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乐毫无防备,“呀”一声低叫起来,回头时看到他低头,牙正咬在自己的肩头!
是属狗的吗?
“要怎样才是大事?”重咬过一口后,他恶狠狠地问,“当真要被脱得一丝不剩才是吗?”
叶宁乐不停地揉着痛处,面对着他凶恶的模样,明明是受害者,却硬是一声都不敢控诉,只能低声回应,“不是还有许冲吗?他保护着我,不会出事的。”
“我才是你老公,不许提别人!”某人一声低吼。
叶宁乐:“……”
她不过陈述一个事实,他吃的哪门子醋?
“乐乐。”随着蒋策国的一声叫,门卡地一声被推开。
叶宁乐只来得及在零点一秒之间跳开,与傅司南保持些许距离,蒋策国的脸已经出现。
他看着室内站立的二人,脸上露出猜测的表情。叶宁乐紧张得心脏都跳到了喉咙口,连忙迎过去,“爸,鱼汤做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提到鱼汤,蒋策国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做好了,奶白奶白的,保证你会喜欢。”
“我去喝汤去了。”
这里空间太逼仄,不知道因为闷还是热,她的额头都冒出汗来。叶宁乐只想快点逃离。
然而,还没走上一步就被蒋策国突然揪住,“乐乐,你肩膀上怎么会有牙印,谁咬的?”
轰!
叶宁乐只觉得突兀地被一种猛火烤过,整张脸连同身体一起热了起来,红得……通透!
蒋策国的目光下一刻移向傅司南。
这房间里,刚刚只有两人,除了傅司南,没有第二人作案的可能!
他的手也慢慢指了起来,“你竟然敢……”
“不是,爸!”叶宁乐被带得头脑发胀,无论如何不愿意蒋策国揭破这件事,一把将他的手压下,几乎不轻过思考就把话说了出来,“不是人咬的!”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头皮硬到了极点。
蒋策国唔了一声,眼底染满了疑惑,“不是人咬的?那……是狗了?”
叶宁乐:“……”
无辜变成狗的某南:“……”
“哪家的狗咬这么高,我找他算账!”
自家女儿被狗咬了,哪还得了,蒋策国跳起来往外就冲,要找狗报仇。
叶宁乐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去拉他,“爸,您别去了,咬我的狗远着呢。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蒋策国半信半疑,怕的是女儿隐瞒自己,“女儿啊,这种事咱可千万不能吃亏的啊,你不能骗我。”
“您放心吧,是真的解决了。”叶宁乐只差没有赌咒发誓了,“对方赔了我不少钱。”
她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都掏了出来。
蒋策国这才哦一声,放弃了要去算账的念头。他慢慢把头转身傅司南,“傅老师,吃完饭咱们就不下棋了,您对这一带熟吧,呆会儿代替我陪乐乐去打狂犬疫苗。”
傅司南原本要爽快地应好的,听到“狂犬疫苗”四个字,一张俊脸变得……下一刻,他将阴郁的目光投向叶宁乐,凶狠里夹满了委屈。
叶宁乐:“……”
早知道父亲会把牙印跟狗联系起来,打死她也不会那么说。
“……好。”
耳边,她听得傅司南还是应了一声。这一声,就得十分艰难。
叶宁乐想哭又想笑,只能垂着头回到餐桌。
蒋策国因为想着快点给叶宁乐打疫苗,所以饭吃得特别快,吃完便帮叶宁乐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她和傅司南推了出来。
难得老爸爽快地让她和傅司南独处,只是这独处的原因……
她不可能真去打狂犬疫苗,只能抬头看向傅司南,想问他去哪里。傅司南已一掌将她推入车里,紧接着高大的身体压过来。
叶宁乐吓得急忙往后撤,大掌握上她的腰,轻易将她拉回来,压在身下。
“我是狗?”他恶狠狠地问,“被我咬还要打狂犬疫苗?”
“不是,不是,我错了。”叶宁乐动弹不得,只能求饶。心底却忍不住腹诽,眼前如此凶恶的男人,和发怒的狗有多大的区别?
可她不敢说。
没胆。
傅司南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就放过她,长指依旧按着她的腰,唇角折了折,“我若是狗,你也是!母的!”
叶宁乐:“……”
“既然是狗咬咬狗,就不用打疫苗了吧。”他终是松开她,坐直。
叶宁乐:“……”
还真有人把自己比成狗的!
“不用。”虽然他放了自己,但依旧虎视眈眈。她不敢说什么,乖乖地按着他的意思回应。
“那……现在去哪儿?”她看到司机已经上来。
傅司南别有深意地看向她,那目光莫名地触着她的心尖,她的心尖一阵发颤,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你觉得两只性别不同的狗见了面会去哪儿?”
叶宁乐:“……”
心尖,再次给狠狠触动!她的脸又一次红透。
都是成年人,他这明显带了歧义的话她哪里会听不懂。
前头,开车的司机,听到这话不由得咧开了嘴,笑。
叶宁乐更加羞臊得慌,只能一味地把脸压在手上,没脸见人了。
傅司南一把将叶宁乐爬进自己不里,按住。叶宁乐也不好挣扎,索性借着他的胸膛挡一挡。
“老王,你跟我好几年了吧。”傅司南对前头的司机发问。
“八年。”司机利落地回答,脸上带着些骄傲,可不是人人有机会给首富开车的。
“嗯。”傅司南勾动着漂亮的下巴,“我知道城东女富豪阮圆圆一直想找你开车,不如,你去她那儿?”
中年微帅的老王:“……”
阮圆圆几个字硬生生把他吓得车都开不稳,在车道里连弯了几弯。
“老板,我错了!”
一想到阮圆圆那和她的财富绝对成正比的巨型身材,老王直打颤!
阮圆圆一直想要他开的,不是这种车……
他还想多活几年!
某个为老婆出了气的老公满意地扬扬唇角,低头拍拍怀里人儿的背,宠意由脸至心!
拍着拍着,他的掌热了些,轻轻地揉着她的背,似要将她揉到骨血里去,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叶宁乐感受到他手上越发缓的动作,感觉他揉得不是自己的背,而是自己的心。他一揉一揉之下,心尖跟着一颤一颤,方才退下的脸上又浮起一层的粉……
就在只有一站路就要到达傅司南的住处时,叶宁乐的电话响了。
是唐如许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