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师尊她又翻车了[快穿] > 第3章 第 3 章

师尊她又翻车了[快穿] 第3章 第 3 章

作者:一角缎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6-29 00:48:01 来源:文学城

花杳杳并不言语,与秀莲走过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听她惶恐不安地说起关于王员外家闹鬼的事:

“听我那在王员外府上当差的二侄儿他妹子说啊,他们家的孙儿媳妇成日里喊的便是有鬼,问她在哪儿见到的鬼,偏生又答不上来,只晓得两颗眼珠子盯着窗外瞧。”

“本来家里人都以为是她自个儿疯了,谁知我二侄儿前晚上当差,竟也看见一个面目模糊,没有眼睛鼻子的影子从内院里飘出来。”

“不止是他,还有和他一起当差的赵乾,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下可不得了,王员外哪里还睡得着觉,听说从外头请了个大仙,正是要这会子在前院里施法捉鬼,为他家孙媳妇儿驱邪。”

小镇并不大,三两句话间,二人已走到东街。

王员外家门的方向很是热闹,看来大家都知道了他们家闹鬼的事,抢着来瞧个新鲜。

秀莲力气大,她带着花杳杳三挤两挤,就挤到了人群最前头,正好将王家前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桃花三月,乍暖还寒的时节,那小媳妇儿穿着一身花袄,就像锅里的大螃蟹,被麻绳五花大绑在木头柱子上。

她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王家说话最有分量的老爷和老夫人,还有她的婆婆公公,以及一干妯娌。

秀莲拿胳膊肘捣了捣花杳杳的腰,在她耳旁低声道:“看见没有,大仙就站在王员外后头。”

花杳杳当然瞧见了。

所谓的大仙个子不高,衣裳也是灰扑扑的,戴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清模样。

花杳杳看来看去,觉得少了什么人。

“这孙媳妇儿的相公呢?”她问秀莲。

“嗐,她那相公,跟你家那口子差不多,成日忙着在外头跑生意,动不动就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哪里顾得过来这事。”秀莲又道,“对了,杳杳,你平时一个人住,那独门独院的,也可千万得小心些,要不一会儿等驱邪结束了,去找大仙讨一张符纸,贴在门上辟邪也是好的。”

花杳杳唇角微勾,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她倒不信这王家真的有鬼。

花杳杳在搬进这定波镇之前,是一棵桃花树,还是刚好长在坟堆里的那种。

她自灵识初生,直至能够幻化人形自由行走,中间足足两百年,都无法离开桃花树半步。

是以花杳杳坐在树上,将坟堆里有多少座坟,每年会有多少人前来祭拜,又烧了多少张纸钱都数得一清二楚,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但有或没有,总归与她无关,花杳杳不过是闲得无趣,来看热闹的。

只见那大仙含下一大口酒,朝绑在木头上昏迷不醒的小媳妇儿喷去,那女人顿时受到刺激般醒过来拼死挣扎。

说是女人其实也不大对,这孙儿媳妇嫁过来才半年,瞧着还不过是个十六岁半的孩子模样,只是比寻常孩子要可怜得多,要死不死的模样。

“醒了醒了……”

“这小媳妇儿也真是可怜见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这怪病呢?”

“嗐,这种事谁说得清楚,总归是她命不好。”

……

只见那位大仙身旁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侍童,他一抬手,侍童当即会意,双手呈上牛皮鞣制而成,足足三指粗半丈长的鞭子。

大仙手里握着那长鞭,狠狠朝女人挥过去。

即便隔着还有几丈远,大家都能听到鞭子划破空气时咻的一声,花杳杳听见身旁的秀莲倒吸了一口气。

啪——

只见女子身上的花袄顿时被这一鞭打得绽开,袄里的棉花绽出来。

这一鞭即便有袄子挡着,女子照样发出痛苦的惨叫,原本完好的肌肤绽开一道血痕。

“这……”秀莲不觉捏紧花杳杳的手腕,“这也太可怜吧,这小媳妇儿瞧着本来就没剩一口气,万一要是真的叫弄死了……作孽哟……”

