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微笑着道:“兔子星阑可爱。”
而后心脏猛然一滞, 伸手捂住了胸膛。
阮星阑忙放下兔子跳了起来,急声道:“师尊,怎么了?”
“无事, ”慕千秋捂着胸口,心脏隐隐作痛起来,“是本座在桃花坞里的化身, 他知晓你回来了。”
阮星阑一听便知,原来是自己在桃花坞里的那个夫君啊。
想当初自己可是被“夫君”折腾惨了。打那以后,再也没碰过胡萝卜。
“师尊,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出去吧?”
“不必,难得见你如此开心, 在此多玩一会儿吧。”
“可是我怕师尊疼,我给师尊揉一揉。”阮星阑满脸担忧, 灵光一闪, 又道, “那能不能将夫君的化身放出来?桃花坞本来就是属于夫君师尊的。”
慕千秋道:“倘若如此,本座其他的化身也会知晓,他们便会如他一般,闹着要出来见你。”
阮星阑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道,出来就出来呗, 还能把他活吃了不成?
凑一桌打麻将,多好啊。
如此, 慕千秋便将所有的化身都放了出来。
除了夫君师尊之外, 还有帝王师尊,恩客师尊,弟弟师尊, 甚至还有他最怕的判官师尊……
全是师尊。
一群师尊盯着他一只小兔子看。
阮星阑艰难万状地吞咽着口水。
突然发现当受的快乐,别人根本想象不到。
居然能同时拥有如此多的师尊。
又回想起此前种种,一时竟然不知哪一个师尊最厉害。
判官师尊手执判官笔,冷冷盯着他道:“逃什么逃?你早与本座成亲,地府诸鬼皆是见证。”
帝王师尊手执长剑道:“你曾用此剑刺杀朕,在皇宫时的种种,你都忘了?”
恩客师尊道:“**一刻值千金,我既出重金,你又怎能弃我而去?”
弟弟师尊摇晃着手里的绳索,步步逼近:“你还想往哪里逃?”
阮星阑吓得兔子耳朵一竖,真的像兔子一样,蹦哒蹦哒地躲到天道师尊的身后,惊恐道:“他们太吓人了!还是让他们回去吧?”
“晚了,既然放出来,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天道师尊拎着他的兔子耳朵,将人提溜出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星阑,说,你最喜欢我们其中的哪一个?”
其余几人也步步紧逼。
阮星阑的眼珠子一转,立马道:“每一个!因为大家都是师尊!”
这回答肯定没毛病。
九九归一,反正都是师尊。
既是在幻境中,不干点没羞没臊的事情,不如不来。
阮星阑才哼了声疼,天道立马松开了手。他顺势挣脱,站在几人中间,对他们勾了勾手指头。
“来,师尊们,你们都过来。”
几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凑了过去。
阮星阑两臂一伸,圈住他们的脖颈,按顺序每人亲了一大口。
如愿以偿地看见每个师尊的耳垂都红了。
而后,几人合力,直接将人抬了起来,丢回竹屋里。
但在谁出手教训阮星阑的事情上,大家起了分歧。
原因竟然是每一个人都觉得阮星阑是自己的,没有一个人愿意退缩。
为防止师尊们打起来,阮星阑从床上爬了起来。
“师尊们,我呢,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兔子,而且只有一个,既然师尊们都想与我困觉,那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游戏很简单,师尊们穿的衣服都不同,模样却一般无二。”阮星阑站了起来,见几个人模样一般无二,不过在性情上,略有些差异,于是便道:“我们拉一个帘子,师尊们都躲进去,然后把衣袖捋起来,让我逐个摸。如果我认出了对方是谁,那么今夜,我就是谁的。”
师尊们都与他睡过,彼此都熟悉得紧,便也同意了。
阮星阑满脸激动,终于有一个光明正大吃师尊豆腐的机会了。
望着眼前的一排白皙的手臂,还没开始吃师尊豆腐,连魂儿都快飞了。
先试探性地抚摸上第一只手。骨节分明,修长似玉,阮星阑的手才一抚上,立马被其反握住。抓得死紧。
因为众多师尊的容貌体型一般无二,这手都生得相同。
于是乎,阮星阑琢磨着,得从细节入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慢慢来。
便使劲拽了一把,将这只手往自己身上一按。阮星阑直勾勾地盯着红帐后面的人影。带动师尊的手,自喉咙划入衣领。
那手原是冷白的,摸到手里跟玉似的。被阮星阑这么一作弄,手心立马就滚烫起来,触电般地一缩。
但不过瞬间,才刚刚隐忍的手,便又展开五指,在阮星阑的胸口划了几笔。
阮星阑福至心灵一般地明白了。也猜到了对方是谁。
但他暂且不开口,装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对面的师尊似乎怕他认不出自己,又在他胸膛上写字,弄得人麻酥酥的痒了起来。
阮星阑哼了哼,心道,自己现在可金贵了,这么多师尊争抢他一个人。
便摆起了臭架子,将师尊的手抽出。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向下一个。
这一次,他都不伸手,直接弯了弯腰,凑过去嗅师尊袖间的气味。
哪知脑袋才一凑过去,那手立马钳住他的下巴,往前狠狠一拽。
阮星阑没防备,整个人就往红帐扑去,重重撞入师尊的怀中。
那红帐披在他头上,露出半张脸,宛如红盖头般,才一抬头,便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你与本座拜了天地,这辈子都归本座。”
糟糕,是他最最最怕的判官师尊。
阮星阑只要一想到当初种种,浑身都开始酸痛起来,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还未来得及开口,耳边袭来几股劲气,来自于不同方向。
几声怒斥声响彻云霄。
“放开他!”
