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去,几尊神像纷纷落下血泪。三人惊诧不已。
此时晓鸢从袖口掏出一盒签。
挽臻:“……”
颜子兮:“……”
晓鸢尴尬笑了笑,后摇了摇签子,再一抽。
“啊?下下签!”挽臻惊道。
“大凶?”晓鸢无奈叹息道。
不过此时,挽臻看向颜子兮,脸色却一变。
挽臻:这人…怎么有点不对劲。镇定自若,好像又一切都在预料中。难不成…
没待多想,那几尊神像便坠倒在地,当场破碎。
晓鸢无奈扶额,念道:“罪过了,几位上神,非我所过。”
挽臻揉了揉太阳穴,对晓鸢请求道:“师尊,借我些灵力。”
晓鸢也从手掌上传递给了挽臻些许灵力。
“够了吗?”
“够了。”
这灵力不止为了防范目前局势,还有预防颜子兮这人。因为…颜子兮这人太不对劲了。
颜子兮转过头,挽臻一见,手里早握紧一团白光。
“挽兄,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颜子兮见挽臻防范他的样子,不禁道。
“什么误会?”挽臻护着晓鸢,晓鸢再次扶额,便轻轻推开了护在自己身前挽臻。
“好啦好啦,别闹误会。你们有没有注意这歌谣唱的什么?”晓鸢开口道。
挽臻收起白光,但还是瞧见颜子兮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头急得要死。
挽臻再听晓鸢这一说,才开始仔细听起这歌谣的词。
古井,啥古井?还有个女子?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
颜子兮思索良久,才开口道:“难道,这歌谣唱的是一个女子投井,心生怨念而作?”
晓鸢也点点头,赞同颜子兮的观点。
“但目前还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算是上山半路遇到的突发状况。”晓鸢再次开口阐述着。
然而挽臻这时却在神像附近摸索些什么,晓鸢也走了过去。
“这什么也没有吗?”挽臻闭了眼,沉了沉心气,也似乎在冥思些什么。
不知为何,这神庙内光线越变越暗,庙外似乎也变了天。
颜子兮也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道:“先下山吧,一直在庙里也没办法。”
“诶,可是庙外也不安全啊现在。”晓鸢不解。
挽臻睁了眼,瞳孔微微放大:“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神像…自我们进庙以来才进入凶境,还是我们从上山起就被盯上了。”
晓鸢的手指颤了颤:“如果我们从上山来就被盯上了,那现在出去…也还是…”
颜子兮再继续道:“但还是在庙里不也一样会送死在这。”
顿时,几人意见不同,矛盾也随之产生。挽臻对颜子兮的疑惑也加重了,出去也不妥,在庙里也不妥,而颜子兮一直鼓舞让我们出去,居心何在?
晓鸢再次摇了摇签,结果却还是没变,一样的大凶。
晓鸢下了决定:“行了,咱们先下山去。”
挽臻想了想,也妥协了。
挽臻手里重新握起一团白光:“走吧。”
三人猛地朝庙外冲去,天色变了,十分暗。这一时之间忽地变天,难不成这南山还真有什么妖魔鬼怪。
这一瞧,不是庙的问题,而是这山有问题。自进庙来,一整座山都变天了。
挽臻这才肯定下结果:“看来,是因为我们上山才造成的,并非我们进庙后所致。”
三人往山下冲去,这一看才发现,他们上山已经这么远了。
晓鸢再次疑惑:“为什么我们刚上山没有变化,等走了这么长了才有了这么一劫。”
走远了,歌谣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挽臻往后一瞥,再次心头一惊。
挽臻转身用左手护住晓鸢,右手聚起刚刚那番白光。几人再定睛一瞧,发现身后有一团红色血雾扑了过来。
挽臻右手一挥,那团白光抵住了血雾。
“走!”挽臻大声道。
晓鸢见状,便支起一个大灵障,这灵障正好将三人围住。
“先保存灵力,离我近点,免得灵障太大消耗灵力。”晓鸢吩咐道。
三人靠在一起,那血雾再次攻了过来。晓鸢立即唤出灵器:“千悦!”
“千悦”是一把琴,“悦”同“乐”,千乐(悦)即指琴弦。
晓鸢抚起那琴,一弹一奏,身边便浮出声波。血雾被声波格挡,也便无法近身。
挽臻双手合十,将灵力全灌输在右掌上。再做出个斩的动作,一道灵光也随之斩了出去,刚好将那血雾斩成两部分。
血雾挣扎,晓鸢见状,再唤出个灵障将那团血雾框了起来。
在灵障里的血雾渐渐消散,便不知了影踪。
“下山!”晓鸢再次道。
……
三人还是安全下了山,再看看天色,却已临近傍晚。
“唉,这次上山没采到灵药,还被一团不知什么东西的血雾袭击。”挽臻叹道。
晓鸢拍了拍挽臻的肩:“没事,好歹逃了下来。不过这次袭击,确实有些蹊跷。”
晓鸢看了看一直沉思的颜子兮,不禁询问道:“颜公子,可还安否?”
