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心早起准备比赛,她是上午的,就一场,早比完,还能享受一下假日。
周逸瑾在场外接她,采了一束花。随心见到周逸瑾,一脸高兴的出来,接过花,和周逸瑾一起去云楼庆祝,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
周逸瑾早在云楼订下酒席,两人一到便直接开席。周逸瑾和随心边吃边复盘,分析了一下棋局,接着聊起来了闲话。
周逸瑾间或给自己倒酒,给随心倒酒,间或讲到开心处便呛到了酒,缓了一会儿。
二人吃吃喝喝,喜笑颜开,越吃越慢,直到快吃饱了,放下了筷子。
周逸瑾倒了两杯茶,两人清了清口,便商量着下午去哪里玩。
这一天,他俩去逛了许多地方,在路口的金玉楼看了最新流行的饰品,在林记扇庄买了扇子,遇见了卖糖葫芦的就买了几大串,路上遇见了有趣的店,看见了好玩的玩意儿,都凑一凑热闹,或买或看,不失为一场乐趣。随心心里脸上洋溢放肆的笑,路过的人都瞧着很欣悦,最近的测试、罚跪、比赛一茬接一茬接着来,都压在心头,不得放肆开怀,今天完成了大多数事,可以痛痛快快的玩。
不知不觉,他们逛到了雅阁,里面很是喧闹。
雅阁听名字就知是那些高雅之士文人聚会的地方,中间布局着高山流水,装饰着绿草兰花,里面备好了文房四宝。众人饮酒品茗,琴棋诗画。阁主有时会举行雅会,根据雅会主题,众多文人来进行清谈,展示文采,增添光彩,偶有一些才子佳人因这个机遇而名声大涨,闻名于国都。看来今天正是阁主举行雅会的日子,里面十分热闹。
随心和周逸瑾看了看,不感兴趣,就接着走。
天色渐暗,小摊贩都点起灯来。随心和周逸瑾都提着东西逛累了,便找了处茶铺坐着,又把东西把玩。正看着人来人往,一人挡住了随心的视线,随心顺着衣服向上看,正是宋明修。宋明修正走进来,跟着他的还有那个伍文旭。
“哎!明修,文旭,坐。”周逸瑾便招呼着,两人把东西收进乾坤袋里,让出位子。
宋明修走进坐在随心对面,伍文旭便在周逸瑾对面坐下。
“这是打算去哪里呀?”周逸瑾问。茶博士上前来倒茶。
“我们打算去雅阁,今天晚上雅阁阁主办了一场宴会,好热闹。”伍文旭回答道。
“哦,是什么对你们有这么大吸引力?”周逸瑾接着问。
“今晚的宴会主题是行书书艺,阁主展示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轼的《黄州寒食帖》给众人欣赏,这三大行书真迹一同出现可是难得一见,今日正好去观摩观摩。”伍文旭激动答道,接着转向宋明修,“我们要快点去了,包间虽好,但比不上大堂更加直观,还是去大堂坐着好。”
宋明修点了点头,接着向周逸瑾他们说:“要一起前去吗?”
周逸瑾看看随心,眼神问她去吗?随心也用眼神回道我想去听曲,不想去那里。
周逸瑾知道后,便拒绝道:“我们打算去听曲子,就不去了。”
“那里的音乐也是极佳,不妨一起去。”宋明修接着说,眼神暗撇过随心,落到周逸瑾身上。
周逸瑾又看向随心,示意说那里又有书法看音乐也好也不错欸。随心倒是无所谓,闭了眼让周逸瑾决定。
周逸瑾开心回答道:“那好吧,我们走。”
伍文旭一开始有点纳闷,带上他们两个倒也可以,自己与周逸瑾也是小时玩伴,自然知道周逸瑾是怎样的人。他们对这个可能不感兴趣,也不懂,双方岂不是都会扫兴,但内心又焦急,本来出发不晚,明修又这走走那去去,还进来喝茶,才耽误到现在,又听得他们这一来一往的说更焦急了,一听到去,就赶紧接话:“那快走吧,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快快快。”催促着走。
一行四人来到了雅阁,雅阁内早已灯火辉煌、沸沸扬扬、丝竹轻柔。他们在伍文旭的带领下,坐到了大堂西边的小间内,等待着阁主来主持宴会。
侍女前来侍候,朝向伍文旭说道:“伍公子,请问要上什么茶?”
