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师尊飞升后 > 第45章 九节菖蒲石上死(一)

师尊飞升后 第45章 九节菖蒲石上死(一)

作者:夙夜无声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14 16:30:34 来源:文学城

楚玉溪早有所料,一把将照时留推至身后,手按腰间旋身一拧,当即抽出一把软刀,手腕抖动,软刀便组成轮|盘状的月金轮,她见此情形,语气讥讽:“花玉楼,我便知你提亲是假,妄图吞并我合欢宗才是真!”

道道破空声袭来,左右两位女官手持金簪刺向楚玉溪的头颅,铮的一声,被月金轮同时抵挡住。

咻咻三声,三片带火金莲似利箭射向女官,两位女官腾挪闪躲,金莲狠狠扎入玉石地面,且入地三分。

紧接着,一层火莲如暴雨梨花针挥洒向四面八方,火莲尾端带着金色丝线,随着关越一声令下,丝线顿时熊熊燃烧,在大殿中形成天罗地网!

诏宫一拨面上海棠银币,捏着一枚银币向下一扯,连串银币便在掌中组成一杆银币长枪,枪尖带火。两位女官困在天罗地网中想要飞遁逃离,诏宫便飞扑过去,绷枪锁腰,夺门连出三枪,杀得女官步步退让,落回阵中。

他花玉楼有备而来,楚玉溪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同左右护法备下这个阵法,只待请君入瓮。

四面丝线勾缠,飞火如花,花玉楼负手而立,面容阴蛰,见此情形他也并不惊奇。

大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有合欢宗弟子仓皇跑进来,脚步一踉跄,扑跪在地上:“宗主!观澜城的修士在宗内大开杀戒!”

楚玉溪一怔。

观澜城的修士何时潜入的合欢宗,她竟然毫无察觉!

花玉楼凉薄的声音便响起。

“楚玉溪,垂死挣扎又有何用。”

他的嗓音一惯温柔多情,似在温存之后充满爱意的呢喃,可就是叫在场的合欢宗人通体生寒,灵魂一颤,仿佛叫人轻而易举看遍了身心,各种秘密无所遁形。

楚玉溪大吃一惊:“你为何会我合欢宗的秘法相见欢!”

合欢宗弟子需要双修获得修为,若能哄得实力卓绝的修士心甘情愿多与自己修炼几次,获得的修为自然更加精纯。这样一来,少不了在床上床下的甜言蜜语,相见欢便是在弟子言语中注入灵力,让双修对象心神恍惚,心甘情愿献出修为的一种隐秘功法。

更何况初级的相见欢只能作用于与合欢宗弟子修为相当,或是比合欢宗弟子修为更低的修士。所以世人虽然知晓合欢宗弟子能蛊惑修士,但却不知这是其中是因为相见欢。

可花玉楼使出的功法更上一层楼,竟然能叫大乘与渡劫期修士修士也精神恍惚。

传闻观澜城城主修为只在大乘以上,未至渡劫,可今日出手的女官却各个修为惊人。再加上相见欢一出口,那么很有可能花玉楼的修为早在渡劫期。

甚至在那之上。

楚玉溪咬紧银牙,手一抚金月轮,指法变化,弹奏出诡谲音律,她突破了相见欢的灵识控制,轻蔑一笑:“花玉楼,你就拿我合欢宗的相见欢来攻击我,未免太看不起我!”

一面却同照时留传音。

照时留,我寝宫中有一条密道,那里通往我合欢宗禁地,等会我与花玉楼交手,你立马过去,不要管我们!

照时留早就退至战场边缘,他也受到花玉楼相见欢影响,捏紧了听泉剑柄,剑鞘落地,他身形一晃,依靠剑鞘稳住身形。

此刻听闻传音,揉着额角抬头,眸光一侧,却被花玉楼捕捉到,对方早有所料:“想逃?做梦。”

话音落下,他身上爆开一层血红色雾气,如同滚滚江水弥漫开,将天罗地网的金莲尽数吞噬。唯有一朵海棠自大殿顶端落下,轻柔而冰凉。

此时双方修士如同流星飞掠而出,掌中各色法器华光四射,全都被淹没在这血雾中。

关越在血雾中维持着八重火莲运转,但下一瞬,围聚在他身侧的观澜城修士如同鬼魅散去。翻涌的血雾中,一朵海棠旋转而落,落至他眼前时,关越脊背一僵。

噗呲一声,一只手穿膛而过。

重重罗网的火势一黯,楚玉溪似有所感,大喊了一声:“关越!”

