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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独赏 第15章 第 15 章

作者:霍霍于安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6-08 22:50:44 来源:文学城

“萧…大人,你还好吧。”时雁西看着萧云谏被鞭开了花的后背,只觉心惊肉跳的很,她轻声的探问道,可萧云谏揣僵挺着背,一动不动,似乎哪儿有点不太对劲。

“公子,公子?”一直跪着,未敢起身的许莓,也察觉到了不对,她连忙蹭到萧云谏跟前,轻唤了几声,依然未能得到萧云谏的半分回应,急色的扭头,“平蝶,快去请府医过来。”

“好,我这就去。”一旁已是吓傻了的平蝶如梦惊醒,连声应道,提了裙摆,匆匆然跑了出去。

许莓自己更是半分也不敢耽搁的站起身,挽起萧云谏的胳膊,试图将他搀起。

只可惜,她力淡气薄,连提了两下,都未曾将萧云谏托起,越发急切起来,她抬头望向时雁西,“小姐,快些过来帮我,将公子扶到榻上。”

“哦!”时雁西怔怔的应了一声,也来不及思考旁的,连忙上前,搀住了萧云谏的另一侧手臂,两人合力着,将萧云谏往上搀。

这一提的劲儿,倒是让萧云谏缓过劲来,他长吁了一口浊气,拨开了许莓的手,借着时雁西的力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我…没事,让平蝶回来,不必请府医,我该去祠堂领罚了。”

萧云谏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迹,这才偏头对向雁西,他面上惨白,额上还渗着汗珠,可嘴角舒缓,笑意然然。

“别害怕,有我在,这府上绝不会有人扰你安宁。”

说罢,念念不舍的松开了时雁西的手,踉跄转身,蹒跚两步,到许莓跟前,沉声交代,“照顾好小姐,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她。”

“是,婢子定不负公子所托。”许莓不敢轻怠,连声应下。

萧云谏这才放心,回头又望了雁西一眼,这才脚步迭迭而去,背影孤离,脚下虚软,似随时就要跌倒于地一般,让人瞧的心惊肉跳。

虽说雁西心中憎恨着萧云谏,可瞧他为了一个承诺,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不由间心又软了几分,她偏头问向许莓,“你不送萧大人过去?”

“公子不允,婢子不敢。”许莓虽眼未离萧云谏半分,脚却未动半寸,一脸卑躬的向雁西回话。

时雁西愕然,这又是什么逻辑,不准就真的不去?蜀京的人,还真与羊城大不相同。

而就时雁西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门外就传来‘哐’的一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萧云谏逞能无果,支撑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时雁西哪还敢耽搁,急忙提了裙摆跑了出去,果不其然,萧云谏已在地上,似要挣扎着起身。

但显然,力不从心的很。时雁西快步上前,使力将萧云谏扶起,面有担忧之色,“萧大人,你还好吧?”

“抱歉,让雁西见笑了。”萧云谏神情扭捏着,露出不自在的尴尬之态,似乎不愿意被雁西瞧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我刚刚只是晃了下神,你先回内寝,这一路奔波劳累的,还是好生在歇息一番,我……”

“莫要逞强了。”时雁西一脸无奈的打断了萧云谏的喋喋不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将颜面看得如此重,这面子可比命重?

时雁西偏头对跟出来的许莓道,“还不过来搀着萧大人。”

许莓这才上前,伸手欲搀,却对上了萧云谏的视线,那凛冽的不愉之色,顷刻让许莓收回了手。

“麻烦小姐搀扶,婢子在前给小姐领路。”许莓言语了一句,越过二人身去,引领道,“小姐,这边走。”

许莓自说自话,自行其事,让时雁西只能搀着萧云谏一路跟随,待到宗祠之际,已是鬓汗淋漓。

萧云谏香云倚软,虽恋恋不舍,但也知适可而止,他艰难站直身来,将雁西推到许莓身侧,

“到此止步吧!许莓,送雁西回院子,若有半分损伤,拿你事问。”

说完,他想对雁西笑,可笑意未曾勾却,便换上了掩饰不住的痛意,恐在雁西跟前掉了颜面,他扶额遮羞,向雁西晃了晃手,转身推门入了宗祠。

待宗祠门关后,许莓这才对向雁西,“小姐,走吧!”

