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之妥协 第23章 23 蟒族

每人有四天休息......五人轮着.......来？

江华脸色一变，其他人也是脸色十分难看，这下他有点明白雌性为什么怕蟒族了，难道蟒族根本不在乎被兽神厌弃，想同时拥有多名雌性吗？

克维似乎早就猜到了蛇妖在打什么主意，终于忍不住捂着手臂放狠话：“我....我的族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你一个人根本......”

结果未等他说完，蛇妖便懒洋洋的打断了他：“那真是可惜......这附近全是迹幽草哦。”

“什....什么？”克维不可置信的尖叫：“不可能！这里土质这么差，根本不可能长得出......”

蛇妖怜悯的看着他，“当然是......我种的啊。”

“不....不会的！”克维绝望地贴着洞壁滑坐在地，但理智却又告诉他对方说的应该是真的。

蟒族天生有一种易于其他族类的腥味儿，从几百年前起就被各族排挤打压，一旦发现他们出现在部落附近就会进行驱赶，所以为了掩盖气味，他们常在住处附近种迹幽草，这种草很常见，所以大家也不容易联想到蟒族。

江华当然也知道迹幽草的功效，平时他们还把它榨汁当驱蚊水用，赫达附近长了很多，它的草香味很淡，可掩盖气味的效果却很好，刚才他还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干的迹幽草，现在....算是明白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蛇妖要留下五个雌性当“老婆”，除非有人自愿留下，否则这里有迹幽草掩盖气味儿，洞壁又太高爬不上去，几人基本没有逃离的可能。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蛇妖耐性用尽，说：“我的提议依然有效，谁自愿留下，我就送其他人回去。”他边说边向一侧洞壁走去，“当然，你们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自己离开。”

说完蛇妖身形一晃，不见了。

陆非浅上前几步看了看，勉强看到洞壁上还有个更黑的洞，蛇嘛，可不就是喜欢钻洞么，既然他住在这里，总不会只有光秃秃的一个洞，估计他们几个就是运气太差，直接掉人家“卧室”里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有的还陷在绝望里，有的在想办法逃走，还有仍一头雾水的，就像江华和陆非浅。

江华走的克维面前，说实话他挺不喜欢这种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人，自我认知严重有问题，不过比起那个有点小心思的路德，还有那个卖队友的华西，这人应该好套话一些。

于是江华向坐在地上的克维伸出手，对方阴沉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又扭头看了呆站在一旁的路德一眼，咬咬唇，不甘心的握住了江华的手，借着他的力气抖着腿站了起来。

“蟒族是怎么回事儿？”江华直接开口问道。

他和陆非浅对这个新名词一无所知，现在趁蛇妖走了先了解一下情况，也好想想对策，可惜....不得不说他选错了人。

克维捂着手臂刚站稳，听罢惊疑不定的看向江华，“你居然不知道蟒族！？你母父怎么把你养大的？”

这话翻译成华国语估计就是“你妈噶了吗？”或者“是胎盘把你养大的吗？”

江华恨不得上去把他的嘴给撕了，但现在情况不明，他只能深吸一口气，阻止了一旁发现不对而想上前输出的陆非浅，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有母父，也没有兽父。”

“我说呢......那也没办法了。”克维自言自语了几句，似乎是允许了江华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又看了江华一眼道：“这么说来....你确实是最适合留下来啊，只要你留下，我可以让兽父给你......”

“闭嘴吧你！”陆非浅只听懂了几个词便知道这人又在说难听的话，便生气地推了他一下，以前欺负别人他管不着，敢当着他的面欺负江华？他脾气好也不是没脾气！

克维痛哼了一声，冷笑着说：“......差点还忘了你，你不也是个没人要的野雌性吗？正好留下，好歹有个归宿嘛！”

江华缓缓摇头，这人简直就是个疯狗，根本无法交流，他现在心累的很，刚给蛇吓的还没缓过来呢，想生气都没力气，于是又拦了陆非浅一下，说：“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不想说就算了，大家一起留下来做个伴儿也不错。”

他这句话是用兽人语说的。

陆非浅也明白了江华的意思，叹了口气又点点头，“行，随便吧。”心道他们有五个人呢，要是心齐，一人踩着一人的肩还是有机会让一个人爬出这里的。

只不过让谁上去呢？上去的人能不能顺利找到队伍？又会不会在途中遇到危险呢？

除了江华，这些人陆非浅一个也不相信！而他们更不可能让自己或江华上去，所以还不如全都一起留下来算了！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地上的干土很细也很平整，坐着倒不会难受，可若是一直被困在这样一个连光线都没有的地方......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疯掉。

“蟒族的人数....非常少。”

