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那浪漫的表白方式深深割扯着他的心,难受啊。必须找干点什么弥补一下。
叶宁乐红了脸,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于是点点头,“等……等我爸睡了……”
——
傅百年回到傅宅的时候,看到傅未颜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白天虽然去钓鱼了,但这外头发生的事情并非全无所知,看到傅未颜坐在那儿,多少猜出些什么,不由得停了脚步,“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看到傅百年,傅未颜迅速站了起来,恭敬地叫:“爷爷。”
傅百年含首,要她做回答。
傅未颜心里早就憋闷,也不隐瞒,“我在这里等爷爷,想和爷爷聊聊。”
傅百年走过来,坐到了傅未颜的对面,两只手压在膝盖上,不减那份威严,“有什么事,说吧。”
“爷爷,您觉得哥和叶宁乐合适吗?”傅未颜知道问这种话不像话,但她就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怎么这么问?”傅百年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
傅未颜强压下心头的情绪,“我了解了一下,哥为了叶宁乐经常取消重要会议,甚至连签约仪式都放对方鸽子。这么下去,对哥,对公司,都很危险。”
“我和你的想法不同。”傅百年沉思良久才出声,“我不仅不觉得危险,还很高兴。”
傅未颜惊讶地看着傅百年。
傅百年虽然和她不亲,但她一直知道,傅百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很严厉的人。尤其对工作,有着极高的要求。
傅百年白色浓眉下的一双眼睛闪着属于老年人的睿智与洞彻,继续缓缓出声,“你哥从小像个机器人一样活着,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我和你父母不知道担了多少心,可怎么也改不掉他的冷冰性子。如今你看,他多有人气啊,会生气,会着急,会不理智,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啊。而这些,都是因为叶宁乐的存在,因为她,你哥变得正常了,不是很好吗?”
傅未颜,“……”
傅百年的这番话,竟让她无言以对。
“你该知道,傅家并不依靠你哥去发扬光大,他就算不干活也能生活得很好。我们最想看到的,是他结婚生子,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傅百年倾身过来,指头压在了傅未颜的肩头,语重心长。
“叶宁乐的存在,从他的方面来讲,生活不会过于孤独乏味,也有个人能走进他心里,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我们来讲,还能延续香火,不让傅家根脉断掉,这已足够。”
“另外,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论放弃什么,都有他的理由,绝对不仅仅因为叶宁乐。或者就算为了她,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在。他成为首富,靠的从来不是运气和偶然,你要相信他。”
傅百年的这一番话愈发让傅未颜不知如何回应,但心头压制着的那份情绪却膨胀着,几乎要爆开!
“未颜啊。”傅百年轻轻叫着她的名字,那双眼睛有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日后,你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自做主张去做些他不喜欢的事。你哥那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做主张!”
这话,算是提醒傅未颜,但愿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说完这番话,傅百年没再出声,起身上楼。
楼下,傅未颜不甘心地收紧了指头,紧紧地掐在桌沿上。指头根根泛白,却依旧难解她拧在心头的那些酸楚难受。
今晚的她,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明明唐如许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明明傅家人对她那么好,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从此没有了家,成了真正的孤儿。
傅未颜捂了脸。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的症结都在傅司南这儿。
他从不近女色变成了专宠叶宁乐,她受不了!
以前她觉得他反正不会结婚,不会接近任何女人,只要她和他是一家人,她永远是离他最近的非血缘关系的女人。
可如今,一切都被打破了。
她很痛苦!
她知道像自己这样的高知分子不该做出那样没有品的事情来,可她就是忍不住。只有无尽地惩罚叶宁乐,让她难受,她心头的那点恨意才能稍稍平复!
即使那样做会显得很变态,她依无法控制自己!
是的,她喜欢傅司南。
确切说,是爱,深爱!
在傅未颜痛苦不堪的时候,有个人同样不开心。
“一群废物!”那人将拳头重重击向桌面,冷狠的声音里透着怒火,“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了,留着你们何用!”
“老、老板,不是我们不卖力,着实、着实因为傅司南现在的防范太严密,我们无从下手。”角落里的身影战战兢兢,声音都是抖的,足以见得对眼前人的惧怕,也足以见得,眼前人是个狠辣角色。
“我们也想过强来,可一旦那样,一定会被他发现的!老板,您也知道他的手段,一旦被他发现,我们就都完了。要不……还是放手吧。”
“放手?”暗光中的一个黑色轮廓发出一声阴阴的冷哼,“我为此耗费多年,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可眼下,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啊。”
“呵呵呵呵!”那人笑,这笑声又冷又沉,有如地底的魔鬼在发音,“事在人为,怎么可能没机会?”
话音落时,那只刚刚击过桌面的手已经改成了扣击,“不过可惜的是,我竟失掉了江逸尘这样得力的助手,最终还让他和傅司南联了手!”
“老板,您还打算从江逸尘身上动心思吗?”手下不由得仰头问。
“蠢!”那人一声低吼,“江逸尘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如今已经意识到我在利用他又怎么可能再听话?”
“如果是这样,他一旦查到当年的事……”手下的声音顿时变得惊惶不安,“那可就麻烦了!”
“没那么容易!”坐在位置上的掌权者始终信心满满,在暗光里得竟地晃着自己的头,“你该知道,做那件事的,永远都是傅司南!”
手下略怔,不解地抬头,在看到面前男人的脸时,忽然了然,脸上升起极喜不停点头,“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