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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第17章 磨盘柿子

作者:死鱼论文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1-21 16:42:28 来源:文学城

17.1.

宁离侧头望去,正见得个手持锡杖的僧人,穿着件半旧的老灰色僧衣,不知何时来到了廊外。

画卷以一枝杏花起,想必那日定是春光明媚时,陌上风暖,杏花吹满头。

想来这应当是原本就在建初寺里的僧人,听到他与杨青鲤说话,才来到了这一边。

“大师。”宁离十分好奇的问道,“那这位可是当日辩论佛法的僧人。”

那僧人点头:“是。”

宁离又道:“他的佛法造诣,当真那样精深吗?”

那僧人顿时笑了起来。

西蕃王子婆犀笼佛法精纯,接连击败了建初寺的九位高僧,据传连当时方丈的真传弟子五惭都败下了阵来,志得意满之际,最后却功亏一篑。

那僧人说:“不在于高深,而在于心明。”

宁离听不懂这些,他对佛法没有研究的,从前也不怎么读过。

但杨青鲤已经好生听了番奇闻轶事,感慨道:“应当是很厉害的罢?也不知当初是何等的风采。不知那位大师,如今还在建初寺么?”

那僧人摇了摇头,却是长长一叹:“已然故去多年了。”

“啊呀……”

听闻这种惊艳的人物已经逝去,总是叫人伤感的。

杨青鲤见着宁离怔忪神情,忍不住问道:“阿离,你怎么了?”

宁离声音轻轻:“我觉得仿佛有一些难过。”

僧人听罢,只是笑笑,言辞舒缓:“不过是早登极乐。”

.

他唱了一声佛号,目光甚是平和。杨青鲤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于是有礼的问道:“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五惭。”

宁离还不觉得如何,杨青鲤已经是惊了:“原来是五惭大师!”

见到宁离那懵懵懂懂的样子,他真是无奈得想要跺脚,这还没反应过来吗?

这位当年也参加过佛会的。

只是这般德高望重的大师,怎么打扮的却如流浪归来的落拓僧人。

正这时,又听闻脚步声,风风火火。

人未至,声先到:“师兄回来了。”

廊外又有一僧人迎来,刚见着五惭时面上带笑,可落到身边人身上,登时便是一惊:“归猗师弟!”

.

洪钟似的落下一声,毫无掩盖的诧愕惊异。

宁离与他四目相对,见是个脸目圆阔的和尚,从前并未曾见过,很是陌生。

他摇头道:“大师可是认错了人?”

这僧人一顿,面上苦笑,连连摇头:“惭愧惭愧,当真是认错了人。”

五惭便笑道:“这是贫僧的师弟,五愧。”

这名字落下,顿时间,宁离与杨青鲤都有一些忍俊不禁。实在是……这两位僧人,竟然一者名“惭”,一者名“愧”,连着先前告罪的话语,饶有趣味。

两人将壁上的画卷看罢,五惭五愧唤了知客僧来,言道将两人领去禅房,用一些茶点素斋。

腊日天光好,悄悄的拉长少年人身形,待得那影子终于走远,五愧遥遥的望着,叹了一口气:“师兄,那边是宁家的小郎君吗?”

五惭颔首。

“太像了。”五愧喃喃道,“可真是太像了。”

.

禅房远离大殿,原来在后面院中。离了熙熙攘攘的人流,甚是悄悄。

知客僧将两人带去,奉上些素斋,并有几样点心。

杨青鲤点点头,评价道:“和封崇寺中的各有千秋。”

清淡有清淡的滋味,浓郁有浓郁的滋味。建初寺的素斋,显然走的是与封崇寺截然不同的另一路数,平日里要预订才吃得上,大抵是沾了五惭、五愧两位大师的光,竟然也十分齐全的上了来。

但见那桌案上,奉了素火腿、扒素鸡、素燕窝,除了这等形荤实素的斋菜之外,还有罗汉斋、象牙雪笋、八宝素烩等一类。

杨青鲤尝了尝,说:“美则美矣,却缺点滋味。”

宁离看他:“你难道要打两壶酒来?”