江华惊讶地望向黑暗的洞壁，迹幽草已经燃烧殆尽，他只能通过声音分辨出说话的这个人是路德。

路德顿了顿，冷静的说：“我们现在同命相连，大家都把知道的说出来，万一....万一有什么好办法呢，对吧？”

克维“哼”了一声却没阻止，华西就更加了，自得罪江华后就没再吭过一声儿，不知缩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蟒族不喜欢群居，听说他们连部落都没有，雄性数量都极少，更别说雌性了，所以他们就到别的部落去抢雌性，或者拿东西向那些被流放的雄性换雌性，他们没有祭司，所以也从不和雌性结伴。”

“被流放的雄性”，江华和陆非浅都是听说过的，就是犯了大错被赶出部落的雄性，他们脸上都会有一个无法去除的印记，任何部落都不会再收留他们，这里没有死刑，但没有安全的住所也没有同伴的帮助，被流放后很容易死于凶兽爪下，所以，但凡有活下来的无不凶狠嗜血，和地球的通缉犯一样令人谈之色变。

“他们对待雌性很......粗暴。”路德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么一个形容词，“被抢走的雌性很多都....都死了，听说库迪就曾有一个雌性被抢走，一个季后被救回来，但没几天就自杀了。”

自杀？

江华惊讶的瞪大了眼，他从没听说过兽世有人会自杀！哪怕在他看来很苦的生活，这些人也能笑着去面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已经获救的雌性选择自杀呢？

“什么？江华，他们说什么自杀？”陆非浅能听懂的还不多，但也能从一些关键词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江华简单的为陆非浅翻译了一下，便听路德继续说了起来。

“蟒族都喜欢独自住在地穴或山洞里，长时间不和其他人接触....久了就不喜欢变成人形，住处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品，根本不会有雌性愿意嫁给蟒族的，而且寒季时他们还会长眠，雌性会饿死的。”

“也可能是冻死。”克维呲笑着接了一句：“他们的血都是冷的，我认为他们根本算不上兽人，他们简直......干什么？！”

克维似乎是被谁踹了一下，骂了几句后到底还是没再说下去。

江华皱眉问：“他们就不能加入其他部落吗？”进入部落后生活条件自然会变好，也就有机会拥有雌性了，不是吗？

很多雄性找不到雌性也会“移民”到雌性多的部落去，所以部落里才会除了主流兽型外还有其他的族类，比如赫达原本是虎族，犹鲁原本是熊族，其他兽型基本都是外来人员的后代。

至于长眠....进入部落后就可以委托族人朋友帮忙照顾自己的雌性了，虽然被雌性选择的几率依然很低，但好歹能和普通雄性竞争了不是？再次也能找个亚兽人做个伴儿，也比孤独终老强吧？

谁知华西竟然小声的接了话：“......没有部落会收留蟒族的，就算是雌性也一样。”他在黑暗中怯懦地看了江华一眼，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只不过如今他对着江华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个....我听我母父说，犹鲁以前有过一个蟒族的雌性，他求犹鲁的族长收留，当时的族长年纪很大，心一软就把他留下了，结果......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也没有雄性愿意和他结伴，说他...他身上有股浓烈的腥臭味儿，最后他只能哭着离开，被一个年长的蟒族雄性接走的，应该是他兽父吧。”

江华听罢叹气，哪里都有种族歧视啊，用地球人的话解释就是：一个有狐臭的老外想融入新环境，但大家都嫌弃他臭，没人理他，也找不到对象，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但是在他看来，一个人是否优秀并不在于他的外貌，即使有狐臭也不至于没人和他说话啊！人的内在品性才最重要，不是吗？

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未开化的世界来说，蟒族不合群，又是冷血动物，要长眠，生活条件差，还有臭味......好吧，是该找不着对象的。

这个故事其他两人显然都听过，华西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人说话，几人都不自觉地侧耳倾听，希望洞外能传来族人搜索的声音，但不知是这里的隔音太好还是族人找错了方向，总之他们就像被遗忘了一般，被困在了这个黑暗死寂的地下洞穴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路德曾不死心的尝试独自爬洞壁，可惜连块垫脚的石头也没有，洞壁太滑了，摔了好几次之后只能气喘吁吁的放弃。

没有人提出“叠罗汉”的方法，江华和陆非浅也没提。

克维扭伤的手臂一直没得到治疗，也没人去查看他的伤势，似乎是疼的厉害了，他不时发出几声难耐的痛哼，可怜原本的“好友”路德也没搭理他，看样子两人是彻底闹崩了。

现在几人都是自身难保，谁也顾不上谁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克维最先忍不住，他对着洞壁的小洞尖声大叫：“你要饿死我们吗？！身为雄性难道不该照顾雌性吗？！我受伤了！我需要草药！我要祭司！还有食物和水！听到没有？？”

其他人都安静的观望着，直到克维喊了好几遍也没有任何回应，几人才开始有点慌。

华西惊恐地说：“他....他不会就这样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了吧？”

也不知被强迫交呸和被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哪个结局更令他们绝望一些......