花杳杳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听秀莲说起来,死似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兴许对一个吃得饱穿得暖的人来说,死的确很可怕,但就小媳妇儿这惨状,倒还不如早些死了,寻个好人家投胎的好。

但花杳杳没有出声。

她很清楚,自己是妖,有些时候,一个妖要想混在人群里不被发觉,不该说的就千万不要说。

就在花杳杳发愣的这一会子,那小媳妇儿又接连挨了好几鞭,痛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那大仙不知又叽里咕噜说了什么,他旁边的侍童替他向王员外解释道:“王老爷,我家主人说了,附在这女子身上的邪祟顽固得很,只怕光是鞭刑不够,还得用艾草水为她洗澡驱邪。”

“有的有的。”王老夫人忙道,“我们按照大仙的吩咐,早就叫人备好了艾草煮的热水。”

说着,又有几个小厮将木制的浴桶抬上来,一桶接一桶往里面倒水。

日头底下,那些水冒着蒸腾热气,一看就是刚烧开的。

小媳妇儿被人从柱子上放下来,四五个人杀猪般按着,就要往浴桶里送。

那大仙忽地一抬手,不知又说了什么,侍童又道:“王老夫人,用艾草沐身驱邪,得先将身上脱干净才行。”

“这……”王老夫人看了一圈门外围观的街坊,正要叫小厮将这些人轰出去,那侍童却道:“老夫人,邪祟乃阴物,人乃阳气,有阳气镇压,阴物更无处遁形。”

这话的意思,竟是不让她将人赶走,反而要众人留在此处围观自家孙媳妇儿被脱干净了洗沐驱邪。

花杳杳听见人群中似有不怀好意的窃窃笑声。

其中笑声最不遮掩的,就是定波镇远近闻名的地痞胡三金,他仗着自己腰大膀圆,站在了人群前头:“王老夫人,大仙说得对,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有什么好避讳的不成?”

“就是,大伙儿眼睛都亮着呢,也好帮您老看看,这邪祟藏在您家孙儿媳妇身上哪处。”

胡三金的小弟皮田跟着附和。

“呸!” 花杳杳身旁的秀莲啐了声,“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

但这话她也只敢叫花杳杳一个人听到,毕竟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些地痞流氓死皮不要脸,谁愿意真的没事和他们惹上麻烦。

被捆起来的小媳妇儿面白如纸,似乎也听懂了这些人的话,竟发疯般使出全身力气,撞开了挟制着她的人。

许是求生心切,原本在床上躺了多日的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朝门外跑得比谁都要快。

原来还置身事外的花杳杳,突然间就被这小媳妇儿撞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将人接住,只见王家的仆人也追了上来。

“慢着!”正当这时,花杳杳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们这哪里是驱邪,分明是想要害死她。”

少年的嗓音分外清越爽朗,一如破开云层闪耀的日光。

伴随着他的声音而来,是少年足以洗濯一切污秽的清澈灵力。

手上还扶着王家小媳妇儿,花杳杳眸中微亮。

无需回头,花杳杳也能准确无误地感知到,这才是真正的仙门中人。

可花杳杳能感受到,并不代表定波镇上这些凡夫俗子能懂,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胡三金顿时就不乐意了:“哪里来的臭小子,人家王员外难不成还会害他家的孙儿媳妇不成,轮得到你个小白脸来插嘴?”

少年并不理会他,径直从花杳杳身旁越过,走到院子中央。

日头之下,他白衣玉冠几乎在发光,将旁边所谓大仙衬得简直是灰不溜秋。

有些有眼力见的人,也瞧出来少年的不一样:“这神仙似的,莫不是哪个仙门的弟子吧?”

“你别说,我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说过的神仙,都是腰间佩玉,手执长剑,你看这不是一模一样?”

