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命之日 第2章 全员恶人

苏泽听完系统的解释，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可恶，介绍游戏也算时间，实在是太耍赖了。

苏泽感觉系统根本就没想着让房间里的4人走出去，或者说，只有人死的越多，那些怨气才会消散地越快。

房间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钟表，很是智能，显示着时间只剩下29分钟了，还是那种倒计时的。

苏泽想了一下，只能用灵异来解释眼前的一切了。

现在还剩下29分钟，在座的4个人，需要轮流发言，但是发言也不一定全都是事实。

发言是可以说谎的。

系统又传来了提示音：

【请玩家苏泽开始发言，限时3分钟。】

苏泽看着另外3个人，笑了一下，说：“凶手不是我。我只杀过一个人。我现在就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那天是国庆假期，我坐车回家，打开房门看见一个男人压在我妈身上。我还以为他是罪犯呢，然后就去厨房拿了菜刀。我本来想着只要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就行了，但是没想到他实在是太脆弱了。我一刀就把他砍死了。”

苏泽说话断断续续的，还是在系统的修正之下，他的话才变通顺的，说这么一段话，就花了3分钟。

【现在开始问答，其他玩家可以询问苏泽一些细节，每人有一次请系统鉴定细节真假的机会。】

坐在苏泽左边，长着獠牙的男人问：“你说杀人，当时你砍的部位是哪？是脖子，手脚，还是后背？”

苏泽想起之前动手的时候，他本来想着砍后背，即便伤口看起来吓人一点，可是还是能抢救回来的。

但是砍下去的一瞬间，因为妈妈的惊呼，那个男人的身子起来了一点，然后就直接砍在脖子上面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男人没有被抢救回来的原因。

于是苏泽看着男人，说：“我当时本来想砍他后背的，结果却砍到了脖子。”

苏泽本来以为男人是实在没啥想问的了，才问这个问题，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直接开始鉴定。

男人说：“系统，帮我鉴定砍到脖子这件事是真是假。”

【鉴定开始】

【通过搜寻苏泽记忆，该细节属实。】

苏泽：“......”

“话说你鉴定这种小细节没什么用吧？”

男人说：“怎么没用呢？你能一刀杀人，那说明很可能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我觉得那个凶手就是你。”

“我当时想的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因为他发现我了，坐起了身子，我才砍到他脖子的。你怎么能用这种意外情况判定我多次杀人呢？”

正在这时，坐在苏泽右边的青面男人问：“苏泽，你知不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上的罪行都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杀人。你除了杀人之外，还做过别的坏事吗？”

苏泽想到系统之前提示过，回答是可以说谎的，就是不知道这次要是说谎，这个青面男人会不会选择鉴定。

他想到其实可以靠现在的走向误导剩下的3个人，只要有一个人选了他是凶手，那个人就会直接淘汰出局。

凶手获胜的条件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见把苏泽当成是凶手的人并不是凶手。

凶手是知道自己是凶手的，凶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撑到倒计时结束。

于是那个长着獠牙的男人可能不是凶手，因为没有一个凶手会选择跟别人直接对着干，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随时会选择报告系统苏泽是凶手。

可是苏泽知道他只杀了一个人。

之前在精神病院纵火的时候也没死人，即便凶手的判定中，间接杀人也算杀人，那凶手也不可能是苏泽。

可是想了这么多，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过了几秒钟。

现在苏泽需要回答青面男人的问题。

他想了想说：“我没干过其他坏事。”

青面男人说：“系统，帮我鉴定该细节是否真实。”

【鉴定开始】

【通过搜寻苏泽记忆，该细节不属实。】

青面男人有点犹豫，其实他也知道这个细节不属实，可是有一次鉴定机会，不用白不用。

现在苏泽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杀了不止一个人，是凶手。

另外一种就是，除了杀人之外，还做了别的坏事，所以被传送到地狱空间了。

青面男人保持沉默，他不确定苏泽是不是凶手。

一直在苏泽对面的女人开始说话了，她问苏泽：“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苏泽：“？？？”

但是他有义务回答女人的问题，于是就直接说：“我今年19岁，刚上大一。”

女人也不多说话，直接就开始鉴定。

女人说：“系统，请帮我鉴定这个小弟弟的年龄信息是否属实。”

【鉴定开始】

【通过搜寻苏泽记忆，该细节属实。】

女人对着苏泽轻笑一下，然后从身上取出来一张名片。

那是纯金打造的，苏泽接过，明显感觉名片很厚重，上面刻着女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女人名叫惠小玉。

苏泽发现，他两边的男人此时没有看苏泽，也没有看惠小玉，而是移开了视线。

苏泽感觉有点奇怪了，因为通常情况下，这种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的，但是现在两人的反应如此一致，倒是引起了苏泽的注意。

