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回忆录（吸血鬼骑士） 第32章 绯红迷失

锥生零端着刚出锅的菜出来，经过阳台时发现望舒正在那里聊天。

鬼使神差的脚下一顿。

“舞会穿什么样的裙子比较方便活动呀？我看的款式要么不合意，要么不方便。”

“贵族小姐夫人们的礼服款式了解一下？我看她们都很灵活哦。”

“哎哎？会踩着细高跟吗？”

就是些女生们的话题啊，然而接下来的谈话让他又停了下来。

心理清楚零有听到的望舒，忽然就有了试探之意，总不能让他对自己的感情总是虚无缥缈的看不清吧，最近自己总是处于弱势，得想办法掰回来一局，并且，他需不需要？

把话题转到吸血鬼上，望舒有意无意地对阿芙洛说：“吸血鬼最想要什么想的血？我听说是心爱之人的，真的吗？”

“这要是**我就不问了，抱歉我不知道。”

阿芙洛微微一笑，“没有啦，我们其实不论地位，都知道的，毕竟本能嘛……吸血鬼只有心上人的血才能满足，否则就会陷入无尽的饥渴中。”

“那这个……”

“还有……”

“……”

“对了，我也要买一些舞会的装备了，平民们也会有自己的夜会呢。”阿芙丝毫不掩盖自己的等级，表示自己也需要平价的礼服。

和阿芙洛继续聊着舞会打扮，望舒甚至颇为抠门地想买玻璃首饰。

当蓝堂英和瑟瑟发抖的优姬终于等来零的饭菜时，发现都有点凉了。

另一边，望舒和阿芙洛约定好了明天逛街后，独自转回了厨房。

俯身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果然被划破了手指，盯着涌出的暗红血液，她脑子里其实是空白的，没有再多想什么了。

厨房门被重新打开，望舒依旧蹲在地上，没有回头看，她当然知道是谁。

锥生零在她面前缓缓蹲下，递出一盒创可贴：“拿着。”

望舒接过来却没有再动，直直地盯着流血的手指。

见面前的少女没有反应，零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啊？怎么装都不会装。”

望舒更加不敢正视他，小声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不该浪费你的时间。”

她想要起身，少年突然伸手环住了她。

“望舒，”她听到少年清冷的声音难得带上柔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擅自为你做出决定，我也不想，让你在我面前一直那么的忧心。”

“其实没有啊，”望舒放松下来，借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一直觉得，在你身边大部分都很高兴呢，虽然你冰山、表情总是很凶，还超级难劝、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气人态度……呃。”

似乎真的有哪里不对……感觉空气突然安静，小心翼翼地抬头，果然见到了零很凶的表情。

“你这话本来该是背着我说的吧？”冰山帅哥似乎正散发着黑气，“啧啧，结果一不小心当面说了。”

脑子里“砰”地炸开，望舒连忙想从他手中挣脱，现在只想去宰了刚才那个胡言乱语的自己！

结果零死拽着她让她起不来，望舒只好伸手去挠他的胳膊：“都怪你！我这几天总是不小心随便说！”

然后拽着她的零突然空出一只手戳了她一下。

望舒：“嗷！”

得了，这下不仅站起来了，还跳起来了：“过分！”

零好笑地问她：“只准你挠，不准我还手？”

“那不一样！你根本就不怕痒！呃。”

她低头一看，手指上的划伤因为刚才的动作变得更大了，血涌了出来。

赌气地把手藏到身后表示：水冲了也不给你！

结果零直接上前来抓她的手。

这不是他的画风吧！望舒连忙躲开，在狭小的厨房里扭过来扭过去。

最终还是被他揪到了怀里时，她干脆直接把手递了过去：“我开玩笑的！这血不是更多了吗，快点别凝固了。”

她也猜到，优姬的血定是刺激到他了。

当舌尖接触到伤口时，暧昧的姿态并没有引发她想像中的旖念，只是越发地带起疼痛，因为他显然控制不住仅仅品尝已经涌出的赤色之物，试图让创面涌出更多的甘美。

“唔，伤口很小不会有太多血的。”慌乱之中望舒撩起袖子露出了白晳如玉的手腕，“咬这里吧。”

还是别咬脖子，她怂。

如果要她描述被从手腕吸血的感受，那她会想起童年时代在医院输液时，护士永远都无法一次性的扎中血管，从手背扎到手腕，终于找到了可供输液的皮肤。孩子对疼痛的忍耐不如成人，但她记得她没有哭，腕部的痛苦却一直记到了今天，甚至和吸血的獠牙相重合。

