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打在纠缠的二人身上。
少女的双手被男人单手控住,压在脑袋上方,动弹不得。
他贴近,再贴近。
然后吻在了她的唇上。
一瞬间,时媱难以置信的呆愣住。感受着嘴上的柔软,她有些发懵。
变成半妖就变成半妖,上一世也没耍流氓啊!这到底是闹哪般!!
因为过于震惊,时媱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这叫迫切想要得到更多的祁晟满意的摩擦着她的唇。
管用。
不吵了。
但他还想要得到更多。
祁晟微微抬起头,微暗的双眸注视着女子有些殷红的、带着水渍的唇,然后用另一只手强势的抬起时媱的下巴。
他再度吻了上去,辗转反侧。
出于本能的驱使,祁晟想要撬开时媱的牙关,追求她口中的甜蜜。
他眼底的**是那么的强烈,毫不遮掩。
时媱有些被吓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家伙活像是中了春药,在发情!任由他继续绝对要出事。
没有任何犹豫,当男人再次追随而来的时候,狠狠咬向了他的薄唇。
她没有收着力度,只是一瞬,便咬出了个口子。
血腥气弥漫在两个人的口腔。
可祁晟就像是察觉不到痛楚般,越发的凶狠。他追随着时媱的唇齿与舌头,与之嬉戏。
水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时媱憋红了脸颊,双眸湿润。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气的。
就当想要再次咬上去的时候,高大男子的动作微顿,稍稍抬起了头。
他们呼吸交织,略显急促。
咽下口中带血的唾液,祁晟的眼底渐渐恢复清明。
记忆迭起,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刹的迷茫和不可置信。紧接着瞳孔紧缩,手下微微用力。
“祁晟,你放开我”
时媱吃痛的叫了一声,压低声音怒斥。
听到她的呼声,祁晟猛地松开自己桎梏的手,踉跄着倒退几步离开。
可时媱早就力气全无,骤然被松开,直直的向地面倒去。
在她怒目相视中,反应过来的祁晟立刻上前接住了她。确认她站稳后,松开了手。
除了他的尾巴——趁着这个间隙,再次勾住了女子的腰肢。
稳稳的缠了半圈,托着她的后腰。
如若不是本体离得太远,想必能紧紧缠绕个两三圈,再没有一丝空隙。
时媱坐在圆凳上,半靠着桌子。
她的嗓子有些沙哑,眼睑微垂:“拿开。”
“拿不开。”祁晟平淡的回答。
她听着来气,怒而拍桌:“你自己的尾巴你怎么就拿不开了!”
祁晟有些哽住,睨了眼不受控制的尾巴,苦笑。“真的不会。”他道,接着沉沉的说,“抱歉。”
沉默半晌,移开女子有些红肿的唇,盯着她的眼问:“你为什么会到我房间。”
他声音还有些喑哑,带着意味不明的气息。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神色颇为晦涩不清,有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叫他如蛰伏捕猎的猛虎,让人心生寒意。
来了……
时媱强打起精神,准备“与虎谋皮”。
“我想问问你,钻进我们身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与之对视着,毫不畏惧,“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所以就来了。”
接着,她先发制人:“可哪曾想,一进入房间,你就弄伤了我,还吸食血液,你是吸血鬼吗?!”
时媱也不羞赧,拉开自己肩头的衣领,就给他展示着伤痕,他的“杰作”。
可破口早就痊愈的差不多了,粗看去,就像是较重的吻痕一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略显粗暴。
张扬着暧昧和旖旎。
祁晟别开视线,微微摩擦着指腹上的薄茧:“何为吸血鬼。”
饶是时媱想了他会忏悔,想了他会质问,甚至想了他会动手杀人,都没想到他会问什么是吸血鬼。
“呃……位于最西方的一种妖人?会吸食血液的那种,长得跟鬼一样,面色惨白,不能见光。”
下意识的解释完,时媱愤恨道:“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祁晟没有理会,再次问:“妖人?什么样的妖,像我这样的吗?”
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的时媱一惊,立刻否决:“不是,当然不是。”
初代吸血鬼可是长得和活尸一样丑陋的类蝙蝠生物,哪怕再怎么进化,也是类人,而不是似妖。
她打量着祁晟头顶毛茸茸的耳朵,还有依旧缠绕在腰间的尾巴,直接摸了上去,想要拎起来。
“他们可没有这个,只有对尖牙,硬要说的话,是蝙蝠妖。”
然而尾巴纹丝不动,祁晟也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不出情绪。
时媱泄气的摊牌,决定打直球:“你别试探了,说吧,你想怎么处置我。”
祁晟压下小腹的躁动,看着面前娇嗔诱人而不自知的女人,咬紧后槽牙。
“谁处置谁?”