……

围观的众人交头接耳,花杳杳不近不远地瞧着,白嫩指尖不觉抚上纤细手腕间乌黑哑光的木镯。

“醒醒,别睡了。”她似无意撩起发丝,轻声自言自语道,“今日这场面,可是难得一见。”

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盘旋在花杳杳腕间的黑木镯子,悄然睁开了蛇一般的竖瞳双眸。

少年瞥了一眼那位大仙,又看了看木桶之中滚烫的热水,对王老夫人道:“你家孙儿媳妇大病未愈,再用这刚烧开的热水洗浴,就算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况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剥去她的衣裳,叫她名节扫地,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正道之人所为。”

那位大仙没说什么,倒是他身旁的侍童先按捺不住:“你又是哪儿来的骗子,休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家主人为王家驱邪,分文不取,你凭什么这般污蔑他?”

少年显然是极少有过这般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经历,他微微一愣,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是不是污蔑,大家的眼睛自然看得出来。”一道银铃般的嗓音自门口响起,正是扶着小媳妇儿的花杳杳,忽地开口道。

身旁秀莲一惊,忙扯花杳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张嫂怕什么?”花杳杳非但没有收敛,更是从容不迫地上前半步,“真金不怕火来练,有这位少侠在,想必谁真谁假,定会水落石出。”

粉面桃腮的女子双眸盈盈,抬头看向少年:“这位少侠,你说对吗?”

身为仙门弟子,郎晰见过数不清的女修,却不曾想到,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镇,竟能有如此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她分明不施粉黛,只穿着寻常妇人的灰布衣裳,却衬得一张脸更是晶莹剔透,眉眼乍一看像是名家泼墨挥毫随意一笔,细看时却又精致得无可挑剔。

幸而眼下众目睽睽,郎晰才没看呆了眼,他低咳一声,将目光从花杳杳身上移开:“这位姑娘所言极是。”

他又将头扭向那位侍童:“既然你家主人说这被捆起来的女子是中了邪祟,那可否告知在下一声,她身上所中,乃是何等邪祟?又是何时所中?”

那小童支支吾吾着,一时又答不上来,只得怒道:“你管它是什么邪祟,难不成邪祟还跟人一样,有男女老少之分不成?”

这话,倒是撞到郎晰的擅长之上,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自是如此,邪祟之物自古有之,荒郊野岭,有魑魅魍魉,极恶之境易生魔,草木走兽感知天地灵气化为精,由精生妖,另一有死物化成的怪,死人怨气而化成的鬼……”

“是鬼!”那侍童忙道,“这王家的小娘子是撞鬼了,才会这般疯疯癫癫。”

“既然是鬼,那她面上理应有黑雾缠身才对。”郎晰又道,“为何这王小娘子面色惨白,在下却感受不到丝毫鬼气?”

他清亮的嗓音不高不低,正巧落入众人耳中。

这些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王家说他家孙儿媳妇撞鬼了,他们自然没有怀疑,但如今被少年这一发问,自然而然跟着疑惑起来。

目光再朝靠在花杳杳身上的小娘子看去,顿时有人窃窃私语道:“这看着也不像中邪的样子啊,怕不是只是病了?”

“这王家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人,是生病还是撞鬼都不清楚?”

这些声音传入王员外夫妻二人耳中,他们的脸色顿时难堪起来:“大家莫要听这不知从哪儿来的人胡说,她是我们王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我们又岂是那等谋财害命之人?”

“王老夫人。”花杳杳敏锐地抓到话中重点,“谋财害命这四个字,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

原本还趾高气昂的侍童顿时也慌了神色,悄悄往后退。

“嫁……妆……”原本气若游丝的王小娘子听到这话,似乎也想到什么,她抓住花杳杳的手腕,“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嫁妆。”

花杳杳看着被王小娘子抓住的手。

她心情激动,花杳杳自是可以理解。

只是好巧不巧,王小娘子正巧握住了花杳杳手腕上的乌木镯子,哦不对,应该是伪装成镯子的白眉蝮蛇才对。

幸而盘旋在她腕间的白眉很是安分,没有反咬上王小娘子一口。

花杳杳这才心安理得地做戏,她故作惊讶,黑白分明的眼瞪得又大又圆:“什么,王家小娘子,你的意思是他们为了你的嫁妆,才将你害成这个样子?”

