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司绒 > 第20章 你还真敢脱

司绒 第20章 你还真敢脱

作者:容溶月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2-11-16 01:03:35 来源:文学城

吴青山提着两包药,用麻绳绑了,哼着小曲儿从树下过来,抬眼就见着九山合门,急声道:“这里查过了啦,里面还有我的病人!”

九山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稚山三两步跳下庭院,抬手把吴青山的脖子一勾:“走。”

“走什么,司绒还……”

“司绒?司绒在云顶山庄,”稚山一脸严肃,“今晚是我来看你,德尔被扣在哪里,我们先去把他捞出来。”

外边的声响透过薄薄的门扉传进来,变相地拱成了另一道火苗,把这药庐里的药香一烧而空,化作一座巨大的熔炉。

四下都是火。

以封暄眼里一簇簇跳动的火星最为灼热,几乎要烫到她,那是只要四下无人,就不会再掩饰的掠夺欲,也是她曾经敲裂的外壳,她从里窥到了太子的欲,扯出了另一个封暄,他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凭什么只能任她放肆,任她进退自如,她进一步,他就没打算让她往后退,对封暄来说,今夜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计,也是把她握在手里的局。

司绒不知道他心潮迭起,只知道他势在必得,如果说她展露给封暄的眼神、气息、话语,都是软刀,那么他强势探进来的手指与他的体魄气势,就是强剑。

两人都在各自的领域找到了发力点。

她微微抬高了被封暄握住的左手,抬起晃了晃:“我的手好牵么?”

“好牵,”封暄手掌宽大,与她十指相扣着,腕骨还能贴着她的手腕,他仔细地感受她略显混乱的脉搏,说,“孤的名号好用么?”

“好用,打着殿下的旗号,我能在京城里横着走,连禁军都要让道。”

“那便好好用着,孤等着你的回报。”

司绒可没打算回报他,她与他就是一笔笔乱账,只会越搅越乱,没有扯清的一日。

她转而说:“殿下牵得这么紧是怕我冷吗?”

他一语双关:“还怕你跑。”

司绒轻轻笑起来,稍稍踮了脚,下颌挨着他襟口:“跑不了,深林掩老宅,红枫罩新庐,司绒就在你手里,殿下,我能不能提个无理的要求?”

“不能。”封暄几乎是立刻就答。

“可我好热,”司绒露出点儿可怜神情,仍然踮着脚,侧脸贴在他衣襟处,被握住的手掌动了动,两人相贴的掌心濡着薄汗,她小声说,“出汗了。”

如果不是手里还紧紧扣着司绒,封暄几乎要以为司绒就是一把专门为瓦解他而生的尖刀,她不惧怕他的气势和压迫,甚至能在每一次落于下风的时候,打出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把节奏抓回手中。

这绝不仅仅是因为背后站着阿悍尔那么简单,她就是——知道怎么吃准他,且这其中还有他一次次纵容给她带来的底气。

他不能想自己为什么要纵容她,因为这个问题同样危险万分!

多想一点,就会跌入更高深的陷阱中。他们是互相追捕攻防的猎手,都把对方视为猎物。可她多可恶,她引着他想,引着他做,引着他一步步跌落,就是用这样无辜的表情挑唆他,用带魅的眼尾勾着他,还要用似是而非的话语邀请他。

被她攥过的襟口又游进她的气息,那热气钻进他的衣领,宛如吻在他颈上,让封暄呼吸顿沉。

他按下了,偏问:“不冷了?”

司绒站直,隐晦地笑一声:“有殿下在呢,冷不着。”

片刻后,封暄的手放在她披风系带上,说:“你的脉搏很乱。”

司绒微笑着还以颜色:“殿下敢让我摸摸你的么?”

封暄不语,他的手指尖捏着细细的缎带,只要一扯就能褪下她裹身的披风,他却迟迟没有动作,静默着与她对视,两人都藏着力道与心事,都知道这披风扯下来就是放一匹脱缰的马回归原野,它会把两人拽到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有人不在乎,有人为此踌躇。

司绒看出他的犹豫,笑意更深,善解人意地给他递台阶下:“很难吧?殿下若不会,便松开我的手,这披风也就不必解了。”

下一刻,司绒笑意顿止,她身前一凉,似乎能听到系带滑动时轻微的“嘶”声,也能听到封暄擂鼓般的心跳声,它们交杂在一起,也鼓乱了司绒的心跳。

你,还,真,敢,脱。

披风落地的同时,封暄把她往侧旁一拉,整个摁在了后头的百子柜上,百子柜摇摇晃晃,头顶装满药材的小抽屉震得滑出来,顶住了司绒的后脑,封暄抬手“啪”的一巴掌往里拍实了。