苏泽假装不小心，把名片丢在了地上。

惠小玉埋怨道：“哎呀，你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苏泽一边道歉，一边俯身去捡那张名片。

在桌下，苏泽看见那两个男人的脚全都朝向惠小玉。

他不敢耽误，坐在座位上，开始思考。

一般来说，男人的脚朝向哪边，就代表着注意力在哪边。

现在这两个男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惠小玉身上，但是还假装不在乎，这确实有点问题。

接下来轮到苏泽左边的男人开始说话了。

【请玩家王宇开始发言，限时3分钟。】

王宇开始说话：“我杀人了。其实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很漂亮。我是建筑工人，很辛苦。可是我感觉我的生活充满了动力，因为我女朋友太好看了。她还是研究生学历。我高考的时候没考上好大学，想着于其花很多钱去上学还不如开始挣钱，于是我就去打工了。我喜欢玩抖音，在上面认识了我的女朋友。她人很好，我跟她越来越熟，于是我俩就谈上了。但是我不敢去见她，她在学校里面经常没课，问我好几次为什么不找她。我不敢给她说我是工人，做着虽然挣钱但是很累的活。可是她叫了我好几次，我给工头请了个假就去找她了。那天天气很好，我洗了个澡，还剪了头发，甚至还买了一身好衣服。我买了一束花，是她很喜欢的玫瑰。我想着在学校门口等她，给她个惊喜，但是我却看见她跟另外一个男生手拉着手走出了学校。我气坏了，上去问她为什么背叛我。她解释说那是她哥哥，但是我根本不相信。我就跟那个男人打起来了。其实我很早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我的虎牙实在是太长了，简直像是獠牙，我把那个男人咬死了。这就是我杀人的全部过程。”

【现在开始问答，其他玩家可以询问王宇一些细节，每人有一次请系统鉴定细节真假的机会。】

苏泽见王宇讲完了，也是感慨道：“就你这直接把人咬死了，还好意思说我是凶手？”

可是他又有点害怕王宇的獠牙，于是没敢直接说出来。

苏泽开始问细节：“你的獠牙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王宇看着天花板，上面的时间还剩下20分钟。

王宇开始说话：“我记得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我换牙，虎牙就长得有点长，但是那个时候没太注意，结果后来越长越长了。最开始我还感觉有点奇怪，后来习惯了就好了。我其实想过去看牙医，但是磨牙费实在是太贵了。”

苏泽对着天花板说：“系统，帮我鉴定小学阶段这个信息是否属实。”

【鉴定开始】

【通过搜寻王宇记忆，该细节属实。】

苏泽感觉王宇很奇怪，这样子实在不像是人，倒像是聊斋里面的人物。

可是系统说王宇说的细节属实，那就意味着王宇的确是人。

可是长得这么奇怪，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被周围人怀疑过不是人？

其实苏泽刚才有个猜想，那就是王宇是吸血鬼，长着獠牙是为了吸血。

吸血鬼要么是从小就有獠牙，要么就是被其他吸血鬼变成下属的。

可是谁会要一个小学生当下属？

看来王宇的确是人了。

青面男人问：“王宇，你还记得你杀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王宇想了好一会，才说：“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之前杀的那个人，我只能确定是个男人，但是具体长什么样子我想不起来了。”

青面男人继续说：“王宇，你应该知道，只是杀一个人，应该不会被传送到地狱空间来。你肯定还干了别的事，现在说出来吧。”

王宇想了想说：“我再没干过坏事呀。我平常很善良的，我还经常喂小猫小狗。”

苏泽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般人是不会把自己做过的善事说出来的，现在的王宇实在是太奇怪了。

于是苏泽问：“王宇，你说你喂小猫小狗，是你养的吗？”

“不是。”

“那你喂的是？”

“就是很常见的那种流浪猫和流浪狗。”

“你喂的什么东西？”

“我吃什么就喂什么呗。比如我要是下馆子吃鱼，我就会给厨师说把鱼切下来一小块，然后喂给小猫。”

苏泽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于是就继续问：“所以你喂的是生鱼块了？”

“猫不是喜欢吃鱼吗？”

“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是不是喂的是生的？”

“是......”