一道黑影迎头盖下,她被砸得步伐一乱,慌张低头时,却发现那黑影是胸腔破了一个大洞的关越。

花玉楼手上满是鲜血,眨眼间逼至眼前,弥天大雾中他的身形迅猛如同闪电,花玉楼抬眸,却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只手,五指欣韧、修长,在血雾的冷光下似寒玉一般温润,但直直朝着楚玉溪的眼眸扎去!

兵器相接,他抓到的是诏宫的银币长枪枪尖,花玉楼的手上只有一滴猩红鲜血渗出来,那血徒然暴涨,凝成一根绳索卷住诏宫枪杆。

花玉楼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夸赞道。

“好一条护主的狗。”

他一抓长枪,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其中,尽数冲入诏宫体内,银币晃动,诏宫几息便因为澎湃的灵力冷汗津津,他还未能拔出长枪,后背却有轻柔的风,六枚金簪同时刺入了他的四肢、心脏与大脑。诏宫松开了手,滑落在地,他只有一息尚存,却再无力动弹。

花玉楼偏过头,看向楚玉溪,他一卷唇角,甩干净手指上的那滴血,语气和缓:“别怕,这是缚神阵,他死不了。”

他说:“别怕,你也可以去陪他。”

血雾中的兵戈声渐渐远去,照时留已经跑向楚玉溪的寝宫,说来古怪,他明明不是合欢宗少主,可当楚玉溪传音让他去寝宫的禁地后,他的身体竟然自己动起来,不需要人接引就朝着楚玉溪的寝宫跑去。

空阔的大殿中铃铛声声。

一路上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就像观澜城中的百里观棠夜宴,在夜色中肆无忌惮地燃烧。

照时留马不停蹄冲进楚玉溪的寝宫,落上宫门,一头扑进房中,他环顾四周,扫过宫中装潢,最后落到床榻之上。

就在那里——

快点!

照时留跑过去。

金铃声一顿,宫门悉数打开,血雾裹挟着繁花涌入其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包裹住照时留,他还未转头,细小的鸡皮疙瘩却冒了出来,花玉楼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跑什么?”

冰凉、不似活人的指腹触到了后腰,细细地摩挲,虚虚往上,似有一尾毒蛇的蛇信扫过脊骨。照时留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惊恐的滋味萦绕在心头,叫他瞳孔紧缩,攥紧了听泉。

电光火石间,他拔出剑,砍向身后人。

但根本伤不了花玉楼分毫。

“铮——”

听泉脱手飞出。

天旋地转,照时留被花玉楼拽住头发摔进被褥中。

花玉楼松开了奄奄一息的楚玉溪,行至榻前,他展臂拨弄了一下榻边垂纱,层层纱帷如流水滑落,花玉楼膝行而上,按住支起上半身的照时留的脑袋,跪压在他的腿上,伸手拨照时留的外套,露出内里玉白的肌肤,以及几枚刺目的吻痕。

与此同时,照时留腕上的金铃响动,拔出了腰封中的九节鞭。九节鞭如同蛇蝎蜿蜒上袭,缠住花玉楼的脖颈。

花玉楼眸光一闪,指腹戳着吻痕,声色阴寒:“是谁?”

照时留不可能回答他,只是双手抓紧九节鞭,将花玉楼的脖颈缠得更紧,他看见花玉楼嶙峋的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冷白的肌肤被刮出了血。

“与你何干?”

花玉楼垂头,饶有兴致:“与我何干?少主好生绝情,那日自荐枕席时可不是这般说的。”

照时留心头大骇,惊疑不定,难道少主真与花玉楼双修过?

