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不掺和各界的任何争斗,只想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小本买卖,你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求于我,想来是想要问你右手上的那个镯子吧,和外面等候的那位公子左手腕上的镯子本是一对,甚至它们本应该是合在一起的。”肖千陌一语点出燕宁的心思,他看起来像是在和对方随意闲聊一些事,丝毫不怕燕宁很可能会对自己下手。
燕宁下意识握住戴在右手腕上的水晶镯子,抬眸道:“正是,肖阁主可知此法器是为何物?可有何办法可以解开?”
肖千陌答非所问道:“千屿阁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
“一物换一物,需要我做的法器,便要拿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我,同样的,要想从我口中知道此法器的来历和解法,那你可得拿出点诚意来。”他唇边泛起淡淡笑意道。
“肖阁主说得是。”燕宁将刻有自己名讳的令牌递给肖千陌,“不知这个诚意够吗?”
肖千陌不接,摇摇头道:“可你如今已不是统领幽兰州的鬼王,我拿这个有何用?”
燕宁挑眉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令牌,注入了我不少精纯的法力,只此一枚,能号令四方恶鬼为你做事,况且,日后一旦我夺权回来,这令牌也能令你自由出入幽兰州王宫,我甚至还能以此令牌作证,可以答应你做一件力所能及之事。”
“肖阁主,这诚意还不够吗?”
肖千陌深深地凝望了燕宁一眼,接过燕宁手中的令牌后,忽而哈哈大笑道:“够,够,够,这诚意的确很够。”
燕宁的嘴角悄悄往上勾了一下,“那说吧。”
肖千陌收起不正经的笑,严肃道:“这法器名为姻灵锁,是专门用来锁住命定之人的法器,双方被其锁住后,一旦对彼此起了杀心,就会令其元神蚀骨钻心,疼痛难忍,还有一点便是,双方无法离开对方千步以外的距离。”
“那该如何解开?”燕宁一脸凝重道,那种引起元神的疼痛,她已经见识过了。
“这个嘛,说来也不是很复杂,只要被锁住的俩人心意相通,那法器它自己就会脱落。”肖千陌嘴角上扬道。
良久,燕宁的面上隐隐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命定之人?心意相通才能解开?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怎么会有那么莫名其妙的法器,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燕宁一肚子的怨气无法发泄,很是不爽,这法器给她带来了不少困扰,居然是一个寻找命定之人的法器,而且对象还是她和司空砚初。
见她冷下脸来,肖千陌无奈摸摸鼻子道:“哎呀,你消消气,这法器它就是如此,我没骗你,你要问的,我都已经如实相告了。”
燕宁知道肖千陌没必要骗她,但还是很困惑这个姻灵锁怎么会找上她,什么命定之人的鬼话,她是从来都不信的,可如果解开的办法非要让她和司空砚初做到心意相通,那该如何是好?
“你也别太急,虽然一时半会儿可能解不开,但还有个法子可以解决不能分开太远的距离问题。”肖千陌忽然笑着开口道。
闻言,燕宁的眸子稍稍亮了起来。
这不停切换的模样落在肖千陌眼里,令他心跳快了几下,随后稳定心神道:“只要将你们二人的血互相滴在彼此的镯子上,就可以解除这个距离禁制,哪怕你们相隔千里也是无妨的,但因为姻灵锁特殊的制约,你们还是不能互相伤害对方,一旦出手伤了对方,自身会遭到严重的反噬。”
“是个好法子。”燕宁颔首后,又故作苦恼道:“但是肖阁主,我是恶鬼,不会流血哎。”
“啊,这个倒是我忘记了,不过恶鬼有恶鬼的法子。”肖千陌面带笑意地朝她走过来,微微弯腰,附在燕宁耳畔轻声说话,说完后,这才与她拉开距离。
“多谢告知。”燕宁微微颔首,仍不死心地问:那要想彻底解开,真的只有心意相通这个办法吗?”
“是。”
再次得到答案的燕宁心下失落了一番,但面上不显露半分,她轻扯嘴角,和肖千陌道别后,便走出了房门。
一开门,便瞧见司空砚初一直在安静地等着她出来,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显得他本就俊逸缥缈的面容更是迷人。
燕宁此刻却无心欣赏此等美景和美人。
“我们走吧。”司空砚初拉过燕宁的手,往外走。
燕宁侧眸看着他眉目淡淡,半句都没有过问她有关法器的事,好似他并不在意这个捆绑住他们二人的法器。
思及此,燕宁垂眸,心口泛起了一丝疑虑。
等回到会客厅后,茵茵急急地询问有关这镯子的事,但燕宁却面上故作失落道:“只知此物名为姻灵锁,至于如何解开,肖阁主也不知。”
“啊,这可怎么办呢?主人。”茵茵都快急哭了,在她看来,这失忆的司空砚初始终是个隐患,虽然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对主人看起来倒是颇为关怀体贴,好似真的准备要做主人的夫君,但谁也说不好,一旦他恢复记忆后,会不会翻脸无情。
毕竟这捆住主人的法器可是他的东西,他自是清楚不过其用途和解法。
燕宁还未开口,司空砚初便道:“无妨,有这东西在,不过是让我无法离开阿宁罢了,不碍事。”
他言语轻柔,看向燕宁的眸光里满是春光,可燕宁心里只想冷笑一声,但还是配合道:“是啊,反正你也是要跟着我回宫做我的王夫,夫妻成日在一起,不分彼此,也很正常。”
燕宁话音刚落,忽然间,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元丹反应,体内的四分之一元丹碎片反复地躁动不安。
“我们快走,有反应了。”
她话一说完,三人便施法足尖轻点,一瞬间出了府门。
刚一落地,就见几个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将她堵在围墙处,只听小姑娘泪眼蒙蒙地央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
带头的男人浑笑地双手抱臂:“给钱?老子不要钱,老子就想玩玩你。”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儿们,趁这附近没人,咱兄弟几个一起上。”
几个男人说的话越发放肆,小姑娘哆哆嗦嗦地吓白了脸,竟直接晕了过去。
正当男人们想一起把她抗走时,就听见背后有道柔媚无骨的声音传来:“哟,公子们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