“不会的！”克维恶毒的说，“像他们这种一辈子都没见过雌性的野兽......”

“吵什么吵？再吵就饿着！”

蛇妖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洞口处，“砰”的一声响，一大截还带着叶子的树枝被扔在了地上，枝丫上挂满了红艳艳的果子。

克维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果子对蛇妖道：“你就让我们吃这个？！草药呢？肉汤呢？还有水！”

“你可以不吃。”蛇妖不耐烦的斜了这个很吵的雌性一眼，“这样其他人还能多分几个。”说完又扭头走了。

克维从小被人宠到大，从来没有雄性敢这样对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华西和路德已经摘了好几个果子，于是愤怒的尖叫：“干什么！？抢什么抢？！”

江华实在懒得理这种人，离开了亲人后就和小丑一样，趁着他和路德、华西抢果子时拽过了树枝，和路陆非浅一人摘了四五个，然后坐回角落里就开始吃。

他们掉下来有好几个小时了，肚子有点饿，不知道天亮了没有，他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饿了只能向那个蛇妖乞食，这样下去......

几个雌性一晚上没睡，吃了几个果子后都有些困了，江华和陆非浅聊了几句后决定先睡个好觉，等睡醒再想办法，他们这一天又惊又吓的，居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另外三人这段时间有没有再作妖他们都不知道，直到被华西和克维的争吵声吵醒——

“这明明就是我的！我做了记号的！”华西委屈的哭着说。

克维“哼”了一声，“果子都长得差不多，分明是被树枝划了一下，有个口子就说是你做的记号？肯定是你把果子吃完了还想赖我的！”

“不是的......”华西见江华醒了眼前一亮，但马上又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与以往善解人意、乐善好施的模样相去甚远。

“切，别理他！”陆非浅应该也刚醒没多久，他打了个哈欠道：“这种绿茶婊我见过，你要是生气呢就是给他打赏，你要是一心软就得进套儿，只不过以前都是女款，现在换男款了。”

江华忍不住笑了，“我才不理他。”

“你呀，就容易心软，和清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样，他们....就是那些腐女，都说这叫反差萌？天天给你配CP！”陆非浅靠在洞壁上用家乡话和江华聊天，比起昨天放松了许多，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江华，“我说....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江华掏出剩下的果子啃了一口，一个白眼儿翻上去，好在黑乎乎的也没人看得见，他不爽的踢了对方一脚，“你瞎吗？我像同性恋？要是喜欢男人我还会被逼着来大集会？”心道要是同性恋来了这儿岂不像来了天堂？全民搞基啊！就是人寿重口了点儿。

陆非浅“唉”了一声，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谁叫你从没谈过女朋友？禁欲受啊！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那些女人真可怕！”

江华没说话，其实他男人女人都没喜欢过，可能是真没遇到心动的类型吧，平时**也挺淡的，偶尔才撸一发，别说那些女生，就是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奇怪，难道他真的是性冷淡？

“那你呢？”江华反问：“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兄弟......“陆非浅哭笑不得，”我只是单纯的穿到了这个草蛋的鬼地方来，你也不想想我都交过几个女朋友了！“

很值得炫耀吗？江华撇了撇嘴，他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即使不从一而终也应该认真的谈，像陆非浅这样一年换一个都不带重样儿的....他实在接受不了，可是....他皱眉道：“既然来到了这里，搞基也是早晚的事儿吧，否则怎么活下去？你看罗桐现在也挺好的。”

刚到赫达的时候江华还曾经想过，大不了自己搬到森林里去住，只要学会了这这里的语言，有了一定常识后他就离开，宁可死在外头也不愿意给这些野兽草屁股！

可没多过去多久他就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越是了解这个世界，他就越明白他的想法有多天真，每个部落都是几百年来世代兽人的智慧结晶，如何选址，如何狩猎，如何躲避天灾等等，他虽然是个大学生，可对这些知之甚少，他的知识来自于地球，或许一些想法可以套用，但绝对不是“抄作业”就可以解决的。

一个雄性比江华可强壮多了，可他们在森林里落了单一样很可能死亡，雄性出门在外都要搭伙同行，为的就是轮夜和协同作战，雄性尚且如此，江华独自外出就是给人家送菜，活一天是运气好，活两天就是奇迹，活三天......基本不可能。

当江华深切明白这一点时，他已经知道他必须在生存和死亡之间做一个选择，而不是单纯因为性取向闹别扭，炎不可能养他一辈子，瑞奇也不是他亲妈，继续死咬着不放的结果是大家都很为难，甚至会影响炎这个新族长的威信。

所以他才同意参加大集会，心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要是......江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最后实在躲不掉了，他只能选一个相对顺眼的....凑合着过吧！

但这些想法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外人看到的仍是那个油盐不进的清冷江华，仿佛要单身到牙齿都掉光一样。

“我知道。”

仿佛只是过了一瞬，江华回过神就听见陆非浅边叹气边说，“但是就算要搞基也不能......”