“你不是下馆子了吗？等做熟了，吃不完了，再喂不就行了？”

“可是我吃的口味很重，我害怕猫吃了会闹肚子。”

“你喜欢吃辣？”

“对呀。”

“看来你是知道猫不能吃什么。”

“那肯定，我很喜欢小动物的。”

苏泽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好比每个人都穿着内裤，可是那个把内裤挂在头上的人绝对是有问题的。

于是苏泽继续问：“那你是专门搜过猫不能吃什么吗？”

王宇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继续说：“搜过。”

苏泽问：“那你知不知道猫不能经常吃生的，要是有寄生虫，很可能会因为生病丧命？”

王宇看着苏泽，眼神躲闪，过了十几秒钟才说：“那家鱼是现杀的，很新鲜，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你怎么知道是现杀的？”

“我去过后厨。”

苏泽笑了一下，说：“王宇，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我刚才开始就感觉你有点面熟。其实我见过你。你经常去的那家饭店我也去过。那家用的根本不是鲜鱼，是冻了很长时间，几乎快要臭了的鱼。调料放得重也是为了遮住怪味。你知道鱼不新鲜，还喂给流浪猫，不是纯心害它们吗？”

王宇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泽说：“系统，帮我检测王宇是否知道生肉里的寄生虫很多，不适合给小动物投喂。”

【检测开始】

【通过搜寻王宇记忆，检测到王宇知道该信息。】

王宇慌了神，站起来问：“这怎么能允许呢？为什么别人都是鉴定，苏泽却能进行检测呢？玩家之间不是平等的吗？”

王宇哪知道苏泽是因为判官的失误被关到地狱空间的。

系统当然更偏向苏泽一点。

【玩家苏泽无违规行为，请玩家王宇就坐。】

王宇重新坐在座位上。

惠小玉开始问王宇：“你还记得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吗？”

王宇感觉头很疼，他抱着头喊道：“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不记得了。那么好一个女孩，我怎么会忘了呢？”

惠小玉继续问：“王宇，你来地狱空间，可能跟你杀人之后还虐待小动物有关。可是你仔细想想，你来了之后有没有喝什么奇怪的东西？”

王宇开始回忆，被勾魂之后，他来到了一栋大楼，在自动贩卖机那边买了一瓶饮料。

他只喝了一口就忘了很多东西。

王宇说：“我的确喝了东西，是一瓶饮料。”

惠小玉继续提醒道：“王宇，你觉得在地府喝到饮料这件事，正常吗？而且当时你只是一个魂魄吧？怎么会有渴的感觉呢？你喝的其实是......”

王宇也知道他喝的是什么了，是孟婆汤。

因为他只喝了一口，所以忘了很多东西，但是还有一些记忆无法忘记。

苏泽说出了他的猜想：“王宇，你可能已经杀了好多人了，可是你忘了。你只记得你杀了一个人。其实你是嗜杀的。你给小动物投喂有寄生虫的食物是因为你总是等它们生病之后假装带它们去看病。其实你抱着它们，走到无人的小巷子就直接拿砖头把它们砸死了。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当时跟在你后面。所以你是嗜杀的，你可能杀了好几个人。”

现在的情况是王宇怀疑苏泽是那个凶手，但是苏泽怀疑王宇才是凶手。

而且王宇的嫌疑显然更大，对比王宇，苏泽简直太正常了。

时间还剩15分钟。

苏泽和王宇都在等着剩下两个人说话。

【请玩家惠小玉开始发言，限时3分钟。】

惠小玉的发言却很简单。

她说：“我没杀人。我一个人也没杀。”

【现在开始问答，其他玩家可以询问惠小玉一些细节，每人有一次请系统鉴定细节真假的机会。】

苏泽先说话：“这不可能，在座的4个人都杀人了，才被安排玩这个游戏的。”

惠小玉却继续说：“我没杀人。那天我在街道上走着，突然就被勾魂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苏泽问系统：“系统，请帮我鉴定惠小玉没有杀人的细节是否属实。”

【鉴定开始】

【通过搜寻惠小玉记忆，该细节属实。】

苏泽想了想，觉得现在可以排除惠小玉了，这下王宇的嫌疑更大了。

可是奇怪的是，王宇和那个青面男人都没有问惠小玉问题，可能是因为惠小玉的嫌疑最小吧。

这时系统传来了提示音。

【请玩家张扬开始发言，限时3分钟。】

于是那个青面男人的陈述开始了。

张扬说：“我杀过人。我只杀过一个人。我那天正在路上走着，王宇突然出现了，他把我咬死了。我很胆小，我害怕遇到意外，所以我在背包里面常年放着一把匕首。因为这把匕首，我不敢上地铁，我在城里都是打车出行的。那天我看见王宇了，感觉他的獠牙很吓人。没想到他直接就扑倒我，把我咬死了。我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可能是肾上腺素激增，我从背包里面拿出那把匕首，把王宇杀了。可是这是一命偿一命，我虽然杀了人，但是我自己也死了。凶手是王宇，他不止杀了我，还杀了别人。”

【现在开始问答，其他玩家可以询问张扬一些细节，每人有一次请系统鉴定细节真假的机会。】

王宇却挠了挠头，说：“我想不起来了，可能真的是我杀了你。好吧，我的确可能是那个凶手。”

