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啦。”穿着黑色复古制服的年轻人揉了揉脸颊,摸了摸下巴,“怎么说呢?这并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倦怠,压抑,些许怅然,隐隐要冲破些什么。”
“暮年的躯壳里装着年轻的心——有心无力,挫败无能,只能怀着不甘愤懑,随波逐流,却又期盼着奇迹发生。”
少年转了一圈,“谁都是主角,谁都不是主角,却又共同构成了整个故事。”
“……我嫉妒你们的才华。”小陆无语,“这样会显得我很呆。”
“敏锐的感知,小子,你很有天赋。”喝着酒的藤次郎惊讶地挑眉,目露欣赏,看起来他本不想评价,“这并不是能引起更多评价的故事,虽然有些怪谈物语的风格,但有些刻意,似乎想要紧扣紫河车的主题。”
“我猜,这是根据什么改编的吧。”
我点头,“灵感来源是一则短篇。”
名为《洗紫河车》。大意是说衙役出差,误入陌生的地方,看到有妇人在河边洗菜,却发现是自己死去的妻子,上前询问,得知妻子死后嫁给了牛头,如今在代新丈夫在洗紫河车——洗十次,婴儿将天资聪颖,洗三次中人之资,不洗则愚钝不堪。
“原来如此。”花枝子若有所思,“所以才会时常出现河流和洗菜的描述。”
“这故事听起来有意思多了。”小陆倒是快言快语,“更有志怪色彩。”
“说的匆忙,还有打磨的余地。”我并不总是一气呵成的,到头来白忙活的也不少,因而心情还算平静。
眼见着好像就这样冷场结束了,我思考了片刻,“所以还是需要改得更有争议一点吗?”
意外的是,花枝子竟然是第一个表示认同,“虽然争论不休有些伤脑筋,但优秀的故事,总是充满争议的。”
小陆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见,“主要是太平铺直述了,没有留白,最后的结束有点仓促,不过也算是回收伏笔了。”
“私以为是人太多,反而像是走马观花。”中年男人也跟着点评了一句。
朴芮珠抱臂环胸,像是真不感兴趣。
侦探劳伦斯礼貌笑笑,他似乎是更偏爱推理的类型。
至于金发碧眼的外邦人,则是摸着脑袋,露出了天真迷茫的笑容。
眼见着没有人再讨论,我就退出了主讲的位置。
“既然这样,就轮到下一个吧。”