杨青鲤道:“非也,非也。佛门清静地,我哪里敢喝酒?你看那院子里的柿子生的多好,我想摘两个来尝尝。”

庭中树叶霜结,枝上挂着磨盘柿子,红红火火,恰如灯笼。

宁离睨他:“那你自己去摘了就是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

正此时,知客僧又过来,挎着一只竹篮,那篮子里一个个圆盘盘,红通通,正是冬日佳果。

宁离笑起来:“你看,这可不瞌睡遇上了枕头。”

知客僧挠头,浑然不知他俩在说什么。

杨青鲤连忙道了一声谢。

知客僧合十告退,只说自己边在外候着,若是有事,传唤一声就好。便见到他匆匆离去身影,仿佛又转去了另一边的禅房。

杨青鲤见他走远,一时感慨:“看来,今日来这的香客可真不少呢。”

.

杨青鲤大快朵颐,吃了素斋,最后又喝了半月沉江。酒足饭饱,自然打了个呵欠。

宁离瞥他:“你困了吗?”

杨青鲤并不否认:“我今日可是一天没亮就来寻你了,的确有点不精神。”

宁离朝后一指:“呶,后边有床榻呢,你先去先歇着吧。”

杨青鲤揉了揉眼睛说:“那你可别先跑了,一会儿可要陪我去文昌殿呢。”

宁离说:“你今天已经拜了这么多,你还要去拜文昌帝君呢?!”

杨青鲤嘟囔道:“开年后我又得去崇文馆上学了,唉,这不早早拜拜帝君,那可怎么整呢?”说起来,倒是真羡慕宁离呢……如今也没有旨意,要让他到崇文馆去。

他的确是困得很了,挨上了床榻就已经睡着。但宁离还精神着,又出了院子去,依循着先前的记忆,想要再找到那画壁前。

然而那画壁所在的地方,原本偏僻,先前不知道是怎么去的。如今一转一转着,看来竟然是又找不到了。

17.2.

十二月初八,正值腊日,当有节令佳食。

这一日依照传统,宫中将会给王公大臣、世家贵族们赐腊八粥。

天色亮时,时老侯爷便已经在正堂中等着了,他神情还算沉静,只是心中忐忑不安。

往常按照惯例,时家也是有的。今上登基有三年,每一年都没有把时家给落下,可是今年……

那实在是因为先前得了斥责,时老侯爷心中,说不得就有些惶恐。此刻端着茶盏,却远远不如看上去那样镇定。

“……赐到哪一家了?”

打探的侍卫回来,禀告道:“赐到隋国公家了。”

那是光德坊地界。

片刻后,又问道:“是到哪一家了。”

“已经到泰国公家了。”

到了泰国公家,那离东海侯府便已经很近了。如若没有错,公爵府赐罢,侯爵府的第一位,就应当赐给他们。然而等到侍从再回来,时老侯爷的心里却沉了沉。

侍从嗫嚅着不敢说话。

时老侯爷沉声说:“如今到哪一家了?”

侍从说:“已经赐到长原侯了。”

“长原侯……”

若是换了以往,长原侯怎么可能在他家之前?定然是排在时家后的。然而如今已经赐过了长原侯,东海侯府,却仍旧没有迎来那一碗腊八粥。

时宴璇已经被解了禁足,此刻也候在时老侯爷身边,见此情状,便道:“阿翁,不若再等等罢……”

时老侯爷面色已经有点不妙,但也点了点头:“再等等,三娘说的对,再等等好。”

……指不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呢?兴许过会儿宫中的内侍就来了。

然而那等待却迟迟没有等到,直到日头彻底的高悬,依旧没有一位内侍进入东海侯府。

时老侯爷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有些难看了。

腊八赐粥,最晚不会过午时。

时宴璇望着他的面色,宽慰道:“阿翁,不过是赐粥罢了,也没有那么重要。”

时老侯爷面色沉下,缓缓摇头。

哪里怕的是少了这一碗腊八粥,怕的是从此失掉了圣心啊!

