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少你不过看着那女孩可怜,把自己当了解药救了她,仅此而已。您这是在做好事啊,事后人家姑娘还得感谢你啊。”
呵!
这个许则的龌龊还真非同一般,竟打算给自己加东西。叶宁乐听着这话,脸绷得紧紧的,恨不能立马跳进去甩许则两个耳刮子。
不过沈彦殊的态度倒是让她挺满意的。
他到底没有让她失望,也没有丢掉洛神的脸面。
“许则,别给我扯这些弯弯绕绕的,本少从此刻通知你,你已经从本少的好友名单里清除了!从今儿起,有本少在的地方,你给本少退避三舍!”
沈彦殊依旧没有上他的道,反而霸气地道。
许则:“……”
他一心讨好沈彦殊,结果却被踢出了朋友圈?
许则脸上迅速浮起一片苦色,都快哭起来了。
许家在本城势力一般,平日里全靠着讨好其他大少过日子。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和沈彦殊搭上线,还指望着通过这一手成为沈彦殊身边最亲近的人呢,结果……
许则还想说什么,沈彦殊却已经没有了耐心,抬腿走了出去。
叶宁乐听到响动,迅速退后,躲进了洗手间。
直到沈彦殊离开,方才慢慢走出来。
她才走到门口,沈彦殊急切的脚步就传了过来,差点与她撞在一起。
“去哪儿了?”他不满地问,也不等叶宁乐回答,又出了声,“不好好呆在包间里,到处跑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不好,甚至有教训的意味,但叶宁乐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担心。
浑小子,明明担心她却还要摆臭脸。
叶宁乐也不计较,有意逗他,“所以你刚刚在担心我,跑出来找我了?”
“谁找你?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才懒得管!我去上洗手间!”
沈彦殊嘴硬地顶撞,绕过她大步离开。
叶宁乐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他可爱得紧,不由得一阵笑。
嘴里笑,心里却暖暖的。
她对沈彦殊的关心在乎并不反感,当然,一切以将他视为学生和小弟弟为前提。
聚会没有进行太久,九点多就散了。沈彦殊和她走出来时脸色缓和了很多,甚至还绅士地为她推开大门,碰到台阶也提醒几句。
不过,在看到台阶下停着的那辆车和站在车边的许冲时,脸又沉了下去,变回了原来那副臭冷的样子。
“我说呢,就你这小胆儿怎么敢跟我一起出来,敢情在这里留着保护的人啊。”
这话可真够讽刺的。
叶宁乐张张嘴,想说她也不知道许冲在这儿,沈彦殊已气鼓鼓地几步跳上自己的车,甩了她一脸的尾气,离开了。
小气鬼!
叶宁乐无语地摇摇头。
许冲已走了过来,“夫人,傅总暂时腾不出时间来,让我来接您。”
傅司南虽然没有阻止她和沈彦殊出来,却从来没有放下对沈彦殊的戒备,他又怎么可能让叶宁乐单独面对?
“好。”
叶宁乐也不多说什么,上了车。
许冲的车子开得缓而稳,她坐在车上,想着今天是沈彦殊的生日,就冲着今晚他面对许则时的态度,自己也该送他点什么才是。
送什么呢?
除了傅司南,她没有送过别的男人东西,根本没有概念,于是向许冲取经。
许冲就一保镖队长,完全粗人一个,让他打架还行,在这方面出主意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他抓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来。
叶宁乐只好让他把车子停在一家高档商场外,决定进去看看再说。
帝都繁华,虽然此时已近十点,高档商场依旧灯火通明,前来购物的人也不少。
叶宁乐走进一家礼品店,立刻有工作人员迎了过来,“请问客人需要买点什么?”
叶宁乐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礼品,竟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里的工作人员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眼就看出了叶宁乐的苦恼,笑盈盈地开口,“客人是不是打算买礼物送人?您可以说说对方的基本情况以及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再帮您推荐。”
叶宁乐连忙把情况说了一下。
工作人员立刻取过几样小礼品来,“这些怎么样?礼物嘛,最好是能用的,这些刚好可以日常用到,又不会引起误会。”
叶宁乐看中了工作人员手中的袖扣,觉得挺配沈彦殊的,于是取了过来,“就这个吧。”
“好的,马上为您包装。”工作人员拿过袖扣,找了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用彩纸包好后还特意贴了小花。
叶宁乐付了钱,拿着小盒子走出来,正要给许冲打电话,不意被人撞了一下。她手里的盒子被撞飞,人也差点跌倒。
她忙低头去捡盒子,免不得回头看那冒失的人。那人早已跑远,叶宁乐的目光却并没有收回来,而是落在了一道女人的侧脸和背影上。
那人……像极了叶淑仪。
她不是被烧死了吗?
叶宁乐想要看得更仔细些,那人已转回了头,大步朝前走起来。
她捡起盒子再顾不得别的,迅速追了上去。
越追,那人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她越跑,叶宁乐越觉得有问题,也跟着跑。
两人追追跑跑,绕了好几层,转眼到了顶楼。
叶宁乐看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迅速从另一边去堵。
当她跑到洗手间门口时,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进洗手间了吗?
叶宁乐一步步朝里走。
“叶宁乐,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的手才落在洗手间的门页上,门就从里头被推开,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竟是沈红殊!
沈红殊瞪着一双眼睛,似乎很生气。
“你在跟踪我?”
她的声音无比尖利。
“我没有跟踪你。”叶宁乐不想和她多闹,推门要进洗手间。
沈红殊却一把将她推了出来,“不敢承认?我在这里,你也正好在这里,不是跟踪是什么?”
叶宁乐简直要无语了。
“能说说我跟踪你的理由吗?”
“理由?”沈红殊显然自己也没想清楚会是什么样的理由。
“我哪里知道你什么理由?理由不该你自己说出来吗?”沈红殊蛮横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