对她和颜悦色几分，但若是没有实力，天长日久，将来就算正面遇到，估计都要退避三舍了。

“四番队啊……”朽木银铃语焉不详，听着是平直的陈述，却带着语气词，不明白他话中的真正含义。

“四番队有什么不好么？”陈露歪着头，脸上也布满了疑惑。在她看来，四番队纯救援队，不用参加战斗，就算上了战场也只要搬人治伤，生存率是最高的了，尤其千年血战篇，山本都倒了，卯之花都被命令待命，多好啊。

“没有不好，只是从白哉的叙述中了解了你的实力不该屈居四番队做个医疗人员。”朽木银铃分析道:“虽然你的灵压低了点，但是苍纯说你的灵压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持续增长的。”

“……”陈露默不作声，不明白朽木银铃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挖墙脚什么的有点掉份儿～～吧？！

“你知道人老了比起年轻的时候更看重什么？”朽木银铃走近，夜色渲染，朽木银铃的白发更沧桑。

“家人！”不等陈露回答，朽木银铃自顾自的说道。此时这里再无他人，只有一个同时失去亲人的陈露，心中同悲，在抛掉身份与地位，两个人格外亲近。

陈露回想起来，朽木银铃曾有个女婿——朽木响河，是个几百年也难见的天才，斩魄刀是妖刀村正。由于朽木银铃的过严厉的要求对方，结果将他逼上邪路，在所有人眼中，朽木银铃以雷霆手段与山本封印了朽木响河，是多么的狠绝。可是，在人后，他却让家族史官将朽木响河这个罪人记录在案，给朽木家抹黑就能看出一二。

朽木家的三个男人都是重情义的，从朽木苍纯对自家大哥，对自己；白哉对绯真，对露琪亚，对一护，对恋次；以及朽木银铃对儿子，女婿，孙子，对三席，对救了自己儿子的席官的唯一亲人——我的过度关注……陈露唏嘘，原著中对朽木银铃的描写极少，每次出现似乎都是有些呆板，可终究，人的心是肉做的，还是一个必须肩负起家族的老人，会更加孤独。

“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对他们总是过于严苛。尤其是苍纯，他生来极有天赋，却并不适合死神这个职业。”朽木银铃陷入回忆中，对着皎月，对着陈露:“可是为了朽木家，作为未来的当家，我还是将他编入六番队，结果却害了他。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强制苍纯，现在至少身边还有他的陪伴。”

“您没有害他，苍纯大人一定不希望您这样想。”陈露想要安慰朽木银铃，可是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做过父母的人没有办法感受那种丧子之痛的。

“那天苍纯被推出来，脸色苍白，却在努力的对我笑着，安慰我，他是希望我能够释怀的。”朽木银铃望着天边月，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继而转向陈露:“当时苍纯还说希望你来六番队呢！”

“苍纯大人么？”陈露有些茫然，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不过是自己送过他一些花，他指导过自己剑道。陈露想不明白，疑惑:“是因为我大哥……”

“不全是，他说你只有秋山和他算得上亲近的，但是一时间全部失去，你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朽木银铃的语速有些缓慢，想来，即便过去了四年，这种刻骨的痛老人家依旧无法承受。

“朽木家人的心中有一根线，那是绝对不可以逾越的，所以我并没有在你最孤单的时候朝你伸出手。”朽木银铃回头看着陈露，眼中充满了审视。可是很出奇，陈露对朽木银铃的目光并不厌烦。

“直到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我觉得我不会越过线去，但你可以走到线的这边来。”朽木银铃语气平静下来，连最开始的那一丝丝不自然都没有了。

“对不起。”陈露拒绝道，她转过身面对朽木银铃:“我很喜欢朽木大人和苍纯大人，喜欢亲近您。可是，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陈露深深地一鞠躬，莫名的心平静了，再次抬起头，眼神也坚定了:“所以，如果大人您不嫌弃，请允许我对您进行日常应有的问候即可。”

“……”朽木银铃从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孩子心思这样的深，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是他并没有立场去探求:“如果是这样的话，每逢佳节就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吧。”

“遵命，朽木大人。”陈露笑了，年轻的面容朝气蓬勃:“那我就回去努力修行了。”

“去吧！”朽木银铃眼角几不可察的弯了弯，看上去很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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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你养在院子中的椿呢？？”山田清之介坐在陈露身边，看着她将床单撤下来。

“送人了啊！”陈露将手中的床单展开，铺在病床上。见山田清之介大屁股坐在床上干扰自己工作，皱起眉，将山田清之介揪起来，推着他的背，将他推出病房:“不要打扰我工作。”

