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司空砚初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拳头,明知那些过往是她的痛点,他怎么可以说出让她不必介怀。
见他面色犹豫,燕宁也并不想再与他有所争执,闭眼道:“还烦请神君出去吧。”
燕宁并未听到司空砚初离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她便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
她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司空砚初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嘴唇颤抖着,反复低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阿宁,我私自偷窥你的记忆,是因为我想了解你的过往,想更了解你的全部,知道你曾经历过那些痛苦后,我心痛如绞,恨不得替你受过,方才是我失言了。但是阿宁,你不必因那些事在我面前自卑,在我眼里,你很好。”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却还是不敢去看燕宁冷漠如冰的眼神,只是将燕宁抱紧了,生怕她挣扎脱离。
良久,燕宁眼眶隐隐湿润,嗓音沙哑道:“算了,你要看便看去吧,那些于我而言,早就该过去了,是我一直太过在意。”
司空砚初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默无言地抱着她,陪着她。
半晌后,燕宁低声道:“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想出去和茵茵他们说说话,也好让他们不必过于担心。”
司空砚初听闻此言,并未急于松开她,而是先伸手轻探她的脉象,确认无恙后才轻舒一口气,道:“果真已无大碍。”
言罢,他便松开了手,看着燕宁下榻而去。
在她准备开门时,司空砚初忽然喊住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阿宁,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一名叫楚言的男子,你对他......”
“既然你也知道我和他的过往,我也不妨直言,我此生最恨言而无信之人。”燕宁声音冷漠,一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门。
她的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在司空砚初的心上炸开,他嘴角挂着一抹苦涩,如此这般,又叫他怎敢与她相认。
*
燕宁走出去没几步路,便刚好撞上了来寻她的茵茵和星泽。
茵茵一见到燕宁,顿时哭了出来,上前扑进了燕宁怀里,哭得惨不忍睹。
“主人,还好你没事,否则我...我不活了...”
“说的什么傻话,即便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万不可说什么不活了这种话。”燕宁轻柔地给她擦干泪水,笑着道。
一旁的星泽见燕宁安然无恙显然也是很激动,但他方才并未与茵茵争,只是默默地在旁守着。
燕宁难得见这花蝴蝶如此沉得住气,不禁轻笑一声道:“星泽,我不在时,多谢你陪着茵茵。”
“宁宁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星泽轻叹口气,随后有几分落寞地道:“你没事就好,看来他果真能救你。”
“哟,大家都在这儿呢。”肖千陌步履从容地走来,目光随即落在刚走出房门的司空砚初身上,“既然燕宁已无大碍,今日难得在我这小院相聚,不如一起喝几杯,我已经备好了酒菜。”
“甚好,那就多谢肖阁主一番美意了。”燕宁爽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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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泽殿下好酒量啊。”肖千陌和星泽不断碰杯,聊得倒是十分投缘,却见司空砚初一个人在那儿自斟自饮,不满道:“砚初,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来来来,和我们一道喝。”
言罢,肖千陌便拉着司空砚初一块儿和星泽喝。
星泽此刻心中对司空砚初的敌意已然减轻,他甚至举杯向他致谢,言辞恳切:“多谢你救了宁宁,这一杯,我敬你。”
“我救她,用不着你道谢。”司空砚初轻蔑地冷笑一声,随即自顾自地举杯独饮,毫不顾忌对方的颜面。
肖千陌目睹此景,赶忙与星泽举杯相碰,替他辩解道:“这家伙就是这性格,你可千万别见怪,来来来,还是咱俩喝。”
星泽笑着说不在意,和肖千陌边喝酒,还边照顾燕宁,给她布菜,尽管燕宁不让,他还是照做不误,她便也随着他去了。
而坐在燕宁对面的司空砚初像是没看见一般,罕见地没有去阻止星泽,反而起身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主人,神君他不对劲啊,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你好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啊。”茵茵啃完一个香喷喷的大鸡腿,不解道。
“少管闲事,吃你的吧。”燕宁又给茵茵夹了一块糖糕堵上了她的嘴。
茵茵嘴里一有好吃的食物,便什么都忘了。
燕宁目光凝视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心中泛起微微的波澜。
她暗自思忖,有些事情,确实应当早日做个了断。
入夜后,雪山上的风雪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猛烈,好在肖千陌的小院有结界阻隔,倒让人感受不到外面的风雪侵袭。
大家都吃得酒足饭饱,各自回了房歇下,而燕宁却从自己房里出来,径自去了司空砚初那儿。
司空砚初本已歇下,忽然间一阵馥郁的香气悄然钻入鼻间,他轻轻蹙眉,微睁双眼,却见燕宁在他床前衣衫半褪,本就美艳无双的模样在昏暗的室内愈发显得风情万种。
“阿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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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不敢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