时宴璇自幼在东海长大,并不曾上京,心里倒是有些不解,见得时老侯爷这般沉重模样,婉言道:“阿翁,不过是一碗粥罢了,有这么稀奇吗?时家难道缺这么一碗……让下人自去熬煮罢。”

时老侯爷看着孙女秀美的面庞,叹道:“那哪里是一碗粥,而是圣心。你也知道,二郎受了罚,如今回东海去了,此前可是从没有过这样的事。”

京中荒唐的,难道只有时宴暮一个吗?

这话说出去,时老侯爷根本不会信,更不要说别人了。就他知道的,那些个斗鸡走犬、游手好闲的,不隔着这条街都还有,但陛下从来没有分心管过。

陛下心中有大志,又怎么会在意这么区区纨绔子弟,不求上进呢?

可偏偏时宴暮的事情进入了他的眼睛,可偏偏这次因此生出了雷霆怒火。

“打撞骨头也连着筋。”时宴璇道,“陛下|体内流着的,不也有时家的血脉吗?”

时老侯爷一听这话,当真是倒吸了一口气,他一向以为自己这孙女儿是个伶俐人,怎么这时候,却这般的拎不清?说起话来,与时宴暮一般言辞。

登时沉声道:“三娘,陛下他姓‘裴’。”

说到这里,忍不住便要叹气。

时老侯爷道:“我怀疑你弟弟之所以出事,就是因为说了那句话。”说到这里,他不由得露出一点懊恼的神色。

怎么就有那样的胆子,敢称呼陛下为表兄。

那种关系,也是他们可以攀的吗?

时宴璇从前也知道裴家虽然母亲是时家人,但是与时家并不亲近,可如今看着时老侯爷的面色,其中仿佛还有隐情。

若依她所知……

“阿翁。”时宴璇低声问道,“当年夺嫡之争,阿翁究竟站了谁?”

.

这才是真正的因由。

一时间回忆起,时老侯爷后悔不已。

时宴璇小心看他神色,手指青葱如玉,轻轻的指了指天上,一双妙目将时老侯爷望着,欲言又止。

下一刻,只见得时老侯爷缓缓地摇了摇头。

啊呀?!

时宴璇也被这反馈震住了,惊骇之下,一时间不慎,广罗绫袖碰到了桌上的花瓶。

“女郎……”立刻有人问道,“可是碰着了什么,要进来扫扫?”

“不妨事。”时宴璇喝止,“一会儿我再唤你们。”

.

时宴璇断断没有想到,今日竟会问出这样今天的一个答案。

她将时老侯爷望着,心念电转,声音有些发涩:“阿翁……“却是伸出手指,比了个一。

时老侯爷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

此刻屋外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然而这一室屋内分明有银骨炭烧着,却如霜冻般凝结。

时宴璇嘴唇哆嗦着,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几乎有一些说不出话。

排行第一的那位是上皇的长子。

正是当年时妃、后来小时后所出的齐王!

“阿翁……”

她脑海里有一些晕眩。

怎么会是齐王?

又怎么不会是齐王?

齐王生母,乃是元后胞妹,也是时家所出。而且齐王是上皇长子,自幼聪慧,一向得上皇宠爱。

当年上皇在位时,那些个皇子争夺王位的时候,很是有一点云谲波诡的味道。时家如果要选择人下注,怎么不可能是齐王?

记得那位太子向来不怎么出现在外,据说是身体孱弱,常年都在休养。然而与之同时,齐王却常常得上皇的夸奖。更何况后来,上皇的元后去世了,齐王的母妃成为了继皇后。便是从身份上,齐王也是无可挑剔的。

如此说来,当真有一万种理由,连时宴璇都想不出来,时家,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齐王?

时宴璇勉力回忆着:“可当时太子名分已经定了。”

“定了又如何?名分本是最虚无的存在。”事已至此,也不必再隐瞒,时老侯爷道,“当年有高僧曾经来看过,太子恐年寿不永。”

那是一桩不为人知的隐秘,从前并不敢、也无法说出。

为什么上皇对太子并没有寄予什么希望?为什么已定了名分,却这样作践他的脸面?即便是时家,一开始也不曾彻底倒向齐王去,直到后来一道惊天霹雳:

太子年岁……恐不过弱冠。

写的很快,有错别字,要修要修

2023.1.18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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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磨盘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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