伍文旭看了看其他三人,众人不言语,便转向随心问道,“随心姑娘,你喜欢喝什么茶?”
随心发呆被打断,轻“哦”了一声,刚在脑海里回想他说的什么,就看了一下其他两人想起了,周逸瑾一脸无所谓,宋明修脸色都没有变化,看来他们俩喝什么都无所谓,便把话抛给伍文旭,“我喝什么都行,你点吧。”
伍文旭便对侍女说:“那就西湖龙井吧。”
“好的,那请问是品茗还是茶艺呢?”
伍文旭正要开口,宋明修居然打断了他。
“茶艺。”
“好的,请问要哪些茶点果子?”侍女把茶点单子递过去。伍文旭接过递给随心,让她点,随心礼貌性地点了一个蜜枣,便把菜单给了周逸瑾,周逸瑾作为这里面最熟悉他们的人,自然就安排得妥妥贴贴,点了几个他们爱吃的茶食和一些瓜果。侍女缓缓退下。
随心听了一下问:“她们弹的是什么曲子?”
宋明修接说:“是白明达的《春莺啭》,源于佛曲,音韵淡雅,灵动清亮。原是要歌、舞、乐兼用,只不过为了等会儿开场,只奏了乐。”
“哦,那搭配什么舞呢?”周逸瑾接道。
“软舞,设单席,一舞者立于方毯上,进退旋转,不离席上而舞。”
正是时,侍女上茶,摆茶具,阁主开场。左不过是一些有关的诗词句引入本次雅会的主题,右不过是一些个人努力促成这场宴会所搜集三幅行书的艰难经历,最后自己抛砖引玉,让众文人才子书法大家来各显神通大展光彩。
伴随着舞乐,众人纷纷下座,前往舞台中心观看行书真迹,有的贴近细看,有的挤开近看,有的透过人隙中小看,有的踮脚遥看,三幅行书贴前挤满了人。
伍文旭早已走上前去,占到了一个靠前位置正欣赏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而宋明修随心周逸瑾仍坐在座位上,周逸瑾已经吃起了茶点,随心无欲无求看着果子。
侍女正要沏茶展示茶技,宋明修伸手拿了茶具,说道:“我来。”
便开始泡茶,先仔细观赏茶叶,看外形扁平光滑、色翠、香郁,又看了水,干净清澈,再洗杯温杯取茶。取少量水回旋斟入杯内,只浸润茶芽,使茶舒展,温润的茶芽散发出淡淡清香。
宋明修行云流水般斟茶泡水,动作轻盈流利干净脆爽,旁边的茶博士眼神艳羡,侍女看迷了神情,不知是在看茶还是在看人,旁边的青年和少女也都目光倾注,或欣赏或青睐。接着加入清水,上下遥倾提拉,水续不断,轻柔但透着刚健,如游龙般倾注,手与水壶,水壶与注出的水又似凤凰般展翅飞翔,如此三次。宋明修放下水壶后,等了一会儿,便把茶推给了随心、周逸瑾,茶叶舒缓展开,汤色嫩绿明亮清澈,清香扑鼻。二人喝了一口,都道声好。宋明修也自己拿了一杯,品了起来。
“我曾经见过别人泡西湖龙井,但是只觉动作虽柔,但过于缓慢,动作拖泥带水,似在故意营造高雅之境,有矫揉造作之感,便对茶艺有些...”随心没说下去,又接着说,“不过今日一见,原来是自己还没见过真正的茶艺,动作张弛有度,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佩服佩服。”随心敬意地抱了抱拳。
宋明修放下茶杯,温和说道:“多谢,如果你你们喜欢的话,下次我可以带些更好的茶泡给你们看。”
随心没有接下话,周逸瑾从容地吃了一口杏仁饼,又喝了一口茶,便接着称赞:“果然好茶,好人,配上着好饼,才是最佳。”
又刚好伍文旭回来了,急喝了一口茶,忙说:“你们先别去了,人太多了,挤得慌,还是等下他在一个个桌前展示吧。嗯—林娘这茶越泡越好喝了,有进步哦。”回过味来,对着林娘笑赞。
茶博士林娘惭愧低下头说道:“惭愧,这是宋公子泡的。”