这人已送到,雁西也是松了口气,她扬了扬有些酸涩的手臂,随许莓归了院子。

小憩一番,转醒之际,天已是昏沉转黑,迷迷糊糊被平蝶伺候梳妆,出了寝屋,桌上已摆陈晚膳。

时雁西也是饿了,当下也就不客气的落座,开始用膳,而原本远立一旁的许莓和平蝶,当即上前,准备伺弄着雁西用膳。

雁西哪里见过这阵势,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勉强撑了会儿,却已连送到嘴边的银耳雪燕羹都快尝不出味了,又见许莓夹筷欲送,还当是她要亲自喂食,时雁西连忙停箸,按下许莓动作,面露尴尬之色,“你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来。”

“时小姐,是婢子伺候的不好吗?”许莓顿手,面有不解。

“并非如此,只是我出身低位,未曾见过这等礼遇,有所不适,还请见谅。”时雁西张口便道,言辞恳切,甚至在提及身份微末时,眸眼坦荡,神态自然,丝毫没有半分自卑自怯的模样。

这倒是让许莓不由诧异了几分,但很快她就收敛了情绪,她搁下碗箸,退身于雁西身后,“是婢子考虑不周,小姐勿怪。”

雁西扬了扬手,总算是松了口气,虽说较先前是自在了些,可屋内明明好些个人,独自己一人用膳,连个落针声都没有,这别扭劲儿想散也散不去。

总得拿个话儿,缓和下气氛吧!

只是她出入侯府,一切都陌生的很,唯一与之关联的,只有萧云谏。

念及萧云谏,时雁西这才想起,萧云谏怕是在宗祠待了大半日了,他那模样,撑不撑得住,还真让人怀疑。

“萧大人在宗祠待了这许久,你们可有送些药食过去?”

许莓和平蝶面面相觑,一同摇了摇头,“婢子未能。”

啊!时雁西怔愣了一下,这世家的勋贵怎么比她爹还要古板些,雁西心中吐槽,搁了碗筷,疑惑问道,“他身上有伤,又水米未进,你们难道就不担心。”

“小姐有所不知,侯府有侯府的规矩,我们这些婢从是没有资格入侯府宗祠的,一旦擅入,被经发现,五十杖责,侯府至今,还没人能从杖责之下捡了性命。非是婢子不想,而是不敢。”许莓上前回话。

“莓姐姐说的对,婢子哪里是不担心公子,而是不敢啊!”一侧平蝶连连应道,说话间,泪光浮动,隐隐间已有抽泣之声,“公子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眼瞧着平蝶的心绪土崩瓦解,许莓怕其扰得时雁西心生不悦,伸手将平蝶拉回,出声止了平蝶的话,“平蝶住口,莫要扰了小姐食性。”

可平蝶已忧心半日,如今就似那决堤的水,崩了口子,想要收回,已然是不能。更何况她心中有念,憋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时雁西自己开了口,她当然得试上一试。

平蝶弃开了许莓的手,快走几步,到雁西跟前,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抬手拉住时雁西的裙袖,轻晃摇荡,“时小姐,你非是我侯府的之人,要不你替婢子往宗祠走一遭,探探公子可还安好。”

平蝶生的娇小可人,一双杏眼含娇带怯,直勾勾,可怜巴巴的盯着雁西。

饶是雁西身为女子,也是受不住的心软了几分。

只是今日瞧着,侯爷夫人对她不喜的很,这连自家仆从都没有资格进入的宗祠,她一个不讨喜的外人,能进?

“这行得通吗?”雁西实在不太确定。

“胡闹!”许莓一把将平蝶揪了回来,满是愧疚之色,“平蝶鲁莽,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被拉了回去,平蝶虽然不甘心,但只敢自己嘟嘟囔囔,不敢再去劝雁西。“如何不行,难不成侯爷夫人还会对时小姐用家规不成。”

她嘟囔声不大,只可惜挨着时雁西太近,时雁西即便不愿听到,也是不能。

她这话,虽说欠点礼数,但也不失是这个理儿。

“萧大人此番遭难,皆是因我而起,两位若信得过我,我愿走这一遭。”

此话一出,平蝶当即雀跃跳起,喜不自禁的冲时雁西谢道,只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蹦跶着,入了屏风,“多谢小姐,您先吃着,我现在就去准备。”

瞧着平蝶这般急切,雁西失笑着摇了摇头,用膳的速度也是快了几分。

只是,当平蝶驮着似小山般的包袱再次出现在雁西跟前时,雁西措防不及之下,嘴里含着的汤汁都险些喷了出去。

她缓了咳嗽,这才得以憋着笑问出话来,“平蝶姑娘,你这是打算移居?”