司绒背靠上百子柜,刚起一声闷哼,下颌便被捏着抬起,封暄浓冽的眉眼瞬间放大。

他来势汹汹,一下就撬开了她的齿关,进入深吻。

一旁的桌子被这动静带得一震,上边儿的药杵“叮——”地敲在小钵边沿,发出类似耳鸣的悠长声响。

司绒也进入了类似耳鸣的状态,封暄的吻很凶,夹带着某种不甘与恼怒,仿佛要把不能宣之于口的情绪都在吻里还给她,还给这个自视无辜的始作俑者。

他就像极致的黑与白,要么冷到拒人三尺,要么热到让你无法招架。

桌上的桐油灯站立不稳,摇曳的火光交织在两人的脖颈间。

他们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封暄停下了吻,把她抱起来,让她足底悬空,可这个动作并没有比激烈的吻安全多少,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小衣带子。

它没有系得漂亮的绳结,是吊脖的完整一条,但他想把它扯断,如同他想把司绒揉碎。

他们额头相抵,都在喘息,或轻或重,而司绒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危险而偾张的欲|望。

他的指尖在克制,眼神在放肆。

片刻后,抵着她问出一句:“能不能?”

司绒微怔,他的指头似乎也燃了一簇火,正点在她后颈,这温度烫得她发麻,甚至有些眩晕,心口有些难以自抑的痒。

可她仍然留有理智,这是她和封暄博弈的底气,七分放肆,三分理智。理智不需要太多,它会绑住司绒的双翼,理智也不能太少,它要在司绒濒临失控时拽她一把。

她在深沉的注视里吻住了封暄的下唇,封暄抬指,带子被挑起来,她却故意地改吻为咬,一字一顿:“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看到封暄笑了一下,没等她回味,便被夺走了神思,他要她专注,要她在这片刻的吻里不做阿悍尔公主,只做司绒。

*

一只小银钩在油灯灯芯拨弄,豆荧似的微光一点点地壮大。

司绒和封暄各坐一端。

“太傅的身子好多了吧。”司绒想做点什么来松一松这屋里依然紧绷的气氛,手里捏着小银钩快把灯芯挑成花儿了。

“未达预期。”封暄把手肘搁在桌沿,捻着小钵旁落的一圈药粉。

她啧一声:“那殿下这还没过河就要拆桥,真不怕把太傅气出个好歹来。”

封暄八风不动:“禁军公事公办罢了,乌禄王女离京那日,所有出城的马车都要再查。”

哄谁呢,塔音人都到大漠了,这会儿查起出城马车了。

司绒唇边的笑意有点儿淡:“殿下骗我。”

不与他虚虚实实打太极,突然的直拳出击打在了封暄的痒处,这态度让他喜欢,当中的某一个字又让他觉着刺,他抬头看她,道:“吴青山与阿悍尔交情不浅。”

因为他没有正面回答,司绒也无甚表情地抛回一句:“不熟。”

真是张口就来,封暄把手指头那点儿药粉捻干净了:“既然不熟,孤也不用看你面上,只围府搜查了。”

“殿下说反了吧,”司绒把小银钩往桌上一丢,“不就是看我面上,才把人府宅围了的么。”

“是,”他略一颔首,眉眼生寒,“太傅的脉案孤都看过,他既然不肯付十分心力为太傅医治,还有闲情逸致管乌禄王女的事,孤还留着他做什么?”

“殿下所说的,与我所知的吴青山不是一个人,他或许会与殿下耍点口舌心思,但在治病救人上,绝对不会留有余力,神医之名,不是光听个响儿的,他有仁心有医术,绝对当得起这个名头。”司绒连用两个绝对,非常笃定。

“听公主的意思,要在孤跟前保人。”

“吴青山当然……”司绒话音骤停,她遽然看向封暄,短促地笑一声,慨叹道,“折腾了半日,殿下原来在这里等我,蒙将军亲率禁军围府,扣了我的近卫,再把消息层层透给稚山,殿下这阵仗闹得大啊,请君入瓮好玩吗?”

封暄没有否认,他确实是用吴青山钓司绒的反应,她一定会来,而她何时来、以什么方式进府,则是基于这人对她的重要性,他倏地把油灯往身前移,眉眼骤亮的同时开口。

“你来得太快,正说明此人于你重要,给孤一个留下他的理由。”

司绒把油灯移回来,那微弱的火焰在两人手中颤抖不止,映得两人的面容都明明灭灭看不清晰。

“殿下先说,请君入瓮是为了什么?”

“为你。”

“为我,”司绒齿间咬着他说的话,“为扒下我一层皮吧,殿下太狠心了。”

封暄不知为何看向了地上的披风,只是一瞬,便收回了眼,把油灯移到桌子中间,说的却是:“要保人简单,你们离开北昭,回阿悍尔。”

司绒的眼神轻飘,像一道无形线:“封暄,你又赶我走。”

不等他回答,又笑了一笑,笑意那么轻,像春风化雨,她往前靠了靠,捏住封暄抚在灯座的手指头。

“可是你的眼神里说的都是——要我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放肆与理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