“明修,奇了,今天还自己泡茶,那我可要多喝几杯。”伍文旭把茶水喝完后,宋明修又给他续上。
伍文旭看见周围少女的目光,便端正了自己的仪态,整理了衣裳,彬彬有礼地坐下。
阁主宣布公开展示时间到,现在把行书让侍女一个个端到各个座前,“在座各位可仔细欣赏,细细品味,等会大家一起点评,展示书法。”
侍女轮转,一个个展示,众人翘首以盼,细细看着,惊呼时而感叹,“好啊好啊,颜公这书法群情激愤,用情至深!”
“王公的书法字字尽善尽美,入木三分啊!”
“苏老诗意和笔意相互映照,笔随意转,即兴生发,气贯其中!”满座倾佩艳羡。
随心吃着蜜枣。
伍文旭开口介绍道:“这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是晋永和九年王羲之与友人谢安等人在浙江山阴之兰亭,饮酒作诗,席间作赋。王羲之将这些诗赋辑成一集,作序一篇,以记述流觞曲水一事,并抒写内心感慨。先不说诗文的气势旷然深刻,就说他的书法纵横得体,丰神秀逸,行书典范。这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随心和周逸瑾耐心听他讲完。
讲完之后,周逸瑾颇为好奇问,“今天这个雅会主要是干什么?”
伍文旭咳了咳嗓子,“一来是让大家齐观这盛世书法,二来让大家来大展身手,写一写诗文,或看文笔或看书法都可,不过主要是看行书,笔法前三名要各书一张扇面,雅阁制扇,随机赠给有缘人!”
“这个好,既可以亲观真迹,又有缘可以得到当世最佳行书,这个好。随心你最近运气好不好?”周逸瑾高兴道。
随心被打断神思了,“我?五张牌都能抽出唯一张黑的。莫强求,随缘吧。”随心坚强地看着周逸瑾,并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周逸瑾肩膀。
“哎,其实我也不是想要最好的行书,我更想把那些写得好的都留一份,都好都好。”伍文旭说:“我又想要,又想看在座的人哪个书法最高,或许有早成大家的笔法能今日一见呢。”
宋明修点点头表示赞同。
少女们的眼光从未移过,悄悄地偷看宋明修他们,或对上宋明修的目光,便更加端庄娴坐,展示自己的清雅至极,或摆出优美的姿势,喝茶吃点心展示茶艺。
侍女展示到他们面前,四人纷纷注意观看。伍文旭最为专心注意,身体靠得最近,一字一字地看。宋明修细细地看,从卷首看到卷尾,不时目光变化,或柔或严或平淡。随心和周逸瑾看得很快,看完了还在看,其实眼神早就已涣散,只耳朵还听着悦耳的琴声。侍女轻轻飘走。
伍文旭久久说不出话来,“好哇好哇,神迹耶。书法惊觉,从腹中发,全然随性自然,人法合一,一体呀一体呀,不管怎么写在什么情景下写都是神迹典范。”感慨万分。
“书法早已神采俊逸,赋意又更加精妙绝伦,字字珠玑,哲思超脱,两者兼具,难得中更显妙绝。”宋明修说。
伍文旭便和宋明修一起品析,而随心和周逸瑾正看着弹琴的乐师细品琴音。两人眼神交流,这琴师弹的好轻柔婉转,流水处轻盈跳跃,高山时铿锵坚强。指尖清转,音韵脱然而出,浑然一体,诉心中之意。看来是个好琴师,不是只单单弹琴,而是把内心之情和琴结合,每一首曲子都是自己的情意的诉说。更向往这位琴师的真面容了。
待书卷都看过后,又放在中心,侍女们纷纷摆好桌子,布上纸币,研磨静侍。有的人早已开始高谈阔论,有的早已奋笔疾书。这边伍文旭早已上前去与各家评说。
“明修,你写吗?”周逸瑾问。
“写。”
“随心,你写吗?”