“是送到六番队去了？”山田清之介扒着门框就是不肯走:“我昨天看到六番队有一棵和你的很像的。”

“对啊，送去了！”陈露展展床单，铺平。

“你和朽木队长很熟么？还送花过去。”山田清之介上下看着陈露，带着猥琐的笑容:“你不会是朽木家的私生女吧？”

“你疯了，你看我像朽木家的么？”陈露无语了，这是什么脑回路:“你难道不知道我姓秋山么？”

“你姓秋山怎么了？”山田清之介拍拍陈露的头。

“六番队原五席也姓秋山！”陈露抱着手臂瞪着山田清之介:“那才是我的亲人！我大哥！”

“原来你和秋山五席是兄妹！”山田清之介俯身与陈露平视，让她看自己真挚的小眼神。就在陈露以为这篇翻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山田清之介又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山田清之介上下打量陈露，随即释然:“我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怎么总感觉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陈露奇怪，怎么突然提到这上面去了，不过当初来四番队时自己就算借用崩玉的力量也不能够完全的隐藏灵压，所以被山田清之介感觉到也很正常:“你跟我大哥很熟？”

“不止不熟，基本没见过面。”山田清之介倚着门，歪着头望着院中的一座小雪人。

“那你怎么觉得我熟悉？”陈露奇怪，追问道。

“嘛～”山田清之介站直身体，脸上露出阴阴的笑容，俯身凑到陈露脸前:“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你还请不请？”

“你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觉得我熟悉？”陈露追问，她感觉刚才的一瞬间，山田清之介好像隐藏了什么。陈露紧盯着山田清之介，山田清之介也默默的看着她，但是很明显他就是不愿意往下说，只能作罢:“好吧，那你想吃什么？”陈露问，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人情和承诺，所以能解决掉也是好的。

“要不这样……”山田清之介凑到陈露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这样能行么？”陈露觉得可行性不太高。

“你听我的吧！”山田清之介递给陈露一个小眼神，妥妥滴！

傍晚，陈露捧着一个托盘跟在山田清之介的身后，亦步亦趋的去了卯之花烈的宿舍。而休息中的卯之花烈换下死霸装和羽织，穿着浴衣在院子中喝茶。

“队长！我们来啦！”山田清之介在得到许可后，进门打招呼:“秋山说要请你尝尝她的手艺！”

“那就快过来坐下吧。”卯之花又拿出两只杯子，给两人添了茶。

“喝什么茶啊？”山田清之介坐到卯之花烈的身边，将茶水喝掉，然后从托盘里拿出小酒壶，为三人各倒一杯:“这是秋山从流魂街打来的好酒。”

酒过三巡，两瓶清酒，四碟小菜。卯之花与山田清之介就陈露的生活，学业和未来就业进行了询问。一晃神，月亮都上到天上了。

“秋山今年二年级吧？”卯之花烈问。

“是的。”陈露点头。

“听说你的剑道成绩不错？”卯之花烈笑眯眯的望着陈露:“其实我很期待秋山能早日进入四番队。”

“四番队难道不是医疗队么？”陈露疑惑，难道四番队还考核剑道？

“是啊，所以大家更注重回道……”卯之花烈饮下一口酒:“谁都知道，四番队战斗力太低，那些来四番队疗伤的人们总是欺负我们的孩子，如果能有个像秋山这样的全能型，哪天若是我和山田不在，也有人给孩子们撑腰的。”

“……队长过奖了。”陈露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点头应答。

“所以，秋山准备什么时候来四番队呢？”卯之花烈再接再厉道。

“……”这剧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啊！陈露都不敢正视卯之花烈，试图说服她:“那个，我本人是非常看好医生这个职业的，也非常向往四番队的正式番队生活……但是，我现在只有二年级，还没有找到斩魄刀……所以，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

“那好吧！”卯之花烈点头。

陈露听了卯之花烈的首肯，终于舒了一口气，就在她喝了一口酒压压惊的时候，又听到卯之花烈疑问的声音:“之前秋山说的花什么时候～”

“这个开春了，土地开化了，我再慢慢的把东西移栽过来。”陈露说出心中所想。

卯之花烈有些诧异，之前只是逗这个孩子玩，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上心了。

“队长，到时候我可以帮忙把东西运回来。”不知道山田清之介什么时候醒的，及时的刷一下存在感。

“听说爱醉酒的人往往醒酒也快……”陈露嫌弃的撇嘴:“一杯倒就不要喝酒！”

“行了，天也不早了，山田就拜托秋山了，可以吧！”卯之花烈看着陈露。

“好！您早些休息。”陈露站起身，施礼，扛起山田清之介，歪歪斜斜的离开卯之花烈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