可他没来得及多想,余光瞥见地上的楚玉溪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紧紧捏着金簪,悄无声息地接近花玉楼,他灵机一动。

“城主与我同为男人,当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能当真。本少主年幼无知,曾垂涎城主修为,自然挑着甜言蜜语哄骗你,能把我伺候得舒服得最好,若是不行,便换一个,”他故意眯起眼,骄傲地扬起下巴,掀开胸前的衣襟给他看更隐秘地方的痕迹。那吻痕似是雪地里逶迤而落的丹红山茶花。照时留玩味地说,“城主,他比你好。好极了。好到叫我差点无法来见城主。”

花玉楼终于面色一沉,抓住他的头发,让照时留疼得直拧眉,随即就要刮照时留身上剩下的衣物。

伺机而动的楚玉溪终于寻到机会,飞身一扑,掌中金簪毫不迟疑从花玉楼的后背插进去,笔直插进他的心口。温热的血液喷洒在照时留面颊上,他不得不眯起一只眼,却不敢松开握住九节鞭的双手。

花玉楼垂下头,瞧见金簪刺穿胸腔,将衣袍顶得突起,他唇角渗血,反手扣住楚玉溪的手腕,却听对方释然一笑。

“去死吧!”

楚玉溪体内的灵力嗡然作响,如群蜂过境,沸水暴鸣,她引动全身修为要拉着花玉楼同归于尽。

花玉楼面色一变,侧过身,见她心口极速聚集着华光,空气中的热度节节攀升,连忙一扯九节鞭,运转灵力抵挡。

嘭——

彻天动地的一声响!

合欢宗的寝宫爆炸,碎石飞溅,热浪滚滚,整座宫殿都在这惊天巨响中一颤。

山茶树巅一朵馥郁的花朵颤然落地,落到风不晚的脚边,他放下观摩指尖的那枚戒圈,垂下眸光,扫了一眼那朵凋落的花朵,转身朝着震动的宫殿而去。

他在风雪中穿行,又仿佛他化作了一阵风,无人注意到他。

越往前,风不晚便因合欢宗的寂静感到古怪,直到他看到落到地上的尸首,那个青年是照时留从观棠夜宴中救出来的人,名为庄宇,对方似乎正要去正殿,却不想撞见了谁,被当场杀害。

四周有疾风穿堂,风不晚察觉到自己心中一紧,第一反应是担忧照时留,他屈膝,手掌落到庄宇带泪痕的脸上。

世间万物,自来遵循由生到死的规律。可庄宇脸庞上快要干涸的泪痕却在一瞬间开始湿濡,早已滴落的泪水回到脸上,顺着滚落的痕迹倒淌,他身上因为伤势而流出的血液如同逆生长的花卉回到庄宇体内。

隔了一息,庄宇身躯痉挛,咳嗽一声,从死亡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却只望见一地尸首,他脸色煞白,手脚并用爬起来,口中呐呐低语:“关越……”

他冲进大殿中,殿中弥漫着死气,无数尸首横陈,庄宇找到了关越已经凉透的尸体,他没来得及落泪,忽然听到尸堆里,传来一声细如蚊蝇的呻|吟,他扒开人堆,看见被金簪缚魂阵钉在地上的诏宫。

庄宇拍了拍对方的脸:“喂,醒醒!醒醒!”

诏宫意识不清,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听见对方问。

“照时留在哪!你们少主在哪!”

诏宫唇瓣开合:“在……宗主寝宫。”

随后双眸一闭,彻底昏死过去,庄宇见他伤势过重,不能将人留在原地,只能拖着他往外走。

……

楚玉溪的寝宫。

风不晚前行的步伐停在了雪地中,他能察觉到照时留的气息盘踞在此处,甚至耳畔还能听见那如急雨的铃声。可这里,只有废墟连绵,野火汹汹,烟雾弥漫,火势点亮了夜空,满目都是赤红。

