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你 第3章 第三章

赵斌回到办公室，他们队里的六个人一看他回来自觉聚到办公室中间的长桌坐下。桌子上摆满了崔颢案发现场的照片和证据袋，赵斌根据吕老的尸检报告结合痕迹检验报告可以确认，这个崔颢死前有明确的自杀自残行为，腿上的伤自己砍的，上吊的那根绳子上面沾着崔颢的血也是他自己挂的，还生吞了一块金属戒指，他对自己的伤害比凶手更残暴，为什么呐？是什么导致一个爽朗有这光明未来的人想不开去自杀？

赵斌举起证物袋里的戒指，他好像有答案了。

“这是从死者胃里发现的戒指，这也印证崔颢父母所说的崔颢最近谈恋爱的事，小庄询问了崔颢身边的朋友都说没见过崔颢女朋友，等会儿小周你带几个人再去多问问别人。”

“小庄等会儿查查崔颢十四，十五，十六号的行踪还有手机通讯。”

“好。”

分配完任务队里众人再次行动起来。

很快小庄拿着调查结果回来了，“十四号白天崔颢应该是在家，晚上七点和徐元佳一起出现在他们小区口的监控中，我根据徐元佳等人提供当天聚餐的饭店找到附近街道的监控看到他们七点二十三分走进饭店十点零九五个人从饭店出来，十点四十回到小区。

十五号崔颢只在这天早上八点五十接到过一次电话刘智赫打给他的通话时间一分四十九秒，之后崔颢九点三十六分从小区出来不知去向，晚上八点四十二出现在小区门口。十六号没有崔颢出门的录像，之后他都没有出现过，崔颢应该死在十五号晚上。”

赵斌听完汇报直接说：“走，把刘智赫带回来了解下情况。”

赵斌和小庄出现在刘智赫上班的健身房时，他知道他们是警察第一反应是要逃跑被赵斌三两下制服压在地上带回警局。

审讯室里赵斌拍了下桌子刘智赫吓了一跳，“看你的反应应该知道崔颢死了，说吧跑什么？”

“警官，你们突然找上我，我害怕。”刘智赫眼神躲闪不敢和赵斌对视。

赵斌加重对刘智赫的怀疑，“是你杀了崔颢？”

刘智赫被赵斌的话吓一赶忙摇头，“警官你别乱说，我可没杀人。”

赵斌皱着眉他那张让人有压迫感的脸看上去更吓人了，“那你跑什么，今天你要讲不明白那你就是嫌疑最大的人我们需要对你扣押问询。”

刘智赫害怕了，“警官崔颢的死和我可没关系啊，我是冤枉的，我就从崔颢借点钱真没别的了。”

“只是借钱这么简单？十五号你把崔颢叫出去做什么？是不是你再找机会下手？”赵斌的宛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架在刘智赫的脖子上让他精神紧绷，他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受不了这种恐吓生怕自己进局子把十五号当天的和崔颢发生什么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

“真不是我，我从万衫那里知道崔颢死了怕警察怀疑我，因为我欠他两万块钱。十五号那天早上我给崔颢打电话叫他出来，崔颢刚开始拒绝了十四号就是上周日晚上我们五个人刚聚完餐他不想出来，最后架不住我求他还是出来了，大约十点多吧我们在建宏大厦附近的cc咖啡厅见面，我约他就是想再借点钱，他不借说最近手头也紧我没好再开口没坐多久不到十一点他就走了。”

赵斌盯着刘智赫判断他有没有说谎，人再说谎是会有一些小动作，“崔颢离开后去哪里？”

“我不知道。”刘智赫连忙摇头，“我真不知道，警官，他离开之后我就回健身房上班了。”

“我们会派人去核实。”赵斌带着小庄走出审讯室觉得刘智赫应该有所隐瞒不然就这点事至于见到他们就跑吗？

俩人开车来到刘智赫所说的咖啡厅调出那天的监控，刘智赫的却没说谎，赵斌顺着沿路监控查到崔颢出了咖啡厅之后向建宏大厦走去，在大厦门口突然回头，之后有个人影闯入摄像范围，赵斌指着监控，“这里放大。”

操作人员赶快放大视频里的两个人，小庄一眼认出视频里崔颢遇见的是谁，“曹爽？”

赵斌拿出手机调出曹爽的照片比对一下，“还真是他，请他回局里。”

“是。”小庄带着另一个同事一起去找曹爽。

小庄带人去曹爽住址扑了个空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据他的邻居说，曹爽这几天都不在家，小庄眉头一皱，心里怀疑曹爽是不是畏罪潜逃了，紧急给赵斌打去电话告诉他这个事。

赵斌在电话另一头皱起眉，这时候失踪？“问问他实习的公司，联系他的父母。”

小庄得到指令调查出曹爽的实习公司，那边说曹爽请假了说老家有事，小庄回警局又查出曹爽父亲的电话，“你好，是曹爽父亲曹国英吗？我是汾阳警局民警，向您了解下曹爽在家吗？”

“啊，警察？在的在的。”曹父第一反应是遇到骗子了，但能叫出曹爽名字他又开始害怕，“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家阿爽遇到什么事了，他是个好孩子啊。”

