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画工程量巨大,沈鹿鸣画了两三张,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就放下了。
沈鹿鸣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一只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闻远才给他回复了一个消息。一个简单粗暴的嗯字。
沈鹿鸣气死了,心想我等的那么辛苦,你就给我回复了一个嗯字,简直就是冷漠无情。
沈鹿鸣啪啪啪的打字,“就一个嗯字,没了?”
闻远看着沈鹿鸣有点无理取闹的回复,拿着手机回复,“没了。”
沈鹿鸣像放了气的皮球,焉巴巴,用网络段子调侃道:“我回复你是秒回,你回复我是轮回。”
闻远应该是很少玩网络,道:“最近比较忙。生气了?”
沈鹿鸣看他解释,就不气了。“没有生气,远哥,你在忙苍焕的案子吗?”
闻远:“嗯。别打听。”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加班啊?”
“案子没有进展。”
沈鹿鸣奸笑,“是你自己暴露的。”
闻远:“嗯,擦药了吗?伤口恢复什么样了?”
沈鹿鸣:“擦了,背后擦不到就没擦。”
闻远:“这么可怜,没人帮忙?”
沈鹿鸣撑着下巴,“伤口比较特殊,被人看到又要被八卦。
闻远道:“你朋友呢?”
沈鹿鸣道:“他还在被老板奴役加班中呢。”他发消息问过杜星星,杜星星哭诉着想辞职,天天干最脏最累又没有意义的活,学不到经验还每天替人要背锅挨骂。
沈鹿鸣等了一会儿,闻远没有回复,沈鹿鸣只好放下手机。沈鹿鸣躺在床上摊开四肢,仰天叹气。“我太难了。”
嗞嗞~手机振动。沈鹿鸣把手机拿起来。
闻远:“我开车过来帮你擦药。”
沈鹿鸣从床上弹坐起来,冲到卫生间洗澡,找一套修身的衣服穿上,然后兴冲冲的跑出去。
张晓晓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翻了个白眼,讽刺道:“装什么纯,发起骚来都不用人撩。”
沈鹿鸣给闻远发消息,“我在学校西门口等你。”
闻远道:“嗯,找个人多明亮的地方。”
沈鹿鸣甜甜的笑着,道:“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闻远在开车就没有回复他了。
沈鹿鸣等了一会儿,玩了一下手机,就听见有汽车鸣笛声。他朝闻远的车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跑过去。
沈鹿鸣递给闻远一碗粉,“不知道你吃没吃,给你买了碗五谷鱼粉。”
闻远打趣:“我的辛苦费就只有一碗五谷鱼粉?”
沈鹿鸣道:“当然不止,堕落街任你吃,包管!”
闻远把五谷鱼粉放在车子前面,道:“先擦药,待会再吃。”
沈鹿鸣点点头,把药递给闻远。
闻远拍拍腿,“趴着。”
沈鹿鸣熟练的横趴在闻远腿上,闻远观察伤口,一边擦药一边道:“洗澡的时候沾到水,有些发炎了。有的地方在脱壳。”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给沈鹿鸣看。
沈鹿鸣皱起眉,嫌弃道:“好丑,会不会留疤?”
闻远道:“买点去疤药。”
闻远的手很热,贴着皮肤很明显,沈鹿鸣觉得刺刺的,痒痒的,反手去抓闻远的手。
“怎么了?”
沈鹿鸣道:“痒。”
闻远把手举起来,顺带着把沈鹿鸣的手带起来在半空中晃动着,闻远逗弄了一会儿晃开沈鹿鸣的手,无情道:“忍着。”
他吃面,沈鹿鸣就坐在旁边跟他聊天。
“远哥,你当警察多久了啊?”
“五年多了。”
“那有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案件?可以讲出来听听吗?”
闻远吃完面,斜了沈鹿鸣一眼。道:“真要听?”
