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下,第一想法是,进贼了。
可是傅家这么好的安保措施,怎么可能进贼?
她顺着那些衣服走过去,进了衣帽间,里头,站了个人。
那人大概听到动静,扭过头来。
“沈……红殊?”
叶宁乐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沈红殊,低叫道。
沈老爷子并没有告诉她沈红殊也来了,她更没想到沈红殊会跑到自己房间来。
此时的沈红殊穿着一件又短又小的吊带睡衣……这衣服是傅司南先前买给她的!
她因为害羞一次都没穿过。
尽管没穿过,却当宝贝似地收着。
沈红殊跑进她的房间倒也罢了,还随便穿她的衣服,还是她最在意的。叶宁乐的心情怎么也好不了,声音也冷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沈红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悦,连忙缩起了肩,“我看房间没锁,一时好奇就进来了。”
说着,咬起嘴唇来,眼睛一眨一眨,又是那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叶宁乐无语地看着她。
自己都还没哭呢,她哭什么?
而且私自闯人家房间,穿人家衣服,她还好意思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是说沈红殊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她真有些怀疑,沈红殊在装了。
沈红殊好歹是客,她这副样子,自己再说什么便会真让人觉得欺负了她。叶宁乐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快,摇摇头道:“没事了。”
沈红殊轻轻哦一声,竟半点没有要脱下那件衣服的意思。
叶宁乐:“……”
“喜欢这衣服吗?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买一件。”她只能道。
这衣服是傅司南送的,自然不能送给她。
“真的吗?”沈红殊露出惊喜的表情,既而去勾勾衣服带子,“可你这衣服好露啊。”
叶宁乐正要说不喜欢露可以买不露的,沈红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晚上都是穿这种衣服勾引南哥哥的吗?”
勾引……
叶宁乐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红殊。
她没想到沈红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她会觉得自己和傅司南之间的关系属于“勾引”。
叶宁乐不由得眯了眼,想把她看透一些。
沈红殊却已低了头,“我去把衣服换下来。”
衣服,到底还是回到了叶宁乐手上。
虽然没有少一根纱,叶宁乐的感觉却怪怪的。想想,自己的贴身私人物品被人动过,以后还怎么穿?
唉,看来得好好洗刷一番了。
叶宁乐并不是矫情。
如果别的衣服沈红殊穿了,她送都可以,也不会计较什么,可这衣服是傅司南送的,送衣服的意思是什么,夫妻之间自然是明了的。
这么暧昧的小物件被沈红殊碰了,便有了种他们的关系被亵渎了的感觉。
叶宁乐觉得自己矫情,可这事儿,哪个女人能不矫情啊。
她正握着衣服东想西想,门哒一声被推开。
抬头时,刚好看到傅司南走进来。
“财哥。”叶宁乐收敛思绪,朝傅司南走过去。
沈红殊更快,迅速拦在叶宁乐前面,“南哥哥!”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还带着一丝娇羞。
傅司南看到她在自己房里,一张脸哗地就黑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沈红殊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我想参观参观你们家,哪知道迷路了,现在都不知道爷爷在哪儿了。南哥哥,你能带我去找爷爷吗?”
叶宁乐:“……”
这房子又不是迷宫,出门之后两边都有楼梯,哪边都可以直达一楼,再不济还有电梯,也是直达一楼的。
能迷路?
更让她无语的是,自己但凡多说一句话,沈红殊就地露出一副要哭要哭、被人欺负的表情,傅司南的脸都黑成了这样,她竟然毫无感觉?
这算……哪个意思?
沈红殊仰起脖子,一副羞涩又可怜巴巴的样子,俨然一只迷途羔羊的形象。
这样子的她,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傅司南转身按了墙上的一个对讲设备:“侗叔,找人来带沈小姐下一楼。”
沈红殊脸上浮起明显的失望。
显然,她原本以为傅司南一定会亲自带自己下楼的。
侗叔派来的佣人立马到来,“沈小姐,请。”
沈红殊扁了扁嘴巴,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再次露出要哭要哭的表情,朝叶宁乐看过来一眼。
叶宁乐:“……”
这事儿又不是她安排的。
她直怀疑,沈红殊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否则怎么就动不动向她露出那种眼神,时时刻刻让她觉得自己欺负人了?
她到底还是跟着佣人走了。
傅司南这才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朝她走来,“怎么把这件衣服拿出来了?”他的目光定在她手上。
他这一提醒,叶宁乐方才意识到自己还拿着那件小衣,不由得低头看过来。
那小小的衣服两手一捏,就只剩下一点点。那点点布料又滑又柔,握在手里莫名想起一些暧昧的画面……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不是我拿的,是刚刚沈红殊翻了出来。”她边说边迅速转身,要把衣服收起来。
“既然拿出来了,穿给我看。”
背后的声音道。
他此时一副低沉磁性的嗓音,夹着无尽的情感,能把她的心给颤出来。
叶宁乐的心脏咚咚地跳乱了节拍,更加羞臊得全身都烫了起来。
可就算她愿意,这衣服已经被沈红殊碰过,更何况天还亮着,这么穿……
傅司南一步步走过来,将她纤细的身子笼在了自己的阴影底下。
“怎么?什么都没穿我都见过,还怕我见你穿衣服的样子?”他微微勾头,俯视着她。
这暧昧的语气,侵略性的目光……
叶宁乐即使与他有过好多次的肌肤之亲,也有些顶不住。
傅司南最是喜欢看她这副害羞得小老鼠的样子,偏偏要像只猫一般,将她抓在掌中。他长指一伸,勾向她的腰。
叶宁乐才被他勾进怀里,敲门声就响起。
“来人了!肯定是爷爷让我们下楼招待客人。”
她紧张得直挣扎。
傅司南哪里肯松,“再重要的客人都不及造人重要。”
他轻轻巧巧将她抱起,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