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殊晃着脑袋,一脸的高调,“我来看南哥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他估计不想见你。”叶宁乐不客气地道,没让她进屋,“你要强行进入,我会叫保安的。”
这里虽然是独栋建筑,但安保措施还是相当好的。
一听叶宁乐这么说,沈红殊的脸庞狠狠抽了起来,“你脑子进水了吧,没看到傅爷爷都让我住进傅宅了吗?他都已经认可了我的身份,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
她那一脸横蛮的样子,分明进水的是她!而且还进得不少。
叶宁乐只能好心提醒,“爷爷让你进门,只是把你当客人,换句话说,只是因为看着沈爷爷和你父母的面子,不好把你赶走,怎么还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要是真认可了你,你今晚到我这儿叫嚣的理由就不是这个了,而是爷爷给你定的订婚日期,结婚日期。”
“这……”沈红殊一心想来给叶宁乐添堵,没想到被她这么快就给反驳回去,脸上无光,指甲都快要抠断在掌心里了。
“叶宁乐,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我迟早把你赶出这扇门去!”
叶宁乐掏了掏耳朵,跟智障说话就是太拉低智商了,她没打算再去理这个疯子,随意嗯嗯两声,“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等有了和财哥的结婚证再来叫嚣吧。”
“该死!”叶宁乐动不动拿结婚证说事,沈红殊气得要死,指头狠狠戳过来,指向她的脑袋,“结婚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这场婚姻也不是光明正大得来的,是抢来的!”
“你还有个姐姐吧,我听说了,还救过南哥哥呢。他原本要娶的是她,结果你横插一杠,坏了人家的婚事!”
“叶宁乐,你就是个强盗!”
“一个强盗,也好意思去指责别人!不要脸!”
叶宁乐原本要关门的,听沈红殊骂出这一串话来,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些是她和叶淑仪发生过的事情,沈红殊一个从深山里的人从哪里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还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丑事!”沈红殊冷笑着,因为引起了叶宁乐的注意而洋洋得意!
“你今晚敢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沈红殊放完狠话,扯着包包大步离开。
叶宁乐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却越锁越深。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宁乐觉得周边的气氛很微妙,原本一直喜欢她的学生在课堂上表现很冷淡,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叶宁乐一度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让他们想入非非的印迹,特意对着镜子查了一下,并没有。
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只当自己的课讲得不如以前好,于是更认真了些。
到了下课时间,她走出教室。
“叶老师,叶老师。”
才走出没多远,就有人在叫她。
叶宁乐回头,看到平时玩得还算不错的学生程娇娇。
程娇娇属于那种带着些娇气的学生,看人的眼光总是清纯无辜里又带着些软绵之色。
不过跟她聊天时,却向来大胆奔放。
此刻,她叫完人也不正近咬着唇一个劲地看着自己。
叶宁乐不由得迎过去,“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程娇娇摇了摇头,“不是学习上的,是……我想问叶老师一个事,叶老师,那些事是假的吧。”
“什么事?”
叶宁乐被问得莫名其妙,只能看着她。
程娇娇又咬了一阵子唇才下定决心般道:“听人说,您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监狱……我想来想去,您这么好的人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来,是的吧。”
这事儿原本就是叶宁乐的禁忌,如仿程娇娇猛然提起,她有如被人打了一棍,愣了好一阵才出得声来,“从哪里听来的?”
程娇娇摇头,“谁说的不清楚,反正一大早大家就都在传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您母亲生病您都不管。大家都说,这样的人也太冷血无情了,可还是有很多人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
直到此刻,叶宁乐才突然明白课堂上那些怪异的气愤从何而来。
原来,大家都在传这件事!
“反正叶老师,我挺你!”程娇娇表完态,迅速跑远。
叶宁乐定在原地,有如被点穴,再也迈不动一步。
好久,她才抬头,看到沈红殊不知何时站在她对面。正两手插在袋中,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看着她这副得意的表情,叶宁乐猛然想起昨晚她放过的那些狠话。
所以——
“是你传的?”她冷声质问。
沈红殊也不否认,反而大方地点头,“对啊,就是我传的!”
叶宁乐心头噌地冒出无尽的怒火,“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我不过说一个事实而已,怎么就叫过分了?”她若无其事地吹着自己的指甲,那份嚣张非同一般!
叶宁乐不由得拧紧了指甲,是真给气到了。
沈红殊丝毫不把她的愤怒看在眼里,依旧一副不屑的模样,“你要是觉得我说了假话,尽管找人来告我就是。”
“……”
叶宁乐盯紧了她,唇瓣已死死咬紧。
沈红殊为了斗赢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卑鄙得很!
“你真的要这么没有底线地挑衅下去吗?”好一会儿,她才问,已然有了杀气。
沈红殊这会儿正开心,才不怕她呢,兀自哼哼着,“挑衅?是你先挑衅的我啊。昨晚你若乖乖开门让我进去看南哥哥,也就没有这么多糟心事了,不是吗?”
“我已经提醒过你,谁让你不听呢?”她走近,不屑地挑目刺向叶宁乐,“你尽管跟我斗吧,我会让你失去更多!”
她的话音刚落,就在几个学生走了过来。大家都低着头,加之叶宁乐站的位置被树叶拦住,没有看到,便肆无忌惮地发表起议论来。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学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让她来教书。让这种道德沦丧的人教书,简直有辱学校名声嘛。”
“就是,就是,这种人啊,就该开除!”
“我看,不仅要开除,还要把她送到牢里去,让她受受坐牢的滋味!”
“可不是,能把亲妈弄进牢里去,可见这种女人有多恶毒!”
两人,边说边走远。
听着这些话,叶宁乐白了一张脸,无声地捏住指头。沈红殊则勾着下巴冷笑,那份讽刺和得意非常明显,“这是你报应的第一步啊。”
“原来是你这个女人在乱传瑶言啊!”叶宁乐还未出声,就有声音插了进来。
是洛梦梦。
她此刻就像一只惹毛的兽,头发都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