比观棠夜宴还要大的火,是楚玉溪自爆金丹燃起的烈火,吞噬了整座宫殿群,可风不晚不明白,照时留的气息为何就断在了这里。

除非他在火中没有出来。

风不晚察觉到一阵缓慢的钝痛,似是大火飞扬的火星,一点点,叫他茫然错愕,让他回忆起怀中少年活色生香的模样,又望见他于观星台上投来的视线,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最纯粹的,如烈火般燃烧的爱意。

大风卷得大雪乱飞,风不晚的衣襟翻动,足下的雪地快速融化,露出光裸的草地,在火光中重新生长出野草,又极速窜出三两朵野花。火焰攀至最高,又被风雪压至最低,随后拔高,如此往复。

风不晚的灵力逐渐融入整片火场,搜寻着照时留的踪迹,但一无所获,他举步走进火中。火海分道,恭敬地迎接人仙降世,风不晚穿过噼啪燃烧的宫殿,来到火焰中央。

这里有细微的灵力波动,风不晚移开被烧毁的木块,见地底深处落着一把剑,以及一角阵法的纹样,他眸尾一松,迟疑低语。

“秘境?”

整个花市无尘,除了楚玉溪,谁也不知合欢宗的禁地是一处秘境。

照时留先是一顿猛烈咳嗽,几乎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幽幽转醒,却见身上压着一个人,拨开对方长发,露出花玉楼妍丽的脸庞。

他一惊,犹豫着踢开对方,花玉楼便翻到一侧不再动弹,照时留爬起来,寻遍周身都没有听泉,戒圈只有行藏,于是拔剑出鞘,指着地上的花玉楼。

用雪白的剑刃一挑花玉楼的脸庞,见他双目紧闭,眼下有一条细细的伤痕,剑尖下滑,花玉楼脖颈上的两条九节鞭还缠在上面。

照时留的视线一移,却见花玉楼悄无声息地睁开眼,双眸沉静地凝视他,可架不住眼尾绯红,自带一股烟雨蒙蒙的韵味。花玉楼伸手,握住他的剑器,血线蜿蜒而下,挂在他的手臂上,照时留才发现对方衣袍破烂,似乎被炸毁了。

他的记忆缓慢回来。

楚玉溪自爆而亡,炸毁了寝宫,花玉楼为了自保,带着他冲进了禁地。

花玉楼闷咳一声,语气轻柔:“楚玉溪那疯子,没能炸死我。眼下,少主还是落到我手中了,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花玉楼的视线舔过照时留的脸颊,他没有爬起身,而是就原本的姿势,将剑器贴在脸上,剑尖哗拉出一线血痕,落到他唇边,他探出一点软舌,卷住剑尖,双眸似乎含笑瞧着照时留,于是舌尖上挑,如同是亲吻到他的身体上那般,舔到行藏的剑刃上。

锋利的剑器刺破了舌苔。

花玉楼一条胳膊枕在头边,乌发如同墨色的水藻,额边坠着点点汗液,整个人如同一条藏起毒牙身躯蛰伏的蛇,他眯起双眸,意有所指地提问:“少主,他真的比我好吗?”

照时留手持行藏冷冷地注视他。

花玉楼一含行藏,舌苔绕着剑刃打转,乐此不疲地追问。

“他,含剑也比我好吗?”

照时留没有出声,立在月影中,似是一株单调的花树。

他心中掠过怀疑,自己认识的花玉楼会像这样同他说话吗?答案是,不会。

云衔山花玉楼虽然是合欢道,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半点带有旖旎之色的话语,也从没对照时留做过僭越之举。就是这般,叫照时留将花玉楼认为是亲人,愿意枯坐在海棠树下缅怀对方。

但眼前这个人,是谁?

真的是花玉楼吗?

