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昏倒后,赵大贵连忙去找郎中了,蔡金花只能苦哈哈的收拾残局,吴绣娘去做饭。
赵大富和他两个儿子则跑回自己房间躲着去了。
赵大贵去的时候,孙郎中正好从邻村回来,孙郎中就跟着赵大贵来到了赵家看诊。
正屋里,孙郎中给李老太太把了脉。
“婶子这是火气攻心,才昏了过去,我扎两针就行了”孙郎中给李老太太扎了两针后,她才幽幽转醒。
李老太太醒了过来,一想到凌霜寒便变得面目狰狞“那个贱丫头呢,赶紧把她压过来”
“老婆子”赵大栓看自家婆娘也太不像话了。
李老太太听老头子叫她,才看到孙郎中在这,也就不说话了。
赵大栓“孙郎中,真的麻烦你了,你看这费用…”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婶子这也不用吃药,就给个出诊费五文就行了”
孙郎中也没多要,扎那两针也不算什么,赵家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点,不过他也是有医德的,这人家私事他是不会到处宣扬的。
赵大栓示意老婆子掏钱,李老太太一脸肉痛的扣扣搜搜的从荷包里拿了五个铜板。
孙郎中接过铜板就提上药箱准备走了,赵大贵送孙郎中出了门。
隔壁的牛婶子就看到了孙郎中从赵家走了出来,她赶紧去趴墙头,就看到凌霜寒的头上包着纱布,一副虚弱的样子,还挎着篮子,里面是碗筷。
天知道凌霜寒只是想把吃完的碗筷放到灶间,至于谁洗她就管不着了。
“哎呀,小月你的头怎么了,是不是你奶奶打的”牛婶子的眼睛里满是八卦的意味。
这个牛婶子是村子里有名的长舌妇,谁家有点啥事不到一会就弄的满村皆知了。
凌霜寒可不想跟她过多交流“牛婶子,我去收拾东西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牛婶子看着凌霜寒避而不谈,可怜的小样子,还有那惨白的小脸,伤口肯定是李老虔婆子打的。
这个消息可不能就她一个人知道,牛婶子转身飞快的就往村口的大榕树方向去了。
村口的大榕树是村里妇人平常唠唠闲嗑,绣绣花的地方,同时也是八卦流通的地方。
牛婶子一到地方,就看见六七个妇人坐在榕树底下,她的大嗓门就开始嚷嚷了起来“哎,我跟你们说,赵小月被她祖母打了,头上碗大的窟窿,全都是血,那小脸惨白的哟,可怜见的”
“真的假的啊”
“我亲眼看见的,哪能有假,我还看见孙郎中从她家出来呢”牛婶子说的有模有样。
“她儿子儿媳才死多长时间啊,就开始虐待孙子孙女了,不过她一贯看不上他三儿子”
“谁说不是呢”
“看赵小月那脸色,我都怕她熬不过去哦”牛婶子啧啧的惋惜道。
“啊,那她不会死吧”
“赵家造孽哟”
…
经过一中午的发酵这消息越传离谱。
等到这消息传到村长家的时候,让正在休息的周涛一下子从炕上弹起“啥,月丫头让她祖母打死了”
“我刚才听秋叶讲的,秋叶在说在外面听到的”周涛的媳妇王氏说道,秋叶是他们的小孙女,今年才八岁。
周涛一听这事可不得了,他得看看去,于是他连忙穿上鞋,往赵家去了,一路上也碰到了村民,嘴里嘀嘀咕咕的,他听了一耳朵,居然都在说赵小月被李老太太给打了,血哗哗的流,说活不过来了,说的煞有其事。
周涛加快了脚步。
赵家这边刚吃完饭,李老太太真是窝了一肚子的气,饭也没吃好,就看到村长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
赵大栓一看村长来了,让吴绣娘沏茶去了“村长怎么来了”
周涛一脸沉重的表情,看得赵大栓心里咯噔一下。
“赵叔啊,那小月做了啥,婶子至于把孩子打死吗,咱们村可不兴打死孩子,而且违反了律法,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没等赵大栓反应过来周涛说的话,内屋的李老太太先炸了。
“什么?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虽说李老太太不喜欢赵小月,但也不至于亲手打死她,她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赵大栓这时才反应过来“村长,这是谁说的,月丫头好好的呢”
周涛看着赵大栓和李老太太的态度,不似作假“赵叔,这不叶子中午不知道在哪听到了这个消息,跟她娘说的,这不我就来看看”
周涛停顿了一下,又道“叔啊,这大强才走了不到一个月,这月丫头没了爹娘,可就只能依靠你和婶子了,那月丫头从小我们都看着长大的,勤快着呢,也懂事,婶子好好再教个一两年,以后月丫头嫁人了也会念着娘家人”
李老太太听着周涛这话里话外的都再说他们对赵小月不好,顿时叫嚷道。
“放屁,老娘要是对她们不好,早把她赶出去了,还能养她,真是一群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他们生出来…”
赵大栓听着自己婆娘的话,一张老脸臊的慌,连忙跟周涛赔笑。
周涛望着这一家子,失望的摇摇头,跟赵大栓告辞,走了,就是可怜了大强的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