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中原,随着时间的推移,的气氛愈来愈浓郁,万物复苏之后,开始肆意滋长。kanshushen
今一早,刚刚放晴没几的神京城,再一次被绵绵细雨所笼罩,这犹如少女飘摇青丝一般的雨幕,带着愁怨,带着迷离。轻轻勾动着世间痴男怨女们那破碎脆弱的心。
在极北雪原,所有生灵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生存,而在中原大夏,子民们的感更丰富,所追求的事物也更多。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此时位于天门关还要往北的雪原内战,对此时的大夏中原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子民们甚至连茶余饭后都极少谈起此事,而目前大夏子民最衷的话题,依旧还是那由朝廷所开设的官肆。
继神京城太平之墟内第一家官肆开放之后,这几来,三十六州之内,拥有传送站点的大城同样陆续开放了许多官肆,使得传送卷轴在大夏民间的流通,更为方便快捷。
在此基础之上,整个大夏的人口流动,在这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每都有无数蓝白色的传送之花盛开绽放于石像塔之下,组成让人目眩神迷的片片光海。
清晨时分,神京城东部的青龙大街,尽管天空之上还飘着小雨,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比往都还要多许多,尤其是神京城最著名的琼浆馆之前,更是人满为患,排着长长的队伍。
神京城琼浆馆的汤面名满天下,因此自三十六州各地而来的子民,无论是谁,定要找个时间来此地品尝一番,才能不负此行。
琼浆馆周围的一座花园,内部有着一道极其隐蔽,直通馆内的侧门,侧门之前。依旧白衣飘飘的司马安南将手中的纸伞收起,轻轻甩了甩上方的雨水之后,对着旁穿着绿衣的游蕊儿轻轻开口道:
“都说雨贵如油,可近来这雨一场接着一场,这地也是极滑,蕊儿你走路可要细心些。”
司马安南说完之后,其旁的游蕊儿沉凝了一会之后,接着开口道:
“这可是是好事,之前学宫里的先生曾言,大夏温度较高的南方,作物在季时需要大量的水分,咱们神京城地处西北,雨量便如此充足,那南边雨水定然充分,预示今年将会有一场大丰收。”
绿衣少女的此言一出,司马安南侧过头,带着惊异的声音随后传出:
“大夏学宫内连农耕都教么?”
“学宫之内包罗万象,各事各业均有涵盖,本姑娘闲来无事,便去听了听农耕,想着以后若是回西边并州无事,还能种点东西,自给自足。”
游蕊儿说完之后,轻轻瞥了一眼司马安南,目光之中带着得意,随即后者抬起手一拍脑袋,有些惆怅的开口道:
“按蕊儿你的想法,那本公子岂不是要去学宫内学学这畜牧之术,毕竟天天吃些蔬菜,嘴巴都会淡出鸟来。”
话音落下,司马安南砸吧了下嘴,咽了咽口水之后,两眼放光地注视着前方香气扑鼻而来琼浆馆,继续开口道:
“这琼浆馆的汤面,真的是太香了,陛下这一次还算待我不薄,竟然在这宝地召见我,定然是看我近来为了大朝试学习太过刻苦,而想着犒劳犒劳我。”
话音落下之后,司马安南自信一笑,随后不知自何处摸出一把折扇,张开之后轻轻摇摆,淡淡的声音随后继续响起:
“此番面圣,蕊儿你完全不必紧张,陛下宽仁,而且和我的关系上佳,保持平常心即可。”
语毕之后,司马安南拉起旁游蕊儿,在一位小厮的带领之下,缓缓走入这人声鼎沸的琼浆馆之内。
琼浆馆二楼甲字包房,环境清幽,香气扑鼻,而且在特殊木板的隔断之下,一层楼那喧闹的声音全部被阻挡在外,半丝未能传入。
包房之内,赵御和胭脂二人,动作极其一致地将面前比脸还要大上数分的汤碗放下,又同时发出一声极为满足的感叹。
桌子之上的大碗此时已然空空如也,而刚刚连面带汤一齐下肚的赵御和胭脂,面色都极为红润,随后年轻帝王擦了擦嘴角之后,轻轻开口道:
“朕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看来梁破这段时间不在边,对于陛下的影响还真是很大呢。”
胭脂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越想越觉得有趣,大眼睛眯起,张嘴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
众人原本以为,此番梁破北上雪原,在饮食方面最难以适应的应该是怀有孕的胭脂,因为胭脂的食物都是梁破亲自下厨准备,但是却未曾想到,真正对于食物吃不习惯的,却是平里没有多少要求的赵御。
这几,对于赵御而言,几乎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总是觉得入口的食物少了一股熟悉的滋味,味同嚼蜡。
“朕只是稍微有些些不习惯而已。”
耳边听着胭脂的打趣声,年轻帝王的面色不变,随后一脸认真地对着一旁埋头苦吃的如月淡淡开口道:
“如月,让琼浆馆再上一碗汤面,朕还能再吃。”
“是,陛下。”
如月赶忙抹掉嘴边面汤,匆匆走出包房,随后已经吃饱的胭脂,伸出手,对着一旁白致宁怀里的粉红色的婴儿,轻轻拍拍手,温柔地开口道:
“来,小月季,到干娘的怀里来。”
“呀呀呀!”
九尾天狐奉命前往雪原之后,小月季便由胭脂带在边,这孩子极其乖巧,而且从来不哭,比一般的孩子要省心太多,随后胭脂伸手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轻逗弄,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浓浓的母光辉。
胭脂此时的小腹已经明显凸起,而且来自新生命的反馈也越来越强烈,而对于赵御和大夏而言,这个小家伙意义非同一般。
血脉延续,国祚延绵,都离不开新生命的诞生。
此时端坐于座位之上的赵御,脸上多了一些胡茬,依旧俊秀的同时,显得成熟了很多,随后年轻帝王目光平和的注视着一旁的姑娘,嘴角微微抬起,轻轻的开口道:
“四月清和雨乍晴,五月麦随风里熟,六月荷花别样红,七月满城黄叶飞,而朕,只等八月。
“如果这孩子是个女娃娃,小名就叫她八月。”
因为胭脂临盆的期,就在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