沈鹿鸣肯定的点点头。
“我从警的第三年遇到了一起碎尸案件。”
沈鹿鸣眼睛亮亮的。
“一对年轻夫妻,丈夫有着很好的前途。患了癌症,治疗要花很多钱。妻子打工挣的钱入不敷出,把房子卖了钱也不够。那些邻居就劝妻子改嫁,但妻子不愿意。但是生活压力太大了。在丈夫的劝说下,妻子决定改嫁。但是她有一个要求要带着前夫一起嫁。”
沈鹿鸣道:
“很难吧?世间仍有真情在的,并不是所有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闻远点点头,“但是她带着丈夫依旧嫁了出去。现任丈夫是一个苦力工,在工地里干活。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没娶老婆。三个人就租住在工地旁边二十多平的小房子里。”
沈鹿鸣心想,可惜了这对患难夫妻。
“白天里,现任丈夫去工地里干活,妻子就在附近干零工。晚上,现任丈夫当着前夫的面和妻子做,爱。前夫闭上眼睛,耳边都是妻子的呻、吟。很快,现任丈夫娶了个带着前夫一起嫁的妻子的事传了出去,工地里的工人都笑话他。他心里觉得屈辱,回来就当着前夫的面加倍凌辱妻子,甚至经常对前夫动手,每次妻子都拦着,但是妻子越是拦着,他揍得就越狠。”
沈鹿鸣喃喃道:“这种日子太无望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闻远道:“谁知道呢,不过人压抑久了,心理总是会变态的。这种模式坚持了两年之久,有一天,妻子在做好的饭菜里下了老鼠药,前夫在旁边看着,但是直到现任丈夫吃完了饭菜,他都没有说过一句。现任丈夫死了,前夫对前妻道:‘我们可以安静的过日子了。’但是妻子站起来,强行喂下前夫吃剩下的饭菜,丈夫瘫痪根本抵抗不了妻子的强迫。前夫死后,最后妻子把两个人碎尸,自己去自首。后来被检测判定有精神病给无罪释放了。”
沈鹿鸣咋舌不已,有点遗憾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问道:“你觉得前夫爱妻子吗?”
闻远道:“不知道。”
“那妻子爱前夫吗?”
“妻子已经心理扭曲了,谁知道她还爱不爱呢?”
沈鹿鸣心头沉重。
闻远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回去了。”
沈鹿鸣点点头,“你注意休息。”
闻远道:“明天我过来给你擦药。”
沈鹿鸣点点头。
十来天后,沈鹿鸣的伤口都脱痂了。
沈鹿鸣给小朋友画的肖像画也画完了。找了个时间,他约江曦一起去幼儿园。两个人约好在学校西门口。
送的礼物小朋友都很喜欢,沈鹿鸣受到小朋友的爱戴,脑子里已经构思下次给孩子什么惊喜。
回去的时候有些晚,门口打不到车,两个人只好边走边聊。
沈鹿鸣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陌生来电,鬼使神差的,沈鹿鸣接了电话。
“你是?”
那边声音非常僵硬,“我是李路。”
沈鹿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李路的语气非常别扭,“跟你说个事,有次我睡觉醒来的时候,有个人偷偷的钻进了寝室,他估摸没有注意到我,在你的桌子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反正那个人看着就很怪,阴森森,你注意点!”
先前他以为那两次恶作剧是宿舍里的人弄的。但是现在根据李路的说法,根本就不是寝室的人在恶作剧,而是有人在针对他,并且目的不明,这就意义不同了。
江曦也注意到沈鹿鸣脸色变了,担忧的看着他。
沈鹿鸣小声追问:“那个人长什么样的?”
李路那边似乎在回忆,安静了一会儿,“是个男beta,个子有点高,瘦瘦的,脸圆圆的,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哦,手上还戴着一个狮子戒指。”
沈鹿鸣的心跳加快,狮子戒指,酒窝......这两个特征他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
他看着江曦,江曦的右手食指就有一枚狮子戒指。江曦为什么要在他座位上按血手印?在此之前,他从未和江曦有过任何接触。
李路大声道:“你听到没有啊!”
沈鹿鸣道:“我知道了。”
李路道:“哦,我挂了,不欠你的了。”
江曦担忧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沈鹿鸣尽量放轻松,不让自己显得很紧张。
“没怎么。”他吞了吞口水,道“学校画具颜料采办,向大家征求意见。”
他侧着身子避开江曦的视线,拿出手机,翻出闻远聊天界面,“救我!”然后打开实时共享位置。
江曦挑眉,道:“可是你看起来很紧张。”
两个人越走越远,天越来越黑,也没见有车子。朝阳孤儿院地址在新修建的城区,不到一公里就是收费站,这里人流量不算多,旁边大多数都是农村。也不知道闻远有没有看见他的求救!
沈鹿鸣憨笑:“紧张吗?我不紧张呀,可能是担心没有车吧。”
江曦看着他,道:“是吗?”
沈鹿鸣提议道:“我们叫个车吧?太晚了不安全。”
江曦点点头,“边走边吃,刚刚院长给了我两个苹果。”说完,江曦从书包里拿出两个苹果和一把水果刀。
沈鹿鸣看见水果刀,脸色是彻底的控制不住,卡白卡白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江曦抬起头,露出沈鹿鸣熟悉的阴沉的眼神,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沈鹿鸣强硬装作傻子,说道:“知道什么?”
江曦道:“行了,你舍友声音那么大,我都听到了。”
沈鹿鸣转身就跑!