苏泽眼看着答案呼之欲出，本想着赶紧抢答，可是本来应该冲在第一个抢答的张扬没有说话，苏泽感觉有点奇怪。

于是苏泽留了一个心眼，问张扬：“你说那天走在路上。你还记得当时你出去是干什么去了吗？”

张扬沉默，过了十几秒钟说：“我去超市买东西。我是白天去的，因为我怕黑，我不敢走夜路。”

苏泽感觉奇怪，继续问：“可是你说你胆小，你为什么会选择白天去超市呢？你不害怕人多的地方吗？”

“我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傍晚去呢？人不多，天还亮着。”

“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

“张扬，你在说谎，你不是白天去的。”

苏泽继续说：“系统，帮我鉴定张扬说白天去超市是否属实。”

【鉴定开始】

【通过搜寻张扬记忆，该细节不属实。】

张扬居然说谎了，还是在这种小细节上说谎。

可是为什么在这种小细节上面说谎呢？

如果其他情况属实，那么王宇就是那个凶手。

可是为什么第一个知道王宇是凶手的张扬却不给系统说呢。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苏泽看着张扬，他的手上有几个茧子，还只有手指上有，于是他问：“张扬，你平时是不是很喜欢看书？”

“嗯。”

“你都喜欢看什么书？”

“其实小说和漫画多一点，都是推理和悬疑相关的。”

苏泽的眼睛睁得很大，他在一瞬间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是系统鉴定的时候，说的是【通过搜寻玩家记忆】然后才判断细节是否属实的。

可是要是遇到那种，记忆都是混乱的那种人，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比如张扬，他可能记错了，他被王宇杀的记忆可能只是他想象出来的。

有可能王宇根本就没杀他，只是他幻想出来的。

小说和动漫看得多的人，在现实中生活相对来说能简单一点，可是这些人的内心是丰富的。

有的人想的东西多了，记忆就会出错。

如果张扬的记忆本来就是错的，里面的细节是不是属实就根本不重要了。

苏泽可以确定，张扬绝对属于那种幻想家，给自己的生命中加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甚至他还有可能是第一次看见王宇，然后听说王宇杀人了，在脑海里面补充了很多根本不存在的细节。

张扬可能也是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一时之间判断不来那段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才不敢给系统说。

苏泽简单整理了一下信息。

王宇杀人了，还喝了孟婆汤，记忆不全。他本人很嗜杀，还虐待过小动物，可能是那个多次杀人的凶手。

张扬说自己杀人了，但他很喜欢看推理和恐怖小说，还有同类型的动漫。他对王宇的指控可能是想象出来的。甚至他杀没杀人这件事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惠小玉说她没杀人。

苏泽杀人了，而且纵火，才被钩了魂，到了地狱空间。

等等，勾魂？

那既然惠小玉说她没有杀人，为什么她会被勾魂呢？

好端端的就被勾魂了？

苏泽可是听说只有满脸死气的人才会被小鬼勾魂。

杀人，犯罪都会增加一个人的死气，既然惠小玉什么都没做，那么死气是哪里来的？

苏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惠小玉身上。

他越看越感觉奇怪，有时候细节越多，越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惠小玉就是这样，说话很少，也不见她有多着急。

所以，她才有可能是那个凶手。

而且系统是根据一个人的记忆判断细节是否属实的，即便惠小玉杀了很多人，可是她的记忆只要被她自己纂改成没有杀人，系统也识别不了她的谎言。

要说她有什么破绽的话，那就是说话实在太绝对了。

4个人里3个人都承认杀过人，就你一个说啥都没干，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时间只剩5分钟了，苏泽已经确定惠小玉才是那个凶手。

正当他想告诉系统的时候，张扬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指着王宇说：“你就是那个凶手！”

王宇不敢看张扬，只是埋头玩着手指。

【请玩家张扬确认，是否认定玩家王宇的身份为凶手？】

【警告，一旦作答错误会被系统立即处死，请玩家谨慎选择。】

张扬头上的冷汗狂冒，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于是他说：“确认王宇为凶手。”

【恭喜您！】

苏泽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张扬说的居然是真的？

难道王宇才是那个凶手？

苏泽的身体都在颤抖，其实他也怕死。

他还想回人间，问一问妈妈为什么更爱那个男人，而不是他这个儿子。

可是他想到在这个地狱空间里，游戏玩不明白就彻底回不去了。

他一瞬间害怕了，害怕死寂，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他看向王宇，那个男人一脸坦然，好像他也觉得他自己是凶手。

再看惠小玉，这个女人居然在笑？

都快永世不得超生了，为什么还要笑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