“不写了吧。你说乐师下了场会去哪里?”
“你要去吗?我和你一起去。”周逸瑾说。
“走吧,她刚刚下场,或许还能一见。”
“明修,等会儿回来啊。”
随心和周逸瑾便快走去追琴师了。在后台,随心与周逸瑾问了琴师尊名,表达自己的钦佩,询问了一些心得,随心还求了一个签名,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回到小间内。
“你们去哪里了,快点,最后评选了。”伍文旭急切地说。
“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觉得谁写的最好?”周逸瑾不紧不慢地摇扇坐下。
“我觉得那个李孟岚写的最好,其次就是明修了。”
“哦,哪一幅?”话未说完,阁主就开始公布前三名,第一名李孟岚,第二名宋明修,第三名...,和伍文旭预测的一模一样。三人上台,在万众瞩目下书写扇面,雅阁当场制扇,然后三人一起拿着各自的扇子随即赠给场下的有缘人。台下的所有人都十分激动,但仍然正襟端坐。当李孟岚转过来时,伍文旭难掩激动之色,眼神中十分热切,当然台下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
李孟岚正眼神流转。
“你可以给他吗?”随心说了一句,吸引了李孟岚的注意,显然这样子与当场的君子作派不太合,大家都看着他们,除了那些看着第二、第三送扇的特别是看着宋明修美色的人没空注意。
李孟岚顿了一下,随即有礼的问:“姑娘,给谁?”
“这位公子。”随心指向伍文旭。
伍文旭内心又惊又喜又忧,惊的是随心这样直接要,喜的是吸引了李孟岚注意到他,忧的是怕李孟岚不喜这种做法,自己完全无缘。
李孟岚顺着随心手指方向看到伍文旭,看见伍文旭这复杂的神色又转为歉意,透过眼神知道了伍文旭的想法,又看到了仿佛丝毫不在意的周逸瑾正在继续吃果子看着他们俩,李孟岚把扇子双手递给了伍文旭。
伍文旭惊喜站起,整理衣裳,双手接过,嘴里万分感谢,脸上笑开了花。周围纷纷鼓掌,带动了全场。
接着宋明修走过,伍文旭悄声激动说:“我拿到啦!”随心和周逸瑾都恭喜祝贺。
宋明修随即把扇子递给了周逸瑾。
满座鼓掌庆祝,周逸瑾也是欢喜接过,“明修,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给我送把扇子,哎呀,这让我情何以堪。”
“拿着吧。”宋明修边说边回座。伍文旭不禁靠近他与分享喜悦,欣赏扇子。
周逸瑾放下自己的扇子,展开宋明修送的扇面观赏,又扇扇风试试手感:“哎,你看我们这边都有两把了,会不会第三把花落你家呢?”指向随心。
“这都两把还送第三把,不大可能。”随心道。
第三人也转到了这边来,又转走,把扇子给了其他人,满座又是鼓掌庆祝。
天色已晚,阁主散宴,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他们也要回家了,随心住在青城山寝舍,他们三人住在自己家,而且互相挨得不太远,可结伴而行。
伍文旭原是建议说天色太晚,大家送随心回去。周逸瑾说随心带着剑呢,她打人还是可以的,不怕。随心也附和道自己能一个人回去,让他们放心回家去。于是,道了几句路上小心,就分别了。