此刻她能感觉到零搂着她的那只手越发用力，已经鲜红的眼瞳灼热地盯着皮肤之下汩汩的血液。他这个时候，是被本能完全控制了吗？有理智的话，会在想什么？

————如今，望舒发现仅管被他吸血只有疼痛，自己还是红了脸：零会不会，真的因为是她，才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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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回去吧。”蓝堂英突然起身向外走去，“阿芙洛，你得一起走。”

“怎么又突然要走？都安排好了。”优姬不解地说。

“就这样吧，麻烦你代为告别。”

于是优姬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蓝堂学长和戴墨镜的女生就离开了。

“英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蓝堂英目不斜视地走在长廊上，回想着刚才的气味，“不然呢？本来想立刻走的，反正，我已经帮忙拖了一会儿了。”

阿芙洛快步跟上来，担忧地看着他：“这是说……”

“锥生零沉迷在鲜血中了啊。”

金发美人咬咬唇，终究问了出来：“英少爷是不是有心事？”

“……”蓝堂英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你周末要出去吧，我给你批假。”

而另一边，零放开望舒的手，简单地给她清理了伤口。

门外传来了优姬的声音：“零！望舒！你们在厨房吗？”

望舒连忙用眼神示意零：动作快点！

零回以眼神：那你来试试能不能更快？

优姬的脚步声已经渐渐地近了，望舒特别怕被发现，虽然优姬知道零的身份，理论上似乎没什么要躲的……

门“咔嚓”一声打开，千钧一发之际两人成功收拾好残局，短发少女站在门口抱怨：“你们让我好找！”粗线条的她并未有发现这两人之间怪怪的气氛。

望舒：“呵呵，蓝堂他们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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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望舒换上私服小裙子，带上小包包出门时，发现零就等在外面。

“怎么啦？”望舒美滋滋地开始做零要主动带她出去玩的白日梦。

“你要出去？和昨天那个女吸血鬼？”

“嗯嗯。”

疯狂暗示一下我可以为了你放鸽子哦。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之前说过呀，她就是阿芙洛。给你师父做助教嘛，去月之寮偶然认识了，我觉得我们能聊到一起，所以……呵呵。”

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心想要是对她和吸血鬼一起玩有意见，她就……就多保证几句。

结果零真的就只看了她几眼，丢下一句“早点回来”就走了。

望舒也没太在乎那点小失落，如约上了街。

原本以为和大美女上街，会是人们纷纷想和阿芙洛搭讪，但是又不好意思，于是都偷偷的问她：能不能帮忙问一下和你一起的那个美女的联系方式呀？这是一点小意思。然成功收获丰硕。

而事实上，阿芙洛直接一个大墨镜封印了大部分颜值，也多亏她是吸血鬼在阴天戴墨镜也无所谓，顺便遮住了红色的眼睛。而望舒就成了视线的主要目标，她现在这个身体据说有一半玖兰血统，至少那种精致的容貌与神秘的气质还是有一点的。

二人拐进了平价的卖舞会衣服的店，在里面挑来挑去，却一直找不到心仪的那件。

“要不要去看看饰品？”阿芙洛建议到，“从饰品找点灵感。”

兴致高昂地逛街的她们精力充沛地在各个商铺中穿梭，在路过一家高定礼服店时，望舒突然止住了脚步。

橱窗里展示的裙子是缎面的一字肩蓬裙，裙摆却又有前短后长的不规则设计，上面是繁复得恰到好处的玫瑰纹样，在见到它之前，望舒以为自己只会选择素雅或者黑色的礼服，但是现在，这条裙子让她想尝试绯红的色彩。

“你看这个怎么样？”她盯着橱窗里的礼裙，叫住阿芙洛来一起欣赏。

阿芙洛倒回来，“好好看！这个……啊，打扰了。”她抬头看到了高定礼服的招牌，这个时候就怨自己不是个贵族了。

望舒还不死心：“你看裙子下面的牌子有介绍，万一咬咬牙买得起呢。”

两人凑上前，细细读着那一牌金色的小字：

卡罗拉

本款以红玫瑰中的顶级品种卡罗拉命名，卡罗拉玫瑰有着纯正而热烈的红色，芬芳馥郁，花型饱满，像征了爱情、幸福与浪漫，代表了真挚的心意和告白。

再一看价格，啊，确实打扰了。

望舒和阿芙洛扭头就走，没走两步又扭过头来看了一眼。

“我已经决定了，”阿芙洛说，“等我发达了一定要买下这件卡罗拉。”

“我是坏人，”望舒接了一句，“就算会和你撞衫，发财后我也一定要买。”

逛街的心情倒也放松，反正平价的饰品店里也不缺好看的产品，两人消费观也像，扣扣搜搜地挑了一点就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