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桓长明回宫后,桓宓便变着法的折磨桓长明。
前些时日立了冬,王都变冷不少,罚跪鞭刑这些东西桓宓在桓长明身上用的腻了,她今日便想把桓长明丢进宫池里泡上一泡,看能不能泡出什么别的花样来。
可半路却杀出了个碍事的人,把她的兴致全毁了。
桓宓隔着桥望向将桓长明救下的人,“你是什么人,竟胆敢来坏本公主的好事!”
路翩翩把怀里的桓长明放到地上,曲素柔歪头跟桓长明打招呼,“小师妹,真巧啊。”
“曲师姐,你们怎么会在此咳咳咳……”桓长明掩唇咳嗽起来。
路翩翩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师妹,只见他面色病恹恹的,嘴唇有些不正常的乌紫色。路翩翩摸了摸他衣袖的布料,比暑夏里用的料子还要轻薄。
路翩翩蹙着眉拉过桓长明的手,将灵力渡给他。
一股热息自他们二人掌心相贴的地方传进桓长明的身体里,桓长明垂睫望向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把手指往后缩了一下,被路翩翩捉住,“别动。”
桓宓率着一帮宫人风风火火的从桥对岸走过来,她从宫女手里接过鞭子甩开,一鞭子向路翩翩和桓长明的方向抽去,“敢跟本公主作对,我要你们好看!”
曲素柔闪身挡在路翩翩和桓长明面前,徒手抓住桓宓的鞭子,“你是打哪来的女疯子?”
“你敢骂本公主是女疯子?”桓宓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当着面骂过,恼怒的想要抽回自己的鞭子,却被曲素柔抓的纹丝不动,“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来人啊,快去把这疯女人给我抓起来!”
“是,公主!”
一把剑猛地从空中飞出,斩断了桓宓的鞭子,挡在宫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前路。
桓宓被鞭子的力气带的往后一仰,宫人们立刻从背后扶住她,剑浮在半空的阵仗如此之大,桓宓一时也不敢上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护着桓长明这个贱人!”
路翩翩走到曲素柔面前,抬手一召,剑飞回他手里,“你在骂谁?”
“除了你护着的那个贱人还能有谁?”桓宓趾高气扬的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趁本公主的侍卫还没到,赶快滚吧!”
桓长明上前拉住路翩翩的袖子,“师兄,你赶快带着曲师姐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算你这贱人识相。”桓宓下令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带回来!”
“谁敢。”路翩翩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前方,手里的剑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响。
“没有谁可以威胁到本公主我,都给我上!”
“住手!”
桓钧天突然出现,宫人们一见他立刻退了回去,跪拜道:“参加殿下。”
桓长明见他到来,把身影往路翩翩身后藏了藏。
桓宓上前拉住桓钧天,“皇兄,你来得正好!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仗着有几分功夫,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和桓钧天虽非同母所出,两人兄妹关系也不曾亲近,但毕竟有着层兄妹关系在,她坚信桓钧天一定会帮她处理这两个坏事的人。
“哟,还恶人先告起状来了?”曲素柔也懒得维持圣女仪态了,单手叉腰的看向桓钧天,“你这妹妹,再不管教迟早要废。”
“你说谁废呢?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
桓宓气不过,还想央求桓钧天帮他,谁料桓钧天冷冷看了她一眼,看得她一下子变没了气势。
这位皇兄修习过仙法,且正受父王宠幸,是她得罪不起的对象。
既是桓钧天的妹妹,路翩翩就不会再对她出手。
他收了剑,身后的桓长明便忽然倒地,“师妹?师妹?”
路翩翩立刻将桓长明从地上抱起,桓长明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翩翩师兄,我无碍……回房,回房就好了。”
“好,你房间在何处?”
桓长明在轻声对他耳语告诉他方位,路翩翩不敢耽搁,和曲素柔桓钧天点头示意后,便抱着桓长明快步离开。
就这么放走了桓长明,桓宓气的跺脚,但有桓钧天在她不敢发怒,只能带着一干宫人转头离开,“皇兄见谅!皇妹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等人走完,曲素柔踱步到桓钧天身边,“那师妹的身份,查到了?”