平蝶全然没听出雁西的戏谑之语,反而十分认真的将包袱搁在旁处矮杌上,打开拿出里面的物件,一件件向雁西介绍,“哪能呢,这都是给公子带的,您瞧瞧,这是外敷的伤药,这个是内服的,还有公子的衣裳破了,得换身干净的,如今虽入了六月,可宗祠内阴冷着,公子在那过夜,可不得带床褥子,还有……”

她喋喋不休着,许莓却是看不下去了,她按住平蝶的手,言语无奈亦含宠溺,“平蝶,行了,公子也就在宗祠一夜,你这着实夸张了些。”

平蝶努了努嘴,略有不甘,可还是松了手,许莓这才转头向雁西道,“小姐,还请在稍候片刻,容婢子稍做整理。”

“请便,我无碍的。”时雁西可不在乎这些繁枝末节,而且她正好借此再填个几口。

许莓捡拾了一番,只是将褥子取出后,平蝶再次上前,执拗着将褥被又塞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许莓也是生了薄怒,正待要训斥一二,一抬眼,只见平蝶泪眼花花,怒气竟无从而发,只能微叹了口气妥协了去,她抬手敲了下平蝶的额前,纵容其将褥子塞进,平蝶才展了笑颜,欢悦于面。

只如此一来,虽是收捡了一番,去了些不必要的物件,可包袱却也未能小上多少,再对上雁西的视线,饶是许莓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羞涩之意,“让小姐见笑了。”

“无妨,既然已经准备妥当,那就莫在耽搁了。”时雁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起身上前提了包袱,挪脚便走。

“这哪能劳烦小姐,还是让婢子来提吧。”许莓连忙夺过包袱,背负于肩,引领先行。

正好时雁西这全身还酸涩胀痛未解,也不矫情,空手随着二人而去。

到了宗祠,许莓和平蝶借故引开了守卫的侍从,这才让雁西得以顺利潜入进去。

夏夜凉爽,可凉中仍带着几丝暖风,惹人烦闷。但宗祠内却截然不同,时雁西刚一进去就感觉阴凉之风袭身卷来,乘着这夜色空寂,让人不由得心生寒颤。

时雁西虽不算胆小,但见月光之下,灵排丛立,阴森戚戚,不自觉吞咽了口口水。

恰时,一嘶哑无力的声音骤然响起,“谁在那?”

这乍然起声,吓的时雁西惊如寒蝉,浑身一颤,她微眯着双眸,凝望过去,只望见一颀长横倒在灵牌供桌前,夜影模糊,瞧不真切面容,应该就是萧云谏。

这莫不是晕倒了!

心念一起,脚下的步子,自然就急切了起来,她快步到萧云谏的跟前,将包袱搁下,伸手去扶。

夜黑扰目,雁西手一下便触到萧云谏的手背,滚烫到灼热的温度,让雁西心惊,她要收回指尖,却在抽离的那一刻,被反手握住。

力道似枷锁般,令她指骨生疼,而手上温度,又似要将她灼伤一般,不适又心慌,心慌之惴惴然间,容不得时雁西多想,猛力一挣一推,墩坐了地上,脱开了手去,背臀生疼都顾不着,她蹭步后退了几许。

只听到萧云谏闷哼一声,便不见再有其他的动静,她也不确定自己刚那一下的力道重不重,有没有推坏了他。

她心有忐忑,踌踌间,压低了声音,垂唤道,“萧大人。”

“雁…西。”萧云谏这才微扬了头,嘶声回应,声微气在。

幸好,幸好没被她推晕厥过去,雁西这才缓了口气,取了火折,起身将供桌上已经燃灭的白烛续上,昏黄火光映照中,只见萧云谏趴在蒲团之上,脸颊酡红,汗渍津津,背上血迹模糊,痂印斑驳,可谓是凄惨至极,哪还有半分人前如玉公子模样。

“你发热了,烧的厉害,要不咱们还是归去吧!”雁西迟疑着,终是心软战胜了心惧,她蹲于萧云谏不远之地,目光持警,不太确定的问询着。

她不懂侯府的规矩,只她在家时,当真惹的爹娘气极了,逃不脱惩戒,便虚晃一二,逃个**分,爹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揭过,可从不会下这般死手。

萧云谏掀了眼帘,他气虚喘动,艰难撑着身子,坐身而来,唇白颤颤,仍努力着控制表情,冲雁西缓然一笑,可看在雁西眼里,也只剩悲戚戚然。

“爹娘怒气未消之前,我不能出这宗祠,不然整个院内之人,都免不了责罚。”

这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太过苛责了些,时雁西一时默然。

萧云谏只当她是被吓到了,连忙出言安抚,“我无事的,雁西你不用太过担心,我虽是文人,但自小习得六艺,体魄强健着,还撑的住。”

话是这么说,可歇话后的急喘又如何骗的过雁西。

如此逞强之态,让雁西好笑之余,又如何能不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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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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