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克,赏你府邸一条灵脉,想来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至于给你招来什么麻烦,善待府中众人,好自为之。”素大人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被声音震荡的周身灵力散乱,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刚才的话,他强自稳住了心神,禁惊呼出声,“高人走了!”
来不及多想,他踉踉跄跄的下了床跑去了侧院,只见防护的结界早已消退,而院中又哪还有高人的身影,他悄悄的走到门边推开房门,屋中除了正自熟睡的素离,再无旁人。
他只得面目狠戾的退了出来,“怎么办!?高人走了,我在城南的势力才刚刚铺上,这个臭丫头!”素克真恨不得将素离生吞活剥了,自打她进入院中,就再没说过有关院子里的一句话,但凡她给自己一点消息,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慌乱。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知道吴白走后,素大人脑袋中最先闪过的念头便是他的家业,什么灵脉,什么素离,什么亲情,什么责任,那些在他的人生中本就不值一提的东西,那些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早早的被他抛诸脑后了。
绝望的不会只有他一个。
第二天一早,素离醒来看到师父不在,微微觉得有些诧异。从前师父虽然也时常出去,但是晚上和清晨一直都在,可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摆设,她又安下心来,她从来都没想过,吴白会因为害怕多看自己一眼而不告而别。她按照往常的习惯去门口取了她的吃食,坐在院子中兀自吃了起来。
傍晚。
马车顺着寒冬坚硬的路面行驶着,一路颠簸。素离觉得脑海一阵天旋地转,疲惫至极。她用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掉不动周身的灵力。
“我在哪?”迷迷糊糊的她察觉出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而此时的马车正一刻不停的奔跑着,好像是赶着去什么地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感到惊慌失措,但却不得不强自镇静下来,“不行,我要冷静!”
她警惕的再次闭上了双眼,假装成了之前的样子。
素大人从不知道素离修习过剑法。虽然她天生经脉不畅,但吴白给她的又怎会是凡品,数月下来素离的功法虽算不得突飞猛进却也大有增益,故而素大人在她身上下的法术的消散的时间,比想象中的快了一些,素离的功力已经慢慢的恢复,但她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在马车中忍耐。
她开始不由自主的猜测,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素克?可是有师父在,他又怎么敢动她,那会是谁?苦思无果的她只能缓缓的运功,看能不能多恢复些功力,再见机行事。
没过多久,车停了下来。素离听到车外有一个男子呼和到,“告诉庆少爷,人送来了。”
素离的心咯噔一下,庆少爷!难道我被卖了!卖给了那个畜生?还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素离已经被人从车上抬下,送到了一间屋子中,放到了床榻上。
素离怎会不知,那个庆少爷已经垂涎自己许久了,当初要不是突然出现的吴白,让庆家忌惮,只怕素克早就将自己送了来。这两年的平静生活,到让她忘了自己身边还一直缠绕着窥伺的毒蛇。可是,他们就不怕师父吗,还是因为自己这些年一直没有说过跟师父的事,让他们以为我无足轻重,并不会让师父出手?
前一天还沉浸在拥有师父的喜悦中,转瞬就被丢进了虎狼窝,她知道父亲的无耻,却不曾想自己也会重复母亲的命运。这种痛锥心蚀骨,命运以这般的状态轮回让她只能强忍着泪水不住的在床上颤抖。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素克怎么敢背着师父做这样的事?
正在素离悲痛无助的时候,一个呼吸粗重的男子走了进来。
“臭丫头,你可还记得我,当年你咬我的那口,让我很是**呀!”一个衣衫不整满身酒气的胖子挪动着身子一步步朝她走来。
“我早就说过,你跑不了,这不你爹还不是乖乖的把你送过来了,你家的那位大仙走啦,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苟且了好多年,没事,本公子不在乎,他不要你我要你,只要你将本公子伺候好了,日后定会对你家多多照应的!”
素离猛地睁大了眼睛,她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盯向庆公子,“你说他走了!”
原来吴白走后,素克便起了歹心,既然吴白没有带走素离,那一定是不会再回来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一早他就让人在素离的饭食中下了药,后来自己又亲自施了法术,将她送给了庆家,就是希望能拉拢庆家,保他素家一时的平安,好让他有时间巩固自己的势力。想起当初素克对母亲做的种种,素离忽然觉得好笑,好笑到自己竟然忘了他的嘴脸。
庆公子被突然惊起的素离吓了一跳,身上的衣衫抖了抖,就又贪婪的望了过去,他眼中的火像是要将素离烧着一般。他慢慢的爬上床去拽住了素离的一只脚,“哎呦,不愧是高人瞧上过的,就是好,会动了好,会动了好,这样才有意思!”
素离没有踢开那双污糟的双手,只是睁大了眼睛冷冷的问他,“你说他走了!”她始终不能相信,师父会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庆公子还沉浸在自己马上就要拥有这大美人的梦里,想也不想的随口说道,“走了,知道我想你想的紧!”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素离一把推开身前油腻的身躯大声喊道,“不可能,师父。。。”她本想说师父是不会丢下她的,可是话却堵在了那里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师父?他何曾回应过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放进眼里。
庆少爷被猛地推开眼睛瞬间流露除了一股凶残,他狠狠的盯着素离,“还师父,做什么梦,他能看上你?你爹早就说了,他走之前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你,还是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师父吧!”说完便不顾一切的向前扑去。
突然,一把断剑刺透了烂醉的庆公子的胸膛。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断剑,练了吴白给的剑法后功力飞涨,她便小心的将断剑封在了自己的体内。本以为只是用来思念的断剑,此时却事与愿违的沾上了血。
血顺着断剑流下,庆少爷因为剧痛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可怖,“你,你不是中了禁制,怎么还能。。。我是庆家大公子。。。你敢动我。。你。。。别想活着。。。出去,你个贱人。。。。来人。。。来人。。。”
素离变成了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她面无表情缓缓的抽出了断剑,回手将断剑放在庆家公子的咽喉上木然的说道,“你不是想要这把剑吗?”她缓慢的滑动了剑锋,献血喷涌,瞬间染红了素离青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