沈鹿鸣跑了不到五百米,就被江曦抓到。
江曦捂住沈鹿鸣的嘴巴,笑得十分的神经质,他轻而易举的把沈鹿鸣拖进小树林里。江曦把沈鹿鸣摔在地上。沈鹿鸣的后脑勺着地,头晕眼花还来不及反抗,江曦就坐在他身上,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阴森森的威胁,“我劝你不要挣扎,要不然脖子断了就不要怪我了。”
沈鹿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拖延时间,他看着江曦,江曦脸上诡笑着,道:“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江曦慢悠悠的道:“是的,你没有得罪过我,甚至,我们本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沈鹿鸣反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江曦沉声道:“你还记得刘丽丽吗?我和她一起在朝阳孤儿院长大。我们密不可分的人和影子,约好一辈子都不会抛下对方。她被你冤枉盗画,最后抑郁自杀。那个时候,我就盯上你了,我本来要杀了你替她报仇,就因为你是倪鸿芝的孩子,你们有地位有话语权,你们说什么大家都信。所以大家都相信你们的话,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到寝室里取骚扰她,在课堂上给她难堪。有父母了不起?你知道我的包里总是常备着刀吗?我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找着机会接近你。后来案子告破,丽丽自杀是因为那三个畜生!我强迫自己不去怪你,放下。”他哭了,肩膀坍塌下来,“本来我放下了,事情快要过去了。你为什么要在新闻上重述一遍呢?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知道网上骂的有多难听吗?你们高尚,我们是蝼蚁,低到尘埃也要被踩一脚!高尚那你的老师为什么就不认你这个私生子呢!”
江曦越说越激动,手上幅度有些大,沈鹿鸣感觉脖子有些痛。外面有车辆经过,灯光穿着矮树枝打在两个人身上,却没有人发现矮树枝之后的异常。
沈鹿鸣身体有些发烫,信息素控制不住的散发,他脑袋昏沉沉的,快要失控了。
沈鹿鸣尽量让自己博取江曦的同情,沈鹿鸣连呼吸都很难受,道:“倪鸿芝从来都不把我当他的孩子。他对我只有满满的控制欲。你冷静点,你把刀拿来,我当做无事发生,你还有大好前途。”
江曦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讽刺道:“你觉得你们有信誉而言吗?我会相信吗?”
沈鹿鸣身体非常难受,喘了几声,恳切道:“我真的不会对外说的。”
江曦虽然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沈鹿鸣表现很奇怪,他也发现了,诡异笑道:“你发,情了?”
沈鹿鸣警戒道:“你想做什么!”他去推江曦的手。
江曦在他脖子上轻轻地割了一下,警告道:“不要动,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让你们付出相同代价,我要杀了你还要让你们名誉尽毁。”
沈鹿鸣使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推,临死之时惊人的爆发力竟然将江曦推了一个踉跄,他爬起来,往马路方向跑去,身体因为发情,双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沈鹿鸣的双腿在地上挪动,江曦拿着水果刀诡笑着靠近。
一辆车子靠近,沈鹿鸣朝着飞驰而去的车子绝望的大喊:“救命!救救我!”车子灯光一闪而过,跑远了。
沈鹿鸣喘息着竭力站起来。
江曦轻而易举的抓到他,沈鹿鸣看准机会把刚刚在地上摸起来的砖头狠狠的朝他砸过去。
江曦敏捷的躲了过去,但是太阳穴还是被砸出了血。他愤怒的把水果刀往沈鹿鸣腿上狠狠的扎下去。
沈鹿鸣抱着伤口尖叫哀嚎着。
江曦兴奋的笑起来,把沈鹿鸣往树林里拖进去。他撕下沈鹿鸣的衣服,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月光格外的明亮,沈鹿鸣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位恶鬼,青面獠牙的朝自己走过来。
沈鹿鸣用尽全身力气对抗,江曦在另外一条腿上也狠狠地刺上一刀,沈鹿鸣两条腿痛的不能动,江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双手,沈鹿鸣的双手不自然的弯曲着。
江曦扑在他身上,拿出手机对着沈鹿鸣拍摄。
沈鹿鸣挣扎哭喊:“滚开!远哥,救我!”