桓钧天点了点头,“嗯。”
路翩翩匆匆将桓长明抱进殿内的床上,桓长明一挨床,便把床上那条薄被披到自己身上盖住,“这样就不冷了。”
“你说的回房就好,就是为了这条被子?”路翩翩忍不住拔高声量质问。
他望着路翩翩痴痴的笑,“是啊,盖上就咳咳咳咳……”
他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路翩翩又忙去关旁边的窗户,待合拢时才发觉这窗户纸都是坏的,根本挡不住寒风。
路翩翩又想去找炭火,但桓长明居住的宫殿一眼就能把所有的景物收于眼底,因为实在太空荡,除了一张发旧的木床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张椅子,一张狭小的梳妆台,以及上面放置的一片铜镜。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不像人住的地方,四处都透着寂寥和颓败的死气。
路翩翩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待他重新走回桓长明床边时,见他一张病容咳的通红,惹人怜惜又心痛。
路翩翩把心内所有的疑问都暂且压了回去,他伸出掌心探了探桓长明的额头,异于常人的烫。
他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找大夫。”
桓长明从被子伸出手来拉住他,“不用了,这宫里不会有人愿意为我诊治的。”
“为什么?”
桓长明的眼神因为生病变得有些迷离,他失焦的望着路翩翩,笑容勉强,“因为我……是罪妃生下的孩子。”
他说罢,便脱了力一头倒在了床上。
路翩翩从惊愕中回神,知晓他是因发热才会如此,先往他身上灌了几道灵力,再将被子给他盖好,随后匆匆离开,去寻找曲素柔。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没成想师姐竟已不在刚才他们待过的地方,他又沿途问了几个宫人,才探寻到师姐如今住的殿里。
“师姐,你跟我去看看长明!她伤寒发热!”
曲素柔坐在榻上看离国的话本,闻言头也不抬的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给他,“拿去,包治百病。”
“师姐,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吧!”路翩翩从榻上把师姐拉起来,“你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曲素柔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连她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还上赶着对她好,昏头了?”
路翩翩抿着唇不说话了,曲素柔最见不得路翩翩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走走走,赶快走!别耽误我回来看话本!”
“嗯!”
路翩翩带着曲素柔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人才走到门口,便听到房内传来对话的声音。
“公主,喝了这服药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曲素柔也听到了这句有些耳熟的男声,她见路翩翩没有推门而入,便自发的将门拉出了一条虚掩的门缝。
两人的视线往里一瞧,刚好瞧见景翊坐在床前,桓长明靠在他怀里,他坐在桓长明的背后将人圈住,一勺一勺的喂着手里的汤药,“来,公主。”
曲素柔瞧了眼自家师弟的神色,双手抱肩道:“看来,我们来晚一步啊。”
“师姐。”
“怎么了?要我帮你冲进去把人抢出来?”曲素柔摩拳擦掌。
“你以后离那个叫景翊的人远些,他说的话做的事你半个字都不要相信,他如果敢接近你,有多远把他打多远。”
“为何?”
“别问了,听我的。”路翩翩关上虚掩的门,“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只是你这么说也太突然了……”
曲素柔一头雾水,抬头见路翩翩神情严肃,没有半分和她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也正了色,“好吧好吧,我听你的总行了吧。现在我们要干什么?我可不陪你在这里蹲守。”
她还记挂着话本接下来的内容,往回走了几步后又忽然记起什么,转头看向路翩翩,“你那师妹的身份,钧天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合着她从前在宗门里告诉我们的就没一句实话。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说……”
“师姐,这些话我想听她自己告诉我。”
曲素柔一愣,抱着肩掉头回了,“知道了。”
桓长明从昏迷中清醒,见到景翊守在他床边,除此之外再无旁人,“除了你还有谁来过?”
景翊一愣,“只有我。”
桓长明皱了皱眉,他昏迷之前明明看见了路翩翩,现在竟然不见路翩翩的踪影,难道是他梦魇了?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即便是做梦,也不可能梦见路翩翩这个和他无关紧要的人。
“公主,昨夜我去了宫宴,见到了桓钧天和曲素柔,并邀约他二人下次到丞相府一叙。”景翊不知桓长明心中所想,汇报他昨夜见闻。
桓长明收拢思绪,偏头咳嗽几声:“依计行事……”
“好。”
景翊见桓长明咳嗽的厉害,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巾想要给他擦擦,便听桓长明道:“你走吧,若是被桓宓知晓你在我这里,她又要想方设法的来折腾我了。”
景翊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你受苦了。”
他知晓桓长明受的诸般折磨,但他还要顾及着他身后的丞相府,不能和桓宓公主起正面冲突。
桓长明不在意这些,打发了景翊,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景翊为了掩人耳目,从冷宫的侧门离开时,恰好遇上两个宫婢,一见是他忙要行礼,被景翊拦住了。
“你们是哪个宫的人?”