花杳杳嗓音清脆,可就比奄奄一息的小娘子要响亮得多,正好能叫所有人都听见。

此话一出,花杳杳当即从在场的杂言碎语中听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王小娘子可真是个命苦的,几个月前亲爹因为治理西南水患不利,被满门抄斩,原以为她嫁了人可以捡到一条命,没想到又叫人盯上了出嫁时的嫁妆。”

“原来这员外家的钱财就是这么来的,亏得他们家还一向爱吹嘘家风端正。”

满门抄斩?

哦,花杳杳想起来了,原来王小娘子的事,张大嫂早就同她唠嗑过,只是她这人向来记性不大好,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王小娘子还未嫁人时,她并不姓王,而是姓江,单名一个筝字。

江筝的父亲,乃是朝廷都水监少监,去年定波镇这个临水的小城发生了水患,正是江少监路过此地,为了治理水患,停留两月有余。

其间恰逢江少监生辰,他的女儿江筝为了给亲爹贺生,特意随兄长到定波镇这个小地方来了。

没想到这一来,就和王员外的孙子王鸿维看对上了眼。

虽说王员外算得上远近闻名的富商,王鸿维去年乡试又考中秀才,每天进进出出的媒人几乎快踏破门槛,但和都水监少监正五品的官位相比,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奈何江少监抵不过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非王鸿维不嫁,再加上王鸿维看着也是一表人才,倘若将来高中进士,未必也配不上江筝。

况且若是婆家弱势些,想来将来女儿嫁过去也不必受欺负。

一来二去,江少监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这桩婚事,江筝名正言顺地当上王鸿维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筝是半年前嫁的人,那时候在整个定波镇,都算得上是一桩前所未有的喜事。

那日正巧下着小雨,花杳杳窝在屋子里懒得出门,却也听张大嫂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装满嫁妆的檀木箱子,从东街头排到西街尾的热闹场面。

前后记忆联络起来,江少监被满门抄斩后,江筝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王家攀附的价值,怪不得他们会将主意打到她价值不菲的嫁妆上。

原本还算得上面不改色的王员外,在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后,顿时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你们这些人休得污蔑……”

“是不是污蔑,我们说了可不算。”花杳杳丝毫不惧,一副护着江筝的架势,“县衙离王老爷府上又不远,不如咱们让县令吴大人来做主如何?”

“哼——”王员外浑浊不清的双眼中浮现一抹轻蔑,“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说叫县令来,县令他老人家就真的会来?”

不等花杳杳开口,郎晰忽地笑道:“倒是多谢这位姑娘提醒,恰巧,在下与师门几位师兄师姐正是受县令所托前来除……”

他话音顿了顿,将剩下那个妖字咽下去,只从腰间取出一枚玉牌。

只见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玉牌画了一道寻常人看不懂的符,纯白无瑕的玉牌霎时间散发出莹莹光芒。

“师兄。”少年对着玉牌长话短说,“我在东街王员外的府上,遇到了些麻烦,不知眼下你可在县衙里,倘若在的话,有劳师兄替我转告吴县令一声,此处有人贪图晚辈嫁妆,意欲诬陷女子清白伤其性命,倘若县令大人得空,便有劳他老人家走一趟,若是不得空……”

“可。”

玉牌那头的人言简意赅,他声如磬玉,清泠中带着青年独有的沉着冷静,打断了少年的絮叨。

只是单单听到这一声,花杳杳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头。

听起来……与眼前这位连自己是妖精都看不出来的少年相比,他的师兄倒是道行要高得多。

也不知他们要在定波镇上待多久……倘若是待得久,她也该回到旧坟场避一避才对。

虽说自己不曾犯下什么罪孽,但到底妖精向来为修士所看轻,花杳杳对自己三斤六两的实力清楚得很,并不想找死硬碰硬。

尚未想清楚自己此刻是该进或是退,花杳杳眼尖地瞧见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大仙似乎一步步后退,直至被人掩住了大半身形,随后他飞快地转过身,拔腿朝远处跑去。

“诶?大仙怎么跑了?”花杳杳想也不想,刻意提高音调让所有人听见。

众人哗然,郎晰亦是错愕道:“他跑什么?”