“不许碰他!”
“住手!”
……
阮星阑都没来得及劝架,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判官师尊扛在肩头。
如今他就是只小兔子精,身形较为柔弱纤细。这么一趴着,身后短短一截兔子尾巴,立马就藏不住了。
“我的尾巴,尾巴!不准看!都把眼睛闭上!”
阮某人双手捂住尾巴,蹬着两条小细腿,大叫道:“快把我放下来!要打架出去打!别扛着我打啊!”
话音未落,众师尊就打了起来。
帝王师尊道:“放他下来,饶尔等不死!”
恩客师尊道:“可笑!他是我花重金买下的,此生都归我!”
弟弟师尊道:“哥哥,你敢让他们碰你半分,我不介意再将你的双腿打断一次!”
阮星阑仰天长啸,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兔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给每一个师尊幸福。
怎么就这么难呢?
正欲大吼一声:“住手!”
哪知嘴巴才一张开,立马被一样冰冷冷的东西堵住。刚好比他的嘴巴大上一分。
既不会因为小就从嘴里掉出来,也不会因为大将嘴角撑破。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这玩意儿究竟是个啥,也没空琢磨为啥师尊这么有天赋,完全了解他的身体结构。
便听耳边传来判官师尊的冷笑道:“方才让你选,你不选。现在由不得你了。”
阮星阑:“呜呜呜。”
几个师尊实力相当,顷刻之间就将竹屋拆了个干净。眼瞅着还有打破整个幻境的架势。
仓惶间,阮星阑就听见他的那位夫君师尊道:“你此前宁愿抛夫弃子,也要去救的人,莫非是他?”
剑指着天道,其余诸位也目光不善地审视着天道。
“原来是他!你此前在梦中唤的名字,便是这个人?”帝王师尊怒声道。
“好啊,你竟在外与旁人暗渡陈仓!”恩客师尊一挣手里的软鞭,目光阴沉,冷冷道,“你许是太久没试过这种滋味了。”
“从前打断哥哥双腿的棍子,我还留着。”弟弟师尊冷哼一声,敏锐的目光落在阮星阑的双腿上,“看来这回还得造个金笼子,将哥哥囚|禁起来,这样哥哥就永远属于我了。”
“原来你在外头有这么多相好。”判官师尊抬手拍了拍阮星阑早已吓得颤抖不止的后腰,“当初在判官殿,本座对你手下留情,饶你罪行。这次定要罚你恶签,让你好生吃些苦头。”
阮星阑:“呜呜呜。”
而后就听众人异口同声地逼问:“说!你爱的人究竟是谁?”
阮星阑心道:日了狗的,光让我说,倒是把我嘴里东西拿出来啊!
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以及兔子蹬腿。
还是天道师尊心疼他,同众人道:“大家都别逼他了,此地乃本座设下的幻境,你们与本座原就是一人,只是在此地分化出来。再闹下去,幻境破碎,就瞧不见星阑长尾巴的模样了。”
阮星阑心里一个卧槽,敢情搞半天了,天道就为了看他长条兔子尾巴出来?
心里不服气,疯狂蹬腿。
可抗议无效,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再度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躺在了竹榻上。
本就衣衫轻薄,眼下更显凌乱。面色粉白,偏偏眼眶和嘴唇红的不同寻常。
看起来泫然欲泣,很好撸的样子。
阮星阑被困于众师尊之间,瑟瑟发抖地抱膝缩成一团。望着每一个师尊的脸,原本想求个饶,认个输的。
结果脑子一抽抽,他同众师尊道:“要不然,你们还是打一架吧?谁最厉害,今夜我便与谁双修。”
众师尊异口同声道了个好字。
转而便在阮星阑身上狠狠打架。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先放手。
兔子星阑被撸死的前一刻,挣扎着喊了句:“我的个老天爷啊!来道雷把我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