她细腻柔软的手还揪着尾巴,触感十分强烈,想忽视都忽视不掉,如同被人拿捏着命脉。
时媱不明所以,理所当然的说:“你处置我啊。你,镇妖司指挥使,半妖;我,误入此地,发现了这个最大的秘密。”
“你会将我上报?”
“当然不会!”
他怒极反笑:“那我为何要处置你,我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接着深吸口气:“所以,可以松开你的手了吗。”
时媱啊了一声,羞赧的松开还握着人家尾巴的手。可能是出于习惯,下意识的揉搓了一下,就听见祁晟倒吸一口冷气。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你觉得呢?”祁晟似笑非笑。
尾巴顺利抽出,强硬的控制在身后。
祁晟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着实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又想起她的问题,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回道:“你说的那东西……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时媱立刻打起了精神。
祁晟:“是蛊。”
时媱惊叫:“蛊?怎么会是蛊!什么样的蛊,能弄出来吗,什么时候弄出来,怎么弄出来。”
以她前世对蛊的微薄了解,那东西可是虫子啊,她顿时寒毛直起,恶心的不得了,哪哪都不自在。
看出时媱的不适,祁晟眼底闪过笑意。察觉到什么后,又快速收敛,将所有起伏的情绪收归于心。
他坐在时媱对面,倒了杯凉茶:“你在来我这里前,身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时媱思索了下,摇摇头:“并未,倒是你,和往常不一样。”
纵使是变成半妖,也不会让一个人理智全无,还是平日里那样一个克制、冷漠的人。
除非有别的东西在控制他,应该就是他口中的蛊吧。
“你不会是想说,是那个蛊控制的你,叫你轻薄我吧。”
祁晟呼吸微滞,嗓子有些痒:“是。”
“如果没猜错,那东西应该是类似情蛊的存在,两个蛊虫之间相互吸引。我这面应该是子蛊,反应会更大一些,想要靠近母蛊。”
自回到房间后,祁晟便感觉身体略有躁意。他只以为是因为受伤,导致妖炁和内力有冲突。于是打坐平息,想要压制属于妖的那一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未能压制,反而更加躁动,带着难掩的**与思念。
像一只发情的野兽。
也就是那时候,被他发现了在身体游走作祟的异物,非常不起眼,同时也无可奈何,逼迫不出。
只能释放出半妖之身,以此缓解,直到时媱的到来。
是因为时媱,还是时媱的鲜血?
“你这描述,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时媱用手撑着下巴,努力思索着。
接着一拍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蛊铃!”
时媱站起身,说着就要往外冲:“我去找程姐姐和魏大哥。”
她风风火火的,似是全然忘记现在已是深夜,甚至没过两三个时辰就要天明。
祁晟无奈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拦:“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上交,去拿赏了?”
“我哪有。”时媱生气的否认,接着尴尬的看了看他属于妖的特征,将自己的手解决出来,“忘了,忘了。”
“所以,你现在这样子,是因为我离你太远吗?”时媱转移话题。
“是。”祁晟回答,接着问,“现在事情都清楚了?”
“清楚了。”
“那就走吧。”
看着走到门口即将把门打开的祁晟,时媱有些懵:“走哪去?”
听到如此疑问,祁晟又折身返回,俯身贴近时媱姣好的面容,眉毛微微挑起:“怎么,阿媱想和我同床共枕,安眠一室?”
他说的又轻又暧昧,眼神缱绻。
时媱没理会,正视着他:“我若走了,你怎么办?”
虽说两个人都在东跨院,可整个跨院横贯宅子南北,加上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等装饰,房间距离甚远。
而那蛊铃在较远位置时会剧烈猛颤,时媱完全不敢想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是怎样的。
更何况,这蛊会诱发祁晟化身半妖,她完全不放心!
拒绝道:“我不会走,至少等你将妖物的特征压下去,确认不再受影响后离开。而且,明早还要一起去找魏明泽,看看他知不知道这蛊怎么解。”
女子话落,祁晟的心就仿佛被人紧紧掐住一般,有种奇怪又陌生的感觉在胸腔中缓缓荡开。
看着她真挚又有些困倦的的眼神,祁晟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狭小的木榻。
“我在这里修炼,你去睡床。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写到吸血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纲,直接开了本《我是穷鬼怎么了》。
此鬼非彼鬼,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吸血鬼女宝X西方老钱始祖的故事。
然后发烧发到半夜,辗转反侧,又开了本将美好过的童话再次砸碎的《山崖之上》,还写了叙事歌谣和草纲。
但感觉……太那啥了,不知道要不要发表,真的砸得碎碎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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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