随心独自走在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渐渐稀少,都是要回家去了,或有几个欢饮达旦的正在兴头,商家也开始收拾了东西。肚子一阵咕咕叫,在宴会上只吃了几颗枣,一些水果和几盏茶,都不是饱腹之物,还更饿了。
正巧包子铺正收摊,还有几笼鸡丝小笼包,随心上前问还有小笼包卖否,得知卖就全买下来,一些给了正在包子铺旁玩耍的小孩子,一些给了还在行乞的乞丐,给来给去,还剩一笼的量,自己吃刚好。
越走人越少,随心就拿手吃了起来,好香!皮薄馅大,热气腾腾,还汤汁四溢!哇!这个应该配着那壶茶,呸,还是豆浆更好!吃得正香,随心警觉注意到一路走来都有个人跟在后面,便放慢了脚步,一口吞完手上半个包子,转身进入昏暗的角落。
后面那人突然向那走去,紧跟上。
一剑封喉,干脆利落,那人退后,随心逼近,在街上微弱灯笼照亮下看着了来人,看清了脸后,转瞬眼神一变,收起了严肃的神情,恢复到自然无害的神情,收起了剑,“怎么是你啊。”
宋明修站住,背背着剑,“我...我想起来我有个东西落在学校了,就来取一下。”
“哦。”随心边走边拿小笼包,又递向宋明修问道:“你要吗?”
“我不饿,谢谢。你没吃饱吗?”宋明修问。
“加餐。”随心就自己拿起一个小笼包吃。
“那还要吃饭去吗?”宋明修看向随心问。
“不了,太晚了,吃了不好睡觉,而且我也买了吃的。”提了提手上的。
两人便一起走着走着,一直走进青城山学校大门,一直走到寝舍与学舍的分叉路口。
月光相送,长风轻伴。竹林前,竹叶纷纷而落,飘摇在湖面上,荡漾。
“告辞。”随心说道。
“我送你到寝舍吧,天色确实太晚了。”宋明修说道。
“不用了,在学校里不怕,而且我自己也可以,路也不远。”随心拒绝道。
“这...好吧,注意安全,路上小心。”宋明修脸色不好道。
“嗯,告辞。”
“嗯...再会。”
随心一人回寝舍,路上思考着,最近好像遇见太多次宋明修了,看这宋明修最近这态度,不太清楚什么意思,万一自己多想,那岂不是太自恋了,而两人并没有什么必要往来,也没有多大兴趣往来,这也太奇怪了,难不成他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想补偿我?嗯?这有什么好补偿的?啊这,遇见他有点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是朋友,自己说原谅他只是表面意思,而且是看在周逸瑾的份上说句而已,不代表就做朋友了吧,就只是回到零交集的状态而已,可这好像不是零交集。哎,烦人。
明天就要上学了,随心凌晨还在补作业。是的,罚跪期间还在上课,仍然有作业,晚上回去做不完,只能把要先交的做了,剩下的留着慢慢补。今天有比赛,好不容易放松一下,玩了一整天,回来还慢悠悠,结果一到寝舍,看见了书,立马就想起来了,啊!明天的作业还没写!赶紧磨墨,摆书,起笔,挑灯夜战。
随心交上了潦草的作业,笔迹潦草,内容大差不差。一天过去无事发生,两天过去无事发生,三天过去无事发生,一切平淡如水,很平静,只是周逸瑾说他过几天就要去上学了,最近被母亲带着买了许多东西,什么铺盖被褥,正装骑装,发冠靴子,腰带香囊,统统一应俱全,还烧了香,拜了庙,捐了粥,联系几个同校,商量着一起去,有个照应。走这走那,忙得很,累得很,所以不常见面。随心的生活平淡也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