小庄有些无奈，“就是找他了解些情况，您能让他接电话吗？”

“哦，好好好，等一下。”曹父拿着电话小跑回屋，“爽，找你的。”曹爽疑惑的接过电话，“谁啊？”

“你好我是汾阳警局民警。”

曹爽愣了一下紧接着冷汗出来了，他看了眼父亲拿着手机走远避开他，曹父看自己儿子这个反应立即明白自己儿子可能真的犯事，站在一边担心的搓这满是老茧的双手。

“你好，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曹爽刻意压低声音不想让父亲听到什么。

小庄也没和他绕弯子直接问：“你知道崔颢死了吗？”

曹爽吓的手机差点没拿稳惊叫出声，“什么？崔颢死了？”

小庄挑挑眉，这个人不知道崔颢死了却躲回老家，“你不知道？”

“不知道，警察这可跟我没关系，我十六号就回老家了。”曹爽为自己辩解。

小庄透露其他消息只是问曹爽：“你今天能不能赶回来？”

“能能，就三个小时车程。”

“行，你今天回来直接到汾阳警局吧，找你了解些情况。”小庄挂断电话心里对曹爽疑心更重。

下午曹爽回到汾阳没敢耽搁直接来了警局，小庄坐在审讯位上，“你上午在电话里说你不知道崔颢死了那你回老家干什么？”

曹爽有些心虚手指不自觉摩擦，“我，家里有点事。”

小庄拆穿他，“我已经找你父亲了解过，这段时间你家没有什么事。”

曹爽眼神飘忽不定，小庄猛地一拍桌子，“曹爽你还打算隐瞒吗？是你杀害崔颢后畏罪潜逃回老家对吗？”

曹爽吓哭了，“不是，不是警官，我没杀崔颢，我真没杀他，顶多是见死不救。”

“先讲讲你十五号九点到十二点在哪里？做什么？再仔细说说你是怎么见死不救的。”另一位警员语气比小庄要温和，审讯要恩威并施突破嫌疑人的心里防线。

“我十五号下午五点多到家就再也没出过门。”

小庄面无表情的盯着曹爽，“有证据吗？”

曹爽有些无措，“家里就我一个人。”

单反玻璃外的赵斌双手环胸看着这场审讯，小庄拔高声音再次提问：“曹爽，崔颢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死于十五号晚九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十六号回的老家,现在你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你现在嫌疑很大。”

曹爽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发抖他努力克制自己害怕的情绪，“十五号那天我肠胃炎犯了去医院吊水没去公司，医院在建宏大厦附近没想到正好遇见崔颢，我们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崔颢说他要去书店就分开了，但是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买完东西打算回家，我撞见刘智赫很可疑的跟在崔颢身后，我当时觉得奇怪也跟了上去。我看见刘智赫在一个小巷从背后一棍子敲在他头上，崔颢当时就倒在地上了，刘智赫可能觉得不解气又是打又是踹的，打了得有十几分钟然后摸走了崔颢钱包里的所有现金才离开。”

赵斌再单反玻璃后想起崔颢身上的伤应该就是刘智赫打的。

小庄盯着曹爽目光审视，“你为什么没阻止？”

“我……”曹爽有些答不上来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开口，“我讨厌崔颢，他被刘智赫打也活该，要不是怕惹事我也想上去打几拳。”开了这个口曹爽就好像宣泄一样把他心里对崔颢所有的不满都吐了出来，“我和崔浩是一个班的，按理说这个寝室就我俩是一个班的关系应该更好但事实相反。崔颢太优秀了，我在我们县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可见到崔颢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从上大学开始他总抢我的第一名，还有班长竞选他有两个臭钱哄的老师们都对他另眼相看，我要是有钱老师肯定也会喜欢我。

本来我以为崔颢家虽然点钱但大家同一个学校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毕业后还不是都要找工作，可等到大三我才知道他家里居然有个投资公司，我那时候才知道除了人外有人还有句话叫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我的梦想是当大老板而他只要毕业就能接手家里的公司完成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真可笑，我要指着奖学金生活他却每天都能穿金戴银的，他的一双鞋顶我一个月生活费甚至是两个月三个月的，凭什么啊？你们懂吗？那种自卑羡慕嫉妒的感觉，你们不懂。”

小庄出声打断曹爽，“所有你就一直给崔颢使绊子然后杀害他？”

“我没有！我真没杀他，我是恨他可我没胆子杀人。我当时看到刘智赫打完崔颢走了特意凑近几步想仔细看看崔颢的惨状，那时候看地上没有血刘智赫应该没用太大力。”曹爽说到这开始理直气壮，他本来就没有杀人。

小庄再次提问：“那你为什么躲回老家？”

“我怕崔颢醒了看见我之后报复我。”

小庄皱起眉，“崔颢醒了？”

“对，有一瞬间他好像睁眼睛了，我当时心虚就跑了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当天晚上我越想越害怕就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小庄点点头拿着笔录走出审讯室递给赵斌，赵斌翻看时小庄开口：“我觉得曹爽没说谎，他虽然嫉妒崔颢但没胆子得罪他。”

赵斌点点头，“刘智赫。挺滑头啊，有用的一点没说，走再去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