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
“事情办得怎么样?”平王闲适地逗着鹦鹉,随意问杵在他身后的人。
“怎么样!”
“怎么样!”鹦鹉学舌,连着叫了几声。
那人忙躬身禀报:“禀王爷,一切都在顺利进行,钟离国的那份佐料将会是最后一击。”
“嗯,这次可不要在出什么岔子。”平王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
那人低头转身之际,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父王,父王。”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平王循声望去,只见身穿一袭大红纱裙的傅时莺欢快地向他走来。
平王无奈的摇摇头,已是要出嫁的年纪呐,言行举止却还是与小姑娘无异。
唉,都怪他,平时太过于宠爱她。
“总算逮着父王的空闲时候呐。”傅时莺一走过来,就连忙申述想要见父王一面有多难。
平王:瞧瞧,就连说话都还和小时候一样,如此地没规矩,逮这个字能用在父王身上吗?
“父王?莺儿打搅到父王了吗?”傅时莺见平王皱着眉头瞅着她,也不吭声,心中纳闷,难道她来得不是时候?
平王回神过来,哈哈笑道:“没有,没有,什么时候莺儿都不会打搅到父王。”
女儿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加紧些宠爱她,等她嫁出去后,想宠爱她还得看女婿的脸色。
那多没劲!
“莺儿就知道父王最是疼爱莺儿。”傅时莺一副我是世上最幸福宝宝的模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像月牙儿一样可爱极了。
“父~王。”傅时莺扯了扯平王的衣袖,欲言又止。
平王扭头看着傅时莺,微笑道:“哦?莺儿这是咋的,还跟父王客气起来喽,这是长大懂事了,竟然没有冲口而出。”
“父王!”傅时莺撅嘴喊道,父王这是在说她以前不懂事,心中藏不住话。
一向都是有啥说啥!
平王呵呵笑道:“让父王猜猜,你这副娇羞别扭的模样,是不是有心上人呐,想要父王帮你参考参考?”
“父王!”一猜即中,傅时莺顿时羞红了脸。
父王总是那么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哎呦,看来真给父王猜中了,来来跟父王说说是那家臭小子夺走了本王宝贝女儿的芳心。”平王一本正经地打趣。
看我不整死那个臭小子!
“父王,人家还没看上我呢。”傅时莺心里憋屈得要死。
努力了这么长一段时日,愣是没能拿下那块冰块。
如今她已是黔驴技穷,只能求助于父王,有父王出面谅他也不敢推辞。
闻言,平王顿时脸色一沉,怒道:“他竟然敢看不上你!吃了豹子胆!”
“父王息怒,不是父王想的那样,他不知道女儿喜欢他。”傅时莺连忙补救。
可不能让父王对楚岩有不好的印象。
父王若是对楚岩不满意,横加阻拦,那不就更加没有希望了吗?
“这还差不多。”他的女儿一颗芳心都落了臭小子身上,臭小子还敢看不上他的女儿。
岂有此理!
此时的平王并不知晓,事实就是你女儿一直在倒贴,你口中的臭小子却丝毫没有动心。
他还真的没有将傅时莺看在眼里,包括你大名鼎鼎的平王。
当平王知晓傅时莺看中的是状元楚修撰时,愣了愣。
不得不说,他的女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吗。
楚修撰如今算是他父皇的人,把他抢过来做女婿,不知父皇会作何想。
嗯,他得斟酌斟酌再行事。
“父王,怎么样吗?”傅时莺拉着平王的衣袖,左右晃动。
只要父王答应下来,楚岩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平王抬手敲了一下傅时莺的额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也不知道害羞,怎么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
“父王!您就不要取笑女儿啦。”傅时莺捂住额头,羞涩说道。
“这件事情还真急不得,父王得先观察一番,楚修撰的人品咋样,还得调查一番,楚修撰家里的情况,父王得好好把关。”平王看着傅时莺认真说道。
秉着父亲的职责,不把楚修撰的祖宗十八代查个透切明了,怎么能把女儿嫁予给他。
傅时莺顿时不干了,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她喜欢楚岩这个人,只要她能够嫁给他,其它的都无关紧要。
若是经过父王这般折腾,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她也从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老姑娘。
“父王,女儿除了楚修撰谁也不嫁。”傅时莺强烈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父王不想养着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动作就得快点,不要磨磨蹭蹭耽搁了她嫁入。
“呵呵,竟然还威胁父王喽,有了心上人,父王就可以舍弃了是吗?”平王意味深长说道。
傅时莺一听,连忙挽住平王的胳膊,乖巧道:“怎么会呢?莺儿心中父王永远是处在第一的位置上,谁也抢不走。”
平王抬手又敲了傅时莺一个响头,调侃道:“还第一呢,方才是谁急着要将自己嫁出去?”
“父王!”傅时莺娇嗔喊道。
“好了,好了,父王知道了,会尽快让你心想事成。”平王本就不反对傅时莺相中了楚修撰。
胸有丘壑,腹有乾坤的人,朝廷的栋梁之才。
这样的人才他不想拥有吗?
想要将这样的人收入麾下,肯定得深思熟虑后,再行事。
哪能像莺儿想的这般简单。
“谢谢父王,女儿等着父王的好消息。”父王不但没有反对,还要出面帮她搞定楚岩。
傅时莺顿时眉开眼笑,恨不得翩翩起舞一番。
唉,父王就在身边杵着,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兴奋,不然父王会伤心的。
又会说她抛弃了他!
“莺儿今日哪儿也不去就陪在父王身边,给父王解闷。”
“父王,莺儿唱个小曲给您听?”
“父王,莺儿刚刚学会一支舞,要不要跳给您看?”
“父王,...”
平王:女儿啊,你还是快快抛弃本王吧,这个第一的位置本王不做了!
平王心里为未来的女婿捏了一把冷汗。
这般聒噪姑娘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