他当即就要上前去追,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王老夫人拿起手中拐杖,就挡住了他的去路:“大仙岂是你这个黄毛小儿能够轻易得罪,你要是想抓他,就从老婆子的尸体上踩过去。”

除了王老夫人,王员外也忙支使家丁道:“快将这人拦住,在我府上谁敢放肆?”

郎晰登时被团团围住。

他虽然身手算不上多高,但对付这些人理应绰绰有余,只是唯恐自己伤了这些肉.体凡胎,反倒处处受到桎梏挣脱不开。

眼瞧着那位戴着面具的大仙越跑越远,几乎就要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横空之中,突然出现一道长虹贯日般的身影。

莫说是那些凡夫俗子,就连花杳杳身为妖,也不曾感受到这道身影究竟是从哪个方向悄无声息地出来,只见那道雪色身影矫若游龙,即便是在半空中,依旧游刃有余。

对方负于身后的长剑应声而出,日头之下,剑鞘之上莲瓣宝相纹熠熠生辉,稳稳朝逃跑之人的方向追去,拦住他的的去路。

“洞罡太玄,斩妖缚邪,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出——”

是方才那道清冷的嗓音。

随后一道符纸自他袖间飞出,贴到了那“大仙”身上,叫其再也动弹不得。

长剑就像长了眼睛般,飞回来者后背,青年衣袂翩跹,落于地面之际,终于叫人看清他的容颜。

那一瞬间,几乎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毕竟身为普通人,只怕在场众人此生都不曾目睹过此般绝色。

青年乌发半束,头戴莲花道冠,眉宇间皆覆上一层的疏离感,更难得的是,在他疏冷双眸之下,亦蕴集着与生俱来的悲悯。

就好像有的人生来便是高高在上受人供奉,而有的人只能将其仰望。

他身上所着霜色道袍与雪白里衣,分明是修行之人再简洁不过的装束,在佩玉鞶革的修饰之下,愈发衬得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如松似鹤。

正当众人看呆了眼之际,郎晰顺势从家丁的包围中挣脱出来,他一脸得意:“叫你们拦着,怎么,见我师兄来了,就都不敢动了?”

话音未落,只见院里院外的百姓皆噗通噗通接二连三跪倒在地,他们以手撑地,大有不将头磕破不罢休的架势:“拜见仙人,拜见仙人,还请仙人赐福,保佑小人万事平安顺遂……”

这样一来,搀扶着江筝站在原地的花杳杳就很尴尬,尴尬得万分显眼,几乎连跑路的余地都没有。

用不着试探,仅凭他目空无物的气势,花杳杳就能猜得到,突然出现这位剑修,定是能够一眼认出自己的真身来。

不,岂止是真身,只怕他若是想要灭了自己,都用不着拔剑,只需轻飘飘一戳,自己这桃花妖真的就只能回坟堆里躺板板。

眼瞧着青年眼睫一掀,寒泉般疏离淡漠的眸光扫过来,修士对妖物血脉中与生俱来的压制,叫花杳杳不由得屏住呼吸,双腿灌铅般动弹不得。

多读书多看报,没事少去凑热闹。

古人诚不我欺也,今日她身死事小,但因为凑热闹而死,那必定是在妖精之间能流传上千年的笑话。

花杳杳:_(:з」∠)_

“洞罡太玄,斩妖缚邪,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净天地神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