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眼前的少年一脸激愤,郡主的心中就更是惊骇,连忙道:“云骁,并不是这样的。xinghuozuowen。。”
哪知云骁却正是在少年人的冲动和鲁莽的年纪,他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话,越说自然就于是觉得就是这个道理,心中同时也是更是未郡主感到了悲哀,这样的一个女子,只可惜错生成了女儿的身份,若是是一个须眉男人,难道还怕建功立业吗?
云骁道:“难道姐姐还怕我说吗?难道是因为我正好说中的姐姐的心事吗?”
芜纭郡主大骇:“骁儿,你误会了!”
云骁满面义愤:“姐姐为何这样的神色?云骁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儿了,纵使如今不能在清白百日之下公开自己的性命,但是云骁也绝对不是能够是非不分的人,想必是姐姐因为自己将要嫁入夫家,所以便将那心怀天下之事的墨阳跑到了九霄云外吧!如今观之姐姐的神情,难道真的要遵从那狗屁圣旨上面说的嫁进那个顾家吗?从此,姐姐便与天下黎民不相干了对不对?”
少年说到痛心的地方,还把住来郡主的身子,但云骁在一时激动之下竟然忘记了郡主此刻正是重伤在身,于是那手上的力道就没有了轻重,郡主痛呼了一声,原是没想到少年的手是这样的紧。
那通过了少年的手传过来的力量实在是让郡主的同的钻心,云霞当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云骁也是大惊,心中的喷怒一时间就尽皆散去,云骁连忙扶住了郡主说:“对不住。。。对不住,姐姐我原是。。。原是。。。。”
只见少年的脸庞涨得通红,虽然口中说得不成话,但是那眼中的愧疚倒是认真的。
于是郡主瞬间也就抒怀了:“骁儿,你何尝又认为自己就知道我的想法呢?”
云骁眼中也有后悔,正在暗骂自己竟然一时间就忘了此刻郡主的处境,听到了郡主的话,云骁的心中一动大,道:“难道说姐姐还有被的打算?”
眼看着少年眼中的期待,其实芜纭何尝又不知道云骁是什么想法呢?
其实在云骁这样的年纪,是最容易将天下的事情都一直放在了自己的首位的,也正是最容易抛头颅洒热血的年纪,但是郡主只能空空看着这个少年人的抱负,生在了这样的朝代,面对这样的君主,云骁的这样的好男人竟然也只能别埋没了,甚至至今都不敢亮出自己的身份。
一时间,两人的心中竟然都产生了对对方的身世和处境的同情,正是那句话,一同患难的人才能有的惺惺相惜的感情。
郡主道:“纵使我的心中有什么打算,但是皇命难违,我终究是臣子。。。。”
“姐姐又在说什么混账话!”
郡主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只听云骁已经忍不住打断了郡主的话,这个少年在黑暗中声嘶力竭地说:“姐姐是说迫不得已吗?我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若是处在了这样一个朝纲混乱的时刻,人人都像姐姐这样说着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儿服从了君王的荒唐的命令,难道姐姐不是想要亲手看着个国家就一步一步走向了万劫不复吗?若是没有仁人志士挺身而出,那还谈什么拯救?难道姐姐这样深明大义的人还看不透这个道理吗?”
郡主一再被这个少年抢白,虽说知道这个少年人是年少未免心事浮躁了一些,但是也禁不住就这样的一腔热血竟然被别人误解至此,于是郡主的心中也有一些气:“骁儿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过于武断了,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故意为之呢?难道我就想嫁人了吗?”
云骁冷笑道:“那也未可知,我只知道上头的那个皇帝给你赐婚的可是顾家的嫡长孙,听说那位顾家的少爷不仅人品学识是好的,更是一个难得的青年才俊,顾家又是清贵的人家,想必姐姐加嫁进去做少夫人总是要比留在边城舒服自在得多!”
两人没想到时隔多年的相见竟然会演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郡主被云骁说得气血上涌,虽说原本之前的时候还存了几分好好解释的心,但是又被少年抢白一痛,而且将自己揣摩得如此不堪,郡主一时间也气不过,冷笑:“我道是你是不知道的,原来你竟然已经知道了,即使这样,你也知道顾宁的名声是这样好,想必我这一介蒲柳之姿的女子能够嫁给顾家真是我莫大的福气了,我为什么不愿意呢?相夫教子本就是女子的本分,我当时睡着了都会偷着乐醒了,这等好事自然也不需要你来提醒了!”
“你!”
彼时云骁其实不过是堪堪十岁出头的男孩子,过往毕竟太过惨烈,在小孩子的心中留下了惨痛的回忆。后来被燕闻救了,一时间和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生活在一起,于是也就将之前的那些事情抛在了脑后,虽则知道自己的身世上面背负的东西,但是终究亦是如同现在的少年习性来得快也去得快,所以竟是无忧无虑的和着燕染等人过了些年。
知道后来云家的旧部找了上来,那些血海深仇,以及自己要为父亲的名声洗白的重任一下子就落在了眼前,这些日子跟着云家的旧部一起在京中做事,更是感受到了这些事情的不容易,在加上重任都对他极为照顾,更是体恤他是云将军的独子,虽则也有管教,但是总不忘将那历史的重任时时说给少年听,于是云骁的心中就越是愧疚难当。
回想起从前自己在燕家,虽然燕家的人也对自己极为关心,但是自己终究是混混度日了,所以如今更是在这种事情上面激进了起来,定要郡主表一个态。
但是这样的要求未免还是太强人所难了。
终究是年少经历得太少,岂知别人也有不能说的苦衷,少年人难以参透,云骁便这个时候听见了郡主的这些气话,更是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被错付,于是拔出了腰间的配剑,道:“其实论理我也并不应该就对姐姐说这样的话,姐姐毕竟也算是我的长辈,我说这样的话其实是越矩了,但即使是后生,看见自己的长辈有什么做错了的事情,本就应该规劝,但是姐姐如今既然已经说是什么迫不得已,那我只能声东击西,姐姐若是只道那个顾宁有什么好的,如今我就去将那个顾宁斩于刀下,姐姐尽可以就抛却了所有的顾念,也自然不会被声色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