他与花玉楼一模一样。可又像是披着花玉楼外皮的恶鬼,杀人不眨眼,欲|孽深重,叫人望一眼就冷汗津津。

他想见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人。

话说回来,观澜城花玉楼一反常态如此行事,有驳他乖张性格,只有一种可能——楚玉溪插进花玉楼心脏的那枚金簪重创了他,叫花玉楼应对一位金丹修士都困难。

照时留鼻尖一抽,果然嗅到浓烈的血腥味,他毫不留情从花玉楼口舌间抽出行藏,在花玉楼的唇边拉出一道血痕。

花玉楼嘶了一声,阴郁地皱起长眉。

照时留已经抬脚绕过对方,手腕用力,用剑尖撩开花玉楼后背的长发。

花玉楼的后背血肉模糊,被炸得寻不出一块完好皮肤,摇颤的金链勒着皮肉,轻薄的衣袍融在血肉中。光是瞧着,也觉得惨烈极了,可就算这样花玉楼却也不动声色,试图用轻浮的言语引开他的注意。

照时留一时难言。

楚玉溪自爆,按理来说他才是受伤最严重的人,但眼下他毫发无损,伤势都由花玉楼承受了。

“浑身是伤还想着双修,花玉楼,”他停顿片刻,心中有些怒其不争,语气嘲讽,“当真是朝生暮死,只求一晌贪欢的合欢道。”

照时留轻哼一声,归剑入鞘,从戒圈中取出一瓶丹药,捂在掌中,却没有递给花玉楼,而是捏着丹药走到距离花玉楼十步开外的地方,一掀衣袍盘膝坐下,将行藏置于双膝上。

“少主,你是否忘了自己也是合欢道。更何况,若我不看着你,你早灰飞烟灭了。”

花玉楼听着那幽幽的铃声逐渐远离自己,一双风流的狭长眼眸在明月下流转着暗光,似笑非笑,似薄薄的一片刀刃,凌厉又危险:“所以少主怎么不杀了我,为楚玉溪报仇?”

花玉楼如今身受重伤,不过强弩之末,要是照时留想出手诛杀他,倒也可以一试。但照时留半晌没有回话。

他这次通过春日行回到的过去似乎是花玉楼的过去,那么很有可能就像当日刺杀人间帝王厉从空那般,不会对日后的厉从空造成影响。相应的,杀了花市无尘的花玉楼也不会伤害到云衔山的花玉楼。

可他却没有动手。

云衔山的十五年光阴与合欢宗的短短半日,竟然叫他辨认不清花玉楼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如果曾经的花玉楼真的只是在他眼前演戏,那毫无疑问,他的确成为了照时留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

“我不傻,花玉楼,且不论渡劫大能与金丹修士之间有着天堑鸿沟,就算你受伤无法动弹,很可能储物法器中有什么杀招法器等着我。”

丹药瓷瓶在掌心打转,照时留身上的衣物原本也凌乱无比,可配上他那张艳丽的脸与处变不惊气质,倒叫花玉楼一挑眉梢。

花玉楼嗤笑了一声,索性站起身,慢条斯理走到照时留面前,一步一个血脚印,躬身居高俯视他。

“现在倒有些小聪明。怎么那日在观澜城追着我抱的时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竟被我的灵力震飞少说百米,少主身娇体弱,着实叫我刮目相看。”

照时留:“……”

那是合欢宗照时留做的事,与云衔山照时留无关!

他咳嗽一声,气焰一歇:“花玉楼,过去之事不提也罢,我已断情绝爱,从此不再修合欢道。”

花玉楼盯着他:“哼,少主的断情绝爱便是同某个不入流修士席天慕地双修?还有你舌苔上的刺青,想必便是那个混账留下的。”

照时留错愕一瞬,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刺青的由来,毕竟那是厉从空刺下的,若是花玉楼问起,他总不能说……

谁料花玉楼见他不回话,阴恻恻地说:“啊,不是与你双修的人刺的。少主,手段高明,竟然同时玩弄几人于你鼓掌之间。”

三花来给清汤寡水的大家伙上上强度。

目前逻辑是:云衔山大龙认为小石榴喜欢二茶。二茶以为小石榴喜欢三花。三花知道小石榴注定会喜欢二茶,他偏要做小石榴白月光师尊。

人间大龙觉得自己以后追到了白月光老师。

花市二茶认为自己是云衔山二茶的替身。花市三花认为小石榴脚踏三条船(自己,渡劫的双修修士,以及刺青修士)

还得是小石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5章 九节菖蒲石上死(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