“啊!”江曦哀嚎着从自己翻滚下去。
沈鹿鸣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三两下制服了江曦。
沈鹿鸣惶恐不安的看着,用尽全身力气往外爬,爬了几下被人抱住,是熟悉的枯荷信息素的味道。
沈鹿鸣抱着闻远,惊叫:“救我。”
闻远紧紧的把他抱起来,“你安全了,你安全了。”
沈鹿鸣哭嚎:“远哥!远哥!救我。”
闻远抱着他朝外面走去。他当时正在开会,拿出手机就看到沈鹿鸣发的求救信息,立即叫了刘放直接冲了出去,根据实时位置共享找到了沈鹿鸣。
飞闪的灯光靠近又走远,是闻远和刘放根据位置共享找到了沈鹿鸣,闻远为了不惊动罪犯,从而引起对方的强烈反抗和误伤人质,让刘放把车子开到前面停下来,两个人潜伏进来降服罪犯。
闻远道:“远哥抱着你,不怕。”
刘放在后面拎着被制伏的江曦,跟闻远隔了一段距离跟着他们。
闻远也不好受,栀子花香味儿特别浓郁,刘放给自己打了抑制剂,然后给闻远打,结果沈鹿鸣一看到针头就开始剧烈挣扎。
无法,闻远咬着牙,道:“算了,不打了。”
到了车上,闻远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住沈鹿鸣。
刘放带着昏迷的江曦坐前排。
沈鹿鸣精神很不稳定,看见江曦就紧绷着。
刘放看着他俩人。
闻远道:“先开车去医院。”
沈鹿鸣腿上流血不止,许是见到了依赖的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触到了温热的身体。他不肯自己坐着,紧紧的缠着闻远。
闻远推不开,只好任由他抱着。
沈鹿鸣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喃喃道:“远哥。”披在沈鹿鸣身上的衬衫没来得及扣上,细腻的肌肤呈露在外,闻远把衣服给了沈鹿鸣,自己光着上身,两个人贴在一起。
“嗯。”
“刘放,把衣服脱了丢过来。”
刘放单手开车脱衣服丢过去,闻远把衣服撕了,给沈鹿鸣包扎伤口。
沈鹿鸣有些神志不清了,在他身上蹭着。闻远艰难的吐了一口气,催促道:“开快点。”
刘放道:“你标记他算了,人家小孩儿明显喜欢你。他难受,你也不好受。”
闻远斥道:“闭嘴。”
沈鹿鸣双手一动就痛,一边哭一边在闻远身上扭动。
闻远按住他的胳膊不让动,沈鹿鸣哭的更厉害了,“我痛。”
闻远问道:“哪里痛?”
沈鹿鸣哀鸣:“我难受。”
闻远道:“忍一忍快到医院了。”
沈鹿鸣不听,发,情的难受让他身上的痛感减弱,他伸长脖子咬闻远,哭闹道:“你咬我,你咬我。”
闻远把他抱的紧紧的不让他蹭,“是你咬我。”
沈鹿鸣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觉得闻远是个傻子,教导他动作,“你咬我,就这样。”他在闻远后脖子咬了一口。
alpha被咬后脖子犹如被人挑衅,闻远肌肉全部绷紧,眼神变得凌厉,浑身气势非常危险。
刘放赶紧道:“闻远,镇定!镇定!小鹿怎么这么能搞事儿!”
闻远咬牙压制本能,用肩膀顶开沈鹿鸣。
沈鹿鸣觉得自己在火上炙烤,那里有蚂蚁再爬,又痒又烫,浑身都是水,全身湿漉漉的。
沈鹿鸣剧烈的喘息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蹭着闻远。
“我要死了。”
闻远把他打湿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开,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死。”
沈鹿鸣留着眼泪,“我身上很烫。”他用脸蹭着闻远的掌心,希望对方能救他。
沈鹿鸣失血有点多,身体有些发凉。“不烫。”
沈鹿鸣觉得眼前的是个傻子,他烧的眼前发黑,慢慢的看不清眼前这个人了。
“再快点,他晕过去了。”
刘放加速到最大,叹道:“你真狠。”
闻远没说话,在后面剧烈喘气,面色铁青,肌肉绷的紧实。
闻远抱着沈鹿鸣冲进医院。护士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alpha和仅穿着一件衬衫的omega,后面还跟着一个衣不蔽体的alpha,差点报警。
最后还是刘放拿出警官证,护士把沈鹿鸣赶紧送去急救。
闻远在急救室门外等着,刘放把江曦送到公安局。
一个小时后,沈鹿鸣被推了出来,他睡着了,很安和。
医生朝闻远道:“病人已经没有危险了,就是失血过多,双手已经被矫正过来了。我们给他打了针,他的发情被强制压下去了,不过这有一个弊端,他下个月发情期到来的时候,他的信息素本来有些紊乱,所以不可以打抑制剂,要不然他可能腺体受损。”
闻远皱着眉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了。”
闻远给沈鹿鸣办了一个单人病房,又给刘放发消息报平安。那边领导已经知道事情发展,让闻远就留在医院里,等沈鹿鸣醒了询问事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