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外男啊。”卫明君一脸无辜,“爹,你信吗?”
这可不是信不信的事!这要是真的,那可是要杀头的!卫彬有几个脑袋,敢承认被赐婚的女儿私会外男?
他汗如雨下,看看地上的鳏夫,再看看卫明君。
许如烟走过来,擦着泪说:“老爷,我知道你不信这种事,可是现在事在眼前,咱们不能就这么纵容明君啊!”
说着说着又要哭:“是我没看管好后院,老爷,你罚我吧!”
卫明君冷眼看着许如烟。
虽然许如烟和卫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她根本不了解卫彬。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许如烟已经气疯了,根本就没多想?
卫彬不会责怪卫明君的。
卫彬会震惊,会害怕,但是绝对不会像许如烟想象的那样责罚卫明君,将卫明君嫁给那个老鳏夫。
这件事要是假的,卫彬会责怪许如烟。要是真的,卫彬只会想尽办法掩盖这件事。
毕竟卫明君关乎卫彬的富贵,也关乎卫家人的生死,卫彬怎么可能“大义灭亲”,在事情没被别人知道之前,将这种事闹大惹祸上身?
若卫明君定下的只是普通亲事,那卫彬还有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将卫明君打发到家庙里了此残生。但是卫明君的亲事是皇帝赐下的!
若是卫彬不查清楚,将这件事闹大,那被责罚的可不仅仅只是卫明君一个人。
所以卫明君一点都不害怕。
卫彬除非不想要他自己的命了,否则的话都不会对卫明君怎么样。
果然,卫彬根本不听许如烟的话,他来到卫明君身边,流着汗问:“明君,这件事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卫明君指向许如烟,“这个人是夫人带进来的。夫人让他来我院子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顿了顿,卫明君看着许如烟,一脸认真的问:“夫人,你是和我爹有仇吗,为什么要诬陷我啊?”
许如烟看出卫彬的态度,当场冷汗就落下来了,她皱着眉,后退两步,还在嘴硬:“你别胡说!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这个人难道不是你身边的嬷嬷带进来的?我了都看见了,你身边的赵嬷嬷将人送到我的院子里,还让他往我房中扑。要不是我身边有青霜,恐怕爹来的时候,我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卫明君揣着明白装糊涂,“夫人,你为什么这么做?”
卫彬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问:“如烟,这是真的吗?”
许如烟怎么可能承认?她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这些事是她干的。
她知道,卫彬既然护着卫明君,那她就不能承认。她要是承认了,到时候……许如烟想到她的下场,更加坚定了不说实话的想法:“这不是真的!明君做下坏事被发现,这才百般抵赖,甚至污蔑我!”
卫明君悠悠开口:“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糊弄吗?我就算想和外男私会,也得找个能看的吧?你看这个人。”
卫明君指指那鳏夫:“年纪又大,长得又丑,我和他私会,我图什么?滁王青年才俊,位高权重,我为何放着滁王不要,反而看上他?”
卫彬越听越明白。
他并不傻,他一直知道许如烟看不惯原配留下来的卫明君,也知道卫明君在许如烟手里受到了很多欺负,但是卫彬以前根本就不想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许如烟这么干,给卫家带来了多大的危险?
万一今天这件事被人传出去,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卫彬怒道:“明君说得对!许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许如烟还想狡辩,卫彬摆手:“把赵嬷嬷和地上这个男人给我带下去打!打到他们说实话!”
卫彬来的时候是带了小厮的,小厮进到院里,将那男人和赵嬷嬷一同拖下去,赵嬷嬷还好些,男人被青霜踹了一脚,现在听说要打他,吓得他大喊:“饶命!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是这位夫人让我这么干的,夫人给了我银子,说事成之后,就想办法让我娶你家大小姐,我就来了!”
那鳏夫说一句话,许如烟脸色就苍白一分,最终,卫彬暴跳如雷:“把夫人也关起来!不要再让她出来了!”
许如烟还想挣扎:“老爷,你不能这样!府上还要我管家,把我关起来,府上怎么办啊!”
卫彬理都不理许如烟,气的甩手要走,但是想到卫明君还在,他看看卫明君,安慰道:“明君放心,爹不会让人污蔑你的,你吓到了吧?快些回去歇一歇。”
卫明君点点头,转身回房,听着外面许如烟的鬼哭狼嚎声渐行渐远。
等院内的人都走光,雪竹才松了一口气,倒杯茶递给卫明君:“小姐喝水。”
雪棠站在卫明君身边,满脸都是惊魂未定:“好在老爷相信小姐。”
相信她?卫明君喝了口茶,冷笑了一声。
这可不是相信她,只不过是舍不得荣华富贵罢了。
只可惜卫彬盼望的荣华富贵,再也到不了他手上了。
天下马上就要大乱,而滁王没有拿到神威军的兵权,那么滁王还会像以前那样位高权重吗?
恐怕只能在京城干着急,等义军进城,和那狗皇帝一起被义军诛杀。
这件事告一段落,卫明君算着日子,该是周锦容要出事的时候了,便将身边暗卫派出去探听消息。
周锦容身边也有人,故而卫明君的人不能离他太近,不过他们也带回来了好消息。
那就是,周锦容从未和滁王有联系。
卫明君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以前的剧情里,燕归云死在京城外松树林中,滁王拿到了神威军军权,周锦容和滁王的关系不好,后来滁王请周锦容去观看练兵,在练兵时指示士兵们发难,重伤周锦容。
后来周锦容伤重不治而亡。
但是现在,滁王他根本没有兵权!
滁王身边没有能信得过的人,他要怎么重伤周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