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范海辛三人对灵书的破译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拼凑出的内容让三人神情极为复杂,甚至是苦涩,待到整部灵术七拼八凑的解读完之后,德古拉面色狰狞的长臂一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此不绅士的举动在德古拉的一生中是极为少见的,可见他当前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我不信上面的鬼话,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们,因为你们会让我想起这书上恶心的内容。”
背对着范海辛和麦克阿瑟,德古拉安静的屹立在原地冷声说道,接着背后巨大的黑翼猛然张开,带着一众吸血鬼飞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边。
“范海辛,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你是不是很早就直到了什么?”麦克阿瑟低头紧盯着范海辛问道。
“没错,教皇手里有一个绝密的卷宗,部分内容和这本书上的信息有很大关系。”范海辛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相信这本书上的内容吗?你相信这里面光怪琉璃的描述吗?你相信这本书揭示的命运吗?”
麦克阿瑟宽厚的胸脯剧烈起伏,操着厚重的大嗓门激动的接连对范海辛发问。
深深吸了一口气,范海辛看向麦克阿瑟微微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知道。”
“我明白了。”麦克阿瑟深深的看了范海辛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带着自己的狼人族快速消失在了白雾之中。
将灵书收回到胸口,范海辛一个人安静的站在原地,抬手将原本抬起帽檐重新压了下去,黑色的风衣随着范海辛的动作轻轻摇晃,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此时到底在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名高级猎魔人快速跑了过来,对屹立不动的范海辛小声说道:
“大人,圣城那面出事了,教皇霍斯对教廷内部出手了......“
听手下讲完圣城的情况范海辛眸光一亮,转身对手下说道:
”通知所有猎魔人进入战斗状态,全力协助教皇霍斯铲除敌人。“
”是!“猎魔人领命后接着问道:
”那大人您?“
”我还有事,回头和你们在圣城集合。“
猎魔人的队伍退去了,他们既是范海辛的亲信,又是猎魔人组织的高级长官,教廷出了大事,身为教廷的一部分,他们自然也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这种世界各地猎魔人一起行动的大事件对于这个组织来说,还是第一次,由此可见,接下来这个世界将会掀起何等的惊涛骇浪。
看到手下们出发后,范海辛重新回到了怪人基地的入口,而他的老朋友吉尔伯特正在这里等着他。
”现在就开始吧,我有预感,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范海辛对站在入口处身穿白大褂的吉尔伯特说道。
”好,但我依然要提醒你,我没有任何把握。“吉尔伯特神情无比的认真。
”这就够了。“范海辛嘴角微翘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走进了怪物基地的特好实验室内,将衣物褪去,放好,范海辛**的躺在手术台上,转头看着老朋友吉尔伯特手上各种奇形怪状的恐怖工具,纵然范海辛内心无比强大也多少不免有些紧张,因为他总觉得吉尔伯特手里的家伙与其说是手术的工具,更像是一种刑具。
什么像扳手电锯一样的东西范海辛就忍了,奇怪的瓶瓶罐罐范海辛也忍了,可吉尔伯特新拿出的一样东西着实让范海辛坐不住了。
”你确定要用这个?这和我的手术有什么关系?“范海辛皱着眉头指着吉尔伯特手中那条恶心的血色怪虫,看着那不断收缩的圆洞口器和里面锋利的獠牙,范海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死亡之虫,这可是关键时候救你命的好东西。“吉尔伯特炫耀似的扬了扬手中的血色怪虫说道。
”还是那个奇怪存在教你的知识?“范海辛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吉尔伯特点了点头,接着掏出一个装满黑色腥臭液体的玻璃瓶,递给范海辛说道:
“喝了它,我们可以开始了。”
范海辛闻了一口散发极致恶臭的黑色液体,无可抑制的发出一阵干呕,全身上下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强烈的排斥这个黑色的液体。
“我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严重怀疑你在故意恶心我。”范海辛脸色铁青的说道,至于黑色的玻璃瓶,已经被它拿到了最远处。
“恶魔之血,枯萎之花,死灵液,还有一点狼人病毒,以及血族的诅咒,配上十七种合剂加上辛吉苦果的调和,我也就才配出这一杯,能不能成功全看它了,你确定你不喝?”吉尔伯特玩味的看着范海辛,似乎笃定范海辛会喝掉它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范海辛望着那瓶恐怖的黑色液体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决定喝掉它之前,范海辛最后无比认真的向吉尔伯特问道:
“你经常赞美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
“赞美知识之神。”吉尔伯特虔诚的说道。
“好。”范海辛认真的点了点头,跟着说道:
“赞美知识之神。”
话语刚落,范海辛捏着鼻子张开嘴就把这一瓶黑色液体灌了进去,接着捂着嘴巴身体不断的抽搐,扭曲,干呕,脸色更是憋得血红,身体逐渐开始剧烈的颤抖。
“躺好,后面我怕我控制不住你!”吉尔伯特焦急的大喊道,这个合剂的效果超乎了他的预期,似乎多少有那么点用药过猛的意思。
凭借无比强大的意志力,范海辛让自己不断躁动扭曲的身体躺平,并将手脚放到了预备好的位置上。
“咔嚓!”
手腕,脚踝,腰部,脖颈,全部被手术床上弹出的合金钢板固定住了,这是为范海辛特别打造的手术床,从取材到制作就像是为了囚禁一头洪水猛兽,把它说成是这个世界上最严格的禁锢之床也毫不过分。
眼看范海辛已经被困住,吉尔伯特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拿出一个注射器想要将一管子绿色液体向范海辛体内推去,但接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针头崩断了好几个,愣是没能在范海辛身上插一个窟窿,急得吉尔伯特冷汗直流。
“哐当!哐当!”
在范海辛浑身青一阵白一阵的**爆发之下,他就像一个要冲破牢笼的怪物,脸上时而变成狼人的模样,时而又变成了吸血鬼,手臂上不断出现狼毛又消退,背后更是长出两坨怪异的肉瘤,强大的力量冲击之下,焊死在地上的铁床竟然出现了裂痕。
“哦,见鬼!”面露惊恐之色的吉尔伯特被冷汗打湿了全身,他预感局面似乎要失控了,再顾不上任何节操,重新给注射器换上一个新针头,然后论起手臂对着范海辛某个不可言明的部位狠狠的戳了下去!
“啊!!!!”
几乎失去神智的范海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其凄惨洪亮程度几乎响彻整个怪物基地,将绿色的液体狠狠的挤了进去,吉尔伯特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逐渐露出疯狂之色,他对自己的应急手段和效果非常满意,将针管抽走,吉尔伯特拿出了那条血红的死亡之虫,对范海辛说道:
“你只有这么一处弱点,所以,老朋友,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在手术室外面的怪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顿时胯下一紧,扭头恐惧的向外跑去,却因为夹着腿而险些摔倒。
吉尔伯特大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残暴,血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