“回景公子,奴婢们是浣衣局的人。”
景翊上前仔细打量宫婢的穿着,确实不像桓宓宫里的人。
他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这两人,“我今日没有来过此处,你们二人更没见过我。”
宫婢二人相视一眼,从他手里接下那块玉佩,“奴婢们明白。”
景翊这才离开,给她们放行。
其中一宫婢往景翊走的方向瞧了一眼,见景翊的身影消失了,和她身边的宫婢窃窃私语,“这景公子放着最受宠的桓宓公主不要,偏偏要对这个罪公主掏心掏肺,当真是被迷了心窍。”
“我倒觉得景公子是一片痴情,他家室如此显赫,而且还有离国第一才子之名,别说是我们桓宓公主了,离国哪个女子不想嫁他?可他偏偏就爱冷宫的这位,还不嫌弃对方罪奴的身份,足见用情至深……”
“也是,不过你说这罪公主对景公子也是一样痴情吗?”
“那肯定啊!景公子模样家室人才样样都好,若非两情相悦,怎么会不顾及桓宓公主的颜面,深情至此?”
“姐姐说得对,这么说起来,景公子和罪公主倒也算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了……”
等她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路翩翩的身影从树上落下,显然是将这二人的话从头听到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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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君是我前男友》
月洛啼是个仙女,但她既不会伏魔,也不会降妖,每天窝在自己的宫殿里混吃等死,甘当废材。都说天界不留无用之人,独她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混日子,惹得一众勤勤恳恳的仙友眼红得很。
某日,一刚飞升的小仙忍不住义愤填膺:“众仙家都在为了天下苍生奔波,仙子这般堕落,就不怕天君怪罪吗?”
月洛啼想了想,说:“魔君是我前男友。”
小仙:“!!那又如何,他现下早就魂飞魄散了,又不能为你撑腰……”
月洛啼拍了拍他的肩,“我杀的。”
小仙:!!!这女人,是个狠人!
魔君镜水楼统领魔妖鬼三界,恶名在外,天界一直视其为心腹大患,三百年前派一绝色神女下界,诱他入情道,方才将他彻底歼灭。
怎料三百年后,他竟死而复活——
魔妖鬼三界生灵为迎接君王重临,跪拜在幽冥河畔两岸,只见那河水被怨气染成了浓重的墨黑色,河水汹涌倒流,掀起惊涛骇浪,从中缓步走出一个身影——
众人俯首高呼:“恭迎君上重临!”
“将月洛啼带来……”镜水楼周身被一股浓烈的怨恨之气所笼罩,一双墨眸泛出森森血色,“我要把她拆骨入腹!”
然而,当月落啼真的被带到他面前时,他红着眼哑声质问:“你说你喜欢我,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
#被我杀死的前男友复活后回来问我爱不爱他,我该怎么办,在线急等#
【阅读指南】
1.非传统意义上的相爱相杀,爱过,不后悔
2.1v1,he
3.开文前一切都不定
2.《我是暴君白月光》
【里外都有病的偏执暴君攻x只想苟命的圣子受】
泽尽死过一次后才发现自己是本小说里的反派,睚眦必报,阴险狡诈,预言男主殷霍是天命灾星,让男主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凶神厉鬼,被囚在一方天地,圈禁到死。
但男主毕竟是男主,不仅没有被囚禁至死,反而逼宫称帝,号令群雄,让他死在了乱军的手中。
七皇子殷霍是陈国口中残忍阴鸷的暴君,而在泽尽眼里,他是个真正的疯子。
泽尽到死都忘不了殷霍看他的眼神,疯狂又偏执,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才肯罢休。
而重生后的第一幕,就是泽尽作为陈国圣子,预言殷霍是灾星后,殷霍被侍卫压在地上即将囚禁的场景。
泽尽一身圣洁白衣站在高处,宛若神祗。
殷霍被侍卫压在地上,如同他脚下的泥。
泽尽垂眸,和地上的殷霍视线四目相对,殷霍对他勾唇冷笑。
泽尽:“……”现在撤回预言还来得及吗?
圣子轻描淡写的一句预言,让天之骄子的七皇子殷霍变成了万人厌弃的恶鬼。
亲人弃他、宫人欺他、往日的仇敌折了他的双腿,他就此变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残废,烂在一方囚笼之中,世上无人在意他,除了一个人——
替他治好双腿、替他打跑仇敌、替他苦心经营,助他离开囚笼。
每当他快要死掉之时,他总会出现。
他是殷霍的神祗。
殷霍逼宫称帝那日,带人搜遍整个王宫也没寻到他的身影。
直到他来到圣子行宫,欲要杀了那道貌岸然的圣子泄愤之时,发现这圣子脖子上竟戴着他送他的玉佩。
他一把将泽尽拽起按在墙上,嘶声质问:“这玉佩的主人在哪儿?说出来,饶你不死。”
泽尽:“……我说我就是玉佩的主人,你信吗?”
#没错,白月光和死对头都是我#
#我靠换马甲从暴君手底下苟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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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