话虽没说完，但江华明白他的意思，就算要找个男人过，也该找个老实强大的，而不是蟒族，更不可能几人共侍一夫啊！

克维和华西还没吵完，蛇妖突然出现，吓唬了两人几句后环视众人一圈，问道：“谁来做饭？来一个人。”

刚才还吵的激烈的两人十分默契的同时退后几步，路德低头啃果子，尽量减少存在感，华西这一回也没敢吭声儿，江华看了一圈众人后，扭头看向陆非浅，这货居然面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我从来没下过厨......”

江华深吸了一口气，之前那几个果子消化的太快，刚才吃完果子后他有点儿反酸水，再不吃点儿饱腹的东西估计得犯胃病！这帮人真是一个也靠不住！他只能站起来，主动跟在蛇妖身后进了另一个洞。

另一个洞更黑，江华几乎成了瞎子，没走几步就撞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儿绊倒，一只冰冷的手及时扶了他一下，手的主人显然非常意外，他问了句：“你看不见吗？”

江华缩了缩手却没能挣开，皱着眉说：“....太黑了就看不见。”

蛇妖顿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臂继续走。

有人拉着就好走多了，江华也不再挣扎，左拐右拐的走了一会儿，前方的光线突然大亮起来，他向前迈出一步，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树洞里！

树早已死了，也不知活了几百年，树心被掏空，只剩下数米高的厚实树皮，是一个呈桶状的天然树屋，树皮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足以射入明亮的光线，巨树直径约摸有五六米，和江华的房间差不多大小，根部正好连着刚才走出的地下洞穴。

江华来不及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就看见了树洞正中央的地上堆着一些植物和一头牛一样的猎物，旁边还有一个简单的灶和火堆，此处俨然是个厨房。

蛇妖松开江华，缓缓道：“灶边的缸里有水，碗里有盐，想吃什么就自己做，连他们的份儿一起，一个人能行吗？”

江华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太久没见光了，他有点睁不开眼，缓了缓才说：“我....需要一块兽肉。”

蛇妖二话不说，走到猎物面前想了想，用骨刀从野兽腹部割下了一大块嫩肉递给江华，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从指缝间滴下，混入了地面的干土中。

江华习惯性的道了谢，蹲在地上开始挑选食材。

蛇妖看着江华的背影眯了眯眼。

植物堆里的品种很多，这附近土质那么差，植物种类也少的可怜，所以蛇妖一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才收集来这些的吧？江华暗自用余光瞄了一眼正在升火的蛇妖，感觉他和普通雄性也没什么不同，完全不像他们形容的那么可怕。

来到这个坑爹的世界后，做饭就成了江华最拿手的技能，适应光线后他很快进入了状态，洗、切、煮、炒，虽然条件简陋，但煮一大锅肉汤，再炒一盘肉排却不是问题，没香料就用几个熟透的果子凑合一下吧。

蛇妖看着江华旁若无人的忙来忙去，他虽然很少接触雌性，但也有好几个蟒族雌性曾向他表示愿意和他结伴，只不过他都拒绝了，但这个雌性似乎和他们不同，另一个黑头发的也不错，但这个更好，不吵不闹也不哭，还一副很会做饭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没那么惧怕自己。

啊，对了，他和另一个黑发雌性都没听说过蟒族，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很好，蛇妖满意的吐了吐信子。

“你为什么没有味道？”

江华一回头就看到蛇妖吐着信子凑在他脸旁，黑色的信子离他也就几厘米的距离，他吓得手一抖，勺子直接掉到锅里去了，溅起的热汤烫了他一下，他趁机向一旁躲开。

蛇妖退后一步，好像....被嫌弃了？

“我....不知道。”江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勺子从锅里捞了出来。

没成年的雌性身上没有味道，一旦开始散发味道....那就意味着马上要成年了，可以嫁人了。

至于是什么味道....江华曾经好奇地问过赫达的几个雌性，他们说每个雌性的味道都有细微的差别，这和雄性们差不多，只不过雌性的味道很微弱，如果太淡的话也可能分辨不出来。

他还问过炎和彬，雄性们的说法就更具体，他们说那是一种体香，会诱惑雄性产生交呸的**，有时浓有时淡的，听上去有点儿像发情期，当然也有雌性天生味道就很淡，不过一点儿味道也没有的就只有江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