颜子兮一怔,点了点头。
挽臻还是存有疑心,在晓鸢耳畔低声道:“师尊,你不觉得…颜子兮有些奇怪吗?”
晓鸢也回:“确实,我也看出来了。从上山起便有些奇怪,虽说是带我们上山,但他自己却心不在焉。还有进了神庙,有些反常了,主要是…”
“太过镇定吗?”没待晓鸢说完,挽臻便说出了自己看法。
晓鸢也轻轻点点头。
二人瞟向颜子兮,却见颜子兮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晓鸢嗓音清缓,开口问颜子兮:“颜公子,你可曾有什么想法吗?”
颜子兮沉默良久:“那团血雾…可能只是想阻挡我们上山…”
颜子兮说出自己这一看法后,晓挽二人也觉察了些什么。
“你们注意没有,经过神庙后,再往上走,那一段地势便很平了。我是本地人,据我之前上山的经历,再往里走二里路便有人家居住,有一座荒村。虽说早在几十年前就搬走了,不过那…曾经也好歹有人住过。”颜子兮缓缓道来。
晓鸢反应过来:“那…我们再往上走,便可到荒村了。而那团血雾又是…”
“嗯。我猜,那首歌谣…可能就是曾经荒村里的村妇所写。”颜子兮又道着,“而那首歌谣…是在死后写的!”
挽臻与那团血雾交过手,便盘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撑着脸道:“我抵挡血雾的时候,那团血雾并没有太强的攻击力,确实是…像在驱赶我们。”
“这件事疑点颇多,光凭我们推测,或者还没法知道事情经过。先回去吧,吃完晚饭再讨论。”颜子兮打断了讨论。
“嗯,行吧。”晓鸢也应道。
“哦对了,你住哪的。”晓鸢又继续问道。
颜子兮做出个嘘的手势:“不可告密,四海为家。”
挽臻微眯着眼:“这人真是奇怪…”
晓鸢见颜子兮转身要走,又道:“额…对了,明天…”
“还是这里见面吧。”颜子兮打断,直接回道。
……
晓鸢挽臻二人回来客栈后,叫了两碗面便去洗漱。
挽臻晚上无趣,便跑到晓鸢的房间去了。
“师尊,嘿嘿,我无聊。”挽臻在晓鸢面前,还是一副小孩子样。
晓鸢被逗笑。
这会儿,眼前的师尊已换上了白色睡袍。师尊喉下的喉结清晰,脖子上挂着玉佩。不过看着那玉佩,额…怎么刻着只鸡?!
“嗯…师尊,你这玉佩…怎么刻了只鸡?”挽臻有些疑惑。
晓鸢被挽臻这话给整懵了:“这不是…凤凰吗?”
挽臻再仔细瞧瞧,好像…确实是凤凰。挽臻尬笑,随后便扑在床上压住了晓鸢。
……
显然,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晓鸢有些不知所措,攥紧了拳。
“阿挽…干什么!”
“师尊脸红什么?”
……
挽臻好不要脸的,侧头紧紧靠住了晓鸢。二人之间,面前只有温热的鼻息,和挽臻炽热的眼神。
见晓鸢那小样子,挽臻憋笑给自己也憋脸红。果然,找趣还得找师尊。
挽臻不逗晓鸢了,起身睡在晓鸢身旁。此时晓鸢还拽着衣角,还有些不自在。
挽臻开口打断目前的尴尬场景:“师尊,今日南山那件事,你还有什么看法?”
晓鸢将头埋了埋,努力克服自己的心跳:“我的看法的话,我倒比较在意歌谣的歌词。”
挽臻双手放在后脑勺上,靠在枕头上:“我倒是在意那团血雾的来历。”
挽臻侧头瞥了瞥晓鸢,又继续道:“在我用白光抵击血雾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血雾没有反抗,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倒有点像个女子一样,软绵绵的。”
说完,挽臻又微微笑了笑。
晓鸢听着,也接着挽臻的话题继续道:“我用千悦的时候,我似乎也感觉到,那血雾并无有意要攻过来,确实有些奇怪。”
晓鸢有些困了,聊着聊着,窗外便有些雨滴落着,淅淅沥沥的。
“好啦好啦,睡吧。”晓鸢对挽臻说道。
“嗯!”
晓鸢侧身了过去,背着挽臻。挽臻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但愿,安好。
师尊晚安。
终于看